该重磅原创音乐综艺由周迅、大张伟、张亚东、马东担任超级大乐迷。节目集结了野孩子、达达、joyside、后海大鲨鱼、重塑、傻子与白痴、福禄寿等33支最具代表性的青年原创乐队,将通过一场场精彩的现场表演,多维度呈现乐队的独特风格 和魅力,竞逐2020年度HOT5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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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录音室我get到了,可能是因为我不喜欢亲情牌现场版我听不下去,我不喜欢主唱的发声方式,只能说这样的歌在我审美能力之外。
我跟自己较上真了,本来也没期待,快进看的
重塑雕像的权利那部分完整看了,看完心里难受,就去豆瓣知乎百度微博看看别人的想法
“华东是很有个性也是真让人讨厌”,我同意
“重塑主唱华东说过:‘因为摇滚这东西就是英文的东西,所以必须用英文来唱。你见过有人用英文唱京剧么?’”有人狂赞这话说得对,我觉着真讨厌
摇滚如果只讲究音乐性会有这么多受众群吗 一切类型的音乐乃至某种艺术流行起来不是因为有精神存在吗
“他们在外国给人当嘉宾这事能吹一辈子了”客观讲吧,人家追求的是新鲜感,整来几个亚洲面孔会唱人家的语言,多新鲜呐
中文摇滚好听的不算很多,但是我又看有人说要真讲抄袭那新裤子刺猬也全是,就算是我也觉得比吹英文要好,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这么跟你说吧,中国现在有的音乐除了戏剧,都是学人家外国的。”所以才有文化交流这个事而不全是原照原的模仿,甚至好像以在歌里唱了几个汉字为耻一样
节目里谁说的忘了,在重塑前没有一个乐队是以全英文演唱的,我觉着这就叫尬吹。打个比方我也能说“我是我们家这小区第一个出生的叫xxx的人 搁我之前可没有”
觉得他们的歌没有不好听,但是精神不好,太偏离了,我不喜欢
我看了他们的所有表现之后(节目展示出来的),才觉得李健、许嵩那样的;张艺兴笨拙地苦苦钻研出《莲》的(我不追任何星,就是客观评价,天生仇视爱豆的走开);郭德纲那样的传承,是好的……
作者:Kark
作为一档亚文化类综艺,《乐队的夏天》创造了一个了不起的奇迹:它让乐队文化从地下转移到了地上。 但和第一季从7.6到8.8低开高走的评分不同,承载了大量粉丝期待的《乐夏2》没能接住《乐夏1》传来的这一棒。
节目在#五条人 你会找到更好的工作#热搜中开局,至今赛程接近尾声,却没能像第一季一样贡献出那么多出圈的歌曲和舞台。
豆瓣评分也一降再降,目前是7.9分。
对一档综艺节目来说,这个成绩并不算差。
但它是《乐夏》,第一季的高起点自然会让观众对第二季提高期待。
有了上一季的成功经验,《乐夏2》的资金预算更充足了,舞美、灯光效果都比第一季好。
但很明显,这一季《乐夏》没有那么好看了。
如果要评价第二季《乐夏》,我恐怕只能给出“失望”的答案。
所谓”专业乐迷“,是《乐夏》评审团的一个分类。
这个分类本身就让人非常迷惑。 “乐迷“就是喜欢音乐的人,什么时候有专业、非专业之分了?言外之意难道是,我没有专业的乐理知识,还不配喜欢乐队了?
喜欢没有高低贵贱,《乐夏》节目组以专业区分乐队爱好者的行为,在上一季就已经饱受争议。
这一季,“专业乐迷”的评审表现依旧非议不断。
初赛阶段,老牌乐队水木年华登场。演唱完之后,被一名专业乐迷评价:你们的歌太油腻。
水木年华是国内知名的民谣乐队,以校园民谣火遍大江南北。大家对他们的印象是穿着白衣、拿着吉他,坐在校园长椅上唱歌的大学学长。
昔年的清爽学长时隔多年未露面,一露面就被批油腻,这样的新闻不能不让人唏嘘。
因此当晚,这期节目的上线标题就是「水木年华被批油腻」。
节目上线后,播放量和相关话题讨论度极速上升。
坦白说,水木年华那天的表现确实比较平常。
他们依旧选择了之前擅长的校园民谣领域。
在《乐夏》这样的竞技舞台上,这样的选择的确可能会因为无法给观众提供新鲜感与刺激感,而低票出局。
但水木年华的表现也并没有那么不堪,况且“油腻“这个词已经被用滥了。
一个专业乐迷不从编曲、作词等专业角度分析水木年华这次表现为什么不好,仅用一句“油腻”对对方进行人身攻击,敢问你作为专业乐迷的专业性体现在哪里?
《乐夏》设置”专业乐迷“这一评审群体,却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专业性。
这样看来,“专业乐迷”或许只是节目组用来引发争议、增加看点的工具人。
去年,《乐夏》第一季的时候,可以看出节目组是在用心做节目,真正做到了尊重乐队、尊重乐迷、尊重乐队文化。
但在这一季,乐队们已然沦为了节目组获取流量的工具至于基本的尊重,早就荡然无存。
一个例子,就是Rustic乐队第一次出场时,节目组照流程放了一段乐队前采的片子。
在那个短片中,导演去到了Rustic乐队主唱李岩的住处。
那是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屋子里放了一张单人床,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李岩拿起杯子,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镜头盯着他冲泡咖啡的动作。
跟拍的导演直接问:“这是速溶咖啡吧?”
在国内一直都有速溶咖啡不如手磨咖啡的鄙视链,喝速溶暗示你的经济条件可能不太好。
《都挺好》里,苏大强非嚷着要喝手磨咖啡,就是这种鄙视链的一个表现。
所以,当导演非要问出那句这是不是速溶咖啡时,已经对李岩非常不友好了。
她可能是想借这句话提醒李岩自己的贫困,如果他肯开口,这就又是一个乐队主唱为了梦想北漂十年、住出租屋、喝速溶咖啡的感人故事。
可惜,李岩本人并不以此自苦。
接着镜头慢慢晃到了他住的房间外面,拍狭窄的空间、斑驳的墙面、昏暗的光线……
我在屏幕前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反应是心疼。
随即,我反应过来节目组的居心叵测。
这是一种镜头构建出来的贫穷,我所感受到的贫穷、窘迫并不是李岩真实的心境。
显然,他并不认为住出租屋、喝速溶咖啡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但镜头却处处在强调、暗示这种耻感。
节目组和节目嘉宾本应该是互相成就、互相保护的关系,但《乐夏》为了节目效果,已经牺牲了对乐队基本的尊重。
作为乐迷,本季《乐夏》没有特别出色的舞台、歌曲还不是最致命的。
最致命的是,舞台部分的表演时间被大大缩短。
为了看到想看的乐队舞台,你必须忍受前面一大段冗长的“故事汇”。
讲故事,本身无可厚非。
在欣赏舞台之前,了解乐队背后的故事也是常规操作。
但作为一档音乐类综艺节目,音乐舞台永远是最重要的。从时长和节目重点来看,《乐夏》早就已经本末倒置了。
Joyside、重塑、Rustic......每一支乐队都有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故事线。当然,作为观众,我并不反感听乐队的故事,他们的诞生、重组,乐队成员之间的矛盾冲突,这些都挺有意思。
但我看《乐夏》不是为了听故事,乐队们来到《乐夏》也不是为了讲故事。
乐迷们想听的是歌。
乐队们应该也不希望上了节目之后最大的话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舞台作品。
夏天已经过去,《乐队的夏天2》的十强也已经诞生。 本该到了节目最精彩的环节,但我却没有继续往下追的热情了。
我曾经真情实感地追过第一季的《乐夏》,它带给我的快乐太深刻了,所以看到这一季的《乐夏》,难免会有些失落、失望。
希望接下来的几期节目能扭转风评吧,不然乐迷和乐队们都只能寄希望于下一季和下一个夏天了。
“乐队的夏天”第二季里,五条人乐队是无可非议的话题顶流。
为何他们是顶流?也许撞上了这个时代有些缺乏的精神,比如,狂士、洒脱、缺根筋等。
仁科阿茂的有些洒脱的性格和缺根筋样子,像极了我们内心小心压抑又呵护又不表现出来却极其向往的“狂士”?
仁科,睡着了懒洋洋起身,一开始以为是佛系,结果一换歌发现,原来是猴王啊。蟠桃会上,他是那个不合常理的搅乱了天庭的临时工弼马温,和在编的神仙一比,太“好戏”了。
阿茂,可以穿着人字拖上台,也可以台上唱嗨了踢掉人字拖,随性洒脱又开心。
那些现场脱口秀一般的金句引发网友们考古他们的访谈,发现他们真的看了那么多书那么多电影,原来真的是“知识分子”。这二位无需唱歌,有改行文字工作者的潜质。
看惯了竞技PK类音乐赛的观众,面对一个把比赛晋级的舞台当做“商演”或随意性“演出”一样唱了就走且毫无留恋的乐队,是新鲜的。
好不容易被网友捞回来却可以英雄救美解救一个无人搭理三女孩乐队,还不在意对方乐队背后可否有资本等运作,实在,够缺心眼,或够“看得开”。
他们身上,带着那种缺心眼的,不合商业逻辑,和超乎2020年的时代精神,正好撞上了如今九十年代复古风和港风怀旧等特色。但是,他们不是来自2020年的刻意复古,他们,特别是认可,无论内核和外形,都是原汁原味的90年代风味。
八九十年代的年轻人疯疯癫癫起来,可不是我们现在这些8090们可以比的,虽然那年代里我们还很小,还有些记忆,但我们这一代人在2020年左右,早已经又理智又压抑,失恋都不敢疯狂太久,因为第二天要上班啊。95后那些个欢迎阿姨们介绍对象相亲的年轻人,记忆里根本就不存在那个舞厅灯光闪耀,男男女女求爱失恋会伴着憔悴伴着歇斯底里伴着海枯石烂的模样,那是个再也不能重来的九十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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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人的两位,特别是仁科,在2020年夏天,仿佛带着九十年代重现。他们的模样就是九十年代的风貌。
九十年代的县城歌舞厅里,总有那么一盏明晃晃的灯,照得舞厅里的各个容颜有意乱情迷的暧昧和一种沸腾的情感。
这灯,也在五条人的Last Dance舞美里重现。
仁科的绿衬衫,不太合身,现在叫做港风时尚,也许很像当初港台影视剧还在黄金时期的打扮,也许像8090后见到县城的大哥哥小叔叔们打扮。而另一个阿茂的花衬衫,就像是港台影视黄金时夹着分一杯羹的新加坡影视剧里的穿南洋衬衫的男主角。总之,九十年代的县城里最时髦的人就是这两类人,要么是学着香港电影的县城小哥,也许是和父亲一起归国的华侨小青年。旧时代风华就这么伴着伍佰的歌,真实地呈现。
当然这打扮只是旧时代的皮毛,还不能算旧时代的精髓。随性的行为才是。
在睡梦还是打盹中起身上台,一点没有竞技比赛PK味,好像就是个平常的露脸演出。现在那些个从小注重考试排名、笔试面试PK、绩效考核的人,仁科阿茂实在太稀罕了。
接下去,临场换歌,要的是默契。仁科和队员说,到时候,我的琴谈什么音,就哪一首。管他比赛结果如何。唱完歌,自嘲几声“农村拓哉”“郭富县城”,把音乐现场变脱口秀现场,再摆个九十年代潇洒的POSE潇洒地离开。
但是,这种洒脱随性缺心眼,还不算什么旧时代精神。感觉,他们退场后,那种对着导演说——“你还会找到更好的工作”的样,才真正是有那味道。
人类学社会学学者项飚说我们现在“失去了构造爱的关系的自由”,我们和周边的附近的人们的交流互动的“附近”是“正在消失的附近”。
所以,当我看到仁科对着导演拍拍肩膀,说“我担心的就是你”,“你现在是自己人了”,这种和导演的互动,有种旧时代回响。和附近,和附近的人的交流,把附近的人发展为“自己人”的“构建爱的关系”的能力回来了。
感觉,在这个时代里,你和附近邻居不熟、和附近的人不熟悉、和附件的工作人员只有工作关系,你只低头看手机联系远处朋友。附近,消失了。按照项飚的话说“我们失去了构造爱的关系的自信”,而仁科,还保留着这份如今少见的自信。
失去这种自信的后果,大约是不敢交朋友,延伸一些,还有不敢和异性搭讪,不敢追求异性。一来没有“构造爱的关系”的自信能力;二来,要是对方是没有一线本地户口没有房子的京沪漂怎么办?对方职业有没有编制?对方父母同不同意。太复杂了,别搭讪了,我身边90年左右的男男女女也许还只是存在像HE一样看简历了再谈恋爱,到更年轻的朋友那里,长辈朋友介绍的相亲早就是一个摸清底细的安全男女社交方式。
九十年代,还有马路上搭讪女孩的马路求爱者,早就失传了。
旧时代走过来的人看着现在男女,大约类似项飚教授一样感慨:
2 音乐:写诗的音乐本身就代表旧时代
五条人的打扮和行为,比不上他们“写诗”显得八九十年代。
他们的音乐,有粗粝感。精华的地方,像张亚东说的,是他们的歌词。
五条人的歌词,是诗歌,也是时代的咏叹调。
这个年代会写诗,本就是罕见。作家,等于待业,好听一些叫做自媒体人,而诗人,连流氓都够不上,简直是脑子有坑的行为。
上世纪曾经有过诗歌的繁荣,连县城都有诗社。就算是明信片,也要写上汪国真的诗句。若是能背几首朦胧诗,就可以和姑娘搭讪了。当然,一个姑娘的芳心,不能靠抄,还是自己创作一首不怎么样的诗吧。
阿茂说,仁科是诗人。
他们的成名作《十年水流东,十年水流西》:
“广州的鲢鱼,
汕尾的仙鱼,
就像人的眼睛,
死后会闭上的。
从广州到汕尾,
从鱼到人,从生到死,
从地理到感情的自然延伸。”
后来的歌曲《初恋》用词简单质朴
“他闯南走北了很多年,终于挣到了钱”
第三视角,客观直白地讲一个新闻事件改编的歌。据说是筹了钱返乡的人,看到心爱的姑娘已经出嫁。若闻这首歌的来由,五条人告诉你,受到维姆·文德斯的《公路之王》的影响。
对性工作者,他们带着亲切的语气写一句诗“亲爱的春天姑娘,这儿永远爱你”。
县城和城中村的流水账,生活和真实,被他们用旧时代文体“诗歌”记录。也被他们穿着旧时代衣服,用旧时代流行过的方式演奏。
(关于他们的歌,我会慢慢在公号,随心情继续写)
反正,知道写诗不嘲笑写诗的男子,才是八九十年代味道。
3 终
思绪从回忆的山路转回来,回到唱着伍佰《Last Dance》的仁科和阿茂和舞台。原来,我不在九十年代里。
台上是农村拓哉、郭富县城。
木村拓哉的女儿都已经出道,郭富城在年过半百后走进婚姻里老婆女儿热炕头,八零后的另一个青春人物贝克汉姆的长子,也宣布婚讯。
现在是2020年。
2020大约只有五条人对记者说“以后别采访了,还是写信吧”
2020年可以复古当年九十年代的打扮,但是不能重来旧时代。就好比,我们不会写信了。
你,想不想像九十年代的人一样去爱一次?疯狂的,不计任何后果的?
不,我不敢。
你,能不能像九十年代的人那样去失恋?为伊消得人憔悴,为君痴狂到迷离。
不,我不能憔悴,明天我还要上班。
现在我们对体面和稳定的追求,可远远高于理想和爱情。
张晓舟在2013年的《南都周刊》评五条人“把被这个暴戾的时代抢走的温情和诗意,以古惑仔的架势,重新还给了我们。”
到了2020年夏天,我还是要感谢五条人的仁科,把旧时代里好模样的县城舞厅为心爱姑娘唱歌的阿哥模样呈现给我们。
时间回到2004年9月21日的晚上,达达乐队在北京展览馆举行了第一场演唱会《黄金时代》,当时意气风发的达达连着唱了20多首自己的歌,对着歌迷大声喊,我们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最受欢迎的乐队。有报道说那时候每结束一曲,都有工作人员跑上台换一把吉他给主唱彭坦,担心琴弦随时会在激烈的弹奏中折断。
演出结束后留下来一张模糊的明信片,是张从远处拍向舞台的照片,看不清细节,只有纷乱的灯光。彭坦还记得当时自己在那张明信片上写了一行字:“时光飞逝,多么沸腾的夜晚在记忆中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唯有那一瞬的声音却永远留在这里牵动我们的情绪,震撼我们的心灵”,写完突然有点失落。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叫达达的乐队将在半年后解散,这已经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正式专场演唱会。更没想到等到乐队迎来“恢复播放”,时间已经到了2020年。
彭坦的《子夜集》
新专辑《子夜集》是彭坦第一次把整张专辑拆散成为日记一样,做完一首发一首,整张专辑以单曲为单位先后发表于两年间,直到2019年末集结成辑时才再次统一进行了编曲及后期处理,以达到专辑作品感的平衡。创作上不再拘泥于原来必须要几年攒一张唱片,而是跟生活已经在一起,随着生活的改变情绪随时留下来这些痕迹。
离开达达乐队之后,彭坦颓废了两年,有过当快递员和咖啡师的想法,最后做了一张被现在的他称为“有了泛浪漫主义端倪”的个人专辑《少年故事》。
那时候彭坦使劲儿想摆脱达达乐队主唱的标签,做出自己的音乐风格。2008到2012年期间,《黄金时代》被乐迷翻出来再一次得到了认可,演出时候台下乐迷喊的还是达达的名字,真正能让大家大合唱的歌也还是《南方》。彭坦本能的屏蔽了这些声音,想让事情就静静的过去不想再回味过去。后来慢慢对于唱达达的老歌还是自己的歌有了摇摆,任性一点的时候,在上台之前就决定了不要再唱《南方》,哪怕台下乐迷的呼声再高。
彭坦说那几年自己和老的达达乐迷彼此在远离,大家心照不宣,却各种感受都有,五味杂陈。
到了2013年,彭坦跟摩登天空合作了《迁徙》,这种感觉终于慢慢变淡。《迁徙》是一张让彭坦特别用力的专辑,做得也尽兴,加上摩登天空这个厂牌当时也经历了重塑和转型,好像也让彭坦在某种程度上摆脱了公众人物的身份标签,远离了之前的种种。到了《电子天才游戏计划》,彭坦已经能够很无所谓很开心的享受音乐,跟各种人合作。
那几年彭坦的演出频率不高,偶尔也会有由于乐队成员的变更、准备仓促,而差强人意的表演。2014年《电天》发布之后彭坦有一个在长阳音乐节演出的机会,那是他第一次在舞台和乐队合作演出《电天》的音乐,电子音乐结合乐队在舞台上如何呈现牵涉到很多技术和问题,对于彭坦来说也比较陌生,他高强度的排练了一个多月,但演出的结果是崩溃的。
那天彭坦的状态不太好,现场技术也出现了问题,整个演出延迟了40多分钟,台下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走掉了一大半。慢慢的躁动和骂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只剩了几百个人,整个气场都非常黑暗。终于登台表演的彭坦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一丝笑容,崩溃地完成了表演。
反而是那天去看彭坦表演的几个好朋友,知道他为这场演出倾注了很多,在结束之后安慰他说从来没有在台上看到过他那样的状态,甚至是最棒的一次。彭坦有些诧异,但事后想想也挺有意思,知道这种状态很难再现。
此刻坐在摩登天空的休息间里,彭坦回顾自己这十几年的个人创作,慢慢的说:“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可能是下意识的,但其实还是会很刻意而为,有一种东西驱动着我,去做迥异于达达的音乐。”
做完了少年感的《少年故事》和《easy》,黑暗需要力量的《迁徙》,好玩有实验性的《电天》之后,在2016年,彭坦有过一段时间的低迷。好像突然失去了方向,觉得对自己想要尝试的东西和追赶的时髦一下子都失去了兴趣,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
恰好是在那段时间,妻子春晓怀了宝宝,彭坦的重心放到了家庭上面,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去思考一个未来专辑的概念,就慢慢的选择了放弃,只是随着生活做日常的记录。
周围比彭坦先当爸爸的音乐人对他说了很多崩溃的感受,讲述有了孩子之后生活的彻底凌乱,也让彭坦有些害怕。但是随着女儿降生的那一刻,彭坦突然发现这些顾虑简直太幼稚了,曾经的忐忑踌躇在这个新生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有预先的感觉统统被击碎。
不知不觉间彭坦把两年的时间全身心放在了女儿身上,不再想要着急的用音乐去证明和解释什么,直到发完“六面体”音乐计划的前六首歌,才发现这张专辑的概念可能就是这样。它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也不再有小时候那种寻求一个在大家眼中的定位和认知中的彭坦,并获得认同的欲望。
彭坦笑着说,现在家庭肯定是第一位,音乐,可能还排不到第二吧。在《子夜集》里,彭坦做了一次彻底的逃避,把生活的一切都寄托于那些角落里的诗意和浪漫,不再执着于那些需要全力以赴解决的问题。
他介绍“子夜”的概念:“每个人每天24小时都会经历好几个时段的生活,每个时间可以做的事情随着年龄增长会形成规律,做音乐这件事情在有了孩子以后会变成不像原来那么随机,而是在相对固定的孩子睡觉后的晚上,所以这张专辑都是在这个时段创作和打磨的,呈现出来的也都是生活中的某一个比较恒定的状态。生活中的其他面我就没有留给音乐,或者没有留到这张专辑里去表现。小时候对待音乐的荷尔蒙的东西会越来越少,会慢慢被自己的经验和欲望归纳起来。”
专辑里有一些碎片化的诗句,来自于彭坦的这些日常记录,有的成为了歌词,有的无法被音乐承载就在归纳唱片的时候以手稿的形式被放到唱片小盒子里面,和照片、父亲为专辑写的标题一样,尽可能围绕音乐,丰富作品最终的面貌。
就是在这种专辑里,彭坦回到了生活中那个很模糊的存在,不再是前达达乐队主唱、春晓的老公、或者谁谁谁,而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追求的,那个模糊的、舒服的、难以定义的存在。这很像当年达达从众多武汉乐队中走出来的时候一样,是最模糊最难被归类的一支乐队。
“人生有不同阶段的,没准老来癫狂也有可能。只是说是人生的中间,尤其是初为人父的时候,就会希望某种程度上把自己隐藏起来。借由这张《子夜集》告诉大家,我想跟大家分享的,都是生活的角落里特别诗意的东西。不太被关注到,但是当你凝视它的时候,它会给你生命丰富的感觉。我发现我特别着迷这种东西。”
面对专辑的发行,彭坦也有了自己的恐惧,那是在一个状态里越来越舒服,随之而来的恐惧。在做完《生活的诗意》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有点泛浪漫主义,就像那句歌词,是谁的青春期如此漫长,好像这句话一语成谶,概括了他这么多年的感受。
“做完这张唱片我会有一种新的紧张,就是我要警惕浪漫主义,就像时下的社会和年轻人的普遍文化倾向,比如说丧、戏谑、对一切崇高的摧毁,这种东西成为了年轻人一种彼此能够不用语言就能沟通的气质和共性,我就觉得这种东西好像是下一个巨变的前兆,不知道哪一刻就会来临。”
《再·见》达达:
彭坦和乐队成员吴涛交流了很多关于达达的新音乐是否应该出现一种新的面貌,或者应该是怎样的面貌。达达乐队决定在接下来两年时间里,完成一张新专辑,第一首歌《再·见》已制作完成,做完它彭坦才发现,几个人都是相对内敛的性格,不太喜欢在音乐中释放刺激,即使排练中有释放,但是当作品最终打磨完,那些东西也会沉淀下来,不留在音乐之中。这是达达这个乐队的个性,也是曾经离开达达之后,彭坦寻找过音乐上的刺激之后,突然体会到的。
2018年的春节,对于达达乐队来说,是一个无意之中的崭新开始。
彼此生活轨迹已经越来越大的四个人恰巧都在武汉,原来只是为了打发过年的无聊时间,就找了一间排练棚想要一起玩儿一下。
声音一出来,彭坦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太遥远,但是又太亲切了。彭坦惊讶的发现每个人发出来的声音音色居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原版得不能再原版。
原本只想玩一天,兴奋的四个人连着练了三天,突然觉得如果有机会能够再回到舞台,是不是可以一起试试。
一年后,达达乐队在仙人掌舞台重新演唱了《南方》。尽管已经不是如日中天的乐队,乐迷们也已经老了,全新的市场有新的喜好和压力,可彭坦觉得,登上舞台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做了一件最酷的事情。“这个体验是很难向别人去解释的,就是突然人生和想法都开阔了。”
再回想当年的达达时期,彭坦发现那时习惯性的会让大家回忆和共情一些挫败、挫折和压抑感,并希望尽可能放大。同事给彭坦看了一些那时候达达的采访和录像,他发现从《天使》开始,达达享受着成为明星、公众人物的荣誉,但也始终在享受和抗拒之中摇摆,没有彻底的拥抱荣誉,也没有绝对的叛逆、对抗一切商业化,甚至对于被迫解散,也不是简单的唱片工业碾压。那些经历和摇摆不定换来了大家重新回来时的淡定,十几年过去了,彭坦握着不变的那一点点东西,感受着巨大的不一样。
提到达达的重聚,彭坦用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玩”。再聚在一起做音乐,几个人多了分寸感,对于作品感的把控也更强了。比结果更重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达达没给自己树立什么远大的目标,也没想过要永远走下去,只是希望能把这一张唱片里的10首歌在两年时间里做好,对得起一直追随的乐迷。
而这对于彭坦来说就像转换自己的频道一样,“可能对于自己音乐的感受会来的更确定和丰满一点。在做达达这张专辑的这两年,我会全身心在这件事情上。等达达休息的时候,我再回到我的音乐上来。这几年这些事情发生得都特别奇妙,自然而然就朝这个方向变化。”
《乐队的夏天》预告片播出之后,很多人都用“归来仍是少年”形容已经中年的彭坦。这份少年感来自于对外界评论的迟钝,生活中身边人的保护,还有刻意的屏蔽,“不管是那些年自己一个人,还是现在回到乐队里,大家都好像无形中有一点在保护我。他们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办法去特别冷静客观看待这些的人,我看到批评会很难过,看到表扬也会很得意忘形,慢慢就不太关注这些。”
从生活的角度,彭坦特别害怕走在街上被别人认出来,除了工作以外不喜欢引人注目。他形容这可能是早年出道形成的扭曲,被认出来就会浑身难受,但也只能很礼貌的回复。曾经有段时间碰到有人要合影,彭坦会拒绝,但是内心非常挣扎非常难受,因为他也有过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经历。
彭坦对于自己有多少乐迷没准确概念,但却一直觉得有源源不断的能量给到自己。他讲了一段让他觉得很满足很幸福的经历:前几天彭坦在听Tom Waits的专辑,就在同时有出版社的编辑私信他说想要寄本tom waits的访谈集,觉得他会喜欢。彭坦觉得太奇妙了,特别激动的马上接受了这个礼物。这样点点滴滴的默契的发生他一直都记得。
彭坦说,“我觉得人生中有太多东西比音乐更严肃,音乐是最天真的东西,能一直玩音乐并且陪伴着生活,是我特别幸运的一点。”
—【番外】—
个人新专辑《子夜集》里有首歌叫《午夜飞船》,彭坦在里面唱,“午夜,南方的鸟,在北飞。”
在达达乐队的新歌《再·见》MV里,镜头扫过水果湖中学、合作路、中华路1号码头,时间就这么轻易的回到了1994年彭坦中学的夏天。
而所有乐迷都念念不忘的,是当年北京雨夜,松软而潮湿的气息让彭坦想到家乡武汉,留下了《南方》。
离开了武汉20年,不知不觉间彭坦会觉得北京好像也是另一个故乡了。而故乡武汉的记忆,那些让乐迷们念念不忘的水果湖往事,也在彭坦身上伴随了他一生。
“很多人总是让我们形容武汉定义武汉,我觉得就像鼓手说的,武汉是一个没有中心的城市,因为真正从地图上看武汉的中心是长江。生活在武汉三镇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中心,也有不同的感受。我在武昌长大,武昌有很多湖泊、植被,不密集的房子,水果湖挨着东湖,难得有一份宁静。它塑造了我性格里面比较浪漫的一面,也会一直影响我的音乐,在音乐里总是会有很多画面,下笔就会寄托浪漫主义的情绪。这些来了北京之后也并没有改变。”
2008年到2013年之间,彭坦回到武汉的时候,突然觉得武汉变得很陌生。那时候武汉有大型城市基建计划,整个城市在翻新改造,变得跟其他省会城市一样,原本武汉围绕着长江三镇集合的独特城市气息也随着人口流动越来越模糊,变成了武汉味儿没那么重的城市。道路越来越宽,楼越来越高,原来的小房子、矮楼、树都被推掉,也推倒了彭坦心里的一份留恋,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属于这里。
直到最近两年,彭坦突然看到了一些新出来的乐队在武汉livehouse演出的录像,音乐还没起来,台下已经开始冲撞,就像上世纪90年代还没走出武汉的达达乐队,也曾在台下的嘘声和扔上台的瓶子中间完成自己的表演,酒吧再小再破,大家依然狂野。彭坦一下子觉得特别亲切,意识到武汉还有一种原生的力量没有被改变。
看到你在微博记录了大量自己的观影和音乐,将这些称为启发与重温,它们带给了你哪些创作灵感?
彭坦:就是能够和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创作者保持同步。我不能说这些是最好的作品,但确实是被最多人看到的,也获得最多肯定,代表了这个时代不断更新的价值观、方法和技巧。像《1917》那样的电影,长镜头的编织、战争片的质感,放在十年前是很难想象的,这种震撼比我当年看《拯救大兵瑞恩》还要来得强烈。所以这样的电影会让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一直是有联系和对话的。
当年达达乐队是被按照偶像乐队的方向打造的,但是看你的个人创作,好像你一直都没有想要往偶像的方向去发展?
彭坦:那时候公司海报上都写着达达乐队优质偶像这种广告语,心理就有点别扭。也跟那时候的社会认知有关,那时候内地的娱乐业还不像今天的生态,港台流行文化刚刚冲击了内地,对于明星和偶像大家都有刻板印象,觉得一定是很光鲜、人很nice,看不出任何刺,所有人都好。
那时候给我们的这些标签也让音乐上连带着被贴上了一样的内容。《天使》发布之后有些乐评很不屑,觉得这乐队是伪摇滚,不就是几个小男生的小乐队么。对这样的定位本能的逆反,这个劲儿拧了好多年,到现在在做音乐这件事情上,也希望音乐和别人以为的性格是能分开的。
《乐队的夏天》播出后除了乐迷之后,势必也会有一些综艺观众的讨论,比如“混不下去了才参加综艺、重组乐队”等攻击,对这些你怎么看?
彭坦:首先我肯定不会去看《乐队的夏天》的回放。如果真的传到我耳朵里,可能也不叫事儿,真正让我感到挫败的那个阶段已经过去了。
在达达出道的那一刻,我们面临了很多质疑,那个时候真的是非常打击人的。那时候的乐评说话分量很重,一张唱片出来只要有乐评在杂志上写了评论,基本就给你定性了,公众也会去看那些乐评,通过乐评塑造对你的认识。话语权的分量和今天网友的讨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今天的年轻人面对成功很坦然,这也跟那个时代完全不一样。
现在网络上的东西也还好吧,回家不会那么委屈了。
你怎么看待自己和其他音乐人参加综艺节目这件事?
彭坦:别人我不知道,从我自己感受来说我很庆幸我来到了《乐队的夏天》。去年乐夏找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开始是有点抵触的,觉得好像去一个综艺节目不够酷。但更多是因为当时乐队还没有特别成形的作品,就觉得不具备某种表达的能力。后来随着《再·见》这首歌完成,节目组也一次又一次找我们聊, 就打消了一些顾虑和刻板印象。
《乐队的夏天》的团队在我看来确实把对于音乐的尊重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虽然会有综艺的逻辑,但是前期沟通就发现他们非常尊重大家的意见,也特别真诚,一直在邀请,解释节目是怎么回事儿。以至于后来觉得这件事如果再这么推诿,反而有一点点做作。不知道节目里会面对什么,就像我们当年去签约时的心态,是一个未知,但是拒绝这个未知也不会让我变得更酷。
乐队其他几个人比我更淡定一点,我一开始比较扭捏,但他们给了我很多信心。所以就不会太考虑结果,以至于我们选择演出曲目的时候,都当是在这个舞台的最后一首歌。第一轮问我们演唱什么歌,一开始我选了新歌《再·见》,后来吴涛和大家都觉得《南方》,从乐队到公司都没有把它看做主打歌,但在大家心目中它成为了达达的代表作。而且那首歌既没有video留下,也没有好的现场留下,如果要来到这个舞台留下一首歌,那就这首吧。
疫情期间武汉受到关注,那段时间你关于武汉的歌词也被大家频繁提到,那时你在做什么?
彭坦:那段时间我也很消沉,四个月没有出门,每天的信息看得非常纠结,我们乐队又有两个人身在武汉,经常通电话慰问。
疫情期间有很多媒体想邀请我们乐队发声,作为武汉的乐队为武汉加油,但是从我的内心来说,那时候特别没有办法去做这样的事情,那个太苍白了,大家都在命运里,做任何事情都太渺小。所以整个疫情期间我离开了音乐,做不下去歌,在家画画、看书、陪孩子,整个生活都在转变。发现了好多散落在家各个角落的陈年物品,比如一整套放在角落里的画具,我把它擦干净开始画画。还有好多买了没看的书。突然觉得我们拥有的生活非常充实,我们在物质上不匮乏,但心里面确实有点浮躁。因为疫情反而获得了某种心理上的充实,觉得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本文首发于新京报,系作者本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一部电影、一首歌、一档综艺节目而挥毫墨汁侃侃而谈了。回望过去的我,像一个毛孔直竖的愤青,虽骂术不精,却怀揣谁都敢骂两句的可贵品质。
小时候,我表叔家养了一只猫,此猫好勇斗狠,青面獠牙,战斗指数报表,且不分敌友,见人就咬。后来我表叔花钱找了一个穿巷子给动物做绝育的手艺人,手起刀落。这猫自从没了命根子以后,脾气急转直下,从此走路不敢抬头,见人就跪舔脚趾,开始了温良恭俭让的居家宠物般幸福生活。历史辩证唯物主义给出解释,做为愤青,要么战斗到死,要么被世俗阉割。
过去的十年,我是一个跪舔生活的人,未来的十年,如果没有太大的变故,我依旧会继续跪舔下去。我的人生大概潜修过传统哲学,晓得对症抓药,像我这样上蹿下跳的刺猬,便温水煮青蛙,铁杵磨成针,待我在温床中苏醒过来,已是个没了脾气的太监。人生最无奈的事情,大概就是在喝醉的时候,吹吹牛逼,这牛逼取材于略显单薄和简陋的过去,可它无法扎根生活,注入不了新鲜血液和故事,吹上几遍就如同咀嚼半天的甘蔗,味如白蜡,再没半点滋味。
当我端起酒杯,连牛逼都没得吹的时候,我或许连酒都懒得喝了。于是我们开始搜刮别人的故事,用来作为吹牛逼的佐料。那些和你的过去有些交集或似曾相识的路人,他们在聚光灯下呐喊,倔强不肯走上阉割的手术台。你看着他们,然后对照着镜子里的自己,挥舞着双臂,咒骂着身边操蛋的人和操蛋的事儿,想起了过去的朋友,想起未尽的梦想,想起离你而去的妹子,这一切的一切,在迷离的灯光和微醺的酒精中,产生梦幻的效果,就像是不断地往嘴里灌下一杯又一杯的春药。
新裤子站在台上,彭磊高喊着被和谐的歌词,像个丢了枪的士兵,但是他依然用子弹击中了我。“我倒下后,不敢回头,不能再见的朋友。”我脑海里反复循环着这句话,又想起了我表叔家的那只猫,它不厌其烦地舔舐自己的伤口,它那哀怨和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它渐渐臃肿发胖的身体。
摇滚要比子弹更具杀伤力,因为它具有直接穿透你灵魂的魔力。在豆瓣的剧评下面,有一位网友这样写道“并不是说嘻哈、流行什么的就不厉害。但是摇滚就是特马的最牛逼的!你再发明一种音乐类型,摇滚还是最牛逼的!”对于这句话,我深以为然。这片土地,摇滚曾经灼热的燃烧过,那些辉煌藏在新裤子的歌里,倒下的魔岩三杰,活在记忆里的崔健,被埋进土里的唐朝。有人躲在肮脏的角落里不问世事,有人住进了精神病院,他们的歌被丢进时代的垃圾堆,被滚滚前进的车轮碾个粉碎。
但摇滚就是他妈的死不了,就像圣斗士里被你干成碎片还能完整活过来的不死鸟一辉一样。我从来不认为摇滚仅仅是一种音乐形式,它是一种态度,只要你倔强、真实、不肯妥协、不随波逐流,你的心里便扎根了一颗摇滚的种子。所以我在网友的帖子下面骂街,他说这些独立的乐团在音乐视听上远没有上台的流行音乐嘉宾那般华丽和震撼,但是,兄弟,你可以用没有灵魂的奢靡武装一个军队,却不要妄想用它击倒一个满怀理想的斗士。
这帮一根筋的人就是因为学不会妥协和折腰,才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像只蚂蚁一样活在物质的骗局里,奔波操劳,换来的银子还不够买一把趁手的吉他。对于他们来说,革命从来没有成功过,身边倒下无数的人,甚至自己有一天也会倒下,他们卑微得像海明威笔下的那个老人,勇敢地与一切搏斗,最后换来俗人眼中得不偿失的一切。
你想不通为什么这帮穷逼可以站在音乐的顶端嘲笑一切,其实它们嘲笑的不仅仅是音乐形式,而是生而为人,你面对这个俗世的态度。若你习惯了对生活卑躬屈膝,你大概永远体会不到说“不”的快乐。作为一个太监,我曾经体会过,如今我和你们一样,揣着庸俗的啤酒肚,异口同声地骂他们“傻逼”。
可在呐喊的时候,我分明能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着星星。
躁动的夏天,无论是土摇、庞克、雷鬼、英伦还是放克,在眼花缭乱的形式里面,真实和自由在一遍一遍地展演。被饮下的春药药性猛烈,我们恍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庄严又辉煌的年代,看着子健愤怒地砸着吉他,嘶吼着“曾几何时年少,满腔痴心飘摇,心永远比天高,可命比纸还薄”,像极了戴着红领巾穿着水手服的何勇。魔岩三杰在香港红磡放了一把大火,火没有烧起中国摇滚的明天,只是换了一堆送葬的纸钱。
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便是注视过生活的真面目后,依然热爱它。”他们成为英雄,是因为他们牢牢地抓着梦想,这梦想发挥着灯塔的作用,他们执拗,他们天真,所以他们的眼里只有灯塔,即便周围面目可憎,全是粪土,他们视而不见。兰斯顿.休斯说“一旦梦想离开,生活就会变成贫瘠荒芜的土地,只有冰雪覆盖。”所以与其说他们注视过生活的真面目,倒不如说他们不屑一顾才恰当。
这个节目,除了让Click15和九连真人活得比以前稍微体面一点,音乐节的门票稍微涨一点价格外,似乎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些台上的人,在这夏天的末尾,聒噪地像悲怆的蝉,可一番歇斯底里后,秋天的来临,他们再次安静下来。摇滚离我们,依然遥远。
我以前没见朴树躁过,《乐队的夏天》最后一场,他站在那里唱“因为没有草原,就忘了你是马,你卑微的人生,从不曾犯错的,无聊的人生。”我泪流满面,想在泥沼中跟着音乐,再躁一回。我喝了不少酒,希望酒精能够带给我一些勇气,可即便我已醉成一滩泥,仍然忘不掉,明天我要早起,因为签不上到,我一天的工资就没了。
我表叔家的那只猫,一年后,自己撞死在家门口的电线杆上。
没有太多惊喜也没有太多意外,没有超越第一季...歌词也要改,纹身还得遮,限制这么多真的让人很反感xxxx,乐队应该是自由的,音乐更应该是自由的.....不知道怎么讲才好......
你们已经完全丢了第一季的真诚,热搜骂战远多于有意义的讨论。留点情怀分给你们,希望就到此为止,别办下一季了。
每支乐队脸上都写着我想红我想红我想红,这就没意思了,真的。
Rocker们的真性情呢,还没隔壁的姐姐真实,问第一季不来为啥第二季来,直接说想红不就得了。
尴尬。大尴尬。快进讲话部分。未免太自我感动了点。估计随缘看看了。受不了你圈“啊!摇滚乐!!爷的青春!兄dei们躁起来!!”腔。(你们一个个去年拿腔拿调的,看见人家赚钱了就一拥而上,所以现在也别再标榜这些“圣洁的摇滚乐”好吗。真受不了,不就一音乐形式吗。文艺工作者酸一点也没什么,不过制作组能不能不要假装真诚了?站着挣钱不寒碜。)
第一季国内最好的乐队和最烂的都来了。第二季虽然整体质量比较高却没有出类拔萃的。为什么第一季没来?充分的说明相比最烂的和最好的,永远是处在中间层的觉得自己是他妈最屌的!ps:当然只看了第一期,没准后面还真有黑马横空出世。
可能是第一季大火了,所有人都是带着名与利来的,倒也没说这样不好,没有人不想红,但是五条人的洒脱真的折服了。所有乐队还在凹着队内情感快乐音乐人的造型时,他们带来的是真实
大张伟的嬉笑怒骂还是透出善良,那些以玩音乐为名实则挖空心思博出位想红的假音乐人应该羞耻。
这么多优秀的乐队,赛制、剪辑、评委也太无聊了吧,还不如隔壁明日之子4有夏天的感觉。大波浪最适合听现场。第一次听大波浪乐队是2014年的夏天,我刚高考完,一切都还未开始。又到一年高考结束的夏天,又见面了。超级斩乐队超级废嗓,很嗨很惊喜。五条人明明很强歌词牛逼大家不识货,多亏他们把综艺的节奏带回来了,大张伟一直在拉胯。感觉节目组不懂《乐队的夏天》这个名字的真谛了,夏天没有乐队会被淘汰,他们在舞台上整日整夜地蹦,喝啤酒,大哭,嘶吼。只有夏天的结束能宣告演出的结束。蝉鸣声正沸,评审团没有资格。五条人被淘汰显得乐夏多么不解风情啊。舞台好像一篇背好的命题作文,仁科偏要在格子纸外用方言写诗。“可这毕竟是作文大赛。”顺便拜一拜五条人让我找到更好的工作。
乐队的夏天第二季就能告诉你什么叫是伤仲永,消费主义和虚无主义把亚文化这一块儿拿捏的死死的嗷!
被五条人牛哭了!就是爱奇艺的弹幕太没礼貌了。看着让人生气。看来弹幕考试还是有必要的。
农村拓哉+郭富县城的经典发言:“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五条人完成了一次堪称伟大的行为艺术,狠狠地抽了这个流量时代一记耳光。而谁都没有想到节目播出后他们竟然上了热搜,又为这记耳光添上了伟大的伟大的注脚。
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五条人 我爱仁科
我决定了,pick五条人!仁科太搞笑了,简直我的快乐源泉……
不否认mandarin几个哥们儿挺有实力,但是“有自己的声音”“代表一种新的可能性”。。。exm?模仿RH到这个份儿上咋还在这标新立异呢?随便拎个<Feral>之类的出来比比除了调没抄其他元素基本一毛一样好吧,10年前的专辑了兄弟,致个敬能死么
感觉这一季功利性很重啊,那么多重组和新组的乐队,一些点评和煽情环节越来越偏离主题了😄五条人是真快乐源泉,不只是哗众取宠,仔细听听其实很有内容,阿珍从此爱上了阿强携手走向梦幻丽莎发廊😂
燥起来吧!请周迅来是没毛病的,她和王菲以前可是超级果儿啊! ps:乐夏是唯一可以看到马东吃瘪的地方哈哈哈哈哈。
那个被五条人骗的PD又娘又无奈的说“我这一天都经历些什么东西啊” 简直是社畜发自内心的提问。
五条人不解释自己的音乐,他们就是来消费节目的,插科打诨,然后跑路。他们是内地最富人文精神的乐队。今天,他们是内地最伟大的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