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第一季

八集30分钟的电视剧，本是一个下午搞定的活儿，却花了我不少的时间才完成。

不同于一般嘻嘻哈哈的肥皂剧和流于俗套猎奇式的同志电视剧，看了那么久我都没觉得自己在看电视剧，感觉更像某种平铺直叙在描述同志圈的人生百态，诉说一个个或许你、我、他都经历过的故事。

剧中简单的几个角色充分地概括了这圈子中的主流生态。主角Patrick，电视剧甫开始就跟别人野战，上班时间不停在交友网站猎艳，这正好代表了圈里渴望寻求刺激的一群。另一方面，P也渴望寻求真爱，渴望settle down，碰到心仪的对象就得意忘形口没遮拦直至把对方吓跑为止，这也是对同性关系一种典型的态度。另一方面，P也是幸运的，已向父母出柜的他不需要再瑟缩在衣柜里躲躲闪闪。但即便如此，婚礼上他与母亲拌嘴的一场就充分揭示出两代人之间仍有很深的鸿沟，这鸿沟并不会因为坦诚表露自己的同志身份而填平。很多人会将P定义为“好男人”，我觉得这角色成功之处在于其生活化，既有痴情不羁的一面也有矛盾的一面，十分有血有肉。

谈完Patrick自然不得不谈被公认为丑穷作的Richie。没错他的确是丑穷作，这归根究底是他自卑和缺乏安全感，而这种自卑和缺乏安全感来源于一个他无法摆脱的标签——种族。撇开这个不谈，正因为自卑和缺乏安全感使他极度敏感与习惯否定其他人的好感与追求，就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触及他敏感的神经。我并不看好P与R这一对，一开始觉得R有点烦、无理取闹，但当第八集最后P R的一番对话后，我明白到P R真正不能走在一起的原因是“开始得太快”。对于两个人之间的问题，P总以道歉来处理，而事实上他未必清楚问题的症结所在，也未必有能力去经营好这段关系。Richie这个角色有点悲剧成分，却很现实，因为他代表着圈子里因各种原因而刻意压抑自己，想爱而不敢放胆去爱的人群。

Richie过后当然是帅老板Kevin。K和P也许是被公认最天造地设的一对，编剧却刻意安排成两人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这又是另一种圈子里生态 —— 在职场中出柜。K明显是P的菜，两人初次碰面P就已经无节操地向K搭讪，然而当他发现K是自己上司时却匆忙回避，这是一种有趣的心理变化。最后二人如观众所愿终于啪上了，然而这场戏没有我想象的干柴烈火，反而有点尴尬和心不在焉。"You have a boyfriend", P的这句对白恰如其分地道出了这场床戏的尴尬点。一方是有个异地的男友，另一方还处于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中。对于K的异地男友剧中没有明显展开，而K P R的三角关系也在第一季埋下了伏笔，且看第二季是怎么发展。

不惑之年，中年危机是每个同志都不可避免的问题。Dom在剧中就充当了这种人群的代表。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所背负的过往越来越多，给自己的设限也越来越多，难言之隐也越来越多。而Dom在其踏入40岁的时候选择藉着向其前男友追讨欠债斩断情根，选择再次追逐自己开餐厅的梦想，选择向Lynn表达爱意（不确定是否如此），这转变虽然没有刻意着墨，却看得令人欣喜。人年纪越大惯性越大，肯改变的决心会越来越小，而Dom这个角色就代表了这圈子里积极的一面。

最后是情侣Frank与Agustin. 这也许是这套电视剧里最电视剧的元素，剧里用稍为夸张的手法来表达一些东西。Frank也许就是人们公认的“绝世好男人” —— 对男友无微不至地体贴，甚至甘愿与其他男人上床充当男友的模特来拯救男友的事业。这种接近极致的好恰好反映出Agustin在刻意挥霍自己拥有的安全感，俗套点说就是被宠坏了吧。安全感可以挥霍，也总会有耗尽的一天；也正如无微不至的体贴也会有个底线。最后，这个底线被跨过了，Agustin得到是冷冷的一句 "You got to get your shit out."

翻脸比翻书还快，觉得诧异吗？事实上，是情理之中。

费了那么多笔墨讲剧中各角色的特征，他们都正好反映了剧集的主题 —— Looking。事实上，这圈子里每个人都在 Looking. Looking for sex, looking for fun, looking for relationship or looking for some companion... 有人可能只是looking for一样东西，也有人是looking for 好几样东西，彼此looking上了，就干柴烈火如灿烂的烟火般燃烧一轮。然而在灿烂过后，所有关系都如玻璃般脆弱。一个无心的玩笑，一句无心的调侃，甚至在人前一句不经意的闲谈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种脆弱贯穿在剧中的每一个细节，非常深刻、写实而不夸张。有评论说这是一套从白人心理出发的剧集，而我觉得人的某些情感和社会现实都是universal和不分人种的。分别在于西方人比东方人表达得更加直接，发现事情不对他们会马上道歉和解释而不像东方人那样心照不宣。在床上西方人明显也比东方人更懂得体贴伴侣，了解伴侣的需要。

这套电视剧通过简单的几个人物设定道出了圈子里的众生相，不刻意渲染却深刻而且能引起共鸣。期望第二季有更精彩的后续。

So, what are you LOOKING for?

第一次觉得豆瓣短评的字数限制不够我blah blah, so here we go…

1．格调。首先这部剧的整体调子相当对我的胃口，无论是光线、色调、运镜、场面调度，还是人物塑造、表演、音乐的选用，既生活化又有格调，一点也不cheesy. 对白有营养没废话，一方面揭示人物性格和观点，一方面又交待了人物历史和关系，有时候还埋下伏笔，乐趣无穷。唯一不过瘾的就是三十分钟一集的篇幅太短，无形中对剧情发展、深入刻画人物是一种限制。

2．议题。这是最近看的剧中我最能relate的一部，居然是一部纯同志剧，不过这一点也不奇怪，这部剧好就好在其具有的“普世性”，至少是在现代大都市范畴中的“普世性”。现代人每个人都有一大堆issues解不开，剧中呈现的不管是普遍的issues（恼人的家庭关系、人生方向的茫然、事业的瓶颈、理不清的感情），还是同志面临的特有的issues（参见第五集），都真实生动，贴心贴肺。

3．Patrick. 我对男主有强烈的共鸣，这应该就是主创想要达到的效果。Patrick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看上去软萌甜美随和爱笑，内心却有多年固化的执念牢笼，等待自己去突破，也许还要借助外界的力量颠覆一下；他认为自己没有种族阶级教育职业文化宗教偏见，可他的言行却表现出种种偏见根深蒂固（我们谁又不是呢）；他口口声声要找男朋友，我们却发现其实他根本没准备好经营一段稳定长久的关系，也不确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也并不奇怪）；他最擅长的就是denial, 说不好听就是自欺欺人，这体现在他和Richie及Kevin的关系中。这个人物有极强的代入感，也许你不喜欢他，觉得他浑身上下缺点多多，经常做出错误决定，但正因此，这个人物才充满生命和魅力。戏剧不是关于“对”的人做“对”的事，没有character flaws, 就没有矛盾冲突，就没有character development, 也就不成为戏剧。反正我是从Patrick身上看到很多我的问题，比如明明坚持着走自己的路，明白最终面对的是自己的内心，却忍不住还是在意别人的目光，不过我正在努力克服。我觉得Patrick也一样，我们看到他一整季中都在努力走出自己的comfort zone, 试图投入到真正的情感、真实的体验中去，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种种问题，相信下一季这个人物会有可信的成长。

4．家庭关系。只举一个例子，第七集Patrick跟妈妈的对话，绝对是全剧戏眼之一有没有，这场对话还有本集妈妈不多但重要的戏份，为观众厘清了很多疑惑。我们发现一方面，妈妈的性格确实不好，有点势利有点挑剔，事事标准很高总是不满意（这种类型的母亲最要命了好吗），对Patrick有点冷淡疏远，儿子出柜后其实要的只是简单一句“无论如何我们都爱你”（这代表着认同、支持和安全感），可就是这么一点母性本能的温暖也没有（是因为太文明太有文化了么，呵呵），给Patrick造成了很大阴影，也是他性格缺陷形成的部分原因。另一方面，我们看到这么多年过去了，Patrick还纠结于此，并且将他所认为的母亲的价值观内化，投射到自己的生活和选择中去，继而将选择失败的源头归咎于妈妈，这样是很不健康很要命的。所以最后妈妈说“Richie的事你不能怪在我头上，他没来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应该是点醒了Patrick, 自己还是陷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能自拔，这样只能断送自己的幸福。总之这段戏绝赞（演员演得也到位），父母和子女的关系，父母对子女无法抹去的影响、塑造甚至损毁，写得太真实太切肤了，这样的事我在很多人身上都看到过，搞得我冲动得想把这部剧推荐给我爸妈，哈哈。（顺便说，我爸妈很进步的，同志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就是剧中还是有些sex scenes, 给父母看有点不好意思哈。）

5．亲密感。这也是很多观众感受到的，本剧拍出的很特别的感觉，这自然是由导演Andrew Haigh的风格决定，我私心猜测会不会也跟摄影师是女性有关（纯属瞎猜）。从第四集Patrick与Kevin在办公室边工作边调情，到第五集不惜花费整集篇幅跟随Patrick和Richie绵延一天的epic date, 再到婚礼上打领结这样的小细节，无一不充满质感，亲密感触手可及。透过屏幕我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在那一刻人与人之间可遇不可求的connection呼之欲出。不过主创是该死的现实主义者，无论此时此刻如何心意相通敞开心扉，在心魔和现实面前我们还是很可能败下阵来，就像Patrick最终从神婆那里落荒而逃，我们很难克服不安全感，面对真实的自己。

6．火花。当然就是Patrick和Kevin之间几乎要溢出屏幕的化学反应！说真的，这两人每场对手戏都火花四溅，回想我所看过的影视剧，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的couple, 这样简直要爆表的性张力确实不多见。第一次看第四集两人调情我都紧张，眼神交接暧昧涌动，觉得他们随时有可能亲下去，还有第八集的激吻，感觉比任何床戏都要惹火好嘛。大概首先是剧本的要求，另外两位演员确实有强烈的onscreen chemistry, 再加上高超的演技，我要是导演我都要乐死了。所以，有了前面细腻的铺垫，再考虑到Patrick这个人物的性格特点，第八集颇具争议的滚地板一幕虽然来得突然，却完全在情理之中，符合剧情和人物的逻辑，即使这一季不滚，下一季也必然要滚。但是从剧作角度考虑（天哪我怎么总站在主创的立场啊自虐么），季末最终集是一定要发生点大事，打破平衡，搅乱每个人物的生活，制造悬念吸引观众继续关注，这是美剧惯用的手段。

7．床戏。在这一点上，我是信奉“质量重于数量”的。一部严谨优质的剧，每场戏都要有目的，床戏也不例外，要么推动剧情塑造人物，要么体现卧室政治权力关系，不然只管一味追求大尺度奇观展示吸引眼球，有sexploitation的嫌疑，我真心不需要看这些。（吐槽完毕）听过主创的一个访谈，他们的态度是不要为了床戏而床戏，把重点聚焦在两个男人之间的intimacy和connection上面，再一个就是要真实，涉及并呈现gay sex的各个层面，而且并不是每一场性爱都很美妙，并不是每一次都让你感到温暖，尴尬有时，寒心有时。真的不能同意更多，我觉得这部剧在这方面把握得恰到好处。最好的例子就是第五集开始Patrick和Richie那场床戏，镜头始终对准Patrick, 捕捉他的各种表情微妙反应，间或夹杂几个Richie的反打镜头。景框很小，没有任何暴露，却通过演员逼真的表演和不多的对白，清楚明白地交待了整个做爱过程，既真实私密性感，又优美有格调。同时通过这场戏，我们发现Patrick有点self-conscious（一开始不能放松享受rimming，直到被Richie安抚），不情愿bottomming，而Richie则十分慷慨贴心，即使想要topping被拒也丝毫不影响兴致，并且相比之下更加sexually liberated (不介意swallow) 。就是这样，好的床戏既给我们感官享受，又告诉了我们通过其他方式很难呈现的关于人物的二三事。

8．Kevin. 这个人物有趣且迷人，部分原因是剧中对他几乎都是侧写，并未完整呈现，我们不知道他的背景他的内心活动他的agenda, 这客观上造就了一点点神秘感（当然仅限于现代都市朝九晚五范围内那点神秘感），我们像Patrick一样对他感到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就目前剧情透露的讯息，关于Kevin我们了解到的只有：他在事业上很有抱负并已有一定成就；他跟男友Jon的关系是有问题的；他对Patrick逐渐产生了出乎意料无法抑制的迷恋。要知道这部剧严格遵循三个主角的视点，观众只能看到他们能看到的，Patrick和Kevin的交集基本限于工作情境中（婚礼除外，但那也是公众场合），而且是上下级关系，这和Patrick与Richie普通情侣相遇、约会的私人场景截然不同（在此过程中Richie的character profile基本成型，观众对他亦有相当的了解），所以仅仅根据他现有的言行没法进行准确判断，这也给下面编剧的发挥留出空间。既然下一季升为常规角色，我们有理由相信能看到Kevin完整的character arc, 包括他和Patrick工作之外的相处模式。

9．三藩市。就像Sex and City, Girls当中的纽约（其实这两部剧我都没看过），旧金山也在Looking中超越背景成为本剧不可或缺的一个角色。实景拍摄，真实记录生活场景，没有比这更接地气，却从中提炼出城市的灵魂，生活气息浓郁，温润性感充满活力，令我立刻就爱上。导演把这座城市拍得如艺术照般美丽，亦充满了私人生活的质感，我们随角色徜徉于公园、街道、夜店、餐厅、海滨，所有的剧情转折情绪变化都与这座城市水乳交融。我之前看过一套叫做《鸟瞰美国》的纪录片，航拍美国各州，其中加州那一集重点介绍了三藩市，也讲述了这座城市gay culture的历史渊源，当时我就惊叹这应该是全世界最美的城市之一了吧。现在看过Looking, 我的个人理想也加上了一条：在不远的将来亲自感受这座城市，不仅作为游客蜻蜓点水，而是希望真正融入其中一段时间。

10．Jonathan Groff. What a sweetheart! 好了一直很严肃，现在花痴时间到。认识他之前真不知道演艺界还有这么一款，比他帅比他身材好的很多，可没有一个男演员像他这么软萌甜这么乖巧惹人爱，而且还坦率诚恳不造作不耍酷不装。第一次看他演戏是去年秋天，Boss（风城大佬）第二季，他扮演一个怀有不可告人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恶人物。当时觉得这小哥很出彩嘛，说话声音也好听，并且我的gaydar（一向很准）哔哔作响，上IMDb一查，原来是从百老汇出来的，难怪嗓音好演技佳，而且从职业生涯早期就是openly gay, 忍不住竖大拇指；看他的影视作品年表，成名作应该是Glee（我没看过，没啥兴趣哈）；接着看到他一大堆照片，觉得真是表情生动甜美可人；哦，还和Zachary Qinto拍拖过，已经是过去时了（I know, 太后知后觉了，Qinto当然很赞很大牌，可我对他没有特别喜爱关注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再次听说他是为Frozen配音，号称是迪士尼第一个gay prince, 不过当时很忙，没去影院观看，也就flew over my head了。之后有朋友推荐Looking, 一看主演，这人我认识啊，于是通过这部剧我才真正熟悉了Jonathan Groff. The rest is history, as they say. 希望Looking能多拍几季，因为我觉得这是目前为止Jonathan演得最舒服最自然最贴近他自己的角色了，我说的不是性格相似（Jonathan在生活中相当smooth, confident, 一点也不awkward），而是他不用acting straight, 可以尽情展现自己作为gay man的一些很微妙很可爱的小表情小动作，包括说话的语音语调（我超爱他软软的咬字和语调，以至于现在说英文都忍不住模仿）。总之我很喜欢他，希望他一切顺利。

哇，第一次在豆瓣写评论，竟然如此长篇大论，花费了我不少时间，相当琐碎无逻辑，也相当个人化，权当是表达一下对这部剧的喜爱之情吧。

1
约会喝酒，没看上眼、不来电就要求AA制，好现实。
2
前男友一直不肯还钱。
总是所遇非人吗？
3
爱上男上司。
某男失业，只能当MB？
浴室里，只是本能的满足。
4
招风耳上司是白人版威尔史密斯，很cute。
被毒舌朋友一说，他就跟有男友的上司疏远，不一起吃饭了。
上司说男朋友不吃炸的，所以很难得能吃炸鸡。
酒吧里遇见旧人，旧情复燃。可供选择的人太多，到处都是帅哥，忙不过来。
5
不敢公用牙刷，就用手指头刷牙。
对他bq的小jj说“早上好。”
翘班陪男友。
在天文馆里，他承认不喜欢当0.
这一集比较温情。两人聊天，几近要求婚。
6
里奇并不想当他的男朋友，只是想日他。但后来还是答应了。
外国人的厨房就在客厅里，不另设，因为没那么多油烟。
Dom想开餐厅，老头帮他引荐富人作为投资人。
在大街上公然接吻。
一对男同请MB来3P，囧。
7
观点不同，价值观不同，终究还是分手。
老总帮他打领带。
母亲断了抗抑郁药后，只能吃大麻酥饼，囧。
8
林老头的小男友很帅嘛。
被有男友的上司强吻并干了，之后，男友里奇又找到了他，说“我只是太他妈喜欢你了。”
但是里奇发觉帕特里克还没爱上自己，还没准备好，于是暂时分开了。
是的，帕特里克喜欢的是男上司。他跟里奇在一起，只是寂寞了。

前几天基友同事介绍这部，本只为打发时间，开始几集也并没有爱不释手，反倒是看到后面有越来越觉得剧情的进展就想生活一样，平静中也有波澜。

今晚无聊又撸了一遍，关注到了更多小细节，也点评下剧中的这几个人物。

先说小胡子D，40岁，单身，人到中年突感压力，偶尔约炮，逛同志桑拿。这样的人在圈中算是典型，到了这个年纪还单身的人，他们大多对感情不再有太多冲动，也不会再纠结恋爱里小打小闹这些事，生活按部就班，偶尔释放下多余的精力。曾有个基友同事跟我说：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有压力，觉得以前碌碌无为，想要做点事情。D就这样，张罗自己的饭店，一切也都顺利，这个时候他再遇到恋情往往并不是太好的兆头，年纪轻的不现实，年纪大又单身的往往是怪咖，而且彼此改变和妥协的动力很微弱。再说花店老板，这个老gay年轻时一定是一事儿逼，特征是又敏感又酸，这种基友无论到多大年纪都不会有这个年纪人该有的成熟。他们俩的戏后面一定是问题在老头身上，对D来说他不是个好选择。再说D的室友，非常完美的朋友，热诚爽朗，泼辣靠谱。一直希望我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女生朋友，只要真心的对待彼此的关系，她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然后说大胡子A，这种人在圈中也是个典型，特征就是烂货。这个形象往往跟自私，刻薄，滥情勾在一起。他们有工作不投入，有爱情不珍惜，不良嗜好却样样在行。跟这类人做朋友不至于吃大亏，因为他们也并无大志，他们的优点是可以倾诉谈心扯扯淡，嘴都很厉害。不过真轮到有事的时候，往往是靠不住的。再说他的古巴男友F，比A强点，也强不到哪，3P顺着也就干了，跟cj推推也就上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实中也一样，往往都是这样的结合。

再说墨西哥小伙R，人穷志短脾气大，敏感自卑怕鄙视。我对同志关系一直秉承的看法就是不该在一起的就不要在一起，门当户对就是要门当户对，不是我不相信真爱，是真爱面前的坎不是谁都能跨过去的。他对P很喜欢，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在床上，这种喜欢是心里知道配不上对方的喜欢。他要一直表现出自己好的一面，希望融入P的生活，却在P的朋友面前装孙子，这是不自信的表现。他主动到P和K面前，想要以BF的身份被介绍，希望自己被承认，这也是不自信的表现，话说人缺什么就在乎什么。这些不自信并不是他的问题，是现实的问题，家庭、教育、职业、经济这些背景是摆在眼前的，这就是两个人关系的大背景，他自己这关过不去就不要奢望这种真爱。

高富帅K，角色安排真正的高富帅，回看发现里面几个小细节，他对P很早就显示出好感，对他bf的背景他跟P说了谎，他要叫外卖留P继续在办公室如此种种。这一季对他和他bf的描写不多，但是从细节和最后对P的表白证明他们之间早有问题。高富帅也有高富帅的局限，他们也是要平平淡淡恋爱的。

主角P登场，这类人也是圈中的典型：有普通高等教育背景，有还算过得去的家庭环境，朝九晚五打卡的工作环境和广大白领一边齐的经济收入，长相顺眼身材normal，人群里的普通人。我身边大多是这样的基友，我自己也差不多算这一类型。这样的人遇到对的人往往容易白头偕老，这过程中也往往容易走弯路或掉陷阱。P对老妈说他一直用她的眼光挑男友，其实并不单是她的眼光，是世俗的眼光也是他自己的眼光，他妈说：K不好吗？跟你一样的。冥冥中他知道什么样的是适合自己的，是他的错觉以为他再按照家人的眼光寻找。P对R是喜欢的，这种喜欢很复杂：R对他来说很新鲜，R给他的热情和在乎让他十分受用，之前与医生失败的约会使这段关系给了他很多自信。婚礼上他给R打了好多电话，k在洗手间吻他被他推开，跟K完事后摸到挂坠也心有所思，他对这段关系还有对方是有责任和用心的；同时在夜里他下床刷牙看镜中的自己又表现出对自己和这段关系的不确定。面对这样不门当户对的关系，他是犹豫的。还是刚刚说的，不是我不相信真爱，这个坎不是那么容易跨过去的。
再说他对k，且不说k是他上司，即使不是，P也没有打过K的主意，这里一方面有不自信的因素，另一方面是K有男友这个事实。要说他不喜欢K，不可能，一个细节：K在夜里调他去办公室并表白，并霸王硬上弓，P心甘情愿没有犹豫的做了受，在R那里可不一定还要准备多久。他没期待想过K会喜欢上自己，一个细节：K在婚礼上给他系领结，然后他往向K和BF，眼中充满了羡慕和不可求。

P就是这么一类同志：善良，正直，渴望爱情，又缺少自信。如果K没有那么优秀，或许他们就是彼此的好归宿；如果R对自己的背景没那么自卑，坦言接受差距，他们也可能过上平淡的小日子。P在遇到真爱的路上遇到的这些，有时候妄自菲薄有时候也会受宠若惊。

后面的故事继续下去也大抵如此，现实中若有这样的故事，无论是哪个成全了彼此都会是个不错的结局，希望基友们都能过上自己的幸福小日子。

I know it is seriously sick to type a TV show review in English on Douban. But I can’t help feeling weird when talking about gay stuff this long in Chinese on the Internet. Maybe I’m not “pervert” enough. That’s just my problem.

I don’t know whether you feel it or not. However, the character Patrick brings me so many inspirations about my life, for example the way I make friends, the way I have relationships and the way I handle my family affairs. Maybe it is all because we have so many things in common. We both came from small town to the big city for our dreams and better life. In cities like LA, Peking, Shanghai, and even Canton, there are so many temptations. Through hard work, we managed to have a sort of comfortable life with a job which we are good at. Then we make friends – close friends, some just for fun, some for love and affection. Then you start to search for the true love of our standards. We keep LOOKING and LOOKING, till we are lost in the crowd, in the dim street light, in some drunk arms, in another lonely night. When you look back, you can see it is typical white collar gay life.

I tell my friends that I feel so strong about the show, as if it’s showing my life to me. It’s not like some kind of shitty chicken soup for the soul. However, it brought me in front of the mirror to make me able to watch my life again. It made me realized that I wasn't special; I was just a guy in LOOKING and so are many of my friends in the concrete forests.

Even though there are plenty of Gay Spots downtown, it’s still not easy for people like us to find lovers, because we don’t do things out of “the line”. Once we meet a guy of “another world”, like Richie, we just got addicted to the experiences and thoughts so much that we think we are madly in love. But are we? It might be right. It might be wrong.

After all, since none of my relationships last longer than six months, I may not be the right person to talk about love. I just want to give best wishes for me and my friends, for the people who deserve a wonderful life.

Good night.

2014.3.14
In Can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