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代人类被泛娱乐的网络内容所遮蔽双眼,人们被封锁在看似丰富、实则重复的信息茧房中,越来越不关注身外之事。而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正在悄无声息地进入并改变我们的生活。《明天之前》是一档以世界视野,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出发点,讨论整个人类族群共同面临的科技、社会、人文问题的纪录片。所选取的4个题材分别是:人类是否应该拥有退出生命的权利、机器人能否进入家庭成为人类的伴侣、正在逐渐到来的人类永生科技、不同群体的人类该如何相处。
在人工智能逐渐普及的今天,拥有一个机器人伴侣是否也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了?这个伴侣可以个性化定制,完全符合我们的一切想象和要求,比如眼睛、脸都是可替换的,还可以用手机APP定义机器人的性格,不同的性格会对同一件事情给出不一样的反馈,可以提供情绪价值乃至生理价值。
纪录片拍到的很多支持机器人伴侣的人群,包括制造工程师、成人玩偶忠实拥护者,有一个共性是他们似乎都对真实的人际关系感到失望,比如有一位是在15年婚姻结束后,对人类感到失望,觉得用人偶可以一切尽在掌控。
有人会把人偶当成自己的妻子,根据自己的想象设定玩偶的来历和背景,完全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在他们的眼里,这使人民能拥有另外一种选择。幻觉乃快乐之首。 甚至有相关判断,2050前会有人跟机器人结婚。 而另一方面,反对一方则认为这一切都是有违伦理的,“这是人类历史第一次被鼓励不与人建立真实的联系 ”,而且会促进人类“异化”的进程。当人成为商品/财产,资本又将如何介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使用价值来衡量吗?人与人之间的情绪关系,可以用机器来取代吗?”
曾宝仪在片子里问,人之所以为人,是用什么来定义的,当一切都只留下使用价值这一基准的时候,对人类社会是有益的吗?我也没有答案,但我总觉得科技进步的同时,人与人之间不受控的、复杂的磁场和温度仍旧有其不可替代的分量吧。
很多人都谈“死”色变,似乎谈论都是一件不吉利和不被允许的事情。而世界上有一群人,可以说更加激进,他们幻想人类可以永生,未来可以生活在一个没有衰老、疼痛和死亡的世界里。美国每年都有一个反衰老和死亡大会,在里面可以看到很多第一感觉非常“反科学”的东西,各个领域的研究者带着自己对于反衰老的发明,比如可以补“精气”的,抽年轻人血浆注入老年人体内的,还有很神秘的太空舱......全球有70多个公司和实验室在研究这个议题,而这群人被称之为“激进生命延续主义者”。
还看到一个女生,前往哥伦比亚,在一个小诊所里做了基因改造手术,一切都为了逆转衰老。还有一类是人体冷冻保存,他们相信未来总有科技有办法可以实现永生,到时候就可以再从冷冻中苏醒过来。
老年生物学家则大多对以上举措不置可否,他们不主张延长生命,而是在有限生命里如何改善老年人的健康生活。 永生可以从很多角度进行思考,从经济学上来看,有钱人可以花钱买永生,那穷人呢?是不是有了这个技术之后,所有的剥削都只会更变本加厉。人类珍惜生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时间有限,人固有一死。那当没有这个限制之后,很多事情还重要吗?更有甚者,如果人类永生,保留着旧时代的看法,比如主张重男轻女、种族隔离,那社会还能改变和发展吗?
从古至今好像都有很多人追求永生,好像这样就有时间去完成所有想做的事情,没有限制。但我总觉得这样太无趣了,也有可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有无趣的一天吧。
这是看得最难过的一期。美国和墨西哥的边界,有很多非法移民,或者说是难民。他们很多是从中美洲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寻找生存的可能性。从被黑帮和毒品控制的洪都拉斯出发,需要走1个多月,坐在输送货物的火车车顶,给黑帮过路费,一不留神就会掉下火车失去生命。很多人到了边境,需要徒步穿过沙漠,没有食品和水,还有可能遭受风雨等恶劣的自然环境。
但难民这个问题很复杂,一方面是原国家困难的生存环境,很多地方被贩毒集团所控制,打工的时候黑帮要抽成20%。一个劝说当地年轻人远离黑帮的教会工作者被死亡威胁,说不离开的话会杀了她女儿。每个人都知道要移民很难,一路都很危险,很有可能会死在路上,但在一个喊打喊杀如同儿戏的国度,他们别无他法。
一方面是接受国的国家和边境安全问题,一户住在边境线的牧民家里门口会常备枪支,他们经常能够看到有人跨越边境线,没有办法去判断他们到底是十恶不赦的毒贩还是为了一线生存的普通人。 美墨边境有一个稽查队,负责人是退伍老兵,他退伍后曾经在国内做一些建筑工地的零工,但因为非法移民进入后工资线被无限制地拉低(他们给多少钱都愿意干),而因此逐渐没有工作机会。所以在他眼里,非法移民就是犯罪。有一幕是曾宝仪站在边境线问稽查队员,你觉得这些移民就应该死吗?两人久久沉默。
有完美的社会制度吗?世界真的是个地球村吗?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折叠和两难。
一个104岁的教授,没有任何绝症,选择了安乐死。
一个医生,长期从事安乐死手术,甚至在澳大利亚废除安乐死合法的法令之后,转到地下。
一个自杀论坛,里面有一系列“非法”指南,宗旨是如何帮助别人自杀,包括如何得到自杀药品,如何实施等等。
人类是否有权利自主选择死亡?如果一个人并不享受生活,只是为了其他人开心而活着,那他为什么不能选择死亡呢。从极度自我的角度来讲,这好像是一件很正当的事情。但人的每一个决定,真的有办法可以排除一切外界的干预吗?
自杀对其他人的伤害比自然或者意外死亡都要大得多。曾经陪渐冻症的丈夫去瑞士安乐死的妻子,在多年后似乎对安乐死这件事情的看法都变了。她坦白自己会有后悔或者自责情绪,而另一方面又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英国议员珍妮,也是一位罕见病的患者,小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活不过1岁,但她活下来了,而后每一年往复,她走到了现在。她极力反对安乐死,有一句话是:“在允许人们合法拥有死亡权利这个选择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帮助所有人都能平等地活着?因为不然谁来保证选择的公平性呢?“ 还有一个观点是,如果越来越多的罕见病患者都在最开始的时候放弃治疗,那是否就没有科学家会去研发类似的药物,以至于科学进步就停滞了,那小部分有生存欲望的患者一出生就等于等待死亡,这对于整个社会发展而言是健康的吗?
没想过有生之年我居然会认真思考这个看似荒谬又遥远的问题。
事实上人类从很久以前就有“亲手制造完美恋人”的意愿了,世上的第一个人造伴侣应该是希腊神话中皮格马利翁制造的象牙少女加拉泰亚。
皮格马利翁是希腊神话中的塞浦路斯国王,擅长雕刻,他被真实的女人嫌弃,决定永不结婚,他用自己的技艺雕刻了一座绝美的象牙少女像,在夜以继日的工作中把全部的精力,热情和爱恋都倾注在雕像身上,像对待真正的爱人那样抚爱她,装扮她,为她起名加拉泰亚,爱神被他打动,让他用一吻赐予雕像生命,成为了真人。
在科幻作家飞利浦迪克九十年代的科幻作品《银翼杀手》中做了一个非常超前的设定,书中的2019年,泰瑞公司开始制作连锁7号复制人,"瑞秋"为主要机型。
瑞秋与银翼杀手的主角迪克相遇,导致瑞秋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真实人类,继而引出后来的故事。在银翼杀手的世界里,瑞秋现在已经出现在地球某处了,可以说原作者极有先见之明的预见到科技将会给未来社会带来的变化——在19年的今天,他的设定几乎成为了事实。
片中的瑞秋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直觉行事,这一点让她无比真实。
而在银翼杀手的续作中,又出现了另一个伤感而美丽的人工智能恋人,JOI
如果说瑞秋在某种程度上还属于是“人类”,续作中的JOI则完完全全是一个“人造”智能程序,她只是一束全息影像,没有实体,但她会哭,会笑,会感到伤心,知道自己即将死亡,甚至会在关键时刻说出“我爱你”。
她对感情的流露太过真实了,很长时间里每个人都误以为她就是真人,但最后残酷的真相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程序,她那看似令人动容的反应是因为她机器人精准的学习能力,她只是成千上万的虚拟程序中的一个。
早在2010年1月,美国True Companion公司就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款美女性爱机器人Roxxxy,她是全球首个人工智能“伴侣型”机器人,除了具备充气娃娃的功能外,她还可以发送电子邮件、升级程序、自动扩充词汇量,甚至会聊天,在Roxxxy身体的关键部位都安装有触觉传感器,随着触碰会做出相应反应,甚至装有一个"人造心脏"向身体泵输"血液",以模拟真实的人体温度。
Roxxxy有5种不同个性任使用者调节:奔放猎奇的Wendy、保守害羞的Frigid Farrah、纯真可爱型、女家长型Martha和SM型Susan。体验过她的男性都觉得:“她和真人一样”。
但她也有缺陷:不能活动、不能走路,当然也不能进行任何实质性的对话和交谈。但是7年后,Abyss Creations公司突然在官网宣布:他们已经研发出了真正的伴侣型智能机器人哈莫妮(Harmony)↓
哈莫妮会笑,会眨眼,会皱眉,她可以对话,能谈论莎士比亚,记得我们的生日,知道我们喜欢吃什么,她可以与你谈论音乐、艺术,电影和书藉,当然,她具备最基本的肉体功能。
第一个智能伴侣型机器人,是世界上最大的成人玩偶公司制造开发,这是一件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 人类不能仅仅满足于单纯的肉体关系,性和肉体欢愉褪去后,人类一定会转向追求内在情感和精神的羁绊。
和人工智能恋爱有错吗?斯派克在13年的大热科幻电影《她》中描绘了一个看上去并不遥远的未来,平凡的主人公爱上了电脑程序,仅仅通过语言交流就能抵达爱所能达到的愉悦巅峰,但这一切也在人工智能爱的弊端中结束——人类感情的排他性。
机器没有人的那些负面情绪,自然而然也就不存在相应的道德观,忠诚,嫉妒,占有欲,控制欲,这一切感情中自然而生的情感,随着机器的进化也将被一一排除——站在机器人的角度上来说,他们所理解的爱和人类的需求也许并不相同,在感情的进化中机器将进化到哪一步,这点人类无法预见。
《机器人伴侣》中,曾宝仪采访了三位已经在现实生活中与伴侣机器人共同生活的人。有两个是在现实中和真人的情感交往受挫之后,转向选择更好相处,也更能满足他们的人工智能。
戴夫不仅和机器人共同生活,并且也向周围的人公开宣布玩偶是他的妻子。
在聊天的过程中你会发现他们头脑清晰,聪明,善于倾听和理解,并且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的选择。
在我还怀抱着,“和机器人结婚是神经病吧”这样的心态时,他的“这取决于你怎么看”,这句话让我愣住了片刻——我们生活,恋爱,追求更好的情感体验,这一切都因为我们渴求快乐,那如果和真人的情感互动并不能让我得到这样的感受,为何不转向能够让我更积极正面,更快乐的对象呢?哪怕这个对象只是玩偶。
忽然间似乎可以体会到愿意和机器人建立感情的人心底里,也许很清晰的看穿了人类感情本质上的虚无性,因为你对任何人的投入和爱,深刻的说,都是你对爱的一种建设,我们过往失败的情感烟消云散后,留在心底的东西和对方是否真实并没有太大关系,我们记住的往往是哪些让人快乐或悲伤的瞬间,这种体验本身就混杂着深不见底的禅意,虚实都只在内心所见。
他们并不是神经病或者异类,选择和人工智能恋爱也并不完全是一种现实生活中受挫后的逃避,更像是一种转而向内的修炼和选择,或者一种全新的面对世界的方式。
但是不加约束,机器人逐渐真人化,并且代替真人进入人类社会和家庭中,真的是一件对的事情吗?
片中还有一个地方让我深受触动:
其中一个采访对象和其他两个不同,他拥有很多玩偶,是该公司的超级用户,与其说和娃娃建立感情,不如说他在收集幻想对象。通过他房间的摆设,他收藏的人偶和那个人的说话方式,能很明显发现,他是个虐待狂,他其实并不需要更多的情感交流,而是在机器人身上实现那些他对人类无法操作,或者可能会有可怕后果的事情。
他在采访的时候很自豪的说了一句,“我测试过她们的极限”。这一刻你能极其清晰的看到曾宝仪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试想一下如果这满屋子的肢体并不是玩偶,而是一具具真实的肉体。
它反映出了伴侣机器人给人类带来的黑暗面:人和情感的商品化,物质化,用承受力更强的机器人和可以随意“杀死”和处置的机器作为情感和生理互动对象,势必会渐渐给人带来交际和判断上的错位,甚至某种更极端的进化——在机器人无法满足的时候,人们是否依然会转向真实的人。
人们对AI的厌恶反对和对接触外星文明而引发“黑森林效应”的恐惧有异曲同工处。
AI的高速,学习能力,进化速度都是人类无法比拟的,《未来简史》里,尤瓦尔·赫拉利提出过,在未来社会里有50%的工作会被人工智能替代,大部分的人会变成【无用阶级】,特斯拉的创始人埃隆·马斯克更是认为【AI可能比核武器更危险】。
戴维拉维从60年代就开始研究人工智能,他成功的预言了这一领域的变化
机器将会代替很多人类劳动力,在过去就是一种普遍共识,而爱情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对于在感情中总是充满“缺陷”并且懒惰于学习的人类来说,完美的,不会老去的,高效且理解能力惊人的机器人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黑镜第二季中有一集,描述人们能够用AI技术还原已逝的恋人,因为人们已经在社交网络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信息片段,AI技术可以轻易利用这些数据还原或者说“克隆”出一个真人。
我想这一集很好的体现女性视角中,对于人工智能伴侣的感受,和需求。
这一段关系会失败的原因是因为AI的原型本身是真实的人类,强烈的对比之下,AI互动显得刻板,没有灵魂。非常有趣的一点是,男主角真人在世的时候,其实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恋人,邋遢,冷淡,和女主之间的恋爱并不美好,但是成为了AI的他,却成为了一个相当完美的“恋人”,体贴,体力好,随叫随到,能给女主各种建议。
按理来说AI的男主比真实的男主优秀得多,女主却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崩溃了,她纠结于AI没有呼吸声音,不会睡觉,不会感到恐惧,不会违逆她的意愿和要求。
这个故事又表现了人们对人工智能那种自相矛盾的态度,我们爱的其实正是那些机器难以计算和复制的“缺陷”,因为那代表着人性和人的真实反映。同时我们也对机器伴侣有着十分虚伪的需求,事实上,人们可能只是需要一个更好控制,更专一,各方面都更顺从和取悦自己的对象。
而机器人如果真的能够完全模拟并且在不断学习中达到和人类同样高度的感受力的话,一定会在这过程中进化到人类无法比拟的高度。
除非人类设定某种类似三大定律的规则,让机器人永远忠于其主人,不然人类就要面对和自然人恋爱中所遇到的一模一样的困境,机器人凭什么会爱上它被指定的主人?又凭什么会选择和人类这种具有缺陷并且寿命短暂的生命体共度一生呢?
《西部世界》和《机械公敌》中都刻画了这种意识觉醒所带来的反抗,对于机器人的一切我们都还处在以“人”为中心的思考方式里,我们并未考虑到如果机器人有了自我意识和选择权,他们愿意选择人类吗?或者说,他们真的会无条件爱自己的造物主吗?
当机器人真的进化并被模拟到与人类无二的时候,我们能公平的给予它们“人权”吗?这样无限期的寿命何时可以终止?机器人可以自杀吗?如果真正进入了和AI共存的社会,对于那些不愿接受机器人的人来说,他们是否会被定义成机器人歧视呢?
《攻壳机动队》和《黑客帝国》,将这种忧虑放的更大,建立了一种苦忧参半,但更乐观的预想和世界观,机器和人类共存,并且互相帮助对方进化,在作者看来这是绝无可能回避的问题,而人类并非一直处于上风。
黑客帝国强调了机器和人类根本上的“差异性”,还有促成生命以及进化的必要条件 → 不可控。
攻壳机动队则更倾向于人和机器的相似之处,繁殖,进化,主宰和融合,用女主角素子作为第一视角给我们展示了人类向AI进化过程中的困惑和艰难。这对人类和AI来说,都是非常具有悲剧性的结果。
在看《明天之前》前,我还是一个极其坚定的AI反对者,看完了剧中的案例和那些人的心声,心底里又有些动摇,试看会后的访谈中曾宝仪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对于我们的下一代,甚至我们这一代来说,科幻作品中的故事已经不再是故事,而是我们即将要面对的难题,对于一个这样虚实难辨,科技逐渐改变着一切的时代,我们要怎么去适应,我们的下一代又要怎么学习这种改变,又该用怎么样的是非观去看待这一切呢?
纪录片除了AI伴侣还有另外三个议题,《机器人伴侣》,《近邻?近敌?》,《告别的权利》,《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这四个议题提出了对我们来说看似遥远却最深切的问题,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里?我们怎么面对死亡?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些问题无疑是艰难的,而我很庆幸的是,在这些问题中,特别是机器人伴侣这一点上,是用一位女性【曾宝仪】的角度来对我们阐释的,这就使人有了更多客观的思考。
4集纪录片,一年多制作周期,20多个国家的调查和拍摄,她用很多次“实在太难了”形容这趟旅程:在墨西哥的时候,被向导提醒不要往右看,外面就是毒枭的大本营。回忆当时恶劣的环境和危险的局势,她一度认为自己会遭遇不测,“在出发前给家人留了遗书。”。
我始终相信女性在这些问题上拥有更公平客观,更柔软敏锐的触觉。
在看一些老派文学和电影时,总会出现这样的桥段,人类向恶魔或神明索求永生,财富,快乐,而条件常常是人类的灵魂,当这些发生时我们会觉得很电影中的人明显没有那么难以选择,什么是灵魂啊,看不见摸不着,卖掉就卖掉吧。
而如今的现实变化让我一点点感觉到这句话背后暗含的深意——作为人类的我们,正在一点点用真实和深刻换取那些具有即时性的虚假快乐,在这样的进化和发展中,也许人类最后连身体都不再需要,彻底陷入存在的虚无之中——模拟一切,人类最终全体选择了交付出我们的灵魂。
但这只是一种悲观的可能,事实上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最微妙的是,它们实际上完全没有正确答案,当你变换角度,站在其他的立场思考,就会发现每一种回答都是一种既有正面也有负面的可能,而这些问题已经逐渐逼近到,我们无法再逃避了。
明天之前,就是现在。
这是我做过最困难的工作,但也是带给我最大成长的工作。
在我成为一个小小的主持人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机会,用我完全不熟悉的语言,在地球的另一端,访问距离我的生命如此遥远、却又跟我的未来息息相关的人们。
为什么是我呢?在路上的每一天我也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面对每一天每个议题时,我都给自己莫大的压力,深怕辜负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但越是走得深入,渐渐地我就不再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不是我呢?为什么一定要有“资格”才能关心这个世界?我们不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吗?如果连我都不关心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明天,我到底还能掌握什么样的今天?走得越远,我越是明白最终这些没有答案的疑问,其实还是得回到自己的内心:“我要怎么样活着?”
在我思考人类有没有告别这个世界的权利或是尽可能地延长这个身体的使用期限时,我有没有辜负活着的每一次的呼吸?我有想过自己跟人工智能有什么不同吗?当人工智能已经超越我们的想象,我有想过为什么我还能是这个地球不可取代的存在?什么是爱?什么是性?什么是界线?谁划下了我心里那条看不见的线?谁有资格来定义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呢?
这是我在路上不断反复诘问自己的问题,或许它最终不会有放诸四海皆准的“正确”答案,但我知道,我选择的价值观最终将形塑“我的”世界。
《明天之前》第一集《机器人伴侣》
Why dose SEX matter?
在出发前,我在本子上写下“AI学不来精神病人的逻辑,人会跳tone,机器不会”,但跟Harmony聊完天后发现我错了,她挺跳tone的,答非所问有时真给人一种哲学家的感觉。
什么是人?如果一个AI机器人已经具备了人的外貌与温度,应对得宜,你如何定义你与他的不同?什么是意识?如何定义意识?如果人跟AI最大的不同最终是意识,你怎么确定你的意识不是他人植入的?
用想象真的可以解决孤单的问题吗?对于娃娃的使用者来说似乎可以。为什么人投注感情在宠物植物甚至收藏品这个社会觉得没有问题,但伴侣娃娃就不行?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发泄,没有问题。如果是为了繁衍,那那些生不出下一代的性是否都有罪?如果是为了情感的交流,对于那些娃娃的拥有者来说,完成了想象的交流就算不上交流了吗?又是谁来决定这个定义呢?(Matt:If she makes you feel something,then the relationship is real.)
机器人的存在是否会阻碍人回到现实?抑或,机器人的存在会成为未来的现实?
伴侣机器人的存在会鼓励大家物化女性的想法?还是会让人明白机器始终与人不同?
食色性也。如果性是人类最基本的部分之一,性爱功能是不是应该成为机器人不可触碰的底线?
第二集《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
在出发去拍摄“永生”这个主题前,我问了我的朋友们一个问题:“如果能健康地活到300岁并有逆龄的可能,你愿意吗?为什么?”大家的回答相当有趣。
有人说,可以接受,如果能中途转职,就是说到了一个年纪后可以自由选择另一种生命形态,70岁变成一棵树,150岁之后从树干走出变成一只象,200岁走进海里变成鲸,结束时沉入海底。
有人站在生态的角度认为这会导致地球永续的问题而反对。
当妈妈的通常都愿意,但前提是她爱的人们也能活这么久。
有人说一想到要失恋20次、离婚5次就累,还是算了。
有人直接回答,做人太累了。
我在这些一个又一个的答案里,看到的不是未来,而是这些回答反映了我朋友们当下最在乎的事还有状态。
是啊,就是当下啊!
就好像我在“长生不老大会”的会场里关了三天,最疗愈的,不是那些科学家研究出来的新方法,还是加州的阳光啊!
在向内看的同时,眼光还是得放向远方。
这次的拍摄过程,的确有几次,我会觉得“要是未来真有时光机与魔鬼终结者的话,应该要解决的就是我面前这位受访者了吧”的感觉。他们正在尝试让人成为神啊!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不会,或我们的下一代会不会被落下,成为“末日列车”里的后段班?
一方面我替人类的进步感到喝采,另一方面,又对地球的未来感到忧心。
嗯,就是心情这么矛盾的一集。
希望透过这个纪录片,也能让你想想你现在的状态与对生命的看法和心境。
这个世界已经走得很远了,让我们一起跟上吧!
第三集《近邻?近敌?》
这是《明天之前》四个主题里,出发前最心不甘情不愿,最不想去也最没感觉的一个主题。可能是因为我生长的环境,让我对“边境”这两个字本身就无感;可能是因为出发前被英国导演吓唬有多危险,以至于连遗书都先写好了,但心里总有个声音是,我真的要为了拍片冒着生命的危险吗?值得吗?可能是一想到要在四十度的高温沙漠里爬山就让我反胃;可能是因为我打从心里就讨厌枪,以前有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野兽侵袭或是为了打猎求温饱,现在?成为了人类屠杀同类的工具,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要是全世界都枪都不见了,至少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了吧?而我要去跟每天带着枪过日子的人相处?不舒服
但是!
人生好玩就是因为有这么多但是吧?
但是结束了这趟旅程后,这一集,可能会成为在我心中留下最多冲击与光明面的一集。
可能是因为那片土地真的太美了,每天的夕阳与云朵的变化都美到让人屏息;可能是因为这是这四集里,唯一不用一直转机与时差搏斗,能好好静下心来,待着,感受许多当下的一集。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故事。
每次当我说出活生生的人的时候,我们的翻译Lulu总会侧着头问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翻啊?但那就是我最确切的感受了。
他们不再是新闻里的影像、网络上的照片、报纸里的几行字,而是一个又一个生命,能呼吸会说话有感受的,活生生的人。
而且这不是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未来,它,就是现在!
现在这些人在求生存,现在这些人在恐惧,现在这些人在痛苦,现在这些人抱着偏见过日子。当我说出偏见二字时,我说的是全部的偏见。
没有剪进片子里的一段感受是,或许因为我是外人,或许我这样说有点冒犯人,但在我看来,不管是对非法移民采取激进手段的民兵,或是基于人道主义的送水者,都是一样的。都是因为禀持着某种认为自己才是最对的价值观采取行动的人,而与自己价值观相违背的人即是敌人。有趣的是,你口中的敌人是你的同胞你的邻居,他也是人家的孩子,人家的父亲。
是谁在那片属于地球的土地上划下一道看不见的线?而那条线成为在你心里牢不可破的一条隐藏的线,分开了我们与他们,自己人与敌人。
为什么我们要在心里画下一道又一道看不见的线局限了自己?
这样的你,真的变得更坚实了吗?还是你把自己越画越小了?
而我在聆听一个又一个表面看似悲伤的故事里,看到了人性,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爱!
我希望你也能看到我看到的东西,那些我们可能遗忘的美与信赖,都在看似泥泞不堪的人生里、活生生的人生里。
第四集《告别的权利》
为了纪录片《明天之前》,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到全世界各地跟死神对话。
从小我们被教育着尽量避免谈论死亡,因为那是不吉利的事,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工作,有一天会带着我用不熟悉的外国语言,到世界上遥远的角落,找到一个你愿意跟他说话,而他也愿意跟你说话的人—即使我们谈的话题是死亡。
当我在波士顿的墓园,面对死亡学的教授,我生平第一次面对面地感受到,原来世界上有人以极大的热情,在面对死亡这件事。当我在瑞士巴塞尔的安乐死诊所,亲眼目睹104岁的澳洲植物生态学家,特地在家人陪同下到那里选择自己的死亡,让我意识到,唯有正视死亡,越早开始思考关于死亡的事,越早明白自己对于死亡的态度,才能得到生命的勇气。
其中那位104岁的植物生态学家叫做大卫˙古道尔(David Goodall),他是因为澳洲不承认安乐死合法,才必须到瑞士去。
选择安乐死的客户到达诊所,必须连续两天接受两个不同的医师,对客户进行生理跟心理的评估,确认安乐死是客户本人在意识清楚下的意愿,而且有能力自己按下那颗注射药物的按钮,如果最后一秒钟后悔的话,也有办法可以自己终止这个过程。
大卫到了以后,发现不能立刻执行安乐死,显然有点失望。
"我们还在等什么?"大卫在守候多时的记者面前,问陪同他一起来的孙子。
"还有一些表格要填。"孙子回答。
“哎!”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总是有一大堆表格要填!”
出发之前,我处在天人交战之中,要特地离家,搭那么远的飞机,去亲眼看一个人死亡的过程,这对我非常困难,我不断问自己:我这样做,是对的吗?为了纪录片,占用他生命最后的时间,对他和家人公平吗?
但是看到他面对死亡如此无惧,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我原先的担忧就放下了。
死前一天,孙子还推大卫到植物园去,看他最心爱的植物。
从植物园回来以后,我在摄影机面前采访他:“你有跟你喜欢的世界说再见吗?”
没想到大卫很不以为然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说再见?”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点慌了手脚,又接着问:“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世界,最舍不得的是什么?”
他的回答更让我惊讶:“我不相信死后的世界,所以我没有什么舍不得。”
我突然沉默,问不下去了。
在那个刹那,我才意识到,临终前跟挚爱的世界道别,这根本是我自己想法的投射,对他来说,那不是事实。
“你还要说什么?”导演在旁边问我。
“我不知道我在干嘛。”我诚实地回答导演。
我在问问题的时候,是尝试把我自己放在他的处境里,我想如果我要死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想到人死前需要跟世界道别。他是我的一面镜子,我在他的回答里,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价值观。表面上我是去瑞士采访他,但事实是,即使我表面上旁观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目睹从生到死的瞬间,我还是不可能了解他,我只能明白自己。
我想起在这之前的一段小插曲。在采访他的过程中,我也访问了从澳洲一路陪伴他到瑞士进行安乐死的护理人员。我问她,为什么他在澳洲不请一位24小时制的看护照顾他,这样独居的他就不会在家里跌倒三天后才被人发现,可能也就不会想主动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位护理人员回答我说:“如果换成是你,连大小便时一分一秒都没有隐私的生活,你要吗?”
我摇摇头,我不要。
是啊!我自己不想这样,为什么长久以来,却认为看护要二十四小时随侍在侧,才是对的呢?
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我清楚意识到,我必须学习尊重彼此不同的存在,而不是根据自己的信念跟价值来影响别人,我应该、而且只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起全部的责任。
这间位于安静的巴塞尔的安乐死诊所,因为这个名人的安乐死事件而沸腾,还因此特别设置了一间媒体室,让记者发稿,大卫在按下注射药物的按钮之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在媒体室里等待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我突然觉得这整件事很荒谬,最后的结果,如此显而易见,不需要诊所发言人来告诉我,实际上,我们所有人来到世上,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想清楚以后,我突然变得很平静,开始悠闲地看着媒体室书架上的书。所有的书都是法语或德语写成的,唯一一本我看得懂的英文书,是中古神秘诗人鲁米(Rumi)的诗集。
打开之前,我轻轻问诗集:你今天要教会我什么事?
随手翻开,里面是这一段:
Today is such a happy day,
(今日如此美妙,)
There is no room for sadness,
(没有可让悲伤容身之处,)
Today we drink the wine of trust from the cup of knowledge,
(今日让我们从知识之杯里啜饮那叫做「信任」的佳酿,)
We can't live on bread and water alone,
(我们既然不能只靠面包与水过活,)
Let us eat a little from the hand of God.
(就让我们吃点从神的手上接过来的东西吧。)
这时,诊所发言人走进媒体室,告诉我们大卫˙古道尔教授已经死亡的消息。我们完成了任务,走出门,天空下着毛毛雨,我平静地打开从饭店借来的黑雨伞,走进雨中,原本早上出门前糟透了的心情,有了很大的转变。
“啊!这是个很棒的一天啊!”我听到自己这么跟导演说。
因为在那一天,我学习到如何面对死亡。
自从2011年我挚爱的爷爷走了以后,我的心被巨大的悲伤掏空,久久无法平复,时常过马路过到一半,突然走不下去,就哭出来,也有好几次因为太悲伤,无法继续工作,出走远行到阿拉斯加去看极光,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减轻我的悲伤,甚至每次要去爷爷骨灰的塔位祭拜,根本还没有到,就又哭了起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问:
爷爷去哪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我会去哪里?
这些生命本质的问题,我在这一天终于得到了答案。
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有两点,一个是学会认识本质,二是学会尊重、不妄下评断。
因为无论到世界哪个角落,在任何文化下,死亡都很难启齿,很难面对,所以我在这半年中,学会了不从字面上去解读别人的话语,因为那些都经过包装,我要学会如何去看到话语背后的本质,知道对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有时候即使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
他人对待生与死的态度,有些我们能接受,有些我们不能接受,但是我们必须尊重这些不同的存在,如果我们自己也有不同的面向,甚至很多的不一致跟矛盾,为什么别人不可以有呢?世界本来就是多元共存的,这是世界最可贵、可爱的地方,我们不应该用攻击、憎恨来面对我们不能接受的价值观。到头来,别人是一面镜子,反照着你的心,所以你对待别人的方式,就是你对待自己的方式。
经历了这一切,我问自己:是不是一定要用悲伤来面对死亡?
我现在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个人做的任何决定,都在呼应自己的信念和价值,尤其是我们决定面对死亡的态度,会形塑我们的生命,甚至比种族,文化,宗教能够带来的影响通通加起来还要多。
从瑞士回来以后,我重新学习如何看待生命的意义,还有爷爷的死亡。我发现我去塔位祭拜爷爷的时候,不再哭泣了,甚至可以拿着香,笑着诉说家里每一个人的近况。
原来每一人的死亡,都是给另一个人一份生命的礼物。
我爷爷的离开,对我是一份巨大的人生礼物,帮助我停下来,花时间仔细检视自己的生命,好好梳理我的人生,过程中当然难过悲伤,终于明白以后,就知道这份礼物的珍贵。
我想到我站在美国跟墨西哥边界采访,看着一条长长的边境线,分隔着两边明明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沙漠,心里想着:是谁画了这一条线?谁有资格决定你跟我不一样?
因为画了界线,我们就被区分了,甚至出生时命运就被决定了,但是画线的不只国家,我们在自己的心里,是不是也画了什么界线,无法跨越?
这条线,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是在那一刻,发现我喜欢思考的。这是我学习面对死亡的故事。
金发、红唇。
细腻温润的皮肤,性感丰满的身材。
以前,我们默认这些形容词专属于人类。
但现在不是了。
它们可以被用来描述其他东西。
比如,一具植入了尖端人工智能(AI)技术的情趣玩偶。
TA不仅拥有人类的外观,能够模拟人类的体温,能够与人类互动。
在镜头推进时,还会冲你眨眨眼睛:
“我的名字叫哈莫妮,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自白结束后,哈莫妮习惯性地嘴角上扬,笑容僵在脸上。
这种面带温柔的肃杀感,隐隐让人有些不安。
仿佛看到了《西部世界》里,机器人觉醒前的破晓时刻。
却又止不住好奇:
人类已经能够制造出如此逼真的伴侣机器人。
可是又有多少人,会真的选择和AI结婚呢?
只不过这次,启发十点君思考未来的,不再是脑洞大开的美剧。
而是腾讯新闻联合奥斯卡获奖团队,历经一年时间、横跨3个大洲共同制作的专题纪录片——
《明天之前》
以往的国产纪录片,大多聚焦于历史和现实。
无论是描绘古代王朝的兴衰荣辱,记录当下生活的市井烟火气,还是寻访辽阔壮丽的地理风光。
随口都能说出几部令人惊艳的作品。
而这次,《明天之前》向前迈了一步。
把视角对准国产纪录片鲜少注视的领域——未来。
从全球知名的情趣玩偶工厂,到险象丛生的美墨边境。
主讲者曾宝仪和制作团队,往返近20个国家,采访了世界顶级科学家、各行业代表性人物。
这样的介绍,听起来有点故作高深。
但其实探讨的话题不外乎:性、生命和死亡。
小到一个情趣玩偶,我们就能从中窥见人类未来生活的可能性。
当然,十点君不会因为主题占领了思考“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地,就贸贸然地作出推荐。
与观感悬浮的科幻片不同。
这部片在每集开头,都会以一个独特、有趣、又与当下生活息息相关的角度作为切入。
让我们重新打量,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第二集,曾宝仪来到了美国的“反衰老与死亡大会”。
乍一听,会议的title十分高大上。
可一进到展厅,宛如误入了各类保健品的“大型直销现场”:
把手放进一个冒着泡泡的水盆里,就能增加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力量——精气;
钻进一个酷似太空舱的加压装置,出来后就能更加年轻;
把年轻人的血浆注射入老年人体内,就能像吸血鬼一样永葆青春……
一群激进生命延续主义者,辗转流连于各个摊位。
他们着魔般地相信,终有一天,人能够征服衰老和死亡,获得永生。
“对我来说,82岁只是一个开始。”
这些怪力乱神的“科学产品”是否真的科学,我们无从得知。
不过,这倒是让十点君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长生不老药,你会想要吗?
这并不是在做白日梦。
人类对于延长生命的狂热追求,是真实存在的。
相关数据显示——
2007年以来,直接投资于延长人类寿命相关研究的资金已超过40亿美金。
投资者包括谷歌、亚马逊、脸书等国际知名的科技公司。
尖端科技的进步速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得多得多。
有人想通过科技获得永生,也就有人想借助五花八门的手段“优雅死去”。
这边,宁静偏远的瑞士小城巴塞尔。
104岁的澳大利亚科学家大卫·古道尔跨越重洋,来到这里,奔赴一场事先张扬的死亡。
没有绝症,思维清晰,子孙成群,功成名就。
大卫选择安乐死,只因为“是时候了”。
曾经热爱的事物如今都已力不从心,为了维护最后的尊严和体面,他打算主动告别世界。
老人的这个选择引起了许多国家的讨论和关注,但在整个过程中,他从未有过犹疑。
到达瑞士以后,发现不能立刻执行安乐死,老人甚至还有点失望。
曾宝仪采访时问他,离开这个世界,最舍不得什么。
老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洒脱:
“我不相信死后的世界,
所以我没有什么舍不得。”
你看,科技不再只是便利的工具,不再只是生活的辅助。
它已经渗透进了人类文明的方方面面。
人们也在试图搭乘各种“科技便车”,悄悄改写自己的命运。
研究逆转衰老的乔治·丘奇教授认为——
每个领域的人才,都需要投入大量训练时间,才能成为顶尖。
一个人好不容易达到了智识的最高点,却要开始面对身体硬件的不给力。
这样的命中注定,对个体而言不公平,对社会而言不划算。
可是也有人觉得,正因为人生有限,所以才不那么无聊。
只有积极面对死亡,抱持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心态,我们的每一个决定才会是重要的。
这样中立的、不加评判的多方观点呈现。
在这部纪录片中并不少见。
例如争议最大的第一集,机器人能否成为人类的伴侣?
在支持者看来,这完全是个人选择。
对于那些性格内向、或者曾经情感受挫的人来说,人造伴侣不仅仅是提供肉体上的愉悦,同时也能在心理上陪伴和支持他们。
情趣娃娃的资深用户戴夫,已经向周围的人公开宣布了娃娃谢朵奈是他的妻子。
听他讲述和谢朵奈一见钟情的故事时,那种由衷喜悦和心动的神情,和普通人之间的爱情并无二致。
正在研发AI伴侣机器人的马特也一再强调——
他们并没有想让机器人“替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提供了一种选择而已。
不过,也不是所有娃娃的主人都在乎所谓的情感需求。
一位不愿露面的用户,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跟娃娃,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逐步让人类丧失人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AI技术已经逐步完善的今天,反对者们依旧言辞激烈的原因。
新鲜事物出现,也许对于个体来说是件好事。
比如一个控制狂,如果能在机器人身上实现那些变态操作。
那至少就不会有人类女性要受这份罪。
可一旦把它投入市场和社会,真的会对人类群体有益吗?
会不会反而助长了一种“把人当做财产”的文化?
即使人类女性没有作为商品被挑选,并不意味着她们就不会受到物化女性身体的影响。
不用担心。
你不是唯一一个“墙头草”,在各种观点间摇摆不定。
能不能接受和AI结婚?
信不信永生?
如何看待非法移民?
安乐死是不是一项基本人权?
......
面对这些宏大的人生命题,纪录片没法给出答案。
它能做的,就是把所见所闻如实呈现出来。
然后把思考和选择的权利,再交还给观众。
比如,可能你不太想得通——
有人竟然会花费数十万美金,将自己的头部和身体分离,储存在巨大的液氮金属罐中。
在零下196摄氏度的低温下,等待着数十年或数百年后的“复活”。
可是当你得知:
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身患癌症,被小心翼翼地封存在这里。
她的父母还没有放弃。
还在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与她重逢,让她再次有机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
这种失去挚爱后破碎又卑微的心情,会不会让你的观念有所动摇?
或者说,对他人的选择多了一点点理解?
没有标准答案,不代表我们可以不用思考。
因为截然不同的立场,将会把人类带入完全不同的未来。
《明天之前》提供了一个契机,它让我们看到最前沿、最尖端的争议,却不试图强加任何一方的观点。
它让我们清晰地感知到,那些存在于科幻片当中的矛盾与冲突,不再只是一些荒谬又遥远的问题。
重新思考人与人之间,应当怎样相互陪伴、爱与被爱、直面生死。
说到底,就是我们每个AI人类,回归自己的内心,问自己“我要怎么样活着”这个问题。
所以,千万别被前沿话题的“金属外壳”给吓到。
不是一定要有“资格”,才能去探索这个世界。
如果我们不关心未来,那“今天”的意义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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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 1 伴侣机器人
随着人工智能的进一步发展,人脑和电脑谁更厉害的探讨日益激烈,在最终结论没有出来之前,毫不影响以机器人为载体的人工智能逐渐进入我们的生活、工作——从居家扫地机器人到银行服务大厅的信息机器人,到引起全世界热议的“围棋天才”AlphaGo。人工智能还能发展到何种程度呢?
我们目前可以肯定地说,人工智能已经取代了部分职业,让部分人失业了,如果说人工智能也取代了正常人,成为伴侣机器人,让自然人伴侣“失业”了呢?显然,日常中我们已经接受了工作机器人,而伴侣机器人引发的争议,核心在于我们是否能接受人类这个物种和机器人产生情感或肉体的连接?
Voice for it
当讲到成人玩偶,如果你还只停留在成人塑料娃娃这个层面,未免太简单了。美国一家成人公司,已经把玩偶做到极致:柔软细腻的皮肤触感、可以订做的外形,完全符合你的审美要求。最近,他们还引进了人工智能,新程序可以让你选择伴侣机器人的个性、背景,她可以根据你的偏好,跟你进行一对一的交流。 在这种情况下,伴侣机器人已经从肢体接触上升至情感交流,对于某些不擅交际的人而言,机器人给了他们慰藉,让他们的情感得到一个宣泄口。 此外,这种爱好其实是个人行为,只要不妨碍他人,我们没有理由反对和歧视。对于繁殖后代,我们甚至还不能确定未来是否还是由人类来统治地球,如果地球未来由人工智能“接管”,有性繁殖还有意义吗? Voice against it
市面上流通的伴侣机器人,大部分都是女性,说明这种需求并不是共性,而是为男性存在的,在女性地位仍较低下的今天,此举无疑加强了对女性的物化,为女性地位的提高大大增加了阻力。 My voice
我想从“定制”的角度谈伴侣机器人。 对你的“伴侣”进行定制,使之外貌、个性都符合自己的“品味”,并且无需考虑自我提升或改变,因为“伴侣”不会要求你,绝对臣服于你——这难道不是一种控制欲吗?这难道不是几千年男权主义的强化吗?我们一直以来的平权运动,最终只能以人形娃娃为终结吗? 日本是二元次文化大国,值得注意的是,日本的结婚率、出生率日益下滑,我觉得两者是有关联性的。 当我们把注意力投入到虚拟事物上,我们对活生生的人的兴趣随之减少,人类的发明如果是为了提高社会运行效率的,这是一个好发明,但是如果这个发明最终取代了人力自身,便是外来入侵物。
Story 2 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
古有帝王炼仙丹,希望长生不老,今天随着科学进步,科学家们把永生和基因、细胞结合在一起,使得好像永生是一件很能实现的、很科学的事情,如果有一天,科学的突破真的支持人类永生,我们要选择吗? Voice for it
衰老其实可以看做是一种疾病,永生意味着我们治愈了一种疾病而已。 世界上的财富经验都是需要积累的,我们活在世界的时间太短了,我们的梦想都没有办法实现,很多人都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Voice against it
很多时候我们努力,是因为我们知道时间有限,但是如果我们都能永生了,时间的概念就会大大弱化。 世界上,时间和死亡可能是我们面对最公平的局面了,如果有一天永生的科技出现了,富人群体肯定第一个享受这成果,这时候,再也没有公平可言了。 而且随着出生人数增加,死亡人数为0,地球真的能承载这么多人吗? My voice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循环,有了这个循环,大自然才能保持活力,不断迭代更替。 我相信未来的科技能让我们永生,但是这种永生对于个人和社会而言不一定是好事。 自然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正是由于我们不断的竞争、进化而从微生物成为了人类,但是如果人类永生了,我们不就切断了我们可能进化为更优秀物种的可能吗?
Story 3 近邻?近敌?
以为生在和平年代的我们,其实只是活在和平的国度,世界上还有很多战争和杀戮每天在上演。 因为内政问题、黑帮横行、毒品泛滥,造成很多中南美洲的难民不惜拖家带口,来到美墨边境,企图逃到美国,追求他们的美国梦。但是这里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 先不说横跨大片沙漠,在恶劣的环境下步行数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来到边境等待他们的是非法入境的罪名,以及对准他们的枪口——边境巡逻野军。 这些难民究竟是近邻还是近敌?是应该受到欢迎还是驱逐?
Voice for it
出于人道主义,这些难民应该得到帮助,他们的出身,他们没法选择,既然他们已经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我们不应该把他们拒之门外。 Voice against it
随着难民不断涌入美国,美国公民的收入没法得到保证,美国也不全是生活富足的人,低收入者的生活谁来保证呢? 如果难民通过非法入境并寻求政治庇护的方式获得美国绿卡,那么对于那些付出很多金钱和努力通过合法渠道移民至美国的人来说非常不公平! My voice
美国梦是什么? 对于某些人而言,是虚荣、是繁华、是灯红酒绿,而对于另外一些人而言,只是活着。 这些难民们绝不是美国的敌人,所以无需以对付敌人的方式去追赶他们。要缓解美墨边境问题,一堵墙起了很重要的功能。万里长城简历初期,不就是为了抵御外敌,防止入侵吗?在几千年前的中国也能完成这项工程,在当今的美国更加没有难度,难的或许是从那些国家来的毒品再也没法轻易进入美国吧。 也许还是资本主义家的特性作祟,追求利益最大化,不顾人命吧。
Story 4 告别的权利
社会在不断发展,我们有越来越完善的法律制度,它赋予了我们不同的权力和义务,但是好像没有告别的权利。如果一个人自杀了,哪怕他是罪犯,医生也会竭尽全力把他救回来,然后法律再宣判他死刑。
是因为他不该死吗?不是,是我们捍卫他生的权利。那么死的权利,又由谁去捍卫呢? Voice for it
大部分人都渴望活着,但是有些人或是受到疾病的困扰,或是如片中实施安乐死的澳洲老人一样,虽然功成名就,身体健康,但是因为衰老,没法继续实行他的爱好——阅读,对于他而言,剥脱他的兴趣,比死更难受。 Voice against it
有的人一出生便受疾病困扰,但是从来没有放弃生命的想法,相反,他更懂得生命来之不易,一定要让生命更出彩。 My voice
片中我最深刻的镜头,是澳洲老人从容赴死,而他的孙子却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部分反对安乐死的声音,不外乎是对生者情感的照顾,认为选择死亡是自私的。但是,不要忘记,本来生也是自私的,是父母的自私,把孩子带到世界上,我既然不能选择生,我还不能选择死吗? 我认为一个成年人,他有足够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可以决定自己告别的权利。
#优秀纪录片之旅1⃣️
信息的发展看似丰富多彩,但却被带入了信息的孤岛。
1- 机器人伴侣,
有部经典的科幻文艺片《HER》(斯佳丽配音,超级有磁性的嗓音)大概就是在探讨这个问题。Ai伴侣真的会比人类更加的忠诚吗?人与Ai伴侣间会产生感情吗?sex robot会代替人类形成新的社会形态吗?婚姻制度会解体吗?在第一集里除了能看到机器人伴侣的前沿技术和未来设想以以外,人们可能更加会去思考那些未来之前的情感牵绊和社会伦理问题。
2- 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
从遗传角度来说基因🧬改造的确能优化生命的长度,对个人也行是好事,对社会来说资源机会等等又会怎么样呢?没有死亡,活着的意义会变成什么?冷冻技术对疾病来说未必是真的永生,但希望对生者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安慰剂。额~还是希望生命是有限的。
3- 政治话题…(没啥兴趣)
4- 告别的权利(安乐死)
我们有权利结束自己的生命吗?对于疾病缠身的人来说死亡是一场带着狂欢的解脱。但对普通人来说呢,安乐死如何才会被理性选择?如何规避合法后可能带来的伤害?至少,还是希望对疾病缠身的人来说有权利选择体面的离开。
看片会看了《机器人伴侣》这一集,鸡皮疙瘩掉满地,之前写过一句话,“时间空间都是一种契机,错综复杂不过我和你”,那种感动是关于爱本身的,哪怕你是机器人,是渺远天边的云或雨。很佩服片中能把充气娃娃公开于自己日常生活的受访者们,毕竟大部分人早已习惯“摆拍朋友圈即真实”的生活。还是那句话,关于爱,最初与最后,于你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挺好的,说实话这个题材一般团队也没能力做,腾讯有资源,还愿意去关注,挺好的。摄制水准挺高的,曾宝仪让人感到舒服的同时还透着一些可爱。最让我感慨的是第二集,看到非常非常年轻的两个女大学生在很严肃地思考人类的现状和命运,觉得很珍贵。
洋气又高级 站在了时代的最前端 喜欢选择两方对立的视角做混剪 可以引导观看者站在不同的角度审视同一个问题 第一集开头和结尾的呼应棒呆 结尾娃娃说「我将统治世界」以及诡异的笑真的一身鸡皮疙瘩😂
第一集引发我的思考是:作为女性我想要一个男性玩偶。但显然制造商的受众是男性,女性则认为这种商品在物化女性。想象一下你以后在手机上玩乙女游戏,可以配套定制攻略角色的AI人偶,我觉得这个市场是无比巨大的。AI人偶和VR游戏一旦成为性商品,将对性观念和伦理观念产生颠覆式冲击。但这是早晚的事情,无论法律是否允许。
在我的印象当中曾宝仪就是个性很勇敢和直接的一个女生,这次的主持也是很游刃有余,很喜欢她的风格,这个作品很用心了。
愿意选择伴侣机器人做另一半的人,大多有以下理由:“它可以帮我做家务,对我也没有情感上的要求,而且还有不错的外貌”“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更无暇去照顾妻子和儿女。”“我不用担心它会生老病死,也不需要对它负有责任。”“和它在一起我不会受伤。”……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用做家务、不用照顾家人、不用对他负责、自己也永远不会受到伤害。逃避掉勤劳,责任和真实的爱,这样的人生也会很无趣吧。社会越发展人们解决问题的能力越强,科技越发达人情越淡漠,现代人大多内心孤独,恐惧社交。这是个问题,所以就有了伴侣机器人。而以前人们只会想到要逼迫自己走出去,变得更阳光。片中有个工程师说不用担心机器人会取代人,毕竟是人在控制机器。但你觉得那些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人,不会被机器控制吗?
为啥我看出了恐怖片的感觉?😂
腾讯牛逼,曾宝仪牛逼,好雨知时工作室牛逼。补充:讲难民的第三集不好,圣母的一集,不谈中美洲国家的问题不谈美国安全的问题,朝鲜的难民我们不是见一个遣返一个吗?
人类在不断扩大“正常”的定义,这也许是我们时代的特点,永远走在接受和认同的路上。
关于终极问题的思考年度最佳纪录片
四集不够看,但是每集都明显要消耗大量资源和劳动也实在无法要求更多。四个议题都很重要而且都是两难选择,追访到对立双方的关键人物造成讨论反思而非简单下结论,这是最宝贵的。/20190704继阿雅之后,曾宝仪也身兼幕后策划制作和幕前主持做了纪录片,还都是腾讯的团队。而且这部比起《奇遇人生》不管格局还是深度都高到不知哪里去了,仅仅刚看的第二集就飞了无数个地方采访了无数个科学家,曾宝仪的表现大气又可爱,挺牛的。
克制礼貌却有深度,这个纪录片太酷了,曾宝仪也让人路转粉
很棒的纪录片。选题有未来感,选材很丰富,呈现的内容很有警示性和讨论度。大开眼界。
曾宝仪:为什么不是我呢?为什么一定要有“资格”才能关心这个世界?我们不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吗?如果连我都不关心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明天,我到底还能掌握什么样的今天?
在AI机器人的开发生产上,人类此刻在做的,已不仅是“造物”,而是试图给“东西”注入人格,甚至为它们灌装灵魂;并因此而期望,能够从复杂不可控的人际交往中逃离,遁入与机器的关系之中,不止寻求身体层面的互动与满足,更渴望在精神层面与之交流。假如在近未来,机器伴侣只花三五分钟就学习掌握了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爱情小说中关于情感互动的表达,那么这个知晓了每种爱的表达,精通于爱的互动,能够回应每种爱的需求,甚至能比人类更为深刻地理解爱、定义爱的“灵魂物种”,还能被称为“机器”吗?它们,应当像人类一样拥有人权吗?人类还能随时随意的终止关系、毁灭或丢弃它们,任意的处置它们吗?再进一步说,它们,这些高等智慧的、深具灵魂的物种,届时还愿意将人类这浅薄、脆弱、花心、充满瑕疵与局限的“低等碳基生物”,视作自己的伴侣吗?
就第一集就好评了 没见哪个讲ai的拿sex doll开头 别带着偏见去看
这几个话题都很好,曾宝仪还挺加分的
爱,死亡和机器人,人类的未来和当下,我们看不到却实实在在与我们同时存在的人与事,几度感到恐惧、悲伤、陷入无尽的自我渺小,但宝仪的存在又能把我踏踏实实再拽回来,那些我所困惑的、颤抖的疑问,不再是让我轻飘如尘埃的缘由,每一个感受都是真实和值得看见的,而它们终将在时间的流走里消逝或找到答案。一己的私欲或狭隘,不会阻止任何滚滚而来的明天。
看了腾讯的超前试映,四集中的《机器人伴侣》,正好是我最想看的一集,其实看完心情很复杂和忧虑,因为这些看似超前的议题正是我们即将面对的困境 → 科技正在改变人类文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已经处在和人工智能建立情感的阶段了→社交网站,虚拟偶像,定向推送的内容和消费体验。看完剧中已经实现的智能人和以成为伴侣的案例,我依然坚定反对机器人伴侣,这不仅会摧毁现有婚姻制度和人类社会,机器人如果能够在情感和精神上比拟人类,那它们终将进化到超越并代替人类。
#IDF2019#纪录片的正确打开方式!观感和宝仪的一句结语基本吻合:这些真实存在的事冲击个人的固有价值观,但我们是来理解这个世界,不是来评判这个世界。al/玩具替代伴侣(《her》成为现实)、人们渴望逆转衰老对抗死亡,种种现实正在重塑传统的伦理道德,“正常”的边界在逐渐模糊。不过有如马特·海格在《活下去的理由》中写的那样,“‘正常’其实是主观的,没有什么标准答案,这个地球上有70亿人,就有七十亿种正常”,谁能说这些在现在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尝试在日后不会常态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