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A,热爱音乐从工厂辞职,学习创作,他目前已有一百多首原创歌曲,他曾在北京地道卖唱,后因食不裹腹回到家乡徐州,靠路边演出谋生。
主人公B,生于台湾,15岁随父家徐州,不久,父亲死去,孤独中,他自学了钢琴,音乐创作,MIDI音乐制作,他门徒众多,其中已有偶像明星。可他 依然住在廉租房中,依然靠倒卖电子垃圾为生,依然免费教育着热爱音乐的人。
他们命运多舛,平凡,伟大,穿着破旧的衣服,唱着最动听的歌!
犄角旮旯里的世俗奇人
文 | 鲑鱼
直到观影后的一周,我的脑海里还回响着张宜苏随时挂在嘴边的“噫嘻”和他痛快中带着天真的神情,那句“噫嘻”让我想到刚抿完一口白酒的人舒坦的感叹,也让我联想到几百年前诗人李白放浪不羁的“噫吁嚱”的呼号。这一声长呼漫叹,跨越几百年的时空,交叠起两个同样自由不羁,洒脱狂放的灵魂。骑着自行车,弹着旧电钢,在平凡的生活中起舞。
张鹏程和张宜苏这两位电影的主人公所跋涉的修行之路,和多年前大唐诗人曾走过的是同一条路。与君别,游四方,张鹏程告别的是工厂的生活,张宜苏告别的是父子亲情,这一别,是拿一生来冒险,追寻灵魂的自由,生命的激情。而命运的赌徒,除了自由将一无所有。
1问君西游何时还
纪录片的主角,是生活在徐州这方土地上的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张鹏程,热爱音乐从工厂辞职,学习创作,靠路边演出和做节目主持人谋生。张宜苏,生于台湾,15岁随父亲定居徐州,不久父亲去世,孤独无依的他偶然中捡到了一个被扔掉的电子琴,从此开始自学音乐,以倒卖电子垃圾为生,并且免费教学生编曲和创作。
影片的前半段,张鹏程和张宜苏的人生平行地进行着,不断地被交叉剪辑在一起,创造出奇妙的混响。昏暗的光线,长时间跨度里两人容貌外表的变化以及略显混乱的剪辑和采访友人时不带名字的描述,常常让观众分不清眼前描述的究竟是哪一位主人公的人生片段。一样的天真烂漫,一样的特立独行,隐约有两人仿佛是一人的错觉。
我不清楚这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却很喜欢创造出的效果。两条终将相遇却暂时遥遥相望的轨迹,对彼时的张鹏程和张宜苏来说,当他们独自在巷尾唱歌,在小屋弹琴,在人生的困顿时刻,是否知道世界的另一端有一个同样孤独而自由的灵魂?而当两位主人公终于在现实中相遇,灵魂的共振带来最深切的安慰,撞击出最绚丽的火花,也将两人实际上迥然不同的性格和面目映照得更加清晰。
张鹏程的旁若无人和过分坦诚每每令人捧腹,而张宜苏质朴中带着温柔,这种温柔在观影过后的一段时间里将逐渐在心头融化而越来越清晰,他谈起义妹和阿姆斯特朗时闪亮的眼神也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也许是为了和人物的性格相呼应,也为了最真实地表现他们生活的环境和状态,同时也受限于预算和拍摄条件,影片中,摄像机一直保持着用最自由的方式捕捉人物的生活,颠覆了人们对一般院线电影的预期。从影片一开始,手持摄影机就一路跟随张鹏程,极度抖动的画面几乎引起不适,却也拍下了最鲜活的场面和生活:
脏乱的中巴车厢中张鹏程和几位女士的调笑,灰扑扑的县城,村庄里疏于经营的篱笆和场院,入夜后张鹏程主持的气氛火热的晚会,晚会上俗艳的大红色,粗俗的笑话,一连串搞怪的表演、夸张的吹捧、不着调的牛皮,这是最生猛的现实,也是张鹏程真实经历的生活。
2欲上青天揽明月
电影最动人的一刻,可能就是在张宜苏昏暗的小屋中,听他讲述自己的义妹,讲述对阿姆斯特朗和登月梦想的崇拜。那一刻坐在油腻床铺上的,俨然一个超人,精神飞出肉体,膨胀出一个宇宙。他在阿姆斯特朗身上寄托了探索的雄心和对未知无穷的想象,又在义妹身上得到了女性温柔的抚慰。
讲起义妹,他就像一个伸手抓月亮的小男孩,对世界全心全意的信任,像渴望糖果一样渴望温暖。像一只沐浴在月光下嗷嗷的小野兽,朴素地希望天地间的静谧为他停留一刻,好在月光下香甜地睡去。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无论是义妹还是张宜苏,都逃不开人世的风霜雨雪,义妹最后跳楼自杀,甚至尸骨也无人收殓。
多年后,面对镜头张宜苏再回忆起义妹,念念不忘的还是有一次她从背后搂住他听他弹琴,那一刻成为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他说义妹是亲人,也许对于过早失去双亲的他来说,只有义妹给过他真正的关爱和温暖。他说人生有过那样幸福的时刻就觉得这辈子值了。
原来即使是超人,所能拥有的也只是记忆中那几个高光时刻,却足以温暖一生。但张宜苏生活中更多的还是达观和不染纤尘的欢乐。夏天的时候,他就去云龙湖中洗澡;在暴雨来临的时候,只穿着裤衩满街跑,追着乌云洗澡;在路边看到漂亮的乐手姑娘忍不住春心萌动,他是真正的最纯粹的生命意志的体现。
而纪录片在记录人物中最大的作用,我认为是极好地捕捉了现场的灵光和幽默的火花,这种力量来自于对话,来自于毫不雕琢的“在场感”和时间的连续性。
在对张宜苏的采访段落中,现场极少甚至没有打光,人物就坐在昏暗脏乱的房间中央,于是他不间断的话语就像一束火炬,有力地点燃了观众的想象。在开头张鹏程的段落中,摄影机跟随了他一整天的行动轨迹,才展现出他在内心和外表上极为矛盾的人格特质。
同时,如之前所说,导演将对画面质量的要求放到了最低的程度,采访张鹏程的早期录像带甚至不断卡壳和出现画面的中断,却不影响饱满的情绪流动,抖动的画面也增加了观众的“在场感”,这种粗糙的影像对应于两位主人公草根却生命力十足的生存状态,在某种意义上也正是对精致而空洞的内容生产的反抗。
3侧身西望长咨嗟
张鹏程说:
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卖馒头和命运斗争,有的人,依靠自杀和命运斗争,你和我,选择活着和命运斗争。
影片没有强行地追索人物的内心,而是更多地通过他们外在的表现和自己的叙述,留下让观众思考和回味的线索。而这句话,是我认为最真实地反映出两位主人公内心挣扎的一句话。也许过分违反常规、狂放不羁的行为,很容易让观众拉开一段距离来审视两位主人公,虽然理解却多少带着看奇闻轶事的眼光,那么张宜苏的这句话就足以说明:
他们绝不是出离超脱的隐士高人,而是和普通人一样忍受着生活的磋磨,却用惊人的勇气直面内心,用旺盛的生命力量改造世界。要释放,要舒展,要自由。他们的疏狂不是普通的任性、散漫,而是绵延一生的和自己的搏斗,是赌上所有的艰险的战役。
所以张宜苏说“你和我”,每一个活着的人,无论低吟还是高歌,都用不同的方式对抗着庸常。在最朴素的细节中,藏着所有人可以分享的真实,这样的同在感让我们紧紧相连,获得生而为人的勇气,这就是《自行车与旧电钢》作为记录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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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中途,越看越放松,大家的笑声也越来越大,影厅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十分感谢两位张先生以及导演可贵而又强大的幽默感,即使他们的行为都显得十分特立独行(小众),没什么人关注,甚至可能受到嘲笑,但他们还是保持了自己的幽默感,并最终以此影响到了其他人。
两位张先生其实跟《立春》里的王彩玲和胡金泉处境相似——居住在一个小小的,到处有废地和垃圾堆的南方城市,没有正经工作,热爱艺术。但是不同的是,张先生们过得一点都不苦哈哈。当然,他们还是很穷的,在邻居眼中就是“弱智”。比如老张(张宜苏)就因为穿得太破,经常被人当成叫花子。但是坐在像垃圾堆里的房间中,丝毫不会影响他满怀兴奋地创作他的音乐剧(那个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简直好听得要哭了…)。小张的家也很破,但是不妨碍他和朋友在那里玩乐,他还有许多套不同风格的装备,一会儿像个黑人嘻哈歌手,一会儿又是蒙面侠……
怪人们,其实就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的人,而不是依照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则行事。谁不希望能够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呢?但做怪人,一定要有足够强的心理承受力。《四叠半》里的师父就是那样,但文学,电影中的怪人们总显得理想化,这是第一次看拍他们的纪录片。
到老张那份上,自己物质生活糟糕,也没拿自己喜欢的东西赚钱,每天还能悠然自得,还免费教出了几个后来都走上音乐之路的徒弟,并希望能够“抚平别人心中的创伤”,认为生命本来就应该是开心的。这种状态,近乎圣人。
被他教过的人都好幸福。因为他会鼓励别人随便弹出自己想弹的音符,展现音乐的奇妙而不是教条地,或是功利地教授。也许正是因为他有关怀他人的心,所以写出来的歌曲也心胸宽广——一个玻璃容器里的人类婴儿,被太空垃圾人巨大的手捧了起来,太空人心中感到喜悦……
我印象中,也有两个怪人。他们都跟艺术毫无关系,却也各有奇妙之处。
一位是高中时去他家补课的数学老师,中年人,略秃顶,剪了个奇丑无比的平头,喜欢在家穿一双凉鞋。据说是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水平很高。他教我们的时候,最爱强调的就是这是他独创的xxx题目/方式,市面上绝无仅有,而且非常爱夸耀自己有多么聪明,经常就眉飞色舞起来。他不用教材,真题,每次去就只发给我们一张纸片,一两个小时可能就讲一道题,像钟表匠拆开一只怀表一样精准。我们四五个小孩,就好像陷入了他家里那种奇怪的磁场里似的。而我也意外地因此提高了数学成绩,通过了高考。。。噫嘻!怪事怪事……
另外一个怪人是来北京后遇到的。与大头数学老师不同,他的怪,体现在他对世界上所有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60岁不老,如果能活120岁,人生才过了一半呢!才不锻炼,我都是脑力劳动,不需要体力劳动,看我现在也很健康!
映后导演出现,发现也是个真诚而搞笑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拍纪录片,此前并没有拍过电影。而且这一次我看得是剪掉半小时的版本,原因是没有过审被剪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就像每个男孩,或许都拥有一把吉他。
繁华都市的街景,少不了卖艺人的吹拉弹唱,路人们或驻足聆听,或投币若干,更多的是擦肩而过,缺少交流。有时候也会想,这些草根艺术家的生活是怎样的呢?他们对音乐的坚持有后悔过吗?他们的梦想实现了么?
在书友的邀约下,看完《自行车与旧电钢》,感慨万千。这部纪录片,既让我们看到了草根艺术家们的简朴生活,也向我们传达了纯粹的人生哲学和音乐理念。透过两位老男孩的日常,更能关照到我们自己的命运。
纪录片《自行车与旧电钢》的创作初衷,是导演邵攀希望多少年之后,还能记得曾经有这么个人:不管生活多么操蛋,都能摇头晃脑、侃成荤段;不管命运多么悲催,都能放浪不羁、随性自由。
导演邵攀,80后,徐州人,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专业影视表演,和徐誉滕是大学同学,为他拍过MV,也做过广告和商业短片。
处女作《自行车与旧电钢》,是其花费3年时间,自费20万打造的一部“淮北奇人录”;另一部自编自导自演的《安静的人》,记录当代武侠的片子也即将面世。
《自行车与旧电钢》于2011年2月开机,拍摄素材400多个小时,从2013年首映时的172分钟,到2018年点映时的149分钟,独立影像的问世经历大概和人物命运一样曲折。
这部纪录片不套路,不煽情,不狗血,讲述的是两位徐州音乐青年,在音乐道路上的无师自通,异于常人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性格特质,阴阳两极的人生向度。
全片未经刻意的雕琢修饰,镜头语言十分朴素,没有事前策划,也没有专门的编剧,完全靠抓拍自然的生活状态,甚至还放了主人公张宜苏的自拍短视频,颇有身临其境的真实感。
影像画面上,采用具有时间流逝感的逐格摄影;叙事方式上,多线性多角度,给更多的人表达机会,人物刻画更立体鲜活。此片甫一问世就广受好评,也荣获诸多奖项。
“每天都要快乐,哪怕你不快乐也要装的很快乐,装着装着你就真的快乐了。”
纪录片是在张鹏程的自述下开场的,满口徐州方言,“拍我怎么不早两年,现在已经颓废了。人生四件事,酒色财气,我不喝酒,不喜欢女的,不爱财,现在也不怎么生气了。”
张鹏程的原生家庭不和睦,父母经常吵架,用他的话说就是“家里就像个戏院,一三五大吵,二四六小吵,周日再加个班儿”,但这不妨碍他在音乐中寻找抚慰,在舞台上释放自我。
早在校园里就已是风云人物,满腔热忱善于表现。走出校门,又因热爱音乐,从工厂辞职,学习创作,写过100多首歌曲,在北京卖艺。
终因食不果腹,打道回府,在徐州做起百变司仪,主持红白喜事,还会唱歌、表演、二人转,极尽插科打诨之能事,只要有他在,就不怕气氛活跃不起来。
印象最深的几个镜头,足以看到流浪艺人的生活不易与苦中作乐:
其一,张鹏程从不洗碗,而是倒上水,用手把碗沿上的油抹下去,喝掉;他说,用水和洗洁精把油洗掉有三重罪过;这让人记起大人教小孩,如何用馒头把碟子上的油擦净吃掉的经历。
其二,去超市买牛奶,买四块多还是一块多的牛奶,都要计较一番,每时每刻都不忘讲个段子,博人一乐。既让人心酸,又忍俊不禁,谁没有在囊中羞涩的时候,还苦中作乐过呢。
其三,蜗居在光线灰暗,空间狭促的房间里,还要穿着奇装异服,隆重地举行删A片仪式,扬言不能被欲望奴役,自比黛玉葬花,颇有一颗赤子童心。
其四,北漂生涯的结束,恐怕最能引起共鸣的了:“那一年冬天,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抛弃了理想,回到家乡”,声音哽咽,欲言又止,无声胜有声,你我早已心领神会。
离开一线也许落寞,但生活还要继续。幸运的是,小张遇见了大张,用张鹏程的话说,“遇见那个人,使我成了幸运的阿里巴巴,从此开启了一扇门,那扇门就是芝麻开门”。
于是,小张在大张的鼓励下,大胆创作,一天能写三首,唱歌也更加忘我动情,录音棚录音几度泪下,《命运馒头》的一骑绝尘,最终一跃成为徐州音乐圈里的知名人物。
平时,小张要练和弦的硬度,就背着吉他,一手按着和弦,一手抓着车把,骑着自行车在徐州耍来耍去;而大张凭着一架破败的雅马哈电子钢琴,教出的学生满天下,其中就有唱《等一分钟》的徐誉滕,给刘德华录制过歌曲的吴品醇等。
影片名字《自行车与旧电钢》,由此得来。小张就是张鹏程,大张就是张宜苏。
复旦大学陈果曾经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同等能量的人才能相互识别、欣赏、结识和珍惜,并成为知己好友。真正的正能量,不是夸赞对方是最棒的,而是将自己活成一束光,散发出一种感染力,去影响别人。
小张与大张,两人能够走在一起,颇有几分相似,都像长不大的老男孩,怀着对音乐的无限挚爱,又不被别人理解,时常被骂为“神经病”,“煮不熟焖不烂”。
当然亦有不同,小张的家世相对普通,而大张的身世更加飘零;小张的特点是激情宣泄、段子信手拈来,而大张更加放浪形骸、颇有魏晋名士之风。二者阴阳相合,亦师亦友。
张宜苏出生台湾,幼时丧母,被国民党军官爸爸,送往寺庙、教堂、孤儿院、托儿所住过,还经常遭受毒打,15岁随父迁回老家徐州,成为首批归国台胞。
几年后,父亲因肺癌去世,大张和大娘相依为命,待到大娘也去世后,大张彻底成了孤儿。
在孤独中,看到有人卖小电子琴,花15元钱买回来,从此一发不可收,在音乐中获得了重生,成为第一代MIDI音乐人,还经常免费教学。
除了音乐,在电脑上也很在行,经常倒饬电子产品拿到市场去卖,用以维持生计;开发过Linux系统,还会做APP,研发一个全球预警系统,能够推送地方灾情,教人怎么准备急救包。
最重要的是,他将自己活成了一束光。他说音乐应该是开源的,免费的,应该让更多人从中受益,所以免费教别人弹琴学音乐。而他的徒弟们,也从大张身上学到了学校里不会教的——如何做人的道理,随性自由的人生态度。
大张还有一些恶趣味:比如常年不换洗衣物,衣服上的油渍闪闪发亮;常年不洗澡,夏天下雨就追着云彩搓泥,或者跳进云龙湖里洗,完了之后把内裤搭在肩膀上,上衣遮住前裆光着屁股,毫不羞赧的走在徐州大街上。
廉租房里没有厕所,铺一张报纸就可以大便;去别人家做客,还经常送包装好的便便,自认为可以给人带来好运气。
徐誉滕在开车时说到张宜苏的样子,他指了一下前面那个要饭的。全场观众哄堂大笑。这个镜头真的是神来之笔。
大张家里的凌乱无序和油迹痰渍,同样令人印象深刻,堪称不讲卫生的直男癌鼻祖。
但就在这样一个坐没坐、站没站的地方,四面透风的房间里,张宜苏畅谈着对阿姆斯特朗的崇拜,创作了音乐剧《吃喝拉撒睡之余》,歌词里尽是些太空、氢原子、红移、黑洞、量子空间等物理术语。
而他那嗓音,特别像李宗盛,叙事性唱法,听者无不为之动容。视听之间带给人太大冲击力。
大张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女人、爱情、性。义妹朱莉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两人有相似的孤独身世。相遇的起因是,义妹深夜里投靠亲戚未果,大张收留义妹后,曾经目睹其胴体而血脉贲张,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后来就转化为温馨的亲情,义妹为大张洗衣做饭,大张为义妹弹琴作曲。依偎在肩头的幸福感,时常萦绕在大张心里,有这样的时刻,大张说道:噫嘻!这一生也值了。
后来,朱莉喜欢上了一个家有妻室的商人,为情所困,跳楼自杀。大张和朱莉养父一起料理了后事,他认为这件事本不该发生,应该用音乐去安抚更多受伤的灵魂,而朱莉就是大张的珍妮,若能把曾经和朱莉的感觉制出来,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佐杜洛夫斯基说过,人生的目的,就是为自己创造灵魂。而那些能够打动人心的音乐,一定是有灵气的音乐。像张鹏程动情的歌唱,像张宜苏悠扬的琴声。这两位平凡人,既折射出时代缩影,也活成了一束光,感染着我们向命运斗争。
(全文完,能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啊)
作者介绍:90后,处女座,混迹魔都,伪金融从业者,名数据分析媛,实文字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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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遇到《自行車與舊電鋼》是段美妙而神奇的觀影經歷,片中兩個看似很普通的小人物,其身上的故事卻每每令人驚歎和感動。映后交流時,導演邵攀還打了一套太極拳,功底扎實,有板有眼,和他的電影作品還有俊朗飄逸的外表相映成趣。聲色場所近日電話採訪了邵攀導演,分享了很多電影創作經歷。
(以下為採訪全文,很長但不涉及劇情,請放心收看。)
飛了:邵攀導演你好,你的紀錄片《自行車與舊電鋼》馬上就要在全國很多城市公映了,很多人包括我在內都是通過這部紀錄片認識你的,可以介紹一下你在此之前的電影經歷么?
邵攀:您好,馬老師。是這樣的,之前是沒有什麼電影的經歷,當時給一些電影幫過忙,在這之前我都沒拍過什麼正兒八經的電影,這部是我的處女作,也是紀錄片的處女作。曾經也拍過一些短片,但都是不成熟的作品,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作品了,就是短片。這個(指《自行車與舊電鋼》)是認真花了三年時間完成的一個作品吧。
飛了:是因為一個什麼樣的契機你接觸到這個題材或者認識了影片中這兩位主人公?
邵攀:拍這個影片是因為有兩個契機湊到一起了。
第一個契機就是我很早就想拍片,但是之前都是手裡沒有設備,要租用攝影機的費用又太高,正好到2010年的時候我們買了一台(佳能)5D2,想往外出租,也想著拍點東西。
第二個原因又恰好張鵬程是我身邊一個非常特別的朋友。總是有一些關於他的話題在耳邊響起,總是有朋友在不停地提起他,我覺得這個朋友應該是很獨特的人。如果我們都故去了,大家誰又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過呢?所以當時想,不應該讓他湮沒在人類歷史上,想記錄他,出於這個想法就拍了。
所以手裡有了機器,身邊又有這樣的朋友,就在2011年春節前夕回到徐州去跟拍他。現在影片里出現的第一個鏡頭就是當時我拍攝他的第一個鏡頭。
那麼拍攝張鵬程到了第二天,就遇到了張宜蘇。在這之前也是神交,聽人不斷地談起他,但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也想象不出他是什麼樣的人。反正我個人想象力也比較貧乏,我覺得和多數人一樣,一般人沒見過他,是沒法想象的。所以見到張宜蘇以後,他這樣一個人,又那麼謙和的狀態,那麼低調,一群人在那裡嘰嘰喳喳,他也不說話。那個房間很亂,又臟,又臭,關鍵大冬天的過春節那個時候是徐州最冷的時候,“穿堂風”還刮著——非常大的“穿堂風”,說實在的那屋裡比外面還冷。
我是充滿了好奇,但讓好奇心爆棚的時候就是他的手觸到鍵盤的時候。那一刻我就在想,天吶, 這人都經歷過什麼呀!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美好的音樂,就在琴鍵上流淌出來,發生過什麼呢?當時就止不住一下子就好奇了。
在接下來採訪一些關於他和張鵬程這樣的問題、相識、評價,那麼話題自然就會轉到他的音樂上。結果這一拍,我覺得不過癮,因為我想知道的太多了,那麼對於這兩個人的拍攝就伴隨著這樣強烈的好奇心開始了。
一是好奇心,二是想拍張鵬程。從這開始,對,動機非常非常簡單,就是因為我很好奇。
飛了:無論是紀錄片還是劇情片,如果能夠打動感染到觀眾,我個人覺得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導演非常喜歡和熱愛自己拍攝和塑造的人物,你剛才說一開始只想拍張鵬程,後來因為張鵬程結識了張宜蘇,除了他倆引起了你足夠的好奇心之外,隨著你不斷去拍攝,甚至這個影片已經完成很久了,然後一直到現在,張宜蘇和張鵬程有哪兒些地方特別地吸引到你,讓你產生完成這個創作的衝動呢?
邵攀:我覺得我談(創作)衝動有點膚淺,不一定能配得上談這個問題。我當時拍的時候就覺得我的使命其中就有完成這個片子,我覺得都不到談論創作衝動的問題。我就覺得當時他們讓我有強烈的好奇心,當然也有創作衝動,但這麼說有點太理性了,當時我是特別感性地在創作這個課題。我當時覺得我可能活不了太長時間,甚至我都有可能都拍不完,因為當時有一些個人的狀況。所以我就想呢,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完成。所以當時有這種強烈的衝動驅使,完全沒有理性去談這個問題。當時每天只要是拍,就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和對他們的探索,如何構思讓它成為一個長片的這樣一個結構。其實每天回家都會把拍完的素材完整地看一遍,有時候我和家人在一起像看連續劇一樣在看他們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然後,剩下的時間我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我又沒做過這東西(紀錄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才是對的,如何才能建立起一個標準,如何去判斷我做的對不對、我做的行不行?每一天都面對這樣的問題,所以當時長時間焦灼于這些類似的問題,都是出於本能。包括最後在處理剪輯線,我選擇自己感受最強烈的這種方式。
後來我又思考,隨著不斷地學習,就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我思考這些問題的本質在哪呢?其實就是,我們的眼睛在觀察世界的同時,它就像是一台攝影機,我們認識很多人的順序,其實就應該是這個作品它本來應該有的順序。所以我保留了很多我本人對他們探索的順序。按照這個方式他們震撼到了我,那麼我相信,和我有著同樣頻譜思維的觀眾也會被震撼到。所以依循我本能的驅使我就這樣去創作了,我是處在強烈的感動當中,一直到今天為止,依然如此。前兩天我們剛和張鵬程張宜蘇吃飯,面對他們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動,而且去張老師家又聽他彈琴,我也彈琴,我們一起聊音樂,他在很多方面也在指導我。我覺得每次見面的時候信息交互特別特別的大,而且他對我的幫助也很多,就是一種感動,很強烈地感動到了我,我相信也一定會感動到一部分觀眾。肯定是一小部分人,老實說,能看到這個片子的一定是很少的那一部分人。
在拍攝的時候,我聽張宜蘇在唱那個約翰列儂的《woman》的時候,我都被感動得幾乎哭著拍下來的。攝影機在抖動,我當時在想,我恨我自己控制攝影機的能力不行。但轉念又一想,攝影機也是逃不掉情緒的。所以說,它(影片)就是這樣誕生了,現在想一想呢沒有什麼遺憾,但是夜裡有些時候突然醒來,想到自己曾做過這樣一部片子,感覺還是挺幸福的。
飛了:有很驕傲的成分在裡面吧?(邵攀:不敢說驕傲。)確實很好,我第一次看的時候,我就是完完全全地很享受。對我來說,已經差不多過去四年了,但我還是能很清晰地想起老張和小張他倆,不是某一場戲某一個情節,而就是他倆那種自由自在、無所顧忌的那種狀態,挺迷人的,是特別特別的能夠打動人,尤其是張宜蘇,像是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
邵攀:是的。
飛了:剛才你說到,在拍攝過程中,你甚至都懷疑自己都不太可能把影片完成,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在拍攝過程中得了一種病,但最終還是堅持拍下來了。
邵攀:是這樣,實際上在之前就得了(這種病),不過我覺得不說也罷,因為什麼呢?以前很少提到這個話題,因為之前我提過一次,有一個採訪的記者是個不錯的哥們,我對採訪也沒什麼戒備心,畢竟不是天天接受採訪的人,然後什麼都聊了,然後哥們就把這些都報道出來了。關鍵是我看到有人說我販賣苦難,哎呀,這真不是我的本意。我本人在任何一個場合,當大家問我,你的片子遇到最大的難處是什麼,我都說沒有什麼難處。影片都已經完成了,就證明我已經都克服了。既然我都能克服,它還能算什麼苦難呢?我很少提及這個問題,我都是很樂觀地去看待這些問題,因為我是一個練武的人,也學過一點文化,雖然學得不那麼好,但情緒是對的,所以這個問題並不是我的本意,不聊也罷。其實也沒什麼困難,身體的問題也都能克服。
飛了:《自行車與舊電鋼》成片很早了,當時也獲得很很多影展和獎項的肯定,這幾年經歷了怎樣的過程,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又重新做出來放到大銀幕來公映呢?
邵攀:原因比較多。
第一個就是不斷地有人問我在哪兒可以看到這個片子,問第一次的時候我可以說也許在哪在哪可以看,會時不時有放映。當問到百十來次之後我就想,一個片子拍出來以後不能放映不能讓更多人看到,這是個遺憾。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想辦法解決了。
後來我就想能不能在一些網站上登出,我曾想把影片免費掛在網上公開,結果就發現一個問題,由於某種原因,(影片)竟然無法發佈出去。當時感覺有些困惑:怎麼拍的片子就此與世隔絕啦,這部片子也沒說什麼,而且對這個世界還是善意的,也沒批評任何人,沒有任何中傷別人的行為,我們對自己也不是特別苛刻 。所以我也不想作品就這麼被擱置了,還是要找到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那麼還是要讓它(影片)通過審查。
這個問題如果長時間地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對這個片子,對未來的創作都會受到影響。既然電影審查被寫入法律里,儘管法律可能還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為了《自行車與舊電鋼》,為了《安靜的人》,我還有很多片子要拍呢,為了我將來不至於沒片子做了,所以我想要徹底地解決一下這個問題,這大概是根本的原因吧。
飛了:剛才你提到了《安靜的人》,那這個項目很早前就聽說你在著手做了,現在進展到一個什麼程度了?
邵攀:《安靜的人》我們就是在做分鏡,“溫故而知新”,以前看過的場景和分鏡,我們現在再重新過一遍,拍一些視頻,拍一些照片。資金到了一部分,還差一部分,幾百萬的投入,其實是特別低的預算了,對於一個當代武俠片來說。我們爭取很快能籌措到這筆資金,盡快開拍。現在要把前期的功課都做足了,練好身體,把分鏡和我們想寫的故事做到最滿意,現在基本處於這樣一個狀態。
飛了:你剛才說的當代武俠片是一個什麼概念呢,怎麼理解?比如姜文最近的《邪不壓正》算么?
邵攀:當代更貼近今天。(飛了:姜文那個屬於民國。)對,本來我以為他那個叫新武俠,但是后來我看到有很多古裝的扮相,都在說那個是新武俠的時候呢,我覺得也不對。仔細衡量一下,我覺得我這個應該是當代武俠片。
當代就是發生在當下,就是眼前十幾年的時間里。有人會奇怪,當代怎麼能和武俠聯繫到一起,江湖都不見了,怎麼會有大俠呢。還有人說武林已經沒有了,只能說:很多人不在其中,難窺全豹。當代武俠片就是在今天的法律制度下,公安機關在偵探破案手段上已經相當豐富了,在這種狹窄的生存空間里,有什麼樣的武俠依然可以生存在其中,我要探討的就是這個。
飛了:還是很期待你的當代武俠片。我們回到《自行車與舊電鋼》,這次有些路演場我看到你和張宜蘇張鵬程都參加,想問一下他倆現在的狀況如何?
邵攀:他們現在和過去唯一的不同,就是頭髮白了一大半,鬍子也白了,其它沒什麼變化。前兩天我們一起吃飯,張鵬程還說呢,過幾天他出關,就可以用兩種方法唱維塔斯了。
飛了:還有打算繼續拍攝他們么?
邵攀:我還會繼續拍攝他們的。
飛了:那預祝你從這個週末開始的路演一切順利,同時期待下週日28號你和深圳觀眾的現場交流。
邵攀;謝謝,我也同樣期待。
2018.10.19 首發於微信公眾號 ”聲色場所“
——F I N——
噫嘻。
————《诗经》
张宜苏,江苏徐州人,出生在台湾南部,具体哪里,他也不清楚。
他很早就没了母亲。
父亲是一名空军少校,征兵来到了台湾,退役之后酗酒、赌博,心情不好就暴打少年张宜苏一顿,一巴掌能把他从门口扇到窗前,皮带打断了好几根。
慢慢长大,父亲把张宜苏寄放在各种场合,有寺庙,有基督教会,有孤儿院……
张宜苏觉得自己是太空漂泊的一颗量子,也许还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容器里,在黑暗无边的尽头,若隐若现。最终,奄奄一息,或微光依旧,被宇宙超人拯救。
成年后的张宜苏,最崇拜的人是阿姆斯特朗。一个话不多,却在另外一个星球上行走过的美国人,一个伴随着伟大的仪式感,宣布人类迈出了“一大步”的地球人。
从小看着这样镜头长大的张宜苏,心中不乏有一个“英雄梦”。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有一天,张宜苏站在世界的尽头,登高而望,层层叠叠的白云从头顶飘过,他内心激荡不已,渺沧海之一粟。
从此,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方式。
从古至今,无数的哲人与作家曾诠释过“活着”,不管是月亮与六便士般的选择,还是冷酷仙境里漫长的时间中,惯性式地生存。
活着对世人来说,仍是个谜题。
有一个走穴歌手,是张宜苏的朋友。他是如此诠释“活着”:有人靠馒头与命运抗争,有人靠唱歌与命运抗争,有人靠死亡与命运抗争,有人靠活着与命运抗争。
在他眼里,活着似乎是一种抗争。他把自己唱一次哭一次的歌,以3000元的价格,卖给了其他歌手。
无奈与唏嘘可能是抗争中难以避免的劲敌。
而在历史的舞台上,是否存在一个机会,能够让心灵依靠“活着”,来与人类的谬误做抗争?
张宜苏可能是这样的人。但他不是有意识地“抗争”,他从不怀疑生命的美好,他没有“抗争”,他也没有“顺从”,他只是“真诚地活着”,纯粹地活着,相对自由地活着。
当一个人追着乌云,全身赤裸地在雨天洗澡时,他是自由的。自由的形式已经浮现在眼前,人间早已成了他“寻欢作乐”的天堂啊。
天堂里,快乐不再是世俗的感官享乐,快乐是理智,安宁,恬静与超然。
如果世界有英雄,张宜苏的英雄主义早早藏在了基因里。无论天体如何演化与分解,无论物质如何起源与灭绝,英雄常在,侠也常在。
真正的好世界应该保留对于真诚活着的人足够的宽容。尽管这种真诚的方式,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春季,周成王祈祷时,发出如此感慨:“噫嘻”,言下之意,“我已经向上天祈祷,得到了准许”,于是,率领农夫,播种百谷杂粮,撒向大地。
秋季,宇宙也许会多一片灿烂的丰收图景。刚好写进关于张宜苏的故事里。
有时幸福是吃饱了合衣就睡,弹琴时头靠我背,饿了两个馒头就能充饥,渴了一袋牛奶也能果腹。有的告别是删掉种子举起花,放弃梦想流着泪,追随乌云也能洗澡,弹奏电钢也可升空。吃喝拉撒之余的张宜苏光着膀子,说起义妹和阿姆斯特朗两眼闪光。这房间窗户漏风,被褥油腻,却像飞船,带他们脱离世俗引力。
徐州奇人异事,老张与小张,两个人物都挺有意思,像张宜苏自己拍的超8(16mm?),张鹏程自我感动的歌唱。不过,片长可以短一些
噫嘻
你牛逼,你在深山老林都牛逼;你有趣,没有观众你也有趣;你傻逼,你在讲话台上都傻逼;你无聊,你身边都是郭德纲也无聊。三个小时并不漫长,要写篇长文,给老张跟小张
非常好的独立纪录片。徐州的两个音乐奇人。其貌不扬的张鹏程所做的曲子唱的歌都非常好听,删A片都能煽出情。生活邋遢的张宜苏生于台湾,却在徐州扎根。在别人家拉屎,下雨天搓澡,靠卖电子垃圾为生,免费教学生音乐创作,桃李满天下。片子感觉更加侧重张宜苏,他也确实传奇//20181027【大象点映】相比两年前看的3小时版,公映版遗憾地删掉了粗口和拉屎等语句桥段,但观众也能通过两位主角喜感而丰富的对白、事迹,体会他们的传奇人生,感受音乐的美妙。张鹏程的歌曲,张宜苏老师的故事都非常动人。张宜苏老师映后还现场弹奏两曲,直击心灵。向他致敬
张鹏程是朵奇葩,张宜苏是棵圣树,苏的个人音乐剧作品,甩开众多徒子徒孙生产的网络歌曲的距离之大,让人最为感慨,不过最终也都逃不脱“活着和命运斗争”,圣树繁茂世界,奇葩点亮世界,噫嘻。
两个主角很有意思,是法律规定必须被拍出来被知道的人!这部片子可以说是非常豆瓣了,文艺青年们的中年生活预览:理想已逝但热爱尚存,宁愿穷困潦倒也不愿为揾食奔波,内心深处其实向往爱情,但总体来说没什么性生活……
抓住夺人眼球的人物,那人物纪录片就成功了一大半!张鹏程和张宜苏这两位身上给观众的是那种“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自己开心就好了,何必纠结那么多的成功定义。“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卖馒头和命运斗争;有的人,依靠自杀和命运斗争;你和我,选择活着和命运斗争。”
张鹏程说:“之前去徐州和南京路演,没有观众像上海观众这样,在他们上台的时候鼓掌。”现场的气氛确实很热烈,观众们都不止一次鼓掌。作为被这部电影感动的观众中的一员,我也非常自豪。因为我也感受得到在上海,观众对电影,对艺术的尊重比其他地方要更多。今天的两位主演,可能有很多常人不理解的行为习惯,和异于常人的生活方式,但是当他们玩起音乐的时候,仿佛发起了光,他们沉浸在艺术里的样子,值得我们每个人为他们鼓掌。
让我感慨不已的作品。差不多十年前在南京,经许良科(该片部分素材提供者)引见,我曾与张鹏程有一顿饭之缘,当时他听说我是广东人,又喜欢港片,当场为我献唱《英雄本色》的主题曲《当年情》。他的发音并不准确,但唱得深情款款。记得那顿饭一起的还有许良科、刘若一,都是徐州人。他们今何在?
阿里巴巴多幸运,遇到一个让他知道芝麻开门咒语的人。最感人的还是老张的爱情:“如果你也相信物质不灭的定律/那就会有完美的几率/又让我遇见你”。
本来以为会比较像《水底行走的人》,看完发现天差地别,《水》拍画家的生活,满满的HK文艺圈精英意识。对张宜苏的故事印象更好些,记住了《命运馒头》,只觉得全片不需要这么长。我很难接受在物质条件如此匮乏的基础上追求精神,但不免自问:“难道你认为不够格的东西就是拙劣的自我感动吗?” @印象城百老汇
这个纪录片拍活了,比剧情片好看,两个世俗奇人喜乐皆是戏;尤其是张宜苏像一只蝴蝶自由自在,有一颗老庄之心,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过着五柳先生式的生活且不以为意,拥有天才智商,音乐制作、计算机、宇宙知识无师自通,却无偿教学、自娱自乐,行事刁钻古怪,不为名利搏,俨然魏晋名士附体。
两个没啥音乐素养且以为自己是音乐家的神经病直男癌,靠着特立独行聚拢一群有热情没脑子的傻小子,俨然邪教教主的范儿,导演煞有介事拿他们当大师拍纪录片,有意思。混这么久独立音乐圈还一边喊“噫嘻我想制她”一边看AV解馋?说明屌丝也分有种没种。我讨厌不洗澡的人。
三星半入;全场笑疯,全程WTF盘旋,异人纪事百舸争流,张鹏程颇具天朝魔幻现实主义的癫狂表演视角切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阮籍式的魏晋贤士登场,话锋一转叙事主轴终于交叉;素材多过于冗长,剪辑精简更佳;科幻音乐剧太赞,唱列侬《woman》感人,片中所有音乐都异常好听。
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卖馒头和命运斗争;有的人,依靠自杀和命运斗争;你和我,选择活着和命运斗争。
4.0。真正被感动到了反而是映后,当张宜苏老师被问到,自己后来的生活还有哪些女孩陪伴?他瞬间哭了...他说后来人生中也遇到了很多女孩,她们都很好,但义妹是亲人,他有这段回忆非常幸福,他要快乐的生活下去。这个猝不及防的瞬间让我也反思许久,这世上真的是没有完美的人设,但有完整的人格,有多少人包括我在内,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生活的意义,似乎天天抱怨的同时,日子过的始终都不在点儿上,我是多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卸下心中的包袱,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坚持理想,善待朋友,人间即天堂,快乐每一天。
阴天里 有些人瞎比惆怅 有些人追着乌云洗澡
真好。记住张宜苏了,又多了一个想起来就会开心的人。
可能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会是寒碜,更难听甚至是獐头鼠目,可他们活得如仙儿一样,张宜苏更是比谁都仙儿。独立的制作最有资格记录这种仙儿。整个观影的感受就如同阿里巴巴知道了芝麻开门。期待张老师的原创音乐剧《吃喝拉撒之余》能面众,他音乐的魅力就如同他人一样,也期待导演邵攀的下一部独立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