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看Jodie的戏,晚上突发奇想看了她的话剧电影《初步举证(Prima Facie)》。太沉重了,太震撼了。近两个小时的独角戏,台词、情节、道具都行云流水,情绪完完全全被她带着走。 一个精英律师,在庭审中永远以专业的姿态掌控局面,曾为实习生询问当事人“是否真的犯罪”而讪笑,也曾为在性侵案中抓住漏洞为被告人脱罪而洋洋自得。 直到她成为受害者,直到她从置身事外到坐在原告席上。直到她在警察局、在法庭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她才发现她一直维护着的法律体制是有裂痕的。 强奸案中的“不同意”究竟是什么?法律程序是否忽略了女性遭受性侵害后的二次伤害?世俗道德和法律如何评价“不同意”?法律的使命是什么? 我们都认为证言必须典型清晰,否则会被断为不可信。在强奸案中也是如此。但是,我们忽略了女性对性侵过程的记忆是不清晰、不连贯、缺乏条理的。当受害者在法庭上一次又一次复述自己遭受的伤害,当受害者被当做撒谎者拷问,我们有没有发现不合理之处呢? 感谢Jodie,从Villanelle到Tessa,一直都告诉我"Women don't stay silent forever."
本剧的开篇,Tessa Ensler以一名才智傲人的精英律师形象出现,正如她所描述的同行们一样,每每面对开庭,他们一个个都胸有成竹,跃跃欲试,肌肉紧绷,训练有素,准备出击,保持冷静,克制冲动,状态全开,从容自若,只待一声号令——全体起立!
而Tessa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她深知守株待兔之道,又十分擅长先发制人,何时该克制、何时该反击,走一步算十步,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对Tessa来说,法庭是她大显身手的舞台。她不仅享受辩护,更是深深着迷于盘问证人的刺激过程,正如一个猎人眼见猎物浑然不知地自投罗网、一个枪手眼见目标自作聪明地胡乱闪躲时那般淡定自若而又热血沸腾——她顽皮地将之称作“法律的游戏(the game of law)”,在这个游戏中,她玩得自如又尽兴。
Jodie Comer对这一段的演绎更是有种因乐癫狂的意味,陡然升高的夸张音调、恶作剧一般的故作讶态,让人不禁联想到她在《杀死伊芙》中扮演的把杀戮玩成艺术的Villanelle。
“律师的行规是赢家不能炫耀胜利,今天的赢家可能就是明天的输家,我们不说失败,我们说得第二名。”尽管如此,Tessa还是不无得意地炫耀道:“今天,我是赢家,今天,我得了第一。”不曾想,今天的赢家即将变成明天的输家。
在剧情的后半段,当Tessa以一名当事人而非辩护律师的身份走上法庭时时,请注意,她开始用一个不同寻常的句式陈述自己:This is me.
她换上了一件与法律行业文化格格不入的亮粉色衬衫。这是昔日风光无限时母亲送给她的礼物,彼时,Tessa还开玩笑说,母亲有一套表达骄傲的特殊方式。
(这一抹亮粉色,似乎是在与Tik Tok上爆红的美国女律师Kathleen Martinez隔空击掌:Kathleen惯以一头大波浪金发、一身芭比小粉裙、一丝不苟的妆容现身,不顾导师“法律行业是男人的地盘”的劝告,固执地开了一间粉红律所,偏要穿着男人看不上的芭比粉KO一众男同行。)
Tessa的视线首先落向充斥着陌生人的陪审团,然后转向正在漫不经心地查看电脑文件的法官,紧接着便感到一阵恐慌席卷而来——律师席和法官席上坐的全都是男人。她这样描述那时的感受:我是法庭上的唯一一个女人,唯一的,唯一的女人。
无论在性别还是人数的意义上,Tessa都是孤军奋战。
她对这样的不利局面毫无预料吗?不,曾被事务所评为最佳刑事律师的Tessa,对性侵案起诉可能遭遇的所有困难、法庭上的性别策略以及律师惯用的辩护话术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很清楚,从报案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命运将不再属于自己,而是掌握在警察、皇家检查署和法院系统手里,不仅如此,她的隐私、家人、朋友等种种牵挂都将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但是,有些恐惧源于无知,有些恐惧却源于有知。
一踏上证人席,Tessa就被那股强烈的压迫感所震慑,被紧张、恐惧、尴尬、屈辱、失望、愤怒的情绪所俘虏。继而,她又在崩溃中踏入辩护律师以善意作伪饰的陷阱。
在庭审中,她一路战斗,一路溃败,正如报案后的782天以来,为了进行这场一个人的战争,Tessa失去了尊严、自我、前途、朋友、心灵的平静和安全感,她在性爱中再也体会不到欢愉,最重要的是,她失去了对法律的信仰。
Tessa还记得在刚刚入学剑桥法律系时,院长就宣布道:“没有真正的真相,只有法律真理。”“不要相信你的本能直觉,相信你的法律直觉。”
当Tessa在行业内如一颗明星般冉冉上升时,她已摸索出属于自己的一套从业哲学:“要置身事外,不要选边站,考验法律,考验它,考验它!”“律师的职责不是全知,而是无知,这是法律体系运作的唯一途径。因为我们要扮演各自的角色,我的角色是辩护律师,公诉人起诉被告,我们讲述各自的故事,由陪审团来决定相信哪一方,他们承担这份责任。”
于是,在报案的782天后、在濒临败诉之际,Tessa对法律有了更为刻骨铭心的理解,她抛开对法律真理、法律直觉、法律体系的固有认识,向法官发表了全剧最具反思性的陈述:
法官大人,我今天的身份很特殊。通常我是作为律师出庭辩护,但是今天,我是证人,是原告,是一个受害者。
作为辩护律师,我在法庭上询问过性侵案中的女性,那时候我认为,性侵案的证言需要简洁而富有逻辑,现在我才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对性侵过程的记忆是不清晰、不连贯、缺乏条理的,因此,从法律的角度讲,她们的证言经常被认为‘不可信’。
作为一个受害者,我要说的是,性侵和施暴者在我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我们记不清细节,如果受害女性要在法庭上复述侵犯的细节,如果她的受害经历,不如法庭喜欢的那样典型清晰,我们就会推断她在夸大其词,就往往判定她的证言不可靠。所以我今天要说,有关性侵的法律的根基便是错误的,因为女性的受害经历,与由男性主导制定的法律系统不符,所以我们得不到真相,我们缺失公允。法律是由一代又一代男性主宰制定的。
Tessa通过作为一个律师和女性的亲身经验,重新定义了性侵案件中的“公平”:公平不是不偏不倚的绝对公平,尤其是在女性天然矮上一截的性侵案件中,将判读证据可信度的一致性准则等不偏不倚地应用在男和女,无异于将禁言受害者的便利交予犯罪分子;法律必须以人的经验为基础,以案件的客观事实为基础,并随着时代发展而发展,如此才能实现和促进公平正义。
此外,本剧在许多外在构造上不乏许多切合主题、耐人寻味的安排,值得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温、讨论、反思。
例如,在这场90分钟的独幕剧中,台词高度密集,情绪高度浓缩,叙述口吻高频转换,叙述节奏高度紧张,以至于每20分钟我就不得不按下暂停键,喘口气。这样的观看体验不算舒适,却恰恰与Tessa所经历的那个令人窒息的法庭和人生变故形成了互文,这是一个由不完美达成的契合。
再如,剑桥法学院院长在开学讲话中用“看看你左边的同学,看看你右边的同学”与新生互动,提醒他们“你们之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无法顺利毕业”;Tessa则用“看看你的左边,看看你的右边”提醒观众“每三位女性中就有一个受害者”。二者亦构成了一个巧妙的、充满警醒意味的对称。
又如,Tessa这个名字也富于典故意义,令人不禁联想到英国作家哈代笔下那个以一己之力反抗整个社会、虽败犹荣的“纯洁女性”苔丝·德伯(Tess of the D’Urbervilles)。苔丝以对女性独立生存、真爱和幸福的不懈追求狠狠嘲笑了维多利亚时代狭隘的贞操谬见,Tessa则以从辩护人到当事人的自我剖白勇敢挑战着现有法律系统那陈旧的公平观……
一百二十分钟的独角戏,朱迪用完美的演技呈现了一个跻身律界的平民女性在上层男性主导的行业里的撕裂和错位,以及法律视角揭示性侵受害者如何被困在所谓“司法真相”的迷宫里被反复伤害耗竭,而施害者毫发无伤逍遥法外….窒息,震惊,无力……
剧里毒辣鲜明的对比是不争的,无奈的。一个意气风发前途正好的年轻女律师,从辩护席走上证人席,赌上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她曾经站在辩护席上替被告辩解,挑出证人证词中不准确的漏洞,攻击被害人的证词就像朱利安的辩护律师对她一样。她也处理过类似的案子,案件最终在她的辩护下无罪判定,她也曾感到不安,如果被害人所说是真的她就成了替罪犯脱罪的帮凶。最后,她将这一切归咎于公诉人工作做的不够充分,证人证词不够清晰……可当她自己站上证人席,她才发现被害人会清晰的记得施暴者的脸,剧烈的疼痛使她解离以至于她只记得自己清楚的说“不!”和剧烈的无效的反抗,却不记得当时朱利安用几只手制服她。万幸,她在法庭上想起了一切,她极力的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沉稳清晰地回答对方律师的质询,这两年零五十二天期间内泰莎不断模拟质询自己,寻找自己证词中的漏洞将自己逼入绝境,这次她没有再僵住。但结果呢,泰莎目睹了朱利安朋友们的欢呼,陪审团成员的躲闪还有她一生为之奋斗、维护的法律系统崩塌。
被害人在法庭上被当作骗子一样被诘问,“明明他是施害者,为什么我在受审问?”泰莎做为辩诉律师怎么会不知道要保留证据?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出于本能反应销毁了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作为律师她信仰法律,她祈求它找到真相,维护正义,却失败了。作为律师的她也失败了,两年零五十二天的模拟诘问,一次次掀开疤痕将自己的痛苦暴露在空气中审视…最终也失败了。
泰莎败诉,朱利安被无罪判决。但泰莎并没有输,她勇敢地站出来为自己维权,她发现了法律体系的错误,她为之后站上这法庭的女性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从那些记者飞快敲击键盘的动作可以得出,从《初步举证》的卖座可以得出。
泰莎信仰法律,奉献一生去维护法律,但当自己站上证人席时才恍然大悟法律也会不公,泰莎见证着曾经信仰的维护的法律体系崩塌,也促使着更完善的体系建立。
“Look your left.”
”look your right.”
“It’s one of us.”
妹妹在北京继续追梦,我在四五线城市工作、结婚、生子。远离生活的城市找她玩了几天,记得那晚和她看完《初步举证》,返程一路讨论到错过站,感性理性交织,关于剧、人生各自的经历、阶层与教育、女性议题、社会事件、生存困境及规则制定,我说回到25岁的时候,我会更勇敢表达作为女性的诉求,我不该只是一个群体身份摆设的代表而自我意识因为没有多少话语权就放弃掉该做一些努力的机会,比如办公室的无烟标识、公共区域男性群体冒犯性的笑话、女性孕期的工作量化等,虽然后来远离了那些环境,但是我明明可以做,但是却没有。我竟然是用远离来抵抗,我没有改变环境,只是重新选择环境。重来一次,我一定要做些什么的。以前总是期待有像Martha这样的人站出来,但实际上这样的人出现,我们通常更多是怀疑真假、揣测意图,想起ZJ、LQD事件下各种观点的讨论,改变已无比艰难,个人撬动之力上面还有来自同性的按压。妹妹说“今天坐我左边的你哭,坐我右边的女生也哭,此起彼伏。”Martha说“看看你的左边,看看你的右边”。结束灯亮起时,剧场全场座无虚席,甚至连走廊都坐满了人,不要害怕。
今晚在电影资料馆看了《初步举证》放映。
上一次看独角戏放映还是《伦敦生活》,果然真正有张力的戏剧只需要一个小剧场和一个有极强舞台表现力的优秀演员。
一个经常接手性侵案件、从无败绩的一流辩护律师、外人以及自认为的女强人,在遭遇了性侵后,如何打碎自己的认知并且重塑对法律、对生活的信心?泰莎坚守自己多年习得的法律知识和从业习惯,并不能让她成为法庭上胜利的原告,也不能让她的精神更好过。
为什么,站在法庭上无数次要重述侵犯过程、面对交互询问的是受害者?当受害者不是“完美的”,她就成为不可信的证人?如果她曾经与被告有过暧昧关系、她着装举止不够端庄,是否就是“仙人跳”?正如现实中刘强东案件,当初多少人看到被告对刘微笑和礼貌,就认定是一场“没谈好价钱的性交易”,其中包括很多女性。
曾经质疑性侵案受害者的泰莎自己亲历了一切,才醒悟由男人主导制定的法律是错误的,在这样的法律系统里根本得不到公平与正义。
就连平日如此冷静、强大的女性,也会“愚蠢”地在事后马上洗澡毁坏证据,会怀疑自己是否小题大做,会面对强奸犯时颤抖恶心想要逃避,更何况许许多多普通的女性。如果不能让受害者得到安全感,就不会有更多受害者站出来,当然也更不会有更多的正义。
在剑桥法学院时坚持苦读的岁月、在看到法庭上那个穿着不合身制服的年轻女警员时,让泰莎勇敢地,在几乎全是男性的注视下,喊出了“我们需要改变。”
第一次看朱迪科默的戏还是《福斯特医生》里破坏女主婚姻的任性白富美,然后就是《杀死伊芙》的小变态。这位年轻的女演员对舞台的掌控力和爆发力比在影视剧里更加惊人,看完后如同被一记重拳痛击,久久震惊。
前期她是意气风发、前途一片大好的律师,当她独自一个人重现被侵犯到站在法庭上举证的过程,她的颤抖、喘息、哽咽、落泪、愤怒……丝丝入扣,完全就是一个在经历反复羞辱和折磨后依然站起来的泰莎。最后穿的那件妈妈给的粉色衬衫,让我想起《律政俏佳人》,在充满代表男性的黑色洪流里,她们独自逆行而上。
从中段开始眼眶被泪水灌满,有些火辣辣,除了两三次忍不住拿出纸巾的时刻,她们只是窝在那儿,静静地刺痛。好像和她一起被淹没在呕吐物、对妳身体和思绪的解剖、系统受益者和维护者的冷漠戏谑中,巨大的系统要让妳首先如图自愿脱衣那样解下自己的尊严,束缚住四肢捂上嘴让她承认自己是自愿让尊严被他人被整个系统践踏的。她的妈妈,为律师女儿准备亮粉色的衬衫、在儿子乱摔东西后默默跪下拾捡蔬菜碎叶的妈妈,捏着女儿给她准备的草编袋从利物浦一路来到伦敦,紧紧拥抱着女儿,仿佛她也经历过这让人崩溃的一切,穿着不够合身的为男人准备的制服的年轻女警员在开庭前沉默着握了握她的手臂,搀着妈妈的手慢慢去往法庭,实习女律师追问着被告的是否犯罪的事实,不愿为犯罪者辩护而离开律所的,唯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能在从法官、律师乃至陪审团满是男人的法庭上,如同她最后抬起目光所说的那样,去相信,there's still something, something good。她很坚韧,也很幸运,有着法律的专业素养,有家人、朋友的支持,即便败诉的结果注定,依然能不被击垮,能有勇气和理性质疑整个系统的公正性,坚定地说出“Somewhere, sometime, somehow, something has to be changed”。不知道多少被系统性的暴力牺牲的人,倒在了旁人的冷言碎语中,在系统的不公正之下一次次被挖开自己的创口,被人如同品尝甜品一样评鉴。三分之一的女性遭受过性别暴力是什么概念,看向妳的左边,看向妳的右边,她就在妳们之间。
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三个女生都在流泪🥲
啾迪首秀圆满完成,祝她未来演绎事业越来越好!这个女人不简单哦~
一场仰视着她的梦,每一个细节。永远难忘的一天
第一次看朱迪的现场。她独自在无麦无提词器的情况下纯靠吼完成将近两小时的富有爆发力的表演,还常常需要一人饰两角,太牛了!人家火是有原因的!剧本挺厉害,将她从一开始有点恃才放旷的天赋型律师到后面逐渐对女性相关法律失望和抓狂的转变描述得很好。中间有点小瑕疵,但绝对瑕不掩瑜。开头对片子的介绍也稍显冗长,但抛砖引玉的角度来讲也还不错。
每一本文件夹里都不是一个案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剖开自己,失去尊严,放弃一切去寻求正义,一次次在法律体系前败下阵来,却也一砖又一砖的堆积,只希望有一天有一刻有一种方法 我们的法律可以不再是如此 只摧毁受害者 拼命保护加害人
看了十分钟以为是马拉松,看到半小时发现是铁人三项。。。这真不是一般的考验,全方位的,佩服!
一个trigger warning,不过大家大概猜到了,explicit description of rape and its aftermath……这个剧本够扎实但没什么出彩,Jodie的演绎可以说让剧本身上了一个台阶,且不说这个夸张的文本量,事件前后人物性格的变化和情绪的起伏非常到位,尤其是事件当晚从享受到难受到恐惧,和法庭上从紧张到迷茫到清醒,表演太有层次感了……剧本身讨论的问题也是我一直希望能得到认真讨论的问题:在以男性为基础和准绳的司法体系下如何对待加害者主要为男性受害者主要为女性的犯罪(主要是性侵和家暴),这些犯罪的凶器是恐惧、动机是权力,对受害人的精神摧毁是彻底的,并不能与常规的抢劫偷盗甚至谋杀并论,究竟什么时候性侵受害者才能不在希望得到正义时再被强奸一次
将近两小时独角戏语速超快,看得观众几乎全程屏住呼吸。朱迪太牛了!把一个凭自己努力成为律师,后又被同事侵犯被迫上法庭为自己辩护的女性演绎的栩栩如生。男性制定的法律条文永远冰冷,而女性则需要时刻为自己抗争。
恰巧本周看了法版Skam第十季和Prima Faice两部,包括早一点看的《知晓我姓名》,都在讲date/drunk rape。在此种案件中女性处于极度的劣势,甚至可以说是必输之战。而我们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戏剧创作,不是为了戏剧冲突的纯属虚构,不是个例。痛苦、怀疑、愤怒,都不是。我后来在想,这类作品,它就应该是独角戏,完全女性叙述,在她的视角展开。因为更多的“她”,没有这样的机会。我甚至无法用更多语言去描述或者分析,就,希望大家都能看看。
无法用语言形容。剧作家以前是法律工作者,这部剧饱含她对法律体系的反思。朱迪科默的表演很震撼,令人肃然起敬,100多分钟的独角戏,大量密集的台词,饱满的情绪,完全投入,与角色融为一体。
啾迪用近乎天才的演技呈现了一个跻身律界的平民女性在上层男性主导的行业里的撕裂和错位,以及法律视角揭示性侵受害者如何被困在所谓“司法真相”的迷宫里被反复伤害耗竭,而施害者毫发无伤逍遥法外… 窒息,震惊,无力,但是更需要大家团结起来与系统对抗。
剧情其实并不出彩。但是这个剧本,这个舞台居然靠一名女演员独立完成。且这个演技真是太厉害,有张力和说服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四星+1星是给演员的
看时都要时不时暂停喘喘气,啾迪真是能量爆炸啊,一个人一口气演下来,台词雄浑有力振聋发聩:一个意气风发前途正好的年轻女律师,从辩护席走上证人席,赌上自己的前途命运,都不能让施暴者承认犯罪,她信仰的法律由男人制定,无法保护三分之一的受害女性,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最差的是,女人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在男性定下规则的游戏里获胜,得到尊重和青睐,sorry girls,it's not your game.不要玩他们的游戏,大自然自有规则。
Brilliant! Judie演的太好了,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可以让人目不转睛,泪流满面。不,我不要哭。She said to herself. 希望每一个女性都明白同意权意味着什么。不仅如此,我们也需要每一个男性、同性伴侣意识到同意权是什么。脑海里是弦子,是静尧,是amber。在这些案件中,“他们”都胜利了;而“她们”被质疑,被辱骂。感念片头的school consent project,而有一片土地上的女孩们都被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大手捂住了嘴巴,扼住了喉咙。但,明明谁都知道这大手从何而来……
“我在用我的法律思维质疑我的感受”
我爱她!!!!
#Harold Pinter theatre 那场雨下进我心里了
太狠了,这个独角戏的能量感。之前毫不知晓剧情,中段的时候那种错愕和崩溃真的有点共情到了她大概0.0001%的伤害,几乎看不下去。前面密集的笑声后面几乎没出现过。最后个人的胜利也是非常的燃,希腊悲剧一样的挺立。信仰的司法体系不能做到,但个人的胜利和抗争的完整依然闪耀。破碎的心化为艺术。想起了海淀法院路边的牌子和花丛,这些都正在发生,有几个人正在用自己的破碎弥合整个世界恶意的悬崖。该做点什么了,在简单点个赞之外。
这部戏竟然让我对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产生了一丝希望。在大众文化糊弄愚弄观众时,还有人写这么好的剧本,还有一位事业蒸蒸日上的年轻女演员,为费记忆力费精力费情绪的独角戏提供精彩表演。在社会风气日渐保守时,在各种性侵犯和家暴案件中社会舆论偏袒男人时,还有戏为她们发声,直击(部分人)心灵,(在小范围人群里)卖座又卖好。
可把我们jojo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