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活在七楼半
去马丁弗莱莫大厦七楼半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在电梯运行到七楼和八楼之间时猛按强制停止按钮,然后拿起撬棍撬开电梯门,绝对没有九又四分之三车站那么轻松。
于是,欢迎出生,来到七楼半。
七楼半是一个尴尬的位置,不管马丁先生再怎么粉饰将它合理化,它永远是这个糟糕的世界。而且是你自己用尽全力撬开电梯门,从母亲的子宫里出来的,不是吗?每一个走进七楼半的人都是完全自愿的,在低矮的天花板底下,弯着腰,卑躬屈膝地作息着,想要舒缓一下就只能坐着,丧失行动力。七楼半就是克雷格的木偶舞台,作为木偶师的他,当自己走进来的时候也必须弯着腰成为一个大号的木偶。木偶是用来演戏的,所以他又成为了世界上最杯具的男主角,勾搭美女未遂,老婆还和被勾搭的美女好上了。
毫无疑问,克雷格是一个艺术家。他的艺术是压抑着的太多的潜意识的爆发。怀才不遇,所以才有了影片开头那场木偶戏;欲求不满,所以才当街被胖揍一顿。他没有像帕斯卡尔那样认为思考能力让人类成为高贵的苇草,他心里很清楚他痛苦的根源,就是因为他受着人类拥有知觉和思考能力的折磨。就像他自己说的“because consciousness …is a terrible curse.”这种知觉应该是本我的一种表现,在自我实现了一部分自我价值后渴望被认可,渴望被爱,是所有人类的正常生理和心理需求。如果没有知觉,就不会做出比较,也就不会产生欲望。于是克雷格内心极度渴望着一种抽离状态,超脱永远被压抑束缚着的生活。
抽离无非有两种去向,向上和向下。前者,去做操纵者;后者,去信仰宗教或者哲学,甚至任意一个理论和学说。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因为它更加轻松。信仰的意义在于它可以代替你做出判断,替你省略权衡取舍,替你省略辨析是非。现实世界中遭遇到的一切在脑中激荡起的反应,都可以被信仰按照标准化流程处理。被信仰的价值取向贴上分类标签后,被超我认可的内容可以留下,不被超我认可的则被埋藏到潜意识里。毫不拖泥带水的标准化流程大大提高了价值判断的工作效率,于是有信仰的人很少纠结。所谓宗教信仰让人内心平静就是因为一套价值体系代替了作为一个独立思考的人的工作,放弃独立性,得到所谓的内心平静。
可是克雷格不愿意,他想要成为上帝,于是他操纵木偶,钻入约翰马尔科维奇的大脑去操纵他。值得注意的是,操纵(manoeuvre)这个单词的词根是man,是手的意思,正喻指着克雷格灵巧的双手。但是一个貌似能够成为上帝的人也根本没办法超越七层半,因为他遇到了麦克馨,一个鬼魅妖娆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麦克馨,克雷格没有经过任何道德挣扎就沦陷了,甚至当麦克馨在酒吧发现他已婚时他也没有多余的辩解,直接表白。麦克馨身材高挑,却很少在七楼半显示出弯腰的样子。不是伸长双腿斜倚着柜子,就是干脆坐在地上。她不舍得委屈自己,就算是在七楼半,她也要随心所欲地生活。没有道德的约束麦克馨,因为很邪恶所以很诱人,让克雷格和他老婆洛蒂都疯狂地爱上了她。因为她代表着“本我”也就是“快乐原则”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最原始最迫切的愿望。
麦克馨也在追求爱,但是她追求的目标很模糊。她爱洛蒂那女性化的温柔灵魂,也舍不得马尔科维奇的身体,所以当得知克雷格操纵马尔科维奇和她上床后很冷漠地不置可否了,直到和拥有克雷格灵魂的马尔科维奇结婚后她才发现洛蒂才是她的真爱。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用自然的方式怀上了洛蒂和她的孩子,不是任何别的男人的,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同性结合的方式吗?
于是,欲望才是木偶师,她手提丝线指尖翻飞,控制着人们的行为和思想,是真正的操纵者。去往马尔科维奇大脑的门外排起长队,人们都渴望做那15分钟的操纵者,属于上个世纪的马丁组团寄生,病毒一样不停地发展壮大,他们的欲望则是生存。
我认为电影中最精彩的部分是马尔科维奇自己钻入通道。看到这里时,我各种猜测,是一个无尽的隧道吗?还是一个像盗梦空间里那样无穷的镜面反射?当马尔科维奇落地时,我发现自己太菜了,思维还是挣脱不了三维空间的物理束缚。而编剧就是个天才,他让马尔科维奇落入的那个世界充满马尔科维奇:性感妖娆的马尔科维奇,服务生马尔科维奇,风骚歌女马尔科维奇,菜单上印满了马尔科维奇,他吓得大喊大叫,却只能吐出“马尔科维奇!”的声音。这也许就是弗洛伊的所讲的“投射”,将自己内心试图压抑的特点转移到别人身上,只不过在他的脑中,一切都反了过来,他内心的东西化成各种人格展现在他面前,既有被压抑的欲望,也有理想人格。在马尔科维奇的“我世界”,一切都是“我”。
这是一个关于操纵的故事。编剧一定是一个弗洛伊德的粉丝,成功运用他的学说的同时加入了自己在哲学高度的思考。人类永远只能活在七楼半,拥有上天赐予的创造力和爱的能力,高于七层,然而受到制约,低于七八层。这种制约不只是低矮的天花板,还包括与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之间的互动损耗掉的能量。操纵别人木偶可以自娱自乐,操纵别人可以满足情欲,可是如果连操纵的念头都是被操纵的呢?
活在七楼半的唯一原因是:八楼还有一双手。
2 ) 傀儡
这部电影中几乎所有人都是傀儡,唯独Maxi不是,她是欲望的象征!
因为,她想要什么,她就能得到,并且诱惑到所有人,对她的渴望乐此不疲,以至于不顾一切,成为了她的傀儡,所以她是欲望的化身!
深入浅出的隐喻,旨在暗示人们,其实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像傀儡一般,被欲望所左右所主宰;只有清心寡欲,才能主宰自己的灵魂,才能生活得更自由更洒脱,灵魂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3 ) 沒有結束
我是一個木偶師,我的工作是演繹別人的人生。
也許我只是想暫時變成別人,這卻會成為一種戒不掉的毒。
過於強大的控制欲就是一種壓抑人的強迫症。
我愛你
這不是人性,而是喋喋不休關於控制的論題:
Grey控制Malkovich,Maxine控制Grey。
而Malkovich只是一群人的傀儡,一件穿起來舒服華麗的外衣。
Emily即將成為下一個, 這是宿命。
Grey——木偶師,不僅把他的情感留在舞臺幕布前木偶的身體里,也同時把人生也當做一個討人厭的添加物。他把自己的 情感傾注在人物之中,手中的線卻是操縱自己。他以為已藏掖好自己的情感,豈不知,他自己人性中的脆弱卻從未消失。他就這樣通過木偶的眼看著Maxine,從Malkovich身體里掉出來,夢醒了,卻又掉入另一個更加遙遠的夢境,一部接一部演不完的人生劇集。
愛是什麽
Grey藏在背後望著心愛人的慾望,爲了她捨弃辛苦建造的夢
Lotte的瘋狂追逐,躲在另一個人身體里成為她想要看到的他
Maxine在逃離夢境之後面對上膛的槍說出的我愛你
你愛她的什麽
她控制你的心,你的口,你的慾望
你的付出
荒謬的永生呢,是他成為Malkovich,還是Malkovich成為他們
Lester, Malkovich,Grey, Emily。。。
這是一個輪回,沒有結束。。。
4 ) 傀儡和手之外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神秘,扭曲,诡异。
七层半,位于大厦七楼与八楼中间,坐电梯上去需要掐好七与八中间的那个点狂摁按钮,电梯才会停下来,然后还要用铁棍撬开电梯的门,才能来到这个低矮逼仄,必须弯腰勾颈才能行走其中的夹层。
秘道,隐于七层半某房间档案柜的后边,黑暗幽深,阴风阵阵,只能如狗般爬行,极目望去可见那遥不可及处的一点微光,分不清是阿弗罗狄忒于泡沫中绝美吟唱,还是赛壬于礁石上的危险蛊惑。
所有不合时宜的家伙都注定落魄。木偶剧演员克雷格就很落魄,虽然提线木偶在他手中如神灵附体每个举手抬足跳转腾挪都显得那么意味深长,但观众看木偶剧还是远没有他演木偶剧那么痴迷。他太太洛伊劝他去找工作,他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后,就放下艺术家的架子,仗着手指灵活在那个七层半找了一份档案管理员的差事。
并不是所有喜欢小动物的女人都和小仙女一样可爱。洛伊头发蓬乱衣服邋遢看起来就像一个年久失修的废墟,虽然她把家搞得像个动物园,对猩猩蜥蜴喃喃自语的时候远比劝丈夫找工作更富感情。
垂着眼皮抽烟的女人总是有女巫般的魔力。黑发长腿的马克辛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克雷格在新人会议上对她一见钟情,看他在酒吧里盯着马克辛那副下作的样子,洛伊真应该哭诉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不过档案管理员这种碎催工作和封侯没有可比性,那就“悔教夫婿找工作”吧。
当克雷格发现那条隐藏的秘道尽头既没有女神也没有女妖,而是著名演员约翰马尔舍维奇的大脑的时候,一场荒诞的木偶戏就在自控与失控、控制与反控制的交替循环中上演了。
两出喜剧,两出悲剧。每个人都在Being John Malkovich的时候做了主角,也在那个控制他人的时刻迷失了自己。
洛伊是最幸运的——她透过约翰马尔科维奇的眼睛,爱上马克辛妖娆的扭动,于是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双性恋,然而洛伊最终醒悟:总在别人的脑子里和心爱的女人翻云覆雨就犹如饮鸩止渴,所以一场在约翰大脑潜意识中的追逐打斗后,她还是用自己的身体得到了马克辛——这是一出傻人有傻福的喜剧。
马克辛是最聪明的——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始终没有被诱惑。最初这个神奇的秘道给她的灵感只不过是用200美元一位的价格从那些想在大明星脑子里过15分钟瘾的家伙们身上小挣一笔。然后,当约翰脑子里的洛伊让约翰最终也爱上马克辛,马克辛就成了约翰马尔科维奇的老婆兼经纪人,在好莱坞星光熠熠的晚会上比布拉德皮特还火爆,然而浮华散尽的深夜,她总是会抚摸着酷似洛伊的木偶若有所思。所以她最后选择怀着大明星的孩子和洛伊在一起。钱-名-爱情。她在其中摸爬滚打却从不曾迷失,想要就去争取,厌倦了就弃之如敝——这是一出坏女孩走四方的喜剧。
克雷格是最疯狂的——原来控制真人比控制木偶过瘾的多,可以过大明星的生活,又可以表演木偶戏,还可以和妖女马克辛做爱,只因为控制木偶的技巧让克雷格在控制约翰马尔科维奇上太过得心应手,他最终沉迷于此不能自拔,然而他却忘了有比他更大的能量觊觎着这颗无与伦比的大脑,他的结局是被迫进入约翰马尔科维奇与马克辛女儿大脑的潜意识中并永远禁锢于此,眼睁睁看着洛伊与马克辛幸福的在海边晒太阳——这是一出类似吸毒者下地狱永不超生的悲剧。
约翰马尔科舍维奇是最无辜的——他本是一群妄图永生的怪人选择的宿体,这群寄生虫却在等待最好的进入时机的过程中被克雷格插队,他常感到身不由己,却无力反抗,不是被洛伊用来干马克辛,就是被克雷格用来过表演木偶戏的瘾。他只在自己进入自己的时刻看到每个人都是马尔科舍维奇的神奇世界,或许他应该借此难得的机缘考虑一下关于存在主义的种种,没准可以成为一个哲学家,可还没来得及就被寄生怪人侵入了,从此还是要不停的做别人——这是一个傀儡的人生悲剧。
做自己的时候总感到迷茫,于是便去做别人,自以为操作别人的过程中找到了自我,其实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舞台上的那个木头人,还是幕布上那两只挂满线的手。
除了聚光灯下的傀儡和幕布后的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ps:这部电影有无数令人烦躁的标签:迷失、混乱、焦虑、超现实……其实看片过程相当的爽,这些不适症状只出现在看罢片子后反刍思索的装蛋过程中。
看电影,本就是娱乐。可某些人譬如我,偏偏吃饱撑的胡思乱想,感觉不适也是活该。写下这段混乱的文字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考虑我的脑子寄生着谁还是我根本就是某人脑子里的寄生虫。
5 ) 傀儡人生,人生傀儡
装做很懂的B样
装做很懂的B样
电影大致有两种:
一种是出于我们生活的有限性,以及我们精神体验的空乏,把观影者代入不曾有过的场景,延伸其生活的可能性,从而实现达到让观者愉悦的目的,进而让他们为这种愉悦埋单,最终那些制作者实现了其商业性的目的。无论它动作片,恐怖布,言情片,种种的种种。
一种是出于创作者的一种表达需要。这个跟诗人写诗,画家绘画,歌唱家唱歌是一样的道理。无论他表达的是他的思考,或是他的审美,他是以忠诚于自己内心的态度,进行的一种表现。他通过电影来表现他的内在,他也通过受众中那些共鸣者来延伸他的内在,当然这也是那些真诚艺术家的共同特点。
前者是产品,后者是作品。前者给我们的姿态是,瞧一瞧看一看啊,这里这里惊险,有恐怖,有浪漫,快来买啊。 后者的姿态是,这是我的作品,爱看不看。
这样看来,前面似乎像是在说商业片,后者似乎就是那些艺术片。我没说的这么绝对。因为商业片在精益求益的过程中,已具备了一定的艺术性。而所谓的艺术片,为了创作者的成本,也会一定程度地放低姿态,尽可能迁就更多人的品味,迁就了别人也迁就了自己。因而也具有一定的商业性。
《傀儡人生》,我觉得是偏向后者的。
看完这部电影,在情绪上我很兴奋,在思绪上我很混乱。兴奋的是这个电影很意思,王小波他老人家不就说么,人活着就要做些有意思的事。可以说这一系列参与人员做到了。我混乱的是,我隐约感觉到这部电影有很多关于形而上的隐喻,而我并不能完全明晰的感知它们。
以下试作分析,重点在抛砖引玉。
自我迷失•谁是谁的傀儡?
自我迷失•谁是谁的傀儡?
这部电影的隐喻并不单一,比如为什么会一个7楼半,固然有搞笑的目的,不难看出其中对所谓的城市文明之中的衣着光鲜的白领所承受的压抑,揶揄之余不免有点同情。
当然核心是“傀儡”。电影以一个木偶操纵者的身份来呼应傀儡这一主题。
当库萨克学会完全控制马科维奇的时候,库萨克入侵马科维奇的脑袋,占据他的躯体,同时也享受马的名利,同时被马的名利的所俘虏,以至于在基纳要离开她的时候,他也说了,如果我离开马的躯体,我将一无所有,她还会跟我在一起么?
谁能分得清谁是谁的傀儡?
是物欲横流,博大繁杂的世界,使得人自我感觉如此渺小,从而失去应有的最基本的自信。
想想时下的那些沉迷于网游的人,他们不也是借用网络模拟的形式,进行着一种“成为马科维奇”的尝试么?
回过头看,小时候问及理想时,我们总会以这样的句式的回答:我要成为XX一样的人。这个XX可能是爱因斯坦,毕加索,诺贝尔,拿破仑,甚至还有要成为希特勒的。《两三无猜》中,那个就男孩想成为一个暴君,而女孩则想成为一个馅饼。当然这种说法,可能是作为一类人的代指,并不是说要完全成为XX的copy或者clone,但是不难看出这种句式,不经意间已经包含着“为马科维奇”的尴尬取向。
回顾历史上看,越是混乱不堪,越是多灾多难的时代,宗教以及迷信越是盛行。这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道教。其中最终目标就是成仙。仙是什么?所谓是仙,不也就是清心寡欲,出离自我,甚至出离了人类这一种属,而变成一种幻想中一种产物、怪胎。为什么他们要成仙?还不是因为他们不愿真面所要面对的种种么?这本质是什么?逃避!
说到逃避,不难看出那些酗酒,酗烟,嗑药,吸毒的与库萨克们的相同点。那些沉溺于种种能让自己欲痴欲醉,欲死欲仙的所有的逃避,不都是出于对自我以及自我所处环境的背叛么?本质是一致的出离自我。
不过这些出离自我的实现方式不一样罢了。
一种是成为傀儡,什么是傀儡?词典:“偶戏中的木头人;比喻受人操纵,不能自立的人或组织。其关键是被控制。”
一种是成为行尸。剔除了灵魂的皮囊,仅保留了生理层面的存活。与傀儡的区别,就是不受控制。
乍一看来,似乎它要比傀儡自由。错。没有灵魂感知的自由,不能其为自由,那是野兽的自由!也就是说自古以来那些高贵的灵魂,所吟咏的自由是一种相对于人而存在的概念,也就是说只有那些有灵魂的人才能够拥有自由。
形式上不自由不一定限制精神上的自由,精神上不自由无所谓形式上的自由。
前者如周文王、李敖、曼德拉,他们在狱中可以著书立说。这说明只要一个人内心是自由的,就没人能囚禁他。后者,不说也罢!那些营营役役,碌碌无为的人,那里不是一抓一大把?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自由,先决条件是精神上的独立。否则,他要么是傀儡,要么是行尸。
看看这个世界有几个人可以言及独立人格,个人意志?能够纯粹地做自己的事,说自己的话,想自己的事儿?
庸碌的人啊,有谁不是人生的傀儡,有谁的人生不是傀儡人生。
身为傀儡,不免闹剧百出。试看:
傀儡的闹剧
傀儡的闹剧
例如基芙先后两次在同马科维奇做的时候,她到底是同谁在做?我想进一步问一句,她获得的快感到底是来自于谁,这不是对傀儡最大的调侃么?
“我想着钻进别人的脑袋,用他的身体和我爱的人约会,与此同时我的老婆和猩猩一起关在家里的笼子里,这是什么生活啊!”
虽然迪亚兹和库萨克先后都借用马科维奇的肉体,同基芙做过。但是库萨克更可悲。为什么迪亚兹只是借用了马可科维奇的小鸡鸡,库萨克借用的可就不只是小鸡鸡了。库萨克借用的是马科维奇的身体以及“它”代指的一个角色。这个场景,和当年尹志平上小龙女的时候,给她蒙了个纸巾有异曲同工之妙。
前者仅仅把肉体作为一种表达工具,这跟邻居借个黄瓜没什么区别。后者可就不仅仅是“借用”这么简单了。这背后肉体与灵魂的错位,总是给人以脏兮兮乱伦的感觉。设想有人会这样说么:“伙记啊,你好,我想借用你的肉体来满足一下我的情人的性需求,中不?”。
(严肃点,别笑。丫得,说你呢!我说事呢!)
编剧前后按排了两场戏的对比,着实有点胆大妄为,玩世不恭!我相信他当年写到这里,他肯定沾沾自喜,自以为调戏了整个人类,一个劲地得儿意的笑。肯定比我看电影时笑得还欢。
我是谁?
我是谁?
“昨天我是谁?今天谁是我?”
你问我,我问谁?
做自己吧,“不要让软弱的灵魂成为最后的一道菜”。“倘若生命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而我又除了这无意的生命之外别无选择的,那么它仍然是我最想要的选择。”
所以,“要勇敢地成为你自己”。(此节所引,皆是尼采语)
勇敢地做自己,这样作为一个个体所承受的,才有意义。尤其是我们承受的那些孤独的苦痛,和那些苦痛的孤独。
放在后面的序/废话
放在后面的序/废话
我已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看到了好电影,立马到豆瓣看看豆油们有没有写影评。如果已经有已经写尽我想写的或者是写得很好的,那么我就止笔,把它们顶上去。
到目前,我翻看一下,觉得我想说的,还没有被完全的写出来,于是就有了此文。
6 ) 成为别人就是泯灭自己
英文名叫<Being John Malkovich>,嗯,就是我很喜欢的神经兮兮的约翰·马尔科维奇。他是现实中的演员,同时从演员表来看,他在本片中饰演一个叫John Malkovich的演员,而不是如片中也出现了的肖恩·潘和布拉德·皮特一样,演的是‘Himself’。
约翰·马尔科维奇让人过瘾之处就是神经质的表情和语气,例如《阅后即焚》里的"What the holy fuck is going on?"以及本片中的"The insanity is over."言语无法形容,看看电影就明白了。这部电影还是挺好玩的。
不过他不是本片的主角,只是一个线索或者载体,从而表达了许多暗示和隐喻。本片的主角是约翰·库萨克和卡梅隆·迪亚兹所饰演的一对迷失自我的夫妻。丈夫克雷格是一个痴迷的木偶操纵演员,妻子洛蒂是一个神经不正常,对动物如同自己的孩子和家人的女人,因此这个家庭常有夫妻黑猩猩同床睡,夫妻蜥蜴同桌用餐的情景。经济不景气,丈夫没有工作,迫于压力来到了一座大厦的7楼半的小公司做档案员。这个在楼层之间的空间,在其中甚至腰都直不起来。这似乎暗示了你就算有才华,没有包装,没有名利基础,没有机遇,谁也不会眷顾你,你只能过着不上不下,直不起腰的生活。
即便是这样一个小人物,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企图和欲念。他和女同事玛馨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产生了企图,甚至发觉对自己的妻子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动。而玛馨若即若离的反应,更让他神魂颠倒。一个偶然的机会,克雷格发现档案柜后面有一个狭小的入口,钻入其中竟然能进入演员约翰·马尔科维奇的脑中,见他所见,思他所想,体验他的一起感知15分钟,随后掉落在新泽西高速路边的水沟里。他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了洛蒂和玛馨,玛馨想到了商机--体验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15分钟,门票200美元;而洛蒂则沉迷其中完全不能自拔,她发现成为一个男人是如此的美妙,她希望自己永远能在约翰·马尔科维奇体内。
玛馨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勾引约翰·马尔科维奇,与之在洛蒂在其体内的时候幽会,情不自禁的,洛蒂竟然爱上了玛馨,不顾自己的性别和躯体,不顾自己的身份,完全迷失了自己。
发现这一荒谬绝伦的红杏出墙的丈夫克雷格怒不可遏,在一次本该是她们幽会的时间闯入马尔科维奇的大脑和玛馨云雨了一番,并且发现了长期呆在马尔科维奇体内的办法---如同他最拿手的木偶戏一样,和这个躯体成为朋友,而不是尝试征服他。逐渐的,他发觉可以利用马尔科维奇已有的名声和社会地位,因此“约翰·马尔科维奇”突然高调宣布息影,进军木偶界,用克雷格的木偶特长让木偶戏和约翰·马尔科维奇都大红大紫,各大媒体纷纷评价“约翰·马尔科维奇是20世纪最伟大的演员”。而洞悉一切的玛馨则顺水推舟,成为了马尔科维奇夫人,被媒体誉为“最伟大演员背后的神秘女性”。种种荒谬的戏份不断上演,象征着人生充满了偶然和荒唐。
而在马尔科维奇体内的克雷格,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克雷格还是马尔科维奇。究竟马尔科维奇是他的傀儡,还是他已成为马尔科维奇的傀儡?当一些寄居在别人体内的死灵以玛馨的性命威胁克雷格迅速离开马尔科维奇的身体的时候,他喊出了心声和事实:“离开了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象征着,为了名利,我们常常泯灭自己而变成别人,否则我们将一无所有。
克雷格是爱玛馨的,为了她,他离开了马尔科维奇的身体。然而玛馨却和克雷格的妻子洛蒂远走高飞了---玛馨怀的孩子是洛蒂在马尔科维奇体内时种下的种。留下克雷格一无所有。
这主要的四个人物中,玛馨是最为现实和明智的,她通过奇异事件发现商机,而不是自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同时事事留条后路,预见大势所趋便顺水推舟;洛蒂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瘾君子,她沉迷于变成男人,并且疯狂的爱上了另一个女人,为此不惜一切,这给她带来了诸多不幸,不过最后命运还是眷顾了她;克雷格则企图通过操控他人来满足自己不能实现的愿望和目的,最后迷失了自己,成为别人的傀儡,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马尔科维奇则是最倒霉的一个,感官和意念被别人入侵和控制,这远比外在的命令和强迫可怕,这象征着别人的意志贯穿你的大脑的时候,你将成为傀儡--在历史上有无数的例子。
而当马尔科维奇钻入这个小门进入自己的大脑的时候,所见到的一切都是马尔科维奇---大胸女郎、酒吧服务生、街边路人、镜子里的自己,而所有人说的每个词都是 'Malkovich',所有的文字都是'Malkovich’,这大概象征着每个人内心深处实际上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吧。只是有的人学会了体谅和妥协,有的人没有而已。
微信公众号:肥嘟嘟看电影(feidudumovie)
如果七楼半的低头哈腰是人生常态,那它与自我觉醒的煎熬之间的那扇小门,究竟是捷径,还是毁灭之路。
好哲学,还是我想深了?
查理·考夫曼无疑是一个天才编剧,他将无数隐喻灌注在了这部黑色喜剧中,并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呈现了出来。操纵与被操纵这组贯穿影片始终的关系极为精准地暗示了现实中人们的处境,包括那个极为促狭的七楼半也都是对憋屈人生的真实写照,其中最令人叫绝的无疑是马尔科维奇的自我窥视,妙到不寒而栗。
好本子,影片布满丰富的隐喻和意象。好奇心、偷窥欲已满足XD,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通往某人大脑的秘道,你会怎样?想起红辣椒中梦境场景,想起博尔赫斯环形废墟。可能是今天太热了,没有被电影气氛整个包围,不过仍然推荐感受一下此片,推荐语是马科维奇,马尔科维!奇马尔科?维奇马,尔科维!
木偶师操纵木偶一样操控着马尔科维奇的意识,攫取名利成就,在取代他人的过程中不断探索自我……如果世界上存在某个秘密通道通往查理·考夫曼的大脑,花光运气也要爬进去一探究竟,各种颠覆眼界的奇思妙想肯定不负众望。好在我们不用真的爬,因为他还有电影。
真是奇妙的观影体验。。怪异又科幻,有趣又烧脑,是一种看完想领悟出什么但是又无从想起的感觉
其实挺好看的,想法也好,就是越往后导演越不知道该抓什么主题了。尤其是结尾,算是有些失望
肉身借你,表情抒爱,长命百岁。存在主义是一件虚幻的事情,我是谁?躲在我眼神后面的是谁?我又是寄生在谁的神经中枢?又或者,这根本不配称为傀儡的人生,因为我根本就是人生的傀儡。
每个人的脑袋里都住了很多人
太先锋了,无论是场设还是世界观。“套娃”式世界中“我”的意识,喻体本体论,人灵肉间的剥离和情感断层,控制与反控制,身份质疑,简直什么凡世间的作用力都有了。然而如同所有考夫曼作品一样,它的缺点也很明显:编剧立场在影像建立上过于留痕,故事功能性有所丧失。
半小时的地方才看懂……查理·考夫曼真是天才编剧!
刚开始觉得节奏很好,思路很清晰,越往后,越觉得导演什么都想交代,最后一锅端,大杂烩,没了。亮点就在于营造一个奇幻的方式,让人去窥视人。满足自己的私欲。
电影的魅力几乎都来自于诡异惊人的剧本,轻微的实验性质和不出彩的导演技术都是电影的跛脚点。影片在一些时刻令人抓狂,让观众感觉有人可以进入自己的大脑。它暗含着一个强大的哲学问题,我们的意识究竟源于自己还是仅为一群外来意识的集合,这个问题掩盖了所有角色。
考夫曼电影长片编剧处女作,充满恶趣味的神剧本,只能想到马尔科维奇自己进入自己大脑的那个情节,往后就放弃猜情节专心看片片了。精彩段落除了上面这个还有两个妹子在马尔科维奇不同层面的潜意识的追逐戏([盗梦空间]果断是从这儿来的)。设定不甚圆不过没关系,考夫曼就是牛逼。
哲学的魅力在于开放的不确定性 一旦把它定义了便显得廉价。像这电影 前大部分都在探讨人与人的联系 从一个洞口可以进入另一个人那么你是自己还是进入的那个人?结合男主的扯线木偶整个设定就很有趣了 但是老板解释自己是多重性命后开始主题就散了 加上蹩脚的三角恋就更迷了 哲学啊 还是纯粹点好。
囧。。。伕妻愛上同一個女人。。。還搶。。。
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Malkovich……
你永远不是你自己,所谓“自己”,是一个伪命题。
木偶在聚光灯下跳起名为自由的舞蹈,命运在云端之上奏起名为轮回的乐章。孤独和欲望在虚无的两端相互试探,天真与狂野和在真实的尽头彼此凝望。如果全部的喜怒哀乐都是廉价的身不由己,如果所有的爱恨悲欢都是约定的无可奈何,那隐秘的丝线就悬挂在眼前,我已耗尽所有的热情去分辨,却只抓住一捧破碎的阳光。真不愧是天才编剧查理考夫曼,如果本片是1,那么穆赫兰道就是0,林奇试图在千丝万缕的破碎中传递一种完整,而查理考夫曼恰恰相反,他用一种完整表达无所不在的破碎。从肉体支配,到意识入侵,再到灵魂寄生,这是一种无孔不入的,超越轮回的“意识宿命论”,从玄学上讲,是一生万物,从哲学上讲,你就是我,我们互相操纵,彼此吸引,共同孕育,最后化成彼此潜意识里的某个念头,这是多么疯狂而荒谬的事情!如此牛逼的剧本再过多少年也不会被遗忘。
1.看过的最爆笑的电影之一,幽默指数满分。2.想象力已然突破天际,如果有"生命中绝不可错过的电影",本片肯定当之无愧。3.尽管查理·考夫曼(编剧)脑洞大开到几乎难以收尾,但本片内涵的多义性足以弥补这个缺点,关于自我的本质、精神与肉体、人格与潜意识、社会规训与压迫......4.细节到位。(9.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