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全了[画皮之阴阳法王]这部电影,印象不错,电影说是画皮,其实偷换了个概念,引入了阴阳法王这个魔王,画皮的小鬼反而成了受难的弱女子。没有出现阴阳法王之前的半段很有趣,郑少秋就像个谐生一样,活脱一个懦弱又好色的庸常书生,变成阴阳法王反而不得劲儿~郑少秋、王祖贤、午马、刘洵、林正英、洪金宝,这些名字一个个扔出去都是响当当的,胡金铨的魅力还真是大。
整部片子的对话都比较有趣,电影画面和音乐也配合的很好,如果说配乐还算比较平庸的营造悬念感的话,那整个画面对于光影的运用实在十分考究,布景的色彩,尤其最后大战部分的树影采光,都把鬼气森森这个主题烘托的很好。
我不明白为什么时光上这部电影的评分这样低,对于我来说这比那部被人捧上天夸的周迅赵薇版[画皮]好很多,靠化妆靠煽情,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无力的表现。我写这么多,最主要的还是想鸣声不平。
看完了,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有几分诡谲,几分邪魅。胡金铨1993年的作品,当时周星驰无厘头喜剧、徐克武侠片正是并霸香港影坛的时候,该片的风格显得不合时宜,票房亦惨淡。惊喜的是,《摘下满天星》原来是这部电影的片头曲,刚点开电影就听到经典老歌,给人一种轻松、乐观的感觉,没想到后面越看越诡异。化妆师真厉害,郑少秋大帅哥,在被阴阳法王附身之后的妆容,让人不寒而栗。另外,感觉王祖贤的演技没有得到发挥。
剧情: 落第书生王生(郑少秋饰)娶妻多年,无子无女。一日自城中赶路回家时,偶遇一明艳照人之少妇尤枫(王祖贤饰)。 因担心其安危,便将其带进家中,有意娶为妾室。不巧,尤枫梳妆时揭下画皮,被王生夫妇看到,王生急忙上山请两道士( 刘洵 、午马)帮忙降妖。尤枫善良,告诉王生自己非人非鬼,入冥界转世投胎却被阴阳法王阻拦。阴阳法王老妖怪,纠集游魂野鬼,为害人间,更乱了阎王法则。尤枫请两道人帮忙制服阴阳法王,以便转世,无奈两人道行有限,无能为力,决定寻找太乙上人(洪金宝)降妖。此时,阴阳法王为捉拿尤枫,带手下来到人间,自己则附身到王生身上。
(以下文字,注意剧透)
太乙上人升仙尚缺纯阴和纯阳,助尤枫便是积纯阴,救王生、除去阴阳法王便是积纯阳,便决定帮助她。 由于道、佛不一家,太乙上人请示阎王,请求惩治阴阳法王,获得阎王批准。最后太乙上人与阴阳法王经历了长时间的斗法,终于消灭阴阳法王。尤枫得以赴冥界转世,临走前把画皮交给太乙上人留作纪念。王生家中也生娃了,太乙上人去贺喜,为孩子取名尤枫,还送王生一幅画。王生打开后,看到竟然是之前偶遇过的尤枫,缘分?
胡金铨也有随意的时候。洪金宝在一次采访中说他非常感激胡金铨,因为当年胡金铨特别喜欢他,老用他做替身,也不管他的身材是否适合。洪金宝的身材大家都是有概念的,胡金铨竟然多次让他做女演员的替身。洪金宝表示怀疑,胡金铨却说,你不用管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我们知道,张彻的“随意”作风是很有名的,没想到以“精致”著称的胡金铨竟然也如此“随意”。其实,这部《画皮之阴阳法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胡金铨的“随意”。郑少秋是个英武的小生,一般都演一些风流人物的,像楚留香、乾隆皇帝等。胡金铨这次竟然让他演一个比较猥琐的书生,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意外。不过,胡金铨是个出色的导演,郑少秋也是个出色的演员,他猥琐起来一点都不含糊。胡金铨毕竟是胡金铨,他“随意”起来也不会失控,更不会像张彻那样乱来(我认为张彻拍的“金庸电影”中,选角很少有成功的)。洪金宝往往是演市井小人物(这小人物一般本事不小)的,这次胡金铨竟然让他演一个“高人”,这是洪金宝少有的“严肃”演出——不搞笑、不耍宝。也许,胡金铨的“随意”是不同于张彻的粗放型的“随意”的。老胡好像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对自己的控制力更是无比自信,“随意”又何妨?
片子的故事没有什么新意,基本脱胎自《聊斋志异》中的“画皮”一章。老胡对阴阳界的氛围的营造还是颇见功力的,恐怖而不失优雅。阿城有份编剧该片。我估计他主要写对白,因为我觉得该片的对白有阿城的文字的味道。阿城在我眼中是位“高人”,他的文字洒脱而意蕴深远,却又烟火味十足。他今年出任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我看了他的采访。他对参赛电影的评品极为通透,而且有一说一,没有场面话、客套话。
因为看胡金铨的口述自传,就看了他的遗作《画皮之阴阳法王》。
印象最深的场景是一个夜晚。三个人,其中两个道士。一个普通道士叫张道灵,努力把桃树枝干削成钉状,跟妖孽打架,用法、效果都跟手榴弹差不多;一个高级道士,太乙上人,画符。还有一个女鬼尤枫,画皮。
胡金铨这部电影改编自蒲松龄的画皮,钟阿城编剧。跟蒲松龄着力讽刺好色中年油腻王生不太一样,电影里有个反派大boss阴阳法王。
阴阳法王出场,属下们高唱:阴阳法王,万岁无疆,亲似爹娘。他承诺了一个新世界、新秩序。在人世与阴间中间地带,是他的江山。非阴非阳,非人非鬼,非佛非道。人死后还没到阎王处报到,被他中途截胡。虽说来去自由,想投胎可以走,但真要走,就“清水锅”伺候,再无轮回机会。
阴阳法王的秩序是虚假而残暴,比公开的混乱更加丑陋。法王戴着借用自傩剧的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对于底层投胎转世的需求,暴力镇压之。
尤枫是一个反抗者。聊斋里的尤枫,画皮是为了食人心,求个饱;电影里的尤枫则是为了再度为人的权利和自由。皮,是阴阳法王控制她们的工具,代表着与基本“鬼权”之间的距离。所以尤枫真正想要的是,死去的人,不用再画皮。
开头那一幕之所以感人,因为像极了普通人家寻常日子的夜晚。古时候,大概是一片月之下的万户捣衣声;现在,可能是孩子写作业,父母刷手机的温馨,只要不发生“辅导”的愿望或动作。“日常”代表了不能被剥夺的底线,所以珍贵。对于尤枫而言,月上柳梢,描眉画眼,是一个像王祖贤一样好看的姑娘人生重要组成部分。所以灯下的这个场景,是反抗的理由,也是奋斗的目标。
足够“日常”,才会有更多参与。尤枫固然清丽迷人,对人类“阳骚味”有着敏锐的感知。但是真正能让太乙上人投身消灭阴阳法王的事业,造成“人鬼爬山,各自努力”的动人景象,归根结底来自太乙上人日常的念念不忘。修道大业只剩下纯阴、纯阳的任务卡,解救尤枫可获得纯阴成就,杀掉阴阳法王解锁“纯阳”徽章,太乙上人在正义感之外,仍有额外动力。
人对人之为人、鬼对鬼之为鬼有着清醒的认识。阴阳法王试图抹平人和鬼成立的理由,侵犯他们最为日常、因而也是最为根本的东西,注定会失败。
胡金铨拍画皮的本意,是想描述类似他香港、台湾、美国漂泊,无处可依不知何往的中间态。虽已然色调黯淡,但故事现在看起来仍过于乐观。好像冤有头债有主,打倒法王,问题解决。而且boss没几个能打的喽啰,也没有装备催泪弹。
《聊斋》里,王生老婆为了救心脏被吃掉的丈夫,吃了很多乞丐的痰,回来吐在丈夫的胸腔,王生就活了。电影另一种“过于乐观”在于,以为每个人对自己是谁,应该争取什么都很清楚。没考虑到有人痰污了心,有人心就是痰。
《画皮》是我知道的第一个聊斋故事。字还不识的时候,家里有本连环画讲《画皮》的故事,彩色的,外婆给我讲的,对鬼脱下皮来画皮的情节印象很深。《画皮之阴阳法王》是我看的第一部胡金铨的电影。大约也是还不识字或刚刚识字的时候看的,只记得阴阳界里的鬼影幢幢。想来我小时候胆儿真肥,竟然一点也不怕。
后来看了祖贤大美女的《倩女幽魂》,看了08年和12年的《画皮》。直到这几天重温胡金铨的电影,才发现《画皮之阴阳法王》一点也不辱没胡金铨的名头。
《画皮》是胡金铨向商业妥协之作,迎合了当时港片的口味。看片名是个大烂片,但片中某些手笔,是其他导演绑在一块儿也望尘莫及的。比如片头王生在花街柳巷、脂粉环绕之中鼓琴,一个贱人的形象跃然而出,这个情节恐怕其他任何导演都拍不出来。王生身后的女子持各色乐器伴奏,几个嫖客搂抱女子取乐,更有一个高帽美髯的文士击鼓,这个《韩熙载夜宴图》的彩蛋便不俗(击鼓的梗在后面又出现了一次)。《侠女》中杨慧贞的琴歌《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一何清冷,《画皮》中这段鼓琴却管弦嘈杂,可见什么“琴德最优”全是扯〇。琴之为器,在某些人手里是悲风流水,在某些人手里就是庸脂俗粉。欲效风雅,不过更俗而已。如果不是对音乐的掌控游刃有余,怎么能拍出这样的情节?
接下来30分钟是胡金铨拿手的家常戏码。王生半夜撞见祖贤大美人,见色起意,领回家里就要求欢,又拉着老婆要纳妾。这30分钟拍得极生动。拍好人容易,拍贱人难。能把贱人拍得惟妙惟肖,一定是好导演。30分钟之后是神展开,场景从王生宅院转到阴阳界和世外山中。有人说《画皮》头重脚轻,其实这是胡金铨电影的常见结构,《龙门客栈》《侠女》《山中传奇》都是如此。
阴阳界登场,一众喽啰边拜边唱,“大王,大王,万寿无疆。我等忠心耿耿,侍奉大王,大王乃圣主明君,恩情胜过亲爹娘。”尼玛这货不是东方不败么!看到此处已经了然,胡金铨并未放弃他熟稔的锦衣卫题材。锦衣卫、东方不败、阴阳法王都是一回事,只是后两者避了G点。阴阳法王的诡谲,自然比东方不败犹有过之。法王甫一登场便表示,“有不心甘情愿留在阴阳界的都说出来,我送你们去阴间入轮回。”之后抓到一个从阴阳界逃走的,被扔到“清水锅”净化,永不超生,尸骨无存。这个讽喻真是精妙绝伦!徐克、程小东在《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里啰嗦了100分钟,也不如这个“清水锅”的隐喻痛快淋漓。《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是求“沧海一声笑”而不得,《画皮》是生不能做人、死不能做鬼,在不生不死的阴阳界中无路可投。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不得不佩服,胡金铨和钟阿城即使插科打诨都比别人强。片子里让人忍俊不禁的地方不胜枚举。王生被阴阳法王附身,法王做的第一件事是看上了王生的老婆,脱了衣服就要上,一边运动一边纳闷“怎么不成”。窗外一个喽啰喊:“启禀大王,您忘了阴阳不能交泰,这事儿大王您办不了啊!”私心揣测,胡金铨以前都是镜头一转,以自然景物表现云雨之情;这句话,或许是导演对《倩女幽魂(87年版)》《新龙门客栈》等电影中香艳镜头的回应:这事儿真办不了啊。
法王训导一众喽啰:“穿上人皮,就得有个人样!”之后带着喽啰们逛窑子,就是所谓的到“花柳繁华地”去“消遣性情”了。
法王:“你们这帮小子,生前就知道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现在让你们学点琴棋书画,陶冶陶冶你们的性子,懂不懂啊?”
众喽啰:“懂啦。”
法王:“呸!懂个屁!”
祖贤大美人的话更让人拍案叫绝。
女鬼:“我看这个人,不是个平常人,他身上没那股阳骚味儿。”
道士甲:“他又不是赶羊的,当然没羊骚味儿。”
女鬼:“不是不是。我是说,阳间的人身上有股子味儿。这几天赶路,累倒是不累,就是被那股子阳骚味儿熏得我难过。”
道士乙:“哦~我能闻到鬼气,人气倒闻不出来。”
之后祖贤大美人忽然头晕欲呕,急忙以衣物掩住口鼻。原来是来了几个索要贿赂的差官。这个情节真得《聊斋》之神!
之后是意料之中的得遇高人,想办法除掉法王。这个段落多少落了同时期港片的俗套,没有超过胡金铨以前的电影,就不详说了。有人认为后半段应该砍掉或重新制作,也大可不必。《聊斋》也不是通篇讲大道理,要是没有鬼狐就没人看了。何况郑少秋的法王扮相状如鬼魅,阴阳莫辨,足可养眼。十三陵的松柏和胡金铨拿手的烟雾、拿手的黑白红水墨色彩搭配,在画面的古朴意蕴上依然超过了同时期的其他电影。阴阳法王以十三陵城墙上的板儿砖作为兵器,十分有北京特色,足以博人一笑。
法王被消灭,女鬼蹈入火海,得以解脱。王家生了个小公子,喜气洋洋,宾客盈门。道士前来道喜,原来小公子是女鬼的转世!至此如醍醐灌顶:女鬼披了画皮,法王附身的王生是张皮囊,众鬼附身的公差披了人皮,连这刚出世的小公子,也是又一副皮囊!这满是阳骚味儿的人世,不也是一张画皮?!花柳繁华的人世,与雾霭消长的山间,孰为真,孰为幻?《画皮》为胡金铨的戏谑之作,连深山中的几声鸦叫也带着漫画式的喜感。书卷上积满尘土、只为黄金屋和颜如玉的贱人与或道行不高、或为了补纯阴纯阳得道升仙的道士,是对前作中书生和高人形象的颠覆。然而皮相之下,是与《空山灵雨》《山中传奇》主题的一脉相承。嬉笑怒骂,已臻化境。《画皮》成为胡金铨的绝作,可以无憾矣!
《画皮之阴阳法王》既不叫座又不叫好,甚至被称为胡金铨的晚年败笔。祖贤大美人在剧中裹得严严实实,如同《指环王》中的戒灵(当然也可以说如同观音大士),被称为花瓶,甚至“花瓶都不合格”。同时期的《倩女幽魂》《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等电影,则被奉为圭臬,塑造了一代人对侠客、对鬼怪、对古人的想象。08年和12年的《画皮》,虽然不甚叫好,至少卖座。世人皆爱皮相,实不妄也。蒲公、胡公泉下有知,也可作一笑吧。
心痛,胡金铨93年的遗作,面对《青蛇》、《黄飞鸿》这样的电影,显得那么老旧而不合时宜。素雅的水墨和飘渺的芦苇荡再也不是意境,而成了老土,王祖贤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及87年的《倩女幽魂》妖艳动人。胡金铨属于70年代,在90年代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克这群小屁孩瞎胡闹。
半部好戏。
不好看,但有味道
处处拟世,是用心的作品而非矫作。最喜影片对太乙上人的塑造,升仙尚缺纯阴和纯阳,助尤枫便是为自己积纯阴,又经尤枫提醒,除去阴阳法王便是积累纯阳。佛道本不相涉,但如若一者得利的同时也是为另一者除患,其中的权利便可让渡。影片后半部分的打戏艰涩繁复,恰好与斗争过程的漫长坎坷相应
实地的雪景与法王处舞台化设置倒是对比鲜明。作为胡的遗作,总有些无力感。剧作有些问题,前后两段故事,人物也就单薄了。
1、与当时正在崛起的新武侠相比,‘画’的特技可以说是雕虫小技,面对被各种特技吊高胃口的观众,它的惨淡票房可以说是注定,但是我们必须佩服胡金铨这位老人的坚持;2、钟阿城的剧本也有问题,人物都不出彩;3、新旧交替,观众选择了徐克等新派武侠,不由不让人嗟叹!
三星半,我觉得这部画皮电影在画面和语言上是最接近蒲松龄小说的一个版本。
小时候看觉得没什么,长大了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就觉得很古色古香,一个场景是王生会宾客弹琴的自在风雅,另一个是王生老婆问话小妾的端方大度,忽然就觉得也许很久以前的中国就是这样的吧,那种氛围并非特效所能比拟,就是正本清源的起范特别正。。。与此类似的是同时期,香港的《聊斋》里扮演歌伎的女演员唱苏州小曲,唱腔出奇的正。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穿过了荧幕触摸到了一些已随历史进程逝去的东西,类似失而复得的感觉。。。
胡金铨对自然的迷恋,质朴的配乐、选景、角度、演技,中间那段阴阳法王很可能在影射“样板戏”。如同屠格涅夫一样的木匠风格,在浮躁的时代已难寻踪影。
前半部分很精彩,后半部分很无奈。片子拍的还是很有意境的,时有点睛佳句,大腕云集,可惜还是有失粗糙,缺少打磨,片头片尾曲子都很好听,片尾曲《只有梦里来去》竟然是陈松伶与郑少秋唱的,意境很不错。可惜全不配尤枫与王生。
前半段挺好,有聊斋味道。后面就又走向了胡金铨一贯的路子,在剧本无力的情况下用打斗来耗时间,在他的作品多多少少均有体现。比如《忠烈图》是换各种人打,《阴阳法王》是跟一个人换好几个地方打。
似乎这电影除了音乐和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之外,我还真的描述不了他好在哪里,太稀里糊涂了,一团糟,乱七八糟的。
愿世上的鬼,都不再画皮。当下电影对于长镜头,以及远景的运用实在太少,总是那么满的近景和中景;也明白了《南京》的布景问题不仅在于简陋,更在于电影对于色彩的运用,好的色彩可以渲染气氛,有点睛之妙——不是高清就好,不是故事精彩就好,电影语言更是一种气氛,一种意境。
最喜欢看香港古装武打片了,对中国潜文化吃得透透的。1,太乙上人一开始各种不管,到阴阳法王欺到他的地盘,才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管。2,找人要找对,紫衣真人说这事我管不了,你得去找谁谁谁。3,办事前先各种拜码头,问清冥府可不可为,当如何为。4,依然最喜欢招牌港式结尾了。
目前的这个评分,很大程度上是“失望分”。同样是画皮还能比《鬼叫春》差吗?两片横向比过,胡就算落魄也还是比李考究的,与同时期的其它导演比更是强出一大截。
对于一个看惯现代特效的观众来说,洪金宝身上厚实的道士服与灵活的奔跑、粗糙的打斗、丢掷的桃木刀、白色稠密的蜘蛛网、黑云压城的氛围,还有五台山的取景,这些都是新鲜的,在当代妖怪电影里都是看不到的。还有台词,像一开始王生被啐“说大话使小钱”What a bluffer(´・Д・)」
徐式撞浴最有名要算笑傲叶童那段,疑似构成坊间传闻胡徐不和风格冲突的证据之一。个人持谨慎怀疑态度。题材上看,倩2很像在翻拍侠女龙门。翻拍并不稀罕,94新龙门声名远播,口碑甚已超越前作。关键是,倩女系列本为聊斋鬼戏,主营树妖小倩侠道佛法,与奸佞当道忠良蒙冤存在相当距离。可徐克依然从有限篇幅中拨出一集混搭转述。崇敬之意,可见一斑。作为回报,胡金铨也应在同年挂名作品笑傲中,尽量容留一些徐式母题,叶童出浴或由此而来?互通非互斗的进步证据来自两年后的收官之作。阴阳法王不担还是鬼戏,更出现了早期徐片的一个重要扮演者:郑少秋。单是演员重复并不稀罕,关键郑的两个造型相近角色,一儒侠,一书生,都在中途由善转恶! 这偏偏又不是胡氏传统角塑风格(回想下顾省斋萧少镃们的侠义始终),而更像徐老邪的叙事求变西学中用。
前面很好,对白仍然很有劲道喜感,郑少秋有种电视剧的流气,但喜剧感是对的,后面法王就癫了。王祖贤那身衣服太赞,只露出小脸,补了身形上的僵化。几位道长真是正气浩然。道界干涉佛界也是有趣的点
前面不胡不徐,徒具鬼画皮。后来不急不缓,金铨气抖升。鬼节夜半无人私语时,阴使阳差看此片,荒山野岭鬼门关,平添古国幽冥气,电光影落古中国,从此再无胡金铨
王祖贤比《小倩》少了几分凄艳多了几分诡谲,比《青蛇》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鬼气,说实话倒是觉得有点像《阿婴》。胡金铨还是去拍侠女醉侠笑傲江湖吧,他真的不适合这种邪气鬼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