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默片
默片,也称无声电影、默剧,就是没有任何配音﹑配乐或与画面协调的声音的电影。默片技术发明于1860年左右,由于技术上的困难,在1920年代末以前,大部分电影都是默片。可是默片的影像等同共通的语言;默片年代,亦被称为“银幕年代”。默片非常依赖大量的身体动作和面部表情,好让观众知道和了解角色的内心思想。现今大部分的观众,或许会认为默片中对身体语言的倚重是肤浅和装模作样。正因如此,默片中的喜剧通常比较受欢迎,因为过态的演出在喜剧中比较自然。
01
默片式的创作风格
“有胶片的地方必定会着火”,这部电影也不例外。带着些致敬和怀念的味道,这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像日版的“天堂电影院”,其中还多多少少掺杂了些向观众展示一个陌生的行业的责任。
以现代的审美来看,默片多少带着些无聊和困顿。要想中和这种乏味,用喜剧的方式进行创作无疑是最好的方式。从滑稽的配乐到复古的色调;从到随处可见的“默片式”构图,再到演员夸张的表演形式,整部剧就像一部“彩色有声版”默片。
电影中有几个让人记忆深刻的镜头。其中之一是用胶片展示女主的镜头,胶片的材质赋予了女主别样的质感,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这些分散在电影之中的精彩镜头经常会给观众眼前一亮的感觉,带来一种在未知的探险中突获惊喜的快乐。
这部剧在细节方面处理得十分到位。就剧本创作来看,整个剧情是十分完整的,前期铺垫的所有内容到最后都有一个完整的收尾。小到各路配角的最终结局,大到男女主感情的最后走向,最后观众都能从或直白或含蓄的剧情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世界线收束,影片结束。
另一个小细节体现在演员的选用上。观众很容易在成年和幼年的男女主身上找到共同点,以至于在突如其来的时间大跨度上观众不会对主演的身份产生困惑,观影体验会好很多。
这部电影叫“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究竟是干什么的,到底有没有存在的价值,导演有给出他的答案。随着电影技术的发展,这个职业被淘汰是必然的。但我们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在那个技术尚未成熟的年代,解说员给所有热爱默片的人带来的独一无二的快乐和的意义。
02
回味无穷的角色
橘琴江
反派势力“橘”家大小姐,盛气凌人的千金小姐形象,自称“情意这种东西根本不值一提。”却无可避免的喜欢上了男主角。在得知男主对女主的心意之后,她十分冷静地注视了男主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主动地亲吻了男主,再优雅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十分有参考价值。”看起来果断潇洒,却不难体会其中令人心碎的部分。她身上所带的强烈的现实色彩和影片的戏剧化风格碰撞出让人着迷的反差感。
山冈秋声
红极一时的默片解说员,同时也是男主的崇拜和模仿对象,后来却终日酗酒无心工作。这部喜剧中最奇怪的存在,和谐氛围中最格格不入的角色,本片悲剧内核的主要体现之一。他看到了行业的局限性,深知不管解说员的水平怎样,这个行业本身是“没有前途的。”除他之外的人都没有这样的远见,还在享受行业所带来的红利,并且还有很多人正前赴后继想要加入进来。整个人带着一种先知的悲壮和凄凉,最后在团圆时刻独自离开。
03
结语
作为一部喜剧来说这部电影是成功。不仅有能让人捧腹大笑的桥段,也有能让人安静下来品味思索的时刻。故事的最后,观众所期待的大团圆结局并没有上演。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却最终不能两全;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男主也为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死而复生的“青山馆”最终也在火焰中化为焦炭。可是生活并没有停滞不前,虽然不一定每次都能像默片里一样顺利逃脱,但是“人生也是,是有续集的。”
即使俊太郎赶上了那趟火车,也不会是一个喜剧结局。天赋异禀的俊太郎出道即巅峰,赶上了默片最后的辉煌,但他的才华很快就将成为屠龙之技;生性倔强的梅子不会真正放弃自己的演员梦想,虽尚青涩,却注定会随着同样青涩的有声电影一起大放异彩。两条线在一个上升一个下降的过程中短暂相交,碰出了美丽的火花,却注定在相交的一瞬之后渐行渐远,让人联想起《一个明星的诞生》的故事。当两个孩子坐在台阶上述说自己的梦想时,这一切就已写就;彼此错过,将记忆定格在交点或许反而是他们的幸运。话说,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一百年后的今天,可能又是截然相反吧,一个明星梦碎的女孩和一个屌丝逆袭的百万UP主,那倒真的有可能是个团圆结局。
不过,仅就感情而言,其实梅子才是那个让人怜惜的人物吧。再看一遍电影,会发现从头到尾都是梅子在主动,俊太郎一直到电影最后一个镜头也没表现出对她超出儿时玩伴的感情投入,被警察抓住的时候也只是慨叹终究逃不过一劫,而不是错失真爱的感觉,所以可能自始至终真的只是小迷妹的一厢情愿吧。每当俊太郎面对解说和梅子之间的时候,都毫不犹豫的先选择解说,即便对梅子有那么一点情窦,也是远排在他对解说的热爱之后的,梅子一次又一次的期待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大概就是说“恨到想杀了他”的原因吧,然而对他的爱慕又是源自解说,所以“想忘也忘不掉”。那段双人电影配音是最典型的诠释:一个入戏过深,一个假戏真做,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片中的俊太郎,在解说以外是个没出息的怂包,连救出梅子都是靠误打误撞,但抛开这个喜剧人设,其实很具代表性:因才华爱上一个人,却发现那才华成了自己最大的情敌,这是很多女孩的经历吧。黑岛结菜的邻家女孩形象很适合梅子的角色,让人心动但不至于着迷,于是俊太郎的反应也显得真实。结尾,当小迷妹在更多人生沧桑中长大,那段感情归于回忆也就在情理之中,最后听完了故事的结局,解开了执念,就不必也不忍再重新面对那个人。
感情在这部电影中,戏份不重,但很细腻和真实。
犹记得八年前,《艺术家》几乎横扫了北美颁奖季各大重要奖项,最终成功问鼎奥斯卡最佳影片,成为当年的大赢家。《艺术家》的成功,便是向“默片时代”最好的致敬。
说到默片,相信大家都并不陌生,电影的诞生便是从默片开始的。而随着默片时代的不断发展,曾经还诞生过一大批电影艺术大师,比如享誉全球的喜剧大师卓别林,便是“默片时代”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摩登时代》《淘金记》《城市之光》等经典之作至今影响深远。
默片无法直接用言语传递剧情走向,因而演员的肢体语言和情绪表达尤为重要。与此同时,还有一个银幕之外的角色同样不能忽视,那便是“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是默片流行时期应运而生的产物,他们在放映现场为电影配以对白和旁白,从而让观者更好地理解故事脉络。
虽然默片是无声的,但观众们在现场的观影体验却是“绘声绘色”的。所谓“默片解说员”,便是打破“沉默”的存在。
在今年的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上,有一部向“默片时代”致敬、讲述“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的电影,成为了众口皆碑的影展爆款之一。这便是由日本导演周防正行执导的最新作品《默片解说员》。这部又好看又好笑的迷影之作,在海南电影节上掀起了一波观影热潮。
1、超级巨星“电影弁士”
作为默片解说员,最大的能耐便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因此电影弁士的成功所在便是口条要溜。这不禁让我想起我国古代一种表演艺术形式——口技。“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用口齿唇舌喉等器官发声模仿声音,惟妙惟肖,简直能够以假乱真。或许延伸至今,就是现在的B-Box吧。
默片解说员在其他国家存活的时间很短,影响也不大;比如早期台湾电影院也有此职业,但随着电影的发展稍纵即逝。而在日本,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可谓红极一时,涌现出不少独属于那个时代的“Super Star”,被称为活动弁士,或活动辩士。影片《默片解说员》便把这一有趣且不常见的职业呈现在了大银幕上;与此同时,这个极具年代感的职业,也将曾经那段独特的日本电影史重新“拉扯”了出来。
影片的背景是在日本大正时期,这是一段虽然短暂、但却相对稳定的时期,各个文化领域均有所发展。既然社会安稳,那么世人的精神世界就需要填充。于是,“看电影”便成了当年最时髦的一项文化运动,而活动弁士也顺势成为人人追捧的“明星”。有时候,影像或许并不是吸引观众的唯一筹码,弁士才是一场默片的核心,正是他们的讲解让无声电影多了份乐趣。
电影中的男主人公俊太郎(成田凌饰)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弁士。儿时便迷上看默片的他,对很多电影台词倒背如流,他还曾不小心误闯片场,被记录到影像里面。从小跟他一起玩的女孩梅子(黑岛结菜饰)也梦想着成为拍“默片”的女演员,于是两人因默片而结下了不解之缘。
许多年后,俊太郎因缘际会成为了小镇戏院中的一员,这便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有一次,老弁士因醉酒无法进行讲戏,俊太郎趁此机会站出来救场。当众人都为他捏一把汗的时候,他却非常顺利地完成了演出,还收获了如潮的喝彩。
自此,这家戏院座无虚席,人气大涨;属于俊太郎的辉煌生涯来了。舌灿莲花的俊太郎,并不像老弁士那样的一板一眼,他的解说往往更加妙趣横生,惹人发笑。甭管银幕上发的是什么电影,他都能巧妙地衔接上对白,哪怕“文不对题”,观众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所以说,观众并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听弁士讲段子。
2、鼎盛之后,难逃消亡
正如影片《默片解说员》所呈现的那样,在当时日本,弁士的地位非常之高,如果一部电影没有弁士解说,就根本没有人愿意看。然而,历史的车轮从不曾停下;弁士之路也终于在鼎盛时期后,渐渐迎来消亡。
影片中的老弁士山岗(永濑正敏饰)便看透了这一切。他每日酗酒,常常醉到不能上台,用他的话说,“即使没有弁士,电影还是电影”。借山岗之口,导演周防正行道尽了弁士最后的尊严与落寞。在那个沉睡的年代,山岗是独醒的第一人。
当全片正式落幕的那一刻,银幕上还出现了这样一行字:“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在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活动弁士的解说。”周防正行此次选取这样的一个电影主题,无疑是对那个独特时代的一次感怀与敬意。
有声电影的不断冲击,结束了“默片时代”,也结束了“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但对于日本电影史而言,默片解说的影响还是非常深远的。既有过辉煌,便足以载入史册。
电影发展至今,黑白默片已然在大银幕上“销声匿迹”。当年那部《艺术家》之所以会成为奥斯卡大赢家,除了超强的影像技法外,恐怕还是胜在情怀。虽然《默片解说员》并没有用黑白默片的形式来呈现,但与《艺术家》的异曲同工之处,便是对那个逝去的时代的缅怀。
3、谈情不跳舞,周防正行回归
或许,周防正行拍摄《默片解说员》不是一次“意外”。早在2011年,周防正行就曾执导过纪录片《舞吧·卓别林》,以致敬喜剧大师卓别林。这部纪录片虽以芭蕾舞的形式呈现,却在其中贯穿了诸多卓别林的经典代表作,处处都有卓别林的身影。要想了解“默片”,卓别林绝对是最好的入口之一。
周防正行并不是一个高产的导演;每两部作品之间,相隔的时间都不算短。距离最近的《窈窕舞妓》也已经是五年前的作品。但正是这样的细细打磨,才造就了许多口碑之作。
纵观周防正行电影的质量,几乎每一部都实属上乘。无论是关注中年危机的《谈谈情跳跳舞》,正视法律题材的《即使这样也不是我做的》,或者聚焦相扑人生的《五个相扑的少年》等等,都早已成为影迷心目中的经典。
而今年这部《默片解说员》,无疑还是周防正行独有的“味道”,兼具趣味性和思考性。或许是担心只讲“解说员”这一职业有点枯燥,他还奇思妙想地加入了“犯罪元素”,从而加强戏剧冲突,让故事看起来更为丰富有料。
影片中俊太郎的圆梦之路,便是从“犯罪道路”开启的。冲着有机会乔装成电影弁士,俊太郎不惜成为偷盗者的掩护;而随着这雪球越滚越大,由此牵引出团伙大哥、警察、明星弁士、戏院千金等一众关键人物,各路神仙轮番登场,演绎出了一系列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影片多线并行,杂中有序。俊太郎为掩盖犯罪身份,取艺名为国定,登台后收获了不少好评。可惜,假身份总会有被拆穿的那一天,最终也掩盖不了“犯罪”的事实。于是,也便有了影片最后的那一场高潮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团伙大哥追俊太郎、警察追其两人,看似只是稀松平常的生死追逐,却如抖包袱一般抖出了不少笑料。俊太郎之于没踏板的自行车,团伙大哥之于笨拙的三轮车,警察之于敏捷的人力拉车,既是他们身份阶层的象征,也预示着各自不同的结局。聪明的周防正行,正是用这样一场热闹的追逐戏解构了历史的行进之旅。
4、“闹剧”过后,留下思考
电影《默片解说员》正是用“喜剧”的方式,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最终没有成为弁士的俊太郎、没有等到爱人的梅子、消失在人群中的老弁士山岗,及烧毁的戏院等,都预示着一个时代的消亡。是啊,那些注定消亡的,必将成为历史。
正如演员这个职业,也是一代更替一代,谁都熬不过时间;即便你曾经多么大牌,也终将被新生代占据主场。所幸,在这个鱼龙混杂的演员行业中,依然会不断涌现出值得长线关注的新星。我们在此要说的,便是《默片解说员》的男主成田凌。
作为日本当红的人气偶像,今年26岁的成田凌,早已在很多热门日本电影中频频亮相,堪称新生代劳模演员。而随着演戏越来越多,他的表演也越来越有呼吸感。此次能够在《默片解说员》中担纲男主角,自然也得益于周防正行导演的赏识。难得的是,他也成功hold住了这个角色,让更多影迷看到了他不俗的演技和超强的可塑性。
此外,与成田凌搭档的女主角黑岛结菜也只有22岁,虽然演技层面尚显青涩,但从始至终都极尽可能地让自己活在戏中,充分展现出了人物的年代感。我们不得不感叹,人家的小鲜肉可从来都不是贬义词。
年底前,能够在大银幕上看到这样一部超级迷影的大爽片,这真的是三生有幸。有人说,这部电影是“日本版的《天堂电影院》”,听起来似乎有点夸张,但其实真的名副其实。
这场“欢乐的闹剧”,便是周防正行导演送给曾经消亡的默片时代的一份礼物。无论如何,影片中那些被我们认出来或者没认出来的经典影像,依然会永远流传下去。而笑声过后,留下的便是无尽的深思。
作者| 皮皮丘;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很多人评论这部电影又想拍情怀,又想做成喜剧,所以各占一头,然后都没有骚到痒处。我反而是觉得将喜剧和历史融合的这种方式挺好的,让观众很能看进去,如果仅仅是写默片解说员,又会不会稍微显得有点无聊呢?
故事背景是1910s到1920s,是处于默片的时代,有的国家就光放默片就完了,毕竟其实也能看懂,但是日本有一个叫弁士的职业,也就是电影的名字——默片解说员,弁士不仅要现场为电影里面的人物配音,还要配旁白,不过由于字幕很快就普及了,所以弁士主要是在日本非常流行,就像一种特有的文化一样,准确的说都不叫电影,那个时候叫写真活动,电影院也叫xx馆,比如此片中的橘馆和青木馆。
男主染谷俊太郎和他的青梅竹马栗原梅子小时候经常偷偷溜进戏院听免费电影,10年后,男主由于有当解说员的天赋,被拉入伙,可惜碰到了坏人,他只是个冒牌的解说员负责吸引注意力,其他人负责偷东西。后来男主逃到了青木馆开启了新的生活......
我想到了去年上映的《一秒钟》,里面满满包含着张艺谋对胶片时代的情怀,这部电影也一样,也有着对默片时代的怀念,并且还夹杂了许多细节,这部电影说明了弁士不仅仅要讲台词,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风格,可以自己发挥让观众有更好的理解,影片中提到模仿一词,因为男主模仿能力极强,但别人说他应该用自己的风格,于是他开始了一种非常俏皮,非常搞笑的解说,把故事讲的生动形象,这个可以类比唱歌,有的人模仿能力强可以模仿有的歌手的唱法,但那不是自己的。
周防正行并没有用一种特别严肃的方式拍这部电影,其中有许多的闹剧许多的笑点,让人忍俊不禁,特别到电影高潮部分,就整个跟喜剧片一样,其实这是要卖座所需要的,所以我并不反感这种做法,在笑声中同时了解了那个时代,了解了这种职业,有何不好呢?
尽管叙事学初始并非是一种应用于电影的方法论,但其毫无疑问是一种进入电影的有效方式,我们能够通过这个方法窥探电影的创作规律和深层次的内涵。法国结构主义叙事学家热奈特代表作《(再)论叙事话语》的问世直接促成了电影叙事学研究浪潮的兴起与蓬勃,他的许多术语依然能为我们提供解读电影的思路。
热奈特叙事学理论的三个核心关键词是“故事”、“叙事”和“叙述”,故事指叙事的内容(所指),叙事指叙事的话语、叙事的文本(能指),而叙述指叙述行为、叙述活动,故事只有经过叙述者的叙述(活动),才能产生叙事(文本)。
热奈特首先从故事的顺序入手,阐释故事中各种自然事件的先后排列的可能,尽管这是一个不言自明的概念,但依托于此,我们基本可以判断一个故事的类型外壳——回忆体电影、罗生门式的迷案电影、穿越类电影等等。
《默片解说员》很明显属于一部典型的传统线性叙事的冒险类电影,像所有冒险类电影一样,故事按照“开端、发展、高潮”呈现出一种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这里可以援引热奈特对故事时距的阐述,所谓时距就是指事件实际延续的时间和叙述他们的文本长度之间的关系,即速度关系【2】。
在第一幕短短的文本长度中故事以“省略”的方式横跨了十年之久,第二幕则重复使用五个相似的拍摄剧院门口的“场景”来作为时间切换的标志,使得这一幕抽象为延续了五天的时间,每当摄影机对准剧院门口,反复出现的熟悉感则激起了我们对于故事走向的好奇,这部电影也毫不失望地让我们获得了五次不同的体验。
而在第三幕开始,当三条支线——梅子踏上火车/赃款的去向扑朔迷离/俊太郎-安田-木村的相互追逐汇聚成“最后一分钟营救”的范式,并未再出现切换时间标志的场景,追逐的戏码在我们对时间感知经验中似乎就只是发生了几个小时,但平行剪辑增强了单位内时间的膨胀感,弥补了速度的放慢。仿佛事情离得越近,叙述者的记忆越带有选择性,越有放大的功能【3】,这就是电影所谓的重头戏时刻。在这一幕中,观众对于冒险类型题材结尾的期待,在紧锣密鼓的事件切换中,得到了紧张且满足的快感。
如果说对热奈特故事顺序、时距的把握能够让我们在历时性的层面上掌握电影故事演进的规律,那么热奈特对于叙事频率的讨论则为我们提供窥探文本深层次的意义:讲述N次发生过一次的事情的重复叙事通常伴随着“视点”的变化【4】。
通过梳理和分析“重复叙事”,我们发现在电影中最高频出现的便是弁士解说默片的场面,俊太郎从立志成为解说员—假冒解说员—模仿风格解说—自创风格解说—到最后只能在牢狱中解说自己从未登台表演的《怪盗吉格玛》,而反复出现的海报寄托着儿时就在俊太郎心中生根发芽的梦想,到最后也只能被贴在狱中,宣判着止步不前的境地;俊太郎在儿时和重逢后对梅子两次许下却未实现的解说《怪盗吉格玛》的诺言,就像落空的梦想,被一群同样被困在历史原地的牢犯的拍手叫好,而演毕的奖励也不过是一颗来自或许已经成为有声片女演员的梅子留下的一盒糖,这是儿时两人命运交织在一起的信物,如今也颇有分道扬镳的意味在。
让俊太郎的解说梦想之旅充满坎坷和阻碍的,从外部力量上看是因为安田这个潜在的对手,安田以俊太郎曾经的背叛和私吞赃款为由,不停通过绑架梅子、烧毁胶片来威胁俊太郎,同时向木村暴露了俊太郎曾经与他为伍行骗的事迹,阻碍他本已步入正轨的解说员事业。实际上,象征正义的木村在拘捕俊太郎前告知他未来不要再从事与电影相关的职业了,似乎在以一种拥有权威话语的、致力于维持社会秩序的警察身份,昭告着默片解说员退场的历史必然性。
在不停地被追捕的冒险中,与梦想一同落空的,还有那箱意外获得、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最后用于重建青木馆的赃款,青木馆的“重建”还包含着电影时代将从默片改头换面为有声片的意味,困于牢狱之中俊太郎以一种被迫“奉献金钱”的姿态,缺席地旁观了电影历史的面目全非。
尽管俊太郎和梅子从儿时就因为相互解围而芳心暗许,长大重逢后也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解救对方,蜘蛛也为这段感情增加了可爱的笑料,但这不过徒增我们看到这段爱情走向无果的惋惜情绪。俊太郎不仅失约于梅子,还几次拒绝梅子私奔的提议,最后梅子与二川导演一同登上了离开的火车,也许暗寓着电影的轨迹从“火车进站”奔赴另一个有声的时代。
俊太郎作为代替今非昔比的解说员山冈的救兵,以及某种程度上惩恶扬善的好人,并未像大多数喜剧电影一样实现小人物追梦成功、爱情名利双丰收的大团圆结局,俊太郎作为弁士的一个缩影,身体力行地个体种种失败的经历映射着整个默片解说员时代的逝去,这才是导演真正想要传达给我们的,关于那段独特历史时期的好奇与哀惋。
周防正行并不只是通过在《默片解说员》中用演员的表演夸张、大幅度的动作、圈入圈出、动不动就追逐打闹的桥段戏仿默片的风格,来表示自己对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和那个时期的好奇与喜爱,他同时使用了电影化的手法来解释弁士消亡的真相——对电影叙述权利争夺的失败。
几乎在故事的一开头,我们就能确定这部电影混杂的语式:影片的视角不停在片场导演、警察、儿时的男女主角中游移,影片的角色们轮番登场。直到男女主角第一次去观看山岗的默片解说,镜头和剪辑诉诸于这对青梅竹马对默片的惊喜感受,连同我们都被囊括进观看的现场时,我们几乎可以确定这部电影的叙述者,不断在作为弁士对于默片具有至高无上解说权的俊太郎(对于他来说阅读默片采用的是零聚焦视角,他比默片中的人更知道他们命运的走向,就像一个全知全能的上帝),和讲述俊太郎经历的那个故事之外的人之间摇摆(我更愿意称其为导演,此刻俊太郎不过是故事内一个被观众零聚焦视角观看的对象)。
这样绝对的二元划分并不准确,连热奈特也承认“聚焦方法并不总是用于整部作品之中,而是运 用于一 个可能非常短的特定的叙述段落”【6】。但是《默片解说员》虽然囊括了众多的角色,但它涉及了一个讲述电影的电影主题,两个“电影”叙述者的关系势必饱含深意。
这就涉及到叙述层次和叙述者的语态问题,热奈特认为,在一个故事中,“模仿”和“转述”缺一不可【7】,模仿就是用全知视角为观众提供故事情节,转述就是故事内的主人公向我们传达一定的信息。前者的叙述主体是故事外主体,后者则为故事主体【8】,由此,他将叙述层次区分为故事叙事层和元故事叙事层【9】。
从上文的分析我们可以得知,《默片解说员》很明显的区分为弁士解说默片桥段的元故事叙事层,以及整个电影自然演进的故事叙事层,这两层故事之间具有一种主题性的关系【10】。我们可以通过这两层叙事的对比和较量中,感受到涉及“谁在说故事”的“叙述权利”的争夺。
当俊太郎开始登上舞台进行解说的时候,他以故事主体和默片故事叙述者(包括旁白和人物台词)的双重身份,向观众和银幕外的我们转述一个故事之外的元故事,拥有将无声场景变得有趣、甚至按自己的理解和喜好随意曲解的叙述权利。
但是当梅子为了替俊太郎解围而走上舞台,成为自己出演角色的发声者,使得默片具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真实感,这几乎分去了他一半的叙述权利,预言着有声电影时代演员自己发声、声画合一的前景。
而当俊太郎和梅子意外地在被打碎的银幕中对话时(打破第四堵墙),俊太郎丧失了掌控叙述旁白的权利,成为自我发声的主人公,演员冲破沉默的欲望便更加浓烈了。
当俊太郎最后一次任性使用叙述权利,最大程度地将一堆不相干的画面解说在一起后,安田和木村轮番登场遏制了元故事叙述层的继续,俊太郎完全失去了叙述的权利而变成单纯的故事叙述层的主人公。
一个故事外的主体开始掌握改写人物命运的权利,这与有声片叙述的逻辑形成同构。长久以来弁士的“畸形”叙述权利终于让位于电影真正的作者—导演,导演保留画面的最终解释权的同时将解读的权利交由观众,并不强行向观众灌输镜头画面的含义。弁士退出历史舞台的真正原因,则是因为在与导演争夺叙述权利时败下阵来。电影作为一样历史并不悠久但却飞速占据人们内心的艺术形式,真正迷人的地方,或许就在于影像的开放性,它如此满足于人类对自由的向往和想象。如此看来,弁士的销声匿迹也是必然的一个结果了。
参考文献:
[1] 李丹,《热奈特叙事话语理论下的综艺真人秀——以<明星大侦探>为例》,传媒论坛,2019年2期,113页。
[2][3][4][7][9] [法]热拉尔·热奈特,王文融译,《叙事话语·新叙事话语》,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5、59、75、159、162页。
[5][8]李权文,《当代叙事学的奠基之作——评热拉尔·热奈特的<叙事话语>》,山花 2009 年 4 期,153-154 页。
[6]袁文卓,《浅论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发展与演变——以亚里士多德、普洛普、热奈特为分析核心》,南方论刊2015年4期,96页。
角色互文、影中影、胶片被毁、不做评论、辨士的时代…这部影片当做怀旧历史片还是很不错的~辨士对于当时日本电影业是好是毁?总之就像影片中说日本没有经历过默片时代。首先、当拍摄过程出现意外比如两个小娃子闯入镜头也不需要NG,可以靠辨士圆场;再次,(胶片被毁已经是这类型片子的经典桥段了吧)电影剪辑的魔力配合辨士的出口成章将一条废片拯救,胶片在当时的确是稀缺又脆弱,且不时遭遇战争炮火、经济危机,可以说辨士在很多时候给无声的影片注入了别样的生命力,而观众此时已经看的不是影片、而是听说书了。所以这在当时实验电影和好莱坞主流电影横飞时,辨士的确是日本民族电影工业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但,也因为辨士对影片的二度创作和解读,有时也背离了导演拍片的初衷。影片的最后、山岗的彻底告别、主角的入狱、青木堂被烧毁,也隐喻着随着默片时代的终结,辨士也一起消失了。其实、在今天,好像人人都成了一个辨士,按照自己的思想去解说有声的、彩色的电影,可以再现、可以升华、可以拉垮、可以曲解…
12月29日晚,约小学妹出来看展,她第一次在上海看展,也是第一次来大光明,电影很好笑,这是个快乐的两小时。在回来的地铁上,她不说话,也不看我,也不看手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也没鼓起勇气拉着她的手…希望以后不要后悔自己没做很多事情。
欢乐度和迷影度都卡在一个有点尴尬的位置,没搔到痒处。
女主有点像二宫和也
电影太可爱了,也有很多感动,我觉得它不只是写给日本电影默片时代更是写给世界电影默片时代的一封情书。它癫狂又如何,那时的电影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在真实人生中,你可以继续拍续集。”
【北京电影节展映】辩士,一种曾在日本与日治台湾兴盛的影院解说职业,如今早已消亡。辩士可以锦上添花点石成金,令默片剧情更加生动感人。也能狗尾续貂画蛇添足,肆意篡改糟蹋剧情。本片即是向这一行业致敬的挽歌,用荒唐喜剧的形式去呈现其最后的黄金岁月。高潮戏份过于日式夸张闹腾的拍法冲淡了情绪,令致敬变成闹剧,遗憾。反派女子那一吻,竟让我穿越到几天前看的《黑客帝国2》中莫妮卡·贝鲁奇
电影恒久远,弁士永流传。周防正行的《天堂电影院》,比山田洋次的《电影天地》更好,临近结尾的一段混剪太好了。银幕上的人在看默片,我们在看他们,那么多套娃视角,百分百为了影迷。只是没想到拍成了喜剧,手法也致敬了卓别林的滑稽喜剧,但结局还是落了地,从电影梦里走出来,“电影在银幕上完结了,但人生可以写续集”,解说员的悲梦,女演员的圆满,我以为在看性转版沟口健二,笑到泪流满面。
周防正行新作,聚焦大正年间影院中的职业辩士,对电影童年时期的一次充满深情的回望。影片或许不够深刻,也不无套路,但足以值满五星。辩士的确能让默片变得更有魅力,甚至能用比影像更强势的文本来重塑电影,至于是否属于”创造性误读“,便见仁见智了。但这个职业注定短命,一如影片结尾的没落与新生。致敬多部经典默片(多为文学改编,可见早期故事片尚依赖于文学),放映员的私藏宝贝+混剪胶片+影院起火似[天堂电影院]变奏。黑岛结菜(真的不是松冈茉优双胞胎吗)的救场模糊了辩士与演员的边界,而在银幕裂开之处的不自觉表演又冲破了虚幻与现实的界限,银幕中的角色恍若遁入现实。警察、匪首与俊太郎分坐人力车、三轮车与无脚踏板单车的追逐戏太喜感了。牛奶糖是幸福之源~ (8.8/10)
《変態家族》多年後再向日本電影開玩笑,說默片時代,憶起的反而是90年代那些善解人意,固守電影是娛樂又追求藝術和風格的導演們,愉悅觀眾,那是北野周防黑澤岩井的年代(令人懷念在戲院內欣賞這群導演的體驗),而不是河瀨青山是枝多少曲高和寡的作者類型,但當去到最後青年和女演員無法開花結果才意識到,這是周防正行的電影,失敗論者的周防,如宿命一樣要一次又一次推向令人失落的結果,但如果這成為恆常甚至執迷不悟地要一次又一次發生,這究竟是體悟人生失敗,還是失敗只不過作為「作者色彩」的操作而要如此這般地做下去?《Shall we ダンス?》讓人笑中有淚是對中年人危機的觸覺和無奈,《それでもボクはやってない》是現實的荒謬和真實壓倒虛構的對抗,《カツベン》對失敗發生的必要,反有一種他的時代已經過去的感概...
【2nd HIIFF】轻松幽默酣畅淋漓,导演了解了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后又加了很多故事逻辑上去,在模仿中致敬了默片时代的转场等表现形式和叙事风格,又在后来“混剪”中让一百年前的人做了现在我们在B站做的事情。最后一段追逐戏非常有意思,又融入了日本民族天生的可爱幽默气质。爱了!
这是一部活动弁士的童话,选题和剧本有三谷幸喜的调子。优点是抓住了几位不同风格的活动弁士的特点,声优演绎声情并茂。故事后期,就像老弁士和警察所说的那样:“电影已经很完整了,我们的解说对于电影来说是必要的吗?”及“电影在银幕上完结了,但人生还可以有续集。”可惜只是落在台词上,并没有展开去表现这些论点。喜剧风格倒是让人乐在其中,我能够在每个细节上感受到对电影的热情,尤其对弁士这个职业工种的演绎。但是人物塑造还是很脸谱化,结尾剧情处理过于闹腾,动作戏想要营造的默片感处理地并不理想。彩蛋是日本经典默片《雄吕血》,巧的是去年在海南节看过日本弁士名家、古典钢琴和琵琶的现场演绎,与今年看这部片形成了一种互文。
1、那时,默片还不叫电影,叫“活动卡片”,解说员动之以情的旁白使无声的黑白影像充满感染力,不过这终究被技术的发展湮没在影史档案里尘封遗忘。所以,本片的取材就显得尤为珍贵,狭义上是对默片解说员这份职业的崇敬,广义上是对整个电影史的致敬。虽然本片很多笑料既巧合又闹腾,但这恰恰也是致敬许多老默片里滑稽可笑的段落。2、成田凌从街拍男模转行男演员,虽然有点小发福,但演技那是杠杠的!太可爱太秀逗啦!会大红!3、看完,想尝焦糖牛奶糖的味道~
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田凌,浮夸又万人迷的高良君,从默片里的第一次露面美到最后蒙着黑纱侧颜的小结菜,高段位粉丝井上Mao,以及藏在默片里的隐藏卡司上白石萌音&成田优。最高的解说,“入画”和“混剪”。俊太郎说,就算太阳有不再升起的一天,男女之情也不会消失。我想说,就算永远不谈恋爱,也无法停止看电影。梅子说,幸福是焦糖牛奶糖的味道。而我想,对影迷而言,幸福是座位最后方投射到眼前的那一束束光,由接续的胶片在黑暗中显影的那一个个瞬间。要永远爱电影啊,直至生命枯竭。
千人场爆笑,迷影梗永远击中心扉,大量默片痕迹(还魂基顿动人)圈粉太厉害,古早混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开挂剧本目瞪口呆,全员卡司可爱,几乎重拾对日影的信心。四方田犬彦在《日本110年》中写:“辩士绝不仅是老实地复述电影的故事,作为表演的主体,他还积极地介入叙事。辩士或者按照自己的讲解内容随心所欲地调节电影的放映速度,或者对故事本身评头论足,夹叙夹议地提示观众应该如何理解。 ”即使在辩士保留期更长的日本,遭遇有声时代仍是大考验;所有未完成的心愿,相遇又分散的人,通通在电影中重逢,在画框内外交汇,梦境从银幕延续到现实,周防正行竟然在新世纪20年代前夕回春了。
讲述一个电影解说博主转型电影混剪博主的故事。唉,没什么意义,就像山冈所说,解说博主是依附电影而活的,电影则可以独立于解说而存在。针对这一议题的解决方式竟然是转行做电影混剪,可混剪不也是依赖于电影而活吗?除非你去当导演编剧和演员呀?爱电影的是模仿别人风格的男主角吗?竹野内丰演的警察,偷偷剪下喜欢片段收藏的放映师,最后慢慢远去的山冈,他们才是真正爱电影的人吧。
“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在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弁士的解说。”怪不得日本配音行业这么发达,原来早在默片时代,电影放映时就有专人进行现场配音,而且会像落语家一样一人分饰多角讲故事,这群人被称为“弁士”。2019BIFF
又是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对电影院的爱。默片的,辩士的,在当下,尤其感动。
勉强三星半,挺好的一个题材,可惜拍成了轻喜剧,挺闹的,挺浮的,滑稽大于情怀,人和电影的情感没出来,没有动人的地方,外景部分调色太过了,饱和度失真,田野、植被黄苍苍的,有一种数码的廉价感,整部片子应该是在某个影视基地拍的,服化道凑合,城镇、街巷、屋宇都太新,没有居住的“人气”和生活痕迹,浓浓横店风那种。同样是拍关于电影的故事,深作欣二《蒲田进行曲》、山田洋次《电影天地》那种就高明很多,周防正行这一代导演去拍大正故事、昭和男儿之类还是差很多功底。
#24th Busan IFF# 亚洲电影之窗世界首映。今年釜山的最后一部。迷影情怀片,故事嘛编得还算圆,看看就行,残片混剪解说那段简直要笑死了(其实也有些cue[天堂电影院]的意思了);最有趣的是导演用了很多模仿默片打闹喜剧的桥段,调度乃至运镜方式都很像,看得相当愉悦。最后专门致敬了[雄吕血],不仅片尾调用了影像,片中还专门给二川文太郎写了一个角色。
永濑正敏的角色很有趣,但是这个角色不是展开的重点。导演在动作戏上加入了默片元素,娱乐性不错。
4.5 个人的周防正行的最佳。可以看作年代更早的《魔幻时刻》,闹剧的语法看似疯癫却又有所节制,讲述天真悲壮的赤子迷影情结,到最后生发出一种必定走向悲情的宿命感,的确产生了够震慑的效果。最有力量的就是那些俗套的错位、互文和闹腾的喜剧段落,处理得酣畅淋漓的同时又特别微妙。成田凌饰演的这个把口红印当血的男主角,一定是近年最有趣、最值得铭记的日影角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