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

影评作者- Ines

导演背景信息补充- Alex

校对- 米拉檬

编辑- Sahara

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

|사이버 지옥

韩国|2022|105分钟

崔镇成|최진성（Choi Jin-sung）

影片简介：在这部纪录长片中，导演崔镇成讲述了两名女大学生、一群记者和网络犯罪警察追捕“N 号房”的故事网络在线性剥削罪犯的故事。本片结合采访、档案、动画和情景重现，揭示了Telegram 聊天室的头目如何胁迫女性拍摄上传自己露骨的照片和视频上，并利用加密货币向成千上万的用户收取费用的犯罪过程。在数字匿名时代，韩国的数字性犯罪滋长。本片揭露了其中最恶劣的一起案件，并首次完整呈现N号房被摧毁全过程。

在物理世界中，四面墙可以围起一个房间；在赛博空间里，话题和兴趣也可以围起一个房间。卧室、厨房、教室、办公室、朋友圈、家族群、兴趣小组……无数个不同的房间构成了我们的日常生活。2020年，韩国的“N号房事件”让一个炼狱般的黑色房间浮出水面，震惊世界。

尽管该事件最终引起广泛关注，但事实上，大多数人最初并未料到这起犯罪的严重性。N号房是一个长期存在于韩国的性侵犯案件，虚拟的房间充斥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罪恶。

影片截图

所谓的“房间”，其实就是通讯软件Telegram的聊天群组。在该平台群组中，用户可以相互交换加密与自毁消息，发送照片、影片等所有类型文件。每一个聊天群组就是一间“房”，每间“房”都有一位“房主”。而N号房则意味着有N个这样的聊天群组，从群组到成员数量，都无法具体计数。在涉及本案件的“N号房”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色情内容，包括熟人偷拍、甚至还有儿童和婴幼儿的色情影像。此外，犯罪分子借由病毒链接获取女性私人信息和照片，通过勒索控制受害人，进行性虐待和精神虐待，并在群组中分享以获得金钱利益。房间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对受害者进行人身攻击和辱骂。

据韩国警方调查，在韩国5200万的人口中，有逾26万人共享过N号房非法色情淫秽影片及照片，这一事件也被多家媒体贴上了“韩国之耻”的标签。

2022年5月18日，由崔镇成导演的网飞（Netflix）原创纪录片《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上线。这部影片通过对几位记者和调查员的采访和大量的动画影像，梳理从发现N号房到最终抓捕房间管理员和群组创建者的时间表，较为完整地呈现了这一事件从发酵至解决的全过程。

Netflix官网截图

影片开头，女孩如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在购物网站上浏览特价衬衫。她不会料到，一则来自陌生人的信息将彻底摧毁她的平凡生活。

女孩误点了网名为嘎嘎（Godgod）的陌生人发来的钓鱼链接，她的私人照片和信息随即遭到泄露。被嘎嘎胁迫的女孩成为了性剥削的“奴隶”，不得不拍摄、发送更多的色情照片和视频。女孩以为自己发送的内容会“阅后即焚”，没想到剥削者在虚拟房间内直播着全程，上千人为她的痛苦在线狂欢。

影片截图

性别问题一直是韩国社会的敏感话题。事实上，就像影片中所说，无论是女性遭受的性虐待，还是网络上散播的未成年人色情视频都已经是这个国家司空见惯的社会问题。两名女大学生组成的火花追踪团早在2019年就针对N号房事件进行了报道，并获得当年深度记实探查报道大赛的优胜奖。虽然她们多次向警方提供相关信息，但这件事情像掉进那个看不见的房间一样，没有引起社会关注。即使是报社记者和电视节目制作人，一开始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报道的故事。直到2019年11月，《韩民族新闻》的报道才逐渐将N号房推进大众的视线。这个隐形的空间开始为人所见，被困在里面的女性隐隐看到一丝光亮照进了黑暗的房间。

影片截图

为保护受害者，影片模糊了他们的真实信息，虚构了案件中的私人信息、地址、图片和链接。我们并不知道女孩的真实身份。她可能是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正在通勤、工作、上课的任何一位女性，还有可能是我们的朋友或者家人，也代表着我们自己。

影片开场就制造了沉重的压抑感。由于话题的敏感性，影片大部分的素材来自于采访、档案、动画和情景重现。导演崔镇成使用几近克制的客观视角带领观众顺着调查者的叙述爬梳事件，揭开真相。然而，即使是这样，全片阴郁的色调、强对比的光影和骇人的动画仍然令人窒息。

影片截图

采访房间的长纵深和暗色的墙壁营造出了昏暗的环境，与窗外的自然光和室内的灯光形成强烈的明暗对比。同时，在对记者和调查员的采访中，景别多次快速切换，增强了视觉上的紧张感。观众跟随着叙述和线索，逐渐了解受害者的痛苦经历。

这起性质极为恶劣的网络犯罪最终引发全球关注。韩国时任总统文在寅下令彻查，N号房被迫关停，“博士”“嘎嘎”等部分犯罪嫌疑人被逮捕。然而，在超过26万的参与者中，N号房犯罪案件共计拘提调查3757人，其中只有245人被收押。显然，小概率的轻微处罚并不能够震慑N号房的共犯者。

报道截图

截至今日，类似N号房的犯罪行为仍持续在全世界发生。今年一月，“中国版N号房”事件曝光，经新京报记者调查公布后登上热搜。尽管引发舆论哗然，甚至犯罪嫌疑人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行为，但是由于相关法律的模糊，公安机关和检察部门仍旧无法对其进行严惩。

网络性犯罪因网络的隐秘性和匿名性特点，确实存在取证难、定性难的客观问题。在这样的困境中，越来越多的不满从各个方向涌来，不同的声音相互激荡，甚至形成了一种畸形的平衡。

年轻的女性受害者被迫搬家、转学，却还是被骚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影片截图

臭名昭著的“博士”赵周彬（音译）原本是人们眼中的优秀生，乖孩子。他成绩优异，当过学报编辑，参加过孤儿院公益活动，甚至被抓前还在与父亲一起练习骑自行车。“嘎嘎Godgod”文亨旭（音译）则是一个拿着手机在街上游荡寻找开放无线网的圆脸男孩，看起来安静又彬彬有礼。但在记者问及是否忏悔罪行、是否对未成年受害者感到抱歉时，他们都保持了沉默。

数百万愤怒的韩国民众联合请愿，要求公布N号房26万参与者的个人资料，并修改相关法律以加大惩罚力度。人们认为，如果不从源头遏制罪行，这一切还将再次发生。

在事件爆发之后，还有一部分男性围观者把自己定位为“受害人”。N号房参与者在线叫屈，认为自己只是点击鼠标看视频，什么都没有做错；未参与的人认为报道夸大了参与人数，导致男性整体名誉受损；韩国国内的反女权团体则认为民众的请愿只是女权分子借助该事件扩大自身影响的诡计。

影片截图

这部纪录片从2019年的一封邮件开始，以2020年的两次抓捕行动结束，但故事却还没有讲完。导演崔镇成用几近冷静克制的视角展现了事情的全貌，却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未曾道歉的犯罪者、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生活的受害者、倍感委屈的看客、愤怒的民众、痛苦又迷茫的调查者和观众，每一个人都有无数的问题。

正如片名所言，这个房间就是地狱之门。《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带领观众用力推开了这扇门，把地狱暴露在社会大众的视野里，N号房被关停了，然后呢？

没有人回答。

片中充斥着大量的采访和纷杂的声音，但是，在喧哗的声音风暴中心的受害者却是无声的。她们被困在无数个虚拟的房间里，看不见边界和光亮，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震耳欲聋的沉默。挣扎，却又无可挣扎。

影片截图

影片的结尾，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拉开了昏暗房间通向光明世界的门。但是门外的世界也是一片未知。她们真的走出N号房了吗？这部纪录片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在探索答案。

崔镇成导演简介

崔镇成的首部作品是2001年的纪录片《FuckUmentary-朴统真理教》，对时任韩国总统金大中斥资200亿韩元修建朴正熙纪念馆的举措进行了激烈的批评。

《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杯》（2002）拍摄了2002年6月韩国举行世界杯期间，在“4700万韩国人的世界杯”的媒体宣传和自我感动的爱国热之外，被遗忘和排除的人的故事。

2011年，崔镇成和其他7位导演去往济州岛，拍摄当时已持续几年并正在进行中的反对韩国军方在济州岛江汀村建设海军基地的抗议，用100天的时间共创了记录短片合集《Jam Doc：江汀》。

《水库游戏》（2017），以2013年加拿大多伦多史上最大的房地产欺诈事件为中心，拍摄了记者朱镇宇（音）追踪韩国前总统李明博的秘密资金的过程。同一年他还制作了另一部纪录片《The Plan》，对朴槿惠当选的2012年第18届总统选举计票系统提出质疑。

《水库游戏》海报

在政治题材之外，他还拍摄过SM经纪公司旗下Super Junior、少女时代等偶像的成长纪录片《I AM》（2012）。

崔镇成也拍了不少剧情片。短片《金秋子》（2005）以同性恋为主题；实验短片《李箱/异常的可逆反应》（2011）以1936年日本殖民时代的朝鲜诗人、小说家李箱（1910-1937）前往东京并因“思想反动”被捕、病逝的历史为背景，重新审视了李箱的生活和死亡的意义。2013年的《少女》则是他的首部剧情长片。

参考资料：

1、N号房事件 -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zh.m.wikipedia.org/zh-hans/N%E5%8F%B7%E6%88%BF%E4%BA%8B%E4%BB%B6

2、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www.rottentomatoes.com/m/cyber_hell_exposing_an_internet_horror

3、中国版N号房里被围猎的女孩们. (2022).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725821544988874

4、韩国N号房事件始末.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k.sina.com.cn/article_1764222885_6927e7a501900pze7.html

5、Telegram_百度百科. (2022). Retrieved 21 May 2022, from

//baike.baidu.com/item/Telegram/6974663

部分图片摘自网络，侵删。

连夜看完了cyber hell，并没有以前看奈飞纪录片的那种惊喜感（比如How to become a Ty***t），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满意！

首先，纪录片不需要摆拍，你只需要把当时的事件场景非常简单直白真实地还原给观众，而不是煞有介事地拍几个撒药片、开枪、蹬自行车、甚至在Google Maps上截一个毫不相关的故宫的全景图片来糊弄观众。

其次，就算是摆拍，所有关键人物之间几乎没有互动感，全都是一模一样地坐在一个酷似3D建模出来的房间里说着怎么找罪犯的故事，叙述着自己是如何震惊。先是线索人Joker，然后是大学生Flame,然后是好奇的故事Y story。

突然找到了主犯，主犯说如果什么电视台报道了，自己就有办法让少女在电视台楼顶自杀，然后一堆警察去人家楼底下蹲了一天，发现没有自杀，还在人家房间里发现了很多证据，这一段就算是完了，也没有后续。

这个少女居住的公寓，居然跟后面凶手交易现金的公寓是同一栋楼，到底是现实中就是同一个地方还是剧组🎬太不走心省了镜头呢？

最后，有一个受害者举报给参与人（一个中年女性），然后这个中年女性听了她说的话（which并没有告诉观众），就说：我立马就知道了那些事，因为我看过她的视频，然后我就安慰她，告诉她没有人会看见的。

嗯，几个主演推进人最后发表了一下感想，屏幕上打出几行字交代了一下罪犯的后续，整个片子就算结束了。

整部片给我的感受就是：记流水账，非常敷衍，隔靴搔痒。

它揭发了N号房的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没有揭发。揭发了罪犯是一个高中生？揭发了Telegram聊天的匿名性？揭发了韩国民众对性侵案件有多脱敏？这些都是是什么而不是为什么的问题！

它没告诉我们的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付费观看残忍视频，为什么少女会因为害怕裸照泄露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报警，为什么这些人一开始要做这样的事情还鸣鸣得意，为什么对未成年人明目张胆的侵害没能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

从开头的第一个镜头，就让我感到不妙。

从弹出的互联网网页、手机端社交软件屏幕作为开头，很难吸引人的注意，这难道不是我的学生作业才会使用的交代“这是发生在网络时代的故事”的拙劣演绎吗？

于是， 从那时开始，已经看出了这部纪录片属于流媒体、属于工业量产纪录片的DNA。

作为Netflix量产的解释性纪录片投放于全球市场，让这部片子仅完成了交代事件始末的任务，没有任何深度。

N号房的godgod、博士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很年轻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一个非常好的细节是博士在被抓的前几个小时，就像是普通孩子一样，在学骑自行车，但这却没能成为一个切口展开挖掘这两人；

其次，Cyber Crime和其他犯罪有何不同？ 无论是加密货币的交易，还是telegram作为端对端、隐秘性更好的社交平台，他们在cyber crime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除了传统的记者、警察、检察官，白帽黑客在digital era为抓捕嫌疑犯发挥了什么样的新作用？ 这些都是这起N号房引起的，新的问题，新的现象，却没能抓住，那和数年前的“艳照门”等等有什么区别？

最最让我生气的是，N号房作为一个如此典型的、明显的性别议题，而这个导演却几乎没有任何性别观念。

影片花了许多笔墨，通过动画、特效非常鲜活地展示这些受害者如何被囚禁、被摆布，她们遭受的残酷对待，但却缺乏这些处于风暴中心的人，如何勇敢地迈出袒露自己受到的伤害、配合警方抓到博士的细节。

在记者的讲述只言片语的讲述中，许多受害者甚至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同样受到侵害的朋友而选择站出来。她们的这些勇气，最终是在结尾像贴标签，颁小红花一样被记者、被警察通过感谢的方式被讲述出来的，可是其中明明已经有受害者露脸了，我相信绝对不是导演找不到人来讲，而是根本没有想到要把她们放在主体的意识。

就连为什么，她们被逼迫做这样、那样牵强的事，也是靠结尾几个专家视角的人来讲：“责怪这些女孩是不对的”，就结束了。

N号房之所以让人震惊，不仅仅是因为godgod和博士这两个主脑的行为有多恶劣，而是那么多参与围观、付费订阅、一起辱骂的上千个在互联网上匿名的男人。这些男人是谁？ 如果说法律让纪录片无法具体到个人，那这代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 这部纪录片几乎完全靠最后的字幕交代过去了。

在纪录片中有一句话是曾有记者问这两个“前仆后继”开设N号房的人曾经是否认识彼此，godgod说完全不认识。那为什么他们都会干出这么恶劣的事情？他们的公共点就是他们都是男的，那是不是意味着随便哪个男的有可能都会干出这样的事情？而这意味着什么？ 这种不仅限于受害者的，而是关于性别的恐怖，纪录片几乎没有任何着墨。仿佛只要你没有被“钓鱼”，你就没事。

与其说这个导演是在“克制”、“冷静”地描述和记录这整个故事，还不如说他是在冷漠地搬演过去，说严重点，是对受害者再一次的剥削。希望以后会有对N号房更好的影视作品出来的。

N号房里那位女记者最后说，自己如果能更早一点介入这件事，那几篇报道能写得更好一点，或许就会少一些人受伤害。另一位女记者也说，希望能更早一些，甚至希望在那两加害人出生时，自己就能带给他们平等的观念和教育，当时真的被那种沉静力量感动到。那位男记者说，虽然调查出了很多，但如果能选的话，希望自己能不调查，会更幸福。哈哈哈。

真正的非暴力，威力超过最强大的暴力 。 ——甘地

最近一部由Netflix制作的纪录片《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在网络上引起热议，本片讲述了两名女大学生、一群记者和网络犯罪警察追捕“N号房”（性剥削在线犯罪网络）的故事。本片又一次将韩国发生的“N号房案件”摆在了世界的面前。N号房案件，是指通过社交平台Telegram建立多个秘密聊天房间，将被威胁的女性（包括未成年人）作为性奴役的对象，并在房间内共享非法拍摄的性视频和照片以此获利的案件。

海报

敷衍的流水账

影片大量采用短信、微信、电脑界面实时交互的拍摄手法将犯罪人员对女性的言语压迫进行展现，这种手法扩大了观影者的代入感，一种溺水无助的窒息绝望感使观影者产生巨大压抑的情绪。N号房房主“赵博士”的张狂、媒体人的无力、公众的舆论……..一场围绕受害者的角力将影片一直推向高潮，但最后导演却只是以兔子、嘎嘎、博士的落网作为情绪的宣泄口草草的结束了本片。

剧照

影片为保护受害者及相关人士的安全与隐私，角色都是是由演员代为演出，但它实质依旧是纪录片性质。导演罗列了已有的现实素材倒作为影片叙事的脉络，在表现手法上运用了一些当下比较流行的新媒体界面讲述方式，一部算是在几个线上中规中矩的影片，但令人失望的是作为如此重大恶劣性质的案件，导演居然没有任何的表态与深挖，让人难以理解，或许这是作为Netflix量产纪录片之一的宿命？

总的来说，这部影片本身来说并没有非常出彩的地方，但它背后的社会议题却值得人们重视及反思。在此我打算谈谈影片里没有着重表现得“观看者”角色，即那些房间里26万的用户进行切入。

26万是一个什么概念呢？韩国总人口不到5200万，就算2600万男性，70%是15-60岁成年人，也就是1820万人，26万，也就意味着每80个韩国成年男性中，就有一个人参与了观看。如此庞大的群体，这种通过“观看”形成的对于女性的社会性压迫与犯罪难道不该引起重视吗？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或许这案件最该批判还有这些以“正常生理需求”为盾牌的男性。

剧照

什么是“看“？

“看”是一种复杂的社会文化的实践行为，是主体向对象投射某种注意力并在此过程中获取认知的行为，普遍地存在于人类的日常生活之中，以至于往往被直接作为一种不证自明的常识，但常识的悖论在于，它一方面是自明性的，另一方面却也是最含混的存在。我们可以通过“看”来表达情感。

随意的一督，不经意的扫视，漫无目的的看，长时间的凝视。从低眉顺眼到眉目传情，从目光呆滞到两眼放光，从怒目圆瞪到眉开眼笑，眼睛能传达出明显的情感特征。“看”还能体现心理特征。裸露癖、窥淫癖、自恋、偏执，这些词语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心理学的研究已经告诉我们，我们的视线和目光往往与好奇、欲望、害怕、敌意等这些情感联系在一起。

看很复杂，看是我们欲望的投射渠道，也是福柯认为的实施权力的方法，也是多数女性主义者认为的男权对于女性压迫的工具等等。

剧照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你瞅啥”“瞅你咋地……”相信大家大多都听过这个笑话，一场暴力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这种“看”我们可以说是在挑衅。一男一女约会，全程男的不看女的一眼，是讨厌？还是紧张？这种“不看”也表现出一种情感态度。监狱里，狱警未必比犯人们人多、强壮，但是在狱警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是不敢造次，这就是看背后所代表的权力压制。

电影中的“看”则更加复杂，它的“看”体现了：电制作者与拍摄对象之间的关系、观众与影片之间的关系，以及内含的观众与电影制作者以及拍摄对象主体之间的关系。

在相互观照中，两种关系形成一种 “看” 与 “被看” 的复杂结构关系来传达意图，表达情感或权力。比如《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雷纳多对于玛琳娜的爱意通过导演拍摄的那教室中的一组主观镜头就表达的淋漓尽致，还有《楚门的世界》中一直处于综艺节目中的楚门，“被看”的楚门成为大众权力制约下的牺牲品等等。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不要再为自己的变态找借口！

回到N号房案件，26万用户通过“看”从这些女性身上获得快感，他们通过“看”已经形成了权力上的压迫以及实际上的性剥削。

少女们害怕被更多人看到而选择被这26万人用“看”来进行性虐待，在这里“看”既是开始时“赵博士”强迫女性进入圈套的推手，也是26万用户对其进行性侵的工具。如果此处的“看”不算是犯罪，那么又何必逮捕“赵博士”等人，如果此处的“看”算是犯罪，那么又为什么不公布不处罚这26万的实际施暴者呢？或许这是所谓的法不责众？

N号房房主“赵博士”

可悲的是小编查了下对于“性骚扰”的法律，“看”并不是性骚扰（即使是直勾勾地盯着看），不算犯罪，只能算是不礼貌，但想想多少女性敢说被一个男性盯着看不害怕的？尤其是孤身一人，一个男的盯着你向你走来，甚至走过去后还回头看你，不恶寒吗？不害怕吗？

守法的坏人往往比犯法的嫌疑人更加恐怖，因为这个社会对他们没有任何强制性的制裁。

感官生理愉悦是人作为动物天生所具有的，但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有人性，人性最典型的表现可能就是道德了，而道德的基础是感同身受，不让他人感到被侵犯，所以请男人们不要再用“这是男人的天性”“看妞只是为了身心愉悦”……等等这种不配为社会人的话语自诩了，因为你的“看”可能已经让别人不舒服了，这个“不舒服”可能来自被看的对象，或是你身边的亲密关系，如果你还认为看是一种欣赏，对方应该高兴的话，请联想下小偷进入你家偷你东西是因为他觉得你有钱，对你成功的肯定这种来类比，两件事不同的区别只是在于一个不犯法，一个犯法而已，而法律只是社会人的底线，道德才应该是人的底线。

最后要说，可能有的男性觉得女性也看帅哥呀，为什么不说女的，请想想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下，你和猛虎对视所产生的效果，因为体能的差距，你会害怕而猛虎不会，而对于女性来说，男性犹如猛虎。（别杠，如果要杠，那就是你对）

剧照

望你的每一次“看”都是出自善意，愿每一个女孩都能无所畏惧。

Hi生活可以无尽平庸，但总要有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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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详细地呈现了N号房从最初暴露在大众面前到最后犯罪者被抓捕的过程，从去年至今，中文世界中关于N号房事件的报道也已经有很多，原本更期待纪录片能够反思事件背后折射出的韩国畸形的厌女文化，从社会层面更深刻地揭示这一事件产生的原因。为什么犯罪者及他们的网络共犯们都是日常生活中如此普通寻常的男性，但他们却能在网络上最阴暗的角落里对女性实施如此残忍的暴力和虐待？他们没有母亲吗？他们没有女儿吗？他们没有姐妹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对陌生的女性施加暴力的时候可以如此麻木？

此次大选中韩国的性别对立问题已经严重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当经济形势下行，社会流动性降低，阶层向上的通道愈发收窄，男性感觉到了强烈的被剥夺感。他们必须要为这种愤怒和压抑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挥刀向弱者总是更容易的。财阀主导的社会结构无法改变，名校（SKY）和大企业的履历很难获得，首尔的房子与他们无缘。为什么这个社会对他们如此不公？女性在他们被迫服兵役的时候可以升学和就业，女性在约会的时候可以不用付钱，在结婚的时候可以不用买房，在怀孕了之后可以在家带娃，而他却要在职场挣扎。这就是他们“不幸”的根源啊。

在这样的社会里，N号房事件的发生会让人感到意外吗？人类的道德底线可以低到如此程度令人震惊，女性（大多是女孩）的尊严可以被如此践踏令人心痛，N号房背后可能还有无数个类似的事件令人悲观。为什么性犯罪案件中的被害者有这么强烈的耻感呢？如果你被抢劫，被殴打，甚至被杀害，你都不用为自己的受害感到可耻。而如果你被拍了裸照，你被猥亵和强暴，你被家庭暴力，你就需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否则这样的暴力发生在你身上就是可归因的：你为什么要穿这么短的裙子？你为什么大晚上的还在路上瞎晃？你在结婚前为什么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面目？你为什么不选择在暴力发生后立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