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蜘蛛》,狭窄的空间里,人物之间摩肩擦踵,晃来晃去,就像在一条船的甲板上,而船不知道驶向哪里,或者只是在一条漂泊的船上,因没有动力,在被废弃在大海中。不稳定的关系与不稳定的眼神在各个人物之间抛来抛去;红色像血液一样的饮料流出被戳了个洞的纸杯,流过桌面浸湿了图画,粘滞状流淌到地上,像个谋杀现场;拍死在窗台的苍蝇,掐灭在栏杆上的烟蒂,爬在墙上的蜘蛛,堆在地上的脏衣服,骨瘦若柴的酮体,发霉的瓷砖缝隙……每一个近景的刻画都让人想起自己想逃离的东西,厌倦与恶心。但是一切依然在流动,在继续摇晃,有人来了又去,有人聚了又散,却依然会有新的关系新的聚散一直在不同的空间和时间里连绵不绝。有遗憾、孤独、望而不得、得而复失……,强弩之末,摇摇欲坠,然后终究还在继续,只要活着,就会在这种奇特的平衡之下被裹挟着流动,漂浮。既然知道有这样的力量存在,不容你逃离,那么此时想象着有人站在你身边,在甲板上,你们望向海面,听着海鸥的叫声,就像只为我们独自吟唱的歌声一样动听,微笑着直到月光消失。
怼着中景拍的方法把这个局促空间的限制给规避掉了,而局促空间又给了电影本身的寓意,只是一个两天一夜搬家的故事,也只是一个搬家故事而引发的女孩身边蛛网似复杂人物关系的梳理和情感的探索,因为时间短,所以蛛网无法拓展来写,过于多的长镜头则毫无意义,而恰恰时间短、中景怼脸拍把蛛网的定义结合的良好,再加上明亮的置景下不至于让局促的空间显得阴潮,只用女孩的眼神和情绪表达着她对她身边周遭人或物的喜厌和追溯。
但从影片本身的寓意而言,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的深刻,更适合短片:)
“自从我在这艘船上,我就感到头晕,它总是摇摆不定,我摇摇晃晃,惊奇地发现自己不会摔倒,惊奇于没有人摔倒。我问我自己,大厅的蜡烛是如何做到不倾斜的,花瓶是如何做到不从桌边滑落的,这些灯都不会撞到墙上,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有磁力,仿佛一种神秘的力量,把一切都凝聚到了一起。这艘船有自己的力量,它像一座雄伟的城堡,在波浪中前行,在梦境中平缓地漂浮着,我的梦境。我从中不断地醒来,因为明亮的阳光刺穿了我的眼睛,直射海洋。所以,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船继续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只有在夜晚,才会让我闭上眼睛,轻轻地摇晃着我入睡。然后我想象着鲸鱼,海星,海葵,所有这些奇妙的生物,我漂浮在上面。我想象,有一天沉入其中,沉入到这个寂静的黑暗王国。这是在呼唤着我。但现在,我在走廊里绊倒了,穿过大厅,船舱,我想知道是否有人注意到一切都在摇摆,也许是来来往往的旅客,在我朦胧的脑海里留下了痕迹。只有海鸥总在那里,自始自终。我外面的朋友们,他们叽叽喳喳嚷个不停。我想着我的钢琴,想象着有人在弹奏它,伴随着海鸥的歌声,我望向大海,脸上浮现出了微笑,因为我想象着有人站在我身边,当月光洒落在我们周围时,所以,我们站在那儿,听海鸥的鸣叫,就像它们在歌唱一样,一首不寻常的歌,一首只为我们吟唱的歌……”
一部具有探索性的电影,不看到最后你是不会知晓导演的意图的。一个狭小的房间间里,搬家的过程中,用各种意象,道具,对白,噪音,喧哗,静物,眼神,婴儿的啼哭,爬过手心的蜘蛛,流出纸杯的红酒,都可以作为你解读的手段和方式,拓展你想象的能力与空间。带着面具的生活下,其实是暗流涌动,其实是每个个体的孤独世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推荐《女孩和蜘蛛》
整个过程让我没有很感觉到人与人之间亲密的关系,而是一种冷漠感。经常是一个人在说话,一个人很认真的盯着你,但不给你什么回复◉‿◉
虽然看介绍说过是两天发生的事件,但是因为有回忆穿插着以及那个早上的修马路的镜头让我以为是不止两天的搬家。
下一部会热闹些,命名麻雀。附一张我看的时候的环境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抛开书本”
奇遇单元的《女孩和蜘蛛》,是我在今年柏林电影节上最爱的电影之一。从预告片开始就被女孩的眼神吸引,脆弱、多情,又如孩童般天真。
“我不喜欢你。但也许这只苍蝇喜欢你。我现在把它杀了。现在没人喜欢你了。”
女孩Mara这样对喜欢的男孩说。
她渴望亲近,但爱而不得的恐惧与痛苦又让她疏离。她的爱是躲闪的。
《女孩和蜘蛛》就像一场亲密之欲与分离之痛的舞蹈。
Mara的室友Lisa要搬走了,她的心情如过山车一般起伏。影片从Lisa搬去的新公寓开始,Lisa的母亲与Mara一起在帮忙搬家具。在忙碌中,渴望、秘密的欲望和紧张的关系浮出水面。Lisa的母亲与搬家工人Jurek打情骂俏,而另一个搬家工人Jan与Mara之间也产生了一丝情愫。
晚上,Lisa在旧公寓与朋友们组织了一场离别派对。Jan也来了,但他并没有和Mara走得更近,而是和邻居Kerstin睡在一起。她的室友Nora,一个像鬼魂一样诡异的女子,也默默渴望着Jan。
第二天,Lisa终于要完成搬家,她和母亲的矛盾却越来越多。此时,Jan成了女孩们欲望旋转木马上的一匹马,在她们之间被轮流牵引着。还有楼下曾经把邻居家的猫私自藏在家里的老太太,街对面药店里的年轻女孩,曾住在Mara房间里的神秘侍女,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物,都让Mara感到莫名的吸引力。她对情感连结的渴望,让整个房间就像一张精巧又脆弱的蜘蛛网。
瑞士双胞胎兄弟雷蒙·齐歇尔(Ramon Zürcher)和希尔万·齐歇尔(Silvan Zürcher)谱写了一首诗意的人际全景图,在日常生活、童话故事与脆弱世界的心理描写之间徘徊。人物在脆弱世界中游走,仿佛被欲望所驱使,在这个世界中,伤害与亲密一样可以迅速被施加。
他们的前作《奇怪的猫咪》就已经很流畅地描写这种公寓琐碎日常下奇怪又可爱的群像了,这部又进一步风格化,把噪音、静物,来来往往人物的语言、动作奏成一首轻巧而又诗意的奏鸣曲。
齐歇尔兄弟有一个“人际亲密”三部曲的计划。在《奇怪的猫咪》《女孩和蜘蛛》之后,他们正在筹划第三部作品《烟囱里的麻雀》。
在本届柏林电影节,《女孩和蜘蛛》获奇遇单元最佳导演与费比西奖。 我在柏林电影节采访了齐歇尔兄弟,听他们讲了许多对于创作细节的诠释。导演们本人也像片中的人物一样可爱呢。
【柏林电影节专访】
笑意:我很喜欢这部电影的风格,很精巧微妙的感觉,不管是人物之间的关系还是影片中的世界,结构就像一张蜘蛛网一样,正如片名《女孩和蜘蛛》。首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到要拍这部电影的?并且是如何架构这个故事的?
Silvan: 我们开始有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是在2014年,当时我和Ramon还一起住在一个合租公寓里。我们是双胞胎兄弟,但后来我们有了分开的想法,试图切断我们的共生关系。实际上是Ramon搬走了。这样的情感是很令人疲惫的。这是创作的背景,或者说是这个剧本的出发点,也是设计角色和故事的基础。
关于影片的结构,其实这是一个做加法的过程。我们会先堆砌一些元素,比如人物、场景、故事,还有我们觉得有趣的东西,都加进去,然后开始雕刻它,把那些与这个世界不契合的元素剔除掉。所以我们构建故事的方式并不是很有逻辑,更多的是联想,是比较直观的。蜘蛛网的结构是很早就有的想法,我们希望在各个角色之间与公寓、动物和故事建立联系,然后开始构建这个世界。
Ramon: 我想补充,当Silvan开始写剧本的初稿,然后我们开始合作时,就已经完成了两天故事的结构。第一天发生的故事,主要在Lisa即将搬去的公寓,而第二天的故事主要都是在旧公寓。一般情况下的结构是从旧的地方移动到新的地方,但我们想从新的地方开始,再回到旧的地方。
笑意:影片中有很多小细节和想法,我觉得很有意思,比如不同的噪音,婴儿的哭声、狗的叫声或者水壶的响声。为什么加入这些元素?
Silvan:对。其实你说的这些元素,是本来就写在剧本里的。这些声音,比如狗的叫声,它主要是触发一个眼神的动机。我希望片中的角色因为狗叫声或者婴儿的哭声而看向某个地方。
另一个原因是,噪音可以是故事情节中的一个元素。楼下的邻居叫Karen,她上楼时带着一个婴儿监护器。婴儿的哭声通常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甚至是一种相当具有破坏性的噪音。我们觉得这很有意思,可以作为一种声音元素来丰富场景。
Ramon:因为一部电影里呈现的往往只有画面上的东西。噪声就是银幕上的东西。但当你听到一些不在画面上的东西时,就不仅仅注意画面上的东西,还有视野之外的东西。我认为这很有趣,画面并不是全部,还有更多的东西在画外。这增添了复杂性,也告诉观众,不要总是把注意力停留在画面上,因为画面外总会有事情发生。
笑意:影片中还有一些刻意追求的“不完美”的东西、错误或是故障,比如女孩嘴上的疮或者电脑显示的错误。这些“不完美”背后有什么想法?
Silvan:其实这些错误或故障,是因为我们对破碎的世界、分崩离析的事物很感兴趣。事物的崩坏、毁灭,比如Mara的受伤,在某种程度上都与电影的主题有很大关系——统一体(Unity)的崩塌,个体渴望与其他人成立新的团体。我们想以更直观的方式表达。
Ramon: Mara是这部电影的主角。当她的内心世界陷入危机的时候,在外部世界,则表现为她的指甲与额头都受了伤。那些错误和不稳定,更贴近Mara的内心或是灵魂。这部电影的镜头其实非常静态,几乎都是观察的视角。同时,镜头也是主观的,它接近于Mara的主观认知。当她处于危机中时,电影空间内就呈现了那些错误与不稳定,甚至是灾难。
笑意:嗯,Mara有时也有一些小暴力,比如把咖啡倒在狗身上,或者打死苍蝇,这也反应了她内心的脆弱敏感。
Ramon:对,在这个世界上,时常有一些柔软、温存的时刻,但同时也有暴力与攻击性的时刻。它就像接近与疏远、温柔与攻击之间的一场舞蹈。也许Mara希望Lisa留在她身边,不想让她离开,她想保持现状,但她没有哭,她撒谎,刻薄,不肯帮忙把柜子搬下来,有时还具有攻击性。温柔是拉近距离的方式,攻击性是拉开距离的方式。当Mara杀死苍蝇的时候,她和Jan的接近瞬间就中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变得非常遥远。而她把咖啡倒在狗身上,是想让她有种不可预测的感觉。
笑意:人物之间的眼神凝视也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为什么强调他们的眼神?
Silvan:在这部电影里,凝视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且我们在选角的时候也特别注意这一点,演员如何注视,眼神有多深切。
就像Ramon说的那样,这部电影其实是关于人对连结的渴望。我们想用镜头分开角色们,只对着一个角色拍摄,然后切到另外一个观察这个角色的人。这些是硬切(hard cuts),它们并不能把人连接起来,而是进一步将他们分开。整部电影的这种分离架构就突出了这些凝视。其实很难回答为什么强调凝视,可能只是因为我们觉得它很美。
Ramon:有意思的是,角色有时是主动的,而当他们作为观察者的时候,则是比较被动的。比如当角色站在门口,看到一个场景之后,这个角色也看到之前发生的情况。这也增加了不可预知性。
其实那个楼里有很多房间和公寓,有门和墙隔开,但有时候观众会有这样的印象,好像这是一个开放的房子,没有任何墙和门。门和房间是一种隔离或者禁锢的东西,但有时影片里的角色就好像无处不在一样,你没有听到他们,突然他们就来了,像是鬼魂一样。这让整个世界变得很通畅,门和墙虽然存在,但没有限制角色的进出。
笑意:我也看了你之前的电影《奇怪的猫咪》。我觉得有些处理和这部类似,比如静物的蒙太奇,它的作用是什么?
Silvan:有几个作用。最重要的作用是把电影分成几个章节,这些展示的物体伴随着背景音乐,像是电影中的一个暂停和休息,给观众一些时间去思考他们所看到的东西。这就像写文章时的标点、换行一样,另起一个新的段落。
另一个作用是,因为我们喜欢实时的叙事,它是按时间顺序的,没有很多省略。但是当你再把这些之前在场景中作为元素的物体展示出来,比如说,Mara刚刚抽过的香烟,那么整个电影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就会变得更加复杂,好像是非线性的,尽管在整体来说是非常线性的。我们喜欢的它给这个世界增加的复杂性。
还有一个作用。古典叙事只呈现对情节重要的东西,有一个主人公,整个故事和摄影机只是跟着这个人走,一切都被这个情节所驱动。但我们对这样的叙事很感兴趣:展示、强调一些并非故事中心的物体与角色,这些物体在经典叙事中往往不会得到一个镜头,因为它们被认为不值得被展示,还有其他的人物角色也是这样。但我们觉得很有意思,我们的叙述者可以左顾右盼,发现各种东西。其他电影中的叙述者不会这样,因为他们要把很多精力聚集在情节上。
笑意:片中的音乐是如何选择的?尤其是那首"留声机华尔兹",营造了影片的气氛。
Ramon: “Voyage Voyage”这首歌我们在拍摄前就已经决定了。因为片中Lisa的母亲和Jurek在拍摄的时候就唱了这首歌。 华尔兹的话,我们只知道会有电影配乐,但不知道用哪一个。我们尝试了不同的可能性,有些更有戏剧性,有些太沉重了。一开始我并不觉得这首华尔兹很合适,但Silvan特别喜爱,他觉得很有趣。试了一下之后我也喜欢上了,很喜欢它的轻盈,有点喜剧的感觉,也有一些小转折,我们喜欢这种对比。它让整部电影像一出轻盈的小剧。
笑意:还有影片的颜色,有点类似于侯麦电影中的颜色。
Ramon:我们喜欢用三原色,红黄蓝这样的纯色。有些剧情性比较强的类型片喜欢用偏蓝或者偏绿的色调,有一种颜色主导。我们不想这样,而是用那些主色调。侯麦的电影我们很喜欢服装与布景设计,轻盈又多彩。有点像包豪斯的颜色。我们希望有一个颜色的冲撞,而不是过于平淡。
笑意:可以谈谈你喜欢哪些导演或者作品吗?
Ramon:很喜欢法国电影,喜欢导演埃里克·侯麦、罗伯特·布列松。法国的剧情片角色都非常有趣,尤其是女性,经常有很多复杂的角色,我喜欢角色充满神秘感的电影。意大利电影我也喜欢。
我也很喜欢亚洲电影。通常来说,暴力经常被用于类型片,特别是惊悚片。在日本或韩国电影中,血腥暴力元素经常会与精神或者内心世界结合在一起。而这种暴力元素的运用对我来说比类型片更有意思。
笑意:兄弟一起合作拍片的感觉如何?在前作《奇怪的猫咪》中,Ramon是导演,Silvan是制片人。
Ramon: 在《奇怪的猫咪》中,Silvan不大在片场,而是在制片办公室,这部我们在拍摄过程中没有那么多的艺术合作,因为他担任了制片人的角色。
而在《女孩和蜘蛛》这部电影中,我们的艺术合作在写剧本时就已经开始了。在拍摄过程中,他是副导演;拍摄结束后,他也一直参与后期制作。所以在这部,我们艺术上的合作更加紧密。我们将来应该还会沿用这样的合作,有一个亲密的兄弟一起拍电影是不可思议的。
古人云:螺蛳壳里做道场。若将其用在影视作品中,毫无疑问是一种高超的技巧。在我近期的观影中,有两部作品堪当此谓:《9号秘事》与《女孩和蜘蛛》,前者关乎叙事的精巧,后者则是情绪的涌动。前者暂时不表,简单谈一下后者。
作为2021年柏林电影节奇遇单元的获奖作品,你很难不被《女孩和蜘蛛》所折服:一种如诗般的电影质感,一种无时无刻都在弥漫着的情感的流动:冷漠的亲情、妒忌的友情、朦胧的爱情(抑或情欲)。它有完整的叙事,还有形式感极强的场景转换,甚至一些超现实的描写。但在我看来,它们都在为情绪服务,这些情绪塑造了人物性格的张力,让你不由得沉浸其中。
而蜘蛛呢,它是爬行者、旁观者,它在人们身上的爬行造成了直接的物理连接,它所织的情绪之网则将所有人束缚其上。所有人彼此相互联结,每个人情绪的变化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该怎么评价《女孩和蜘蛛》?我觉得不需要评价,更不需要通常意义上的理解,就像电影中不时出现的那曲Eugen Doga的《Gramofon》一样,它就是一首情绪的颂歌,感受就好。
922|我是很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片子的,但不得不承认它是非常有创新性的。电影里的时间永远不会在人物对话时“停止”(环境的嘈杂说明了这一点),这表明导演并不满足于描绘“情绪”,而是着手于人物所处环境与情感叠加而产生的复杂关系。所以哪怕没有明显的故事线,整部电影还是处于一种非常紧绷的状态。这更像是一部为了描绘而描绘的电影,故事已经不再重要,展现的就是创作者操纵各种元素这件事情本身。
整体调度极其复杂:声响 对话(含沙射影)、表情 眼神(暗潮汹涌)、走位 构图(起承转合)、光线 色彩(冷暖变化),一同挤在这逼仄狭小空间里描绘着千丝万缕人物蛛网关系图。能看出导演的能力,把无聊的生活点滴叙述成耐人寻味的古怪奇闻,形成了枯燥与生趣、单调与庞杂的辩证统一。虽然笔者承认以上这些,但对普通观众拒人千里的0戏剧性大大降低观赏度,只留下莫名其妙的回味印象。
声音拓展出的空间,我听见地表开裂的声音,听见婴儿的啼哭,听见蜘蛛爬过你的手背,听见你的心破碎一地,听见一个更旷阔的空间而你并不存在。于是我逐渐融入这个空间,成为这个居所,让它在我的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
D+/ Heimlich与unheimlich的一体。敏锐的,怪异的;停滞的,封闭的。始终缺少一个出口,所以仍停留在泛滥的比喻/象形里,缺乏抽象的能力。《午夜狂欢》则不会有这种问题。
有的人被忽视,有的人被注视,有的人心怀渴望,有的人心生猜忌,狭小的空间里,众多人物不断闯入和抽离,焦点也不停地转变,只有墙上的蜘蛛默默地洞察着一切,织起一张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精致,优美。
3.5。女主的脸好耐看啊,想谈恋爱。
极简,限制空间,几乎全程近景。
#71st Berlianle# 奇遇并列最佳导演+费比西。形式上相当有趣。全片几乎都是由中近景和近景构成,绝大部分在室内(官方推荐词是“对充满悖论的疫情时代的一次总结”),导演下了大力气来安排画面内出现的色彩,人物衣着以纯色为主,dress code非常像侯麦,同时也下了大力气去安排小道具,同一个画面内经常出现“红黄蓝”这样的搭配,也让我想起小津的彩色片,有几个场景的小道具处理完全是小津流的做法。影片的主要内容是一个女孩从她跟另一个女孩合住的公寓搬走的两天一夜,涉及十几个人物,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冲突或者剧情,人物来来回回,堪称“轮舞”或者“蜘蛛网”的结构。隐含的则是围绕友情/羁绊主题的亲子关系、以及阶级和移民的议题。
有意思啊~玩味不止~
室内空间上调度自然,人物对话流淌汇集一处,颇有兴趣但又很难集中精神。情感暧昧、悱恻,人像木偶一般呆板
毫无疑问是今年最佳德语电影之一!1.影片精准而微妙地平衡了断裂与流动、日常与设计间的关系,全用固定机位长焦中近景镜头,传统连贯性剪辑中的全远景定场镜头与连贯一致的画面空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以持续流淌的声音和人与人之间的凝视形塑出联动贯通的画外空间,一如角色间若即若离、在孤独自在与欲求连接间徘徊摇摆的关系(同样契合于船上女清洁工的诗意自白)。2.限制性镜头与对声音透视的把控颇似布列松,赏心悦目的配色契如侯麦,对另一时空的记忆与梦境的无缝穿插则令人想及雷乃,转场时的空镜蒙太奇极富空无诗意,浸染着小津安二郎之味,而角色举止与环境氛围又很德式。3.搬家的舍离与变移也与片中物件的“熵增美学”相贴合,恰似钻裂的地、四散的羽绒、破裂的杯子与被红酒侵袭的平面图。4.苍蝇与蜘蛛恍如嫉妒与欲望的载体。(9.0/10)
诸多优点也抵不过这空洞的内核,自然声响的设计、小空间人物的交叠、精准命题的蛛网和女孩这些都是十分优秀的。但在如此奇怪和拧巴的情感表达中,观感十分不舒服,演员对于情感的表达都处于一种疏离的边缘神情,不喜不悲一副假笑的模样让人十分膈应,这是导演对演员的要求,意图自然掌握在导演的手里。这样的电影总是给人惊喜的时候又让人异常的想关闭屏幕,总觉得这点事这些情感如此表达完全是文艺青年的自我造作。像舞台剧,毫无灵魂的人偶穿插着所谓暗流涌动的情感,大段的台词反复的呈现人物的敏感、脆弱以及细微的心思。如果你只是偶尔把咖啡倒在狗身上,我理解那是你隐秘的情绪作祟,而如果全场都一副臭脸做些凝滞的奇怪举动,那建议还是去看心理医生好点。总之可以欣赏这样的电影,也会内心十分抵触这样过度的表达。
3.5,空间从电脑桌面的施工图纸投放至影片的(伪)三维世界,人物作为空间的附属物,在空间和人物关系的最终建立之后走向消解。《女孩与蜘蛛》的心理剧在嘈杂的环境中产生,形成了一个松散的网状关系,不断生成的空间如同布莱希特式的戏剧,向观众展现舞台的搭建过程,与叙事并行不悖。在影片中,男性角色似乎无处不在,却因为身体(而非面孔,声音)的频繁出现而缺席,被排除于女性视角的结界之外。那么男性观众如何进入影片?或许一种通路在于充满戏剧强度的暴力空镜,关于蜘蛛,裂缝和取代鲜血的红色饮料,出现在场与场的交界。对于不同的性别——正如片名的并列所暗示——《女》提供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却又通向同一个暗流涌动的主题。
特写镜头意味着想象,是沃霍尔的立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四分钟,这段时间内在特写镜头前的人就必然是主角,也必然滑入到她们的想象,独属于自己的虚构梦幻中——因此她们或许会突然走神,因此并不存在任何故事,只有特写中展示的那洞穴底部的微光。
空间调动的确出色,每个人都在自说自话,暗示、呓语、意象、符号、压抑的欲望……有必要这么交流吗??
显而易见,瓦解与建构是《女孩和蜘蛛》分别代表的意涵,二者借由公开又私密的「传染/性」幻想来营造边界感与连接感。但很遗憾,这部过犹不及的文艺小品恰恰暴露出了文艺青年的短板。显然,还不知自己缺什么要什么,是什么非什么的女孩们并不能给出建设性方案。事实上,极具迷惑性和杀伤力的她们在这个正处于「精」装修阶段的空间里只能搞搞暧昧与破坏,以及辅助或者代替母亲收拾残败的局面。所有决策都是理性在主导,包括跟谁聊天交往,选谁做爱筑巢。在理想的房型图成型前,女孩还要在母亲的眼皮底下生活。而在女孩所扮演的各种角色中,最尴尬的形象恰恰是妈妈这个角色:她处于不做梦的成人与爱幻想的孩子之间,所以,当她带上假发试图以「女王」的身份融入这个性别意识模糊的「想象」共同体时,伪装成孩子的「领袖/权威」反而招来了同类的厌恶与排斥。
听发音以为是瑞典,但旋即就有很多疑惑,屋子够宽,但明显高度不够,演员怎么都不高啊!而且瑞典人怎么可能在如此拥挤的环境中演戏?邻居们也太过热情了吧,居然窥探新邻居的隐私,太突破瑞典常理了。此片看了并不舒服,镜头调动肯定非常费事儿,剪辑也如此,不知道作为舞台剧的形式会不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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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观感奇特但绝不舒适,完全不小清新,甚至有点残酷。最佳导演实至名归,一方面是演员表演非常有嚼劲,人与人之间的互害关系深入骨髓,另一方面是氛围营造非常出色,高强度的声音和色彩之下是爆发边缘的敏感、压抑、冷峻和漠然。把玩蜘蛛是一个有些温柔又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举动,恰如结尾画外音女孩对船上生活的描述:一切物品都在将要滑落的边缘,却又如有磁性一般安然无恙。能捕捉到如此微妙的情绪,齐歇尔前途无量
6.5/10。非常独特的电影,像AI在演戏。在狭小空间内捕捉女性嫉妒的复杂因子,冰点的母女关系、较劲的室友关系,男性成为搬家具的工具和上床的猎物。蜘蛛网般的情感连结,在破与立中取得了平衡。但我非常不喜欢大特写的表现方式,每一次“奇妙”的交流后转头一看都有另一个人在观看,成为规律的凝视视角消除了观众的快感。(现实中和这类女性相处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