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多电影,第一次看人泡澡这么 惬意 心旷神怡 大自然的治愈效果我一点也不怀疑。这部电影开始部分,夫妻之间可谓剑拔虏张的对话太真实了。 加入老友这一元素,赞爆。电影名字也不知道是咋翻译的,总让人有诱惑性质的联想,所谓的old joy 绝不仅仅是昨日欢愉。可能在一系列自然友谊的治愈后,平和的继续面对生活吧。old就是一种过去了但是却又深藏影响的注脚。另外,这里的老友也是呼应这个old 。有的欢乐,说真的,还真得老友之间“破冰”闲聊。 歇下武装不易,破除防备不易,丢下高傲不易,远离俗世不易…… 所谓的没有交集 不再联系现实生活就是如此真实。 最近启动了一个计划 #约见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与我约见,也不知道我的预算(时间 经济)能够支撑我约见多大范围多少人。 不见见,可能,就不见了。仔细想想,可能,连告别都不存在。
旧梦是一部典型的小成本独立电影。影片的情节非常简单:在 Kurt 的邀请下,Mark 离开怀孕的妻子,前往森林开始两天的旅行。因此,想要读懂这部电影,重要的不是研究剧情究竟讲了什么,而是影片是如何呈现这一简单情节的。
旧梦在影片中安排了大量的对比和并列,比如车内的空间与车外的空间。汽车作为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一直播放着嘈杂的、充满火药味的政治广播;但车外的空间是一个完全不同于车内空间的存在,在车内的广播专心讨论哪位领导是种族主义者的时候,车窗外的黑人青年正愉快地打篮球。在影片末尾,Mark 送别 Kurt 时,车内的广播再一次响起,说起了经济萧条的新闻。下一个镜头便是 Kurt 被一位流浪汉借钱,似乎应证了车内电台的说法。
人与自然的冲突是影片另外一处重要的对比,就像 Kurt 在篝火旁说的:“现在森林和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森林中也充满着各种人工痕迹”。影片一开头就展示了这种冲突的存在:Mark 在花园里冥想,但伴随着他冥想的声音不仅仅是风铃省,也有孩童嘈杂的喧闹声。厨房的墙面被漆成绿色,Mark 的妻子在做一杯看起来很健康的绿色奶昔,但搅拌机发出了巨大的噪音。即使在 Mark 想要逃离城市生活,前往森林的路上,窗外的景物也在展示着这种冲突:虽然他们离城市越来越远,人造机械一直在画面中出现。伴随着河流的是人造的金属桥和河边的起重机,伴随着乡下小木屋和森林的是巨大的农机和装满树干的货车。在温暖的篝火旁,Mark 和 Kurt 经历了美好的一个晚上。但第二天他们起来之后,看到的是遍布垃圾的营地。
人物间的对比是影片中最重要的对比。Mark 和 Kurt 代表了当代美国的两种截然相反的生活方式:专心于工作与家庭的寻常生活方式和嬉皮士一般自由的生活方式。而这两位主人公也都在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中失去了他们的旧日欢愉。当 Kurt 想要和 Mark 分享共同好友趣事的时候,Mark 一下子想起来的是他还欠着他的房租。当 Kurt 以为 Mark 是唯一理解他,并和他分享自己关于泪滴形宇宙的理论的时候,Mark 以礼貌的方式回复他。泪滴形宇宙的对话看起来与影片前后文毫无关系,但其实这表达了影片对于世界的思考。他只是像年轻时一样生活,却因此失去了他的好朋友;他的好朋友只是遵从了这个社会对他的期待,成为了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却也失去了他的好朋友。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他们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意生活,但无论他们做了什么,生活中的旧梦都一去不复返了。
男主侧脸有点像甜茶。也许人生路漫漫,就像一个爱斯基摩人独自赴死一样,谁知道呢。国外的街边总会莫名其妙的邂逅教堂,神圣却又平常。影片的节奏大多时候都在路上,闲聊与阳光,去发现,去寻找。
兄弟,我见过的破事多了,大多数人选择视而不见。兄弟,去适应放松。
有时候让成年人放松的,就是发呆与放空。
原文见蓬皮杜中心对Will Oldham的采访://www.centrepompidou.fr/en/magazine/article/will-oldham-kelly-reichardt-et-moi-partageons-la-meme-esthetique
英法翻译由DeepL完成,中文翻译部分由人工校对
Will Oldham,一位在美国民谣界化名为 Boonie “王子” Billy的小众音乐家,在他的业余时间出演了由Kelly Reichardt导演的电影——2007年的《昨日欢愉》,以及2008年的《温蒂与露西》,他同时也为后者创作了原声配乐。在蓬皮杜中心为这位电影人举办的特别回顾展上,他回顾了这几次硕果累累的艺术合作。
作为1990年代美国另类民谣界标志性的一员,Will Oldham在一个相对迟的时间点开始了和Kelly Reichardt的合作。他在1999年为Kelly Reichardt的中短片《赞歌》创作了原声音乐(与另一只标志性独立摇滚乐队Yo La Tengo合作).Oldham是极简主义管弦乐专家,在以笔名“Palace”开始创作的初期有不少低保真作品(对立于高保真作品),他创作和演奏的作品同时深扎于美国传统并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由于这些原因,Reichardt的影像可以说是非常理想的视觉对应部件。仿佛是对他在1980年代大银幕雄心的回响(在投身于音乐之前他曾在John Sayles的《怒火战线》里有着相当引人注目的表演),通过饰演《昨日欢愉》双男主之一Kurt,Oldham又一次为Reichardt担任了主演的角色。一部发生在俄勒冈的不入流乡土电影,恰如这位音乐家在自己的家乡肯塔基用另一个笔名Bonnie“王子”Billy写的歌一样。两年后,这两位艺术家又开展了他们的最后一次合作,这回是《温蒂与露西》,Reichardt的导演历程中非常关键的一部,Oldham为其谱写了让人心动的配乐并同时出演了一个小角色——犀利而且同样令人心动。Will Olddham通常不愿意接受采访,不过当我们解释这场采访是为了回顾他和Kelly Reichardt合作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后,他非常情愿地做出妥协,所以我们才有缘在这场有关Reichardt的公开会议上见到他。
你是如何认识Kelly Reichardt的?
Will Oldham - 我们是由音乐家Alan Licht介绍的,我想是在唐人街一家餐馆的晚餐聚会上。托德-海恩斯也在那里,我记不太清了。Kelly在1999年邀请我为《颂歌》作曲。那时候我住在肯塔基州乡下。所以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可以说是远程开始的,我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现实中会面是在之前还是之后...
你觉得自己和Kelly Reichardt的世界很亲近吗?
我们有相同的影视逻辑和相同的美学价值。我们的共同点可能是我们都尽我们力所能及工作,同时保持着属于我们自己的制作方式,我们的灵活性...... 还有我们的局限。
请多谈一些你们在《昨日欢愉》中的合作…
最初,我帮助Kelly在北卡罗来纳州寻找拍摄地点。她也有点想在纽约拍摄,因为她在那里有很多电影界人脉。她知道我喜欢在野外游泳,而她需要为电影寻找温泉...... 她最后意识到,这部电影除了在俄勒冈州外不可能在其他任何地方拍摄。在我们的交谈中,她最后问我是否可以扮演Mark的角色,并帮助她找人扮演Kurt的角色。几个月过去了,没有Kurt扮演人选出现...... 然后她问我是否愿意扮演Kurt,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她的Mark! Kurt的角色喜欢认为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实际不知道。他像一个典型的年轻人那样去相信,他可以基于一个非常私人的是非观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显然是错的,但因为他经常在自己的信念中得到慰藉,所以他从来没有明白,生活只有在与他人共同经历的过程中才称得上生活。我知道很多人都像他一样。特别是艺术家,他们往往像孩子一样生活。
《昨日欢愉》是否是一部完美契合你的电影呢?忧郁,存在性,还有乡土气息……有点像Bonnie“王子”Billie的歌,对吧?
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完美的。不仅仅因为Kurt这个角色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且参与像这样一个小规模、时间紧凑的拍摄,其中的规则还是你为自己制定,真的非常理想。我喜欢表演的原因是,我可以放下所有的责任,放开电影制作人的任何念头,让我高负荷运转的大脑放空,以一个完全的资源身份去工作。
在《温迪和露西》中,你的角色很小但非常引人注目,这次合作如何呢?
我们在《昨日欢愉》中合作得非常愉快,所以Kelly邀请我加入《温迪和露西》的制作。我对这个角色不确定,所以我最后拒绝了...... 然后米歇尔-威廉姆斯(电影中的女主角)写信给我,说她想和我合作...... 我对这种新的工作动态感到兴奋,所以我接受了。而即便这部电影仍然属于小制作,在规模上他和《昨日欢愉》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最后,我发现这种经历不那么充实。剧组规模大得多,沟通也不那么直接。
在成为音乐家之前,你的第一份工作是做演员。我们可以说是Kelly Reichardt让你与你最初的职业和解了吗?
我确实非常感谢她允许我在事业上有这个小小的复兴...... 我很少出现在电影中,但通过《昨日欢愉》,一些导演能够看到我的能力,甚至看到我的存在!总的来说,我对电影不是很感兴趣......有几个非同寻常的例外,比如《怒火战线》(John Sayles,1987年版)、《昨日欢愉》或《鬼故事》(David Lowery,2017年版)。这些都是我有机会参与的伟大电影。
对你来说,Kelly Reichardt在独立电影界的地位如何?我们知道你和哈莫尼-科林关系密切......
在这个年代,我们需要意识到电影和独立的概念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我不确定公众是否像以前那样对电影的概念买账--无论它是否是独立电影。电影仍然是小众爱好,必须与电视、电子游戏和一大堆内容竞争。我们又一次处在 "电影之死"的时间线中,我们仍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想清楚是什么能让更多观众真正感兴趣,而不是仅服务一小部分人。从某种角度来看,Harmony Korine或Kelly Reichardt的作品看起来就像是电影研究这块拼图中缺失的那一块。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已经几乎达到了穷尽的程度,而这些正是这个世界所需要的温和而微妙的点子与行动。
你创作了《颂歌》和《温迪和露西》的原声带... 对一个音乐家而言,Reichardt的极简主义和沉思风格的影像是否有趣呢?
绝对的。Kelly完全信任我的音乐,这是一个理想的合作。她告诉我她对剧本的想法,然后就由我来实现她的期望。我喜欢为只有一个人的观众进行创作这想法...... 当我工作时,我总是为一个模糊和遥远的观众创作,想象谁会听我的音乐。在这里,我有幸只需要牢记一个电影制片人的需求,我必须根据我理解的她想塑造的世界来设计我的作品。
节选翻译自导演2006年的采访:James Ponsoldt talks with Kelly Reichardt。保留了信息和故事较多的部分。很多年后,Kelly还是执导了更大的制作,人对自己下定论确实没什么用。在相对匹配工业技术指标的创作中,她仍保留了自己的作者笔触。但《昨日欢愉》小巧中里的自由灵动、对山间万物的捕捉与比兴,或许也同样是昨日的欢愉吧。
//filmmakermagazine.com/archives/issues/fall2006/features/sound_silence.php
当人们谈起《昨日欢愉》(Old Joy)的政治面向时,总会说到人物在车里听着的左翼广播电台。但依照你的电影美学——极简主义的创想与拍摄,这也可以只是人物描述的一小部分。你认为在影片的语境里,这两方面于“政治性”是同等重要的吗?
我通常认为这部电影是关于这些失落的自由主义者以及他们深入森林直到与之合而为一的旅程。我不觉得它是一部公然宣政的影片,不过确实设置在了一个特殊的时间点,也在描述自由主义理想的失去。像Kurt这样不愿意顺应主流生活的人,今天会走向何方呢?
我常常将这部电影比作“新世代的西部片”,由此而言,它的逻辑其实是非常传统的,只不过两个主角的比拼是关于“谁比谁更开放”,同样是在较劲。我觉得他们没有能力真正沟通彼此、珍稀相处机会的情形,和自由主义目前的状况从各方面来看都非常相似。不过这些内容埋得很深,我更希望你看电影时候,能够只想着这两个人物和他们此时此刻的关系。
人们很多地聊起这两个男人关系中的同性恋底色,这是你有意识在处理的主题吗?
与某人单独前往群山,前往一座温泉,这样的一个故事里內植了两样东西:孤独与荒芜。在森林中、在性欲中,都差不多。他们要么杀了对方,要么干了对方,总有一样会发生。这种预期很大程度上来自观众们数百万年来的观影经验。而且这两个角色是俄勒冈波特兰人,这也是故事最开始吸引我的部分因素。自从五六年前托德·海因斯(Todd Haynes)搬到那儿之后,我开始在波特兰度过一些时间。我每年都拜访他,也有聊到过这儿的男人与东海岸之不同。东海岸的人那条线可能非常清晰,你可以肯定哪个人在哪一边。但波特兰人就暧昧得多。
可以谈谈完片与原著乔纳森·雷蒙德(Jonathan Raymond)的短篇小说不一样的地方吗?
最主要的不同在于,小说里Mark是单身。Kurt和Mark的状况颇为相近。我猜,丹尼尔·伦敦(Daniel London,主演之一)给Mark这个角色带来了一些变化。在原著中,Mark更谨慎、小心,乔的故事也是以Mark的视角进行的,非常主观。电影中有些部分保留了这一点,但没有像小说一样来自单个人物的视角。
为什么将Mark的角色设置为已婚且即将有孩子呢?
写剧本是一个尝试描绘电影、让作为导演的我能够真正明白它的过程。筹拍这部影片的那一年,我常常驾车周游,造访那些己婚生子定居安家的朋友们,总是处于某种“路过”的状态。大概在这时候,相关的想法和主题掺了进来。
拍完处女作《野草蔓生》(River of Grass)之后,我曾在纽约生活了五年,没有公寓,只带着一只行李袋,情形和Kurt类似。此番经历让我了解到,这将如何改变你与你所依靠的人之间的友谊。当你想要建设自己的自由,多少会需要依赖于数量不少的其他人。二十多岁时这样做还可以将相关行为浪漫化,三十岁之后还这样就会变得有些可疑。即使是你的一个朋克朋友也会有想法。
我们身份里的很多东西,都关系于我们住在哪儿或这方面的其他事。怎样是一个流浪者,怎样就成了流浪汉?这只是一线之隔,奔四时刻的Kurt正行走这根细线上。
从处女作《野草蔓生》到第二部长片《昨日欢愉》隔了11或12年。期间你拍摄了不少短片。你的长片不长,《昨日欢愉》只有76分钟,但短片也不短,譬如超8影像《颂歌》(Ode)就有48分钟。对你来说,拍短片长片有区别吗?
我也做老师,所以无需以拍摄为生。这让事情自由多了。我只制作负担得起的东西,没找到钱的时候,就拿着超8摄像机自己拍点什么。我的部分作品很像缝纫之类的手艺活儿——自己拍、自己剪、没有其他人参与——这样的创作让我得以练习、思考电影和剪辑。
拍《颂歌》的时候,我已经几年没有比较正式的项目在手了。花了好几年功夫见人、开会之后,我和朋友苏珊·斯托弗一起做了这个片子。和《昨日欢愉》一样,我根据场景打造剧本,事先就清楚地知道摄制组可以很小、机器可以很不起眼。拍摄《颂歌》对我来说是一段奇妙的经历,我由此意识到其实可以不站在场景旁边等着掌控全局就完成一部电影。这比《野草蔓生》那个13人的组让我舒适、活跃、富于创造力得多。对限制的拥抱最终帮助我找到了最合适的工作方式。
拍《昨日欢愉》时,我得以与六个朋友、两个演员,统共八个人,深入森林尝试点什么。每天没有黑莓或者副导演来催我们开工,到了晚上大家自然而然共同约定起床的时间。这和“制作影片”看起来一点也不一样。我们用的是一个很小的16毫米摄影机(Aaton A-Minima),可以直接放在登山包里爬到山上去。
你有兴趣执导一部规模和剧组都大得多的影片吗?
没有,我的性格单纯不适合这件事。我很享受拍片子,但不享受大多数的产业事务,所以我尽可能地在产业之外创作。我喜欢以一种相当私人的方式工作。像是拍《昨日欢愉》,我没有和任何律师之类的接触,入围圣丹斯时还没想过要组建一个公司。除了声音之类的工作还需要合作之外,一切都非常私人。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情况了。
你是如何与摄影指导彼得·希兰(Peter Sillen)在视觉设计方面合作的呢?
1994年,我与彼得在圣丹斯相识。我带着《野草蔓生》,他带着《极速赛手:欢迎来到维克·切斯纳特世界》(Speed Racer: Welcome to the World of Vic Chesnutt,*一部关于民谣音乐家的纪录短片)。我很喜欢那部片和它的视觉风格,所以见了彼得和他的夫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筹划《昨日欢愉》时,我本来是想拍一部像《颂歌》那样的片子,只是不想自己摄影。最开始联系彼得时,考虑的也是用超8来拍。但彼得刚好有一部A-Minima,他大概是这样说,“我愿意加入,但有这么多动作要做,你肯定也想拍出森林的深度”——超8的性能确实太弱了,完成不了。于是我们就决定用他的机器、用16毫米来拍了。
彼得是让这个计划能够成形的第一要素。他既是导演,也创作纪录片,同时也拍广告,一直在产业内工作,我知道我不能浪费他的时间。因为我们没有副导演,所以是这个家伙在推动一切事情。他充满能量,而且有一双慧眼。有一个自己也拍片子的摄影师是非常幸运的事,他可以将自己(的创作想法)留到自己的作品里,因此乐于在帮我拍的时候尽可能地搞清楚我想要什么。
制片人呢,你如何与他们合作?
拍电影的时候你简直需要一整个村子的人。我是在波特兰认识的这位尼尔·寇普(Neil Kopp)。大概在开始拍摄前六或八个星期,我住到了附近,和他一起勘景,研究在具体位置如何拍摄。尼尔是我们唯一的制片人。他从来没有参与过长片但他了解波特兰的每一条小路,有时也充当副导演的角色。他甚至是我们的场工,学会了如何使用车拍架,确认站位和方位。可以说没有尼尔我不可能完成这部电影。
我拍完回纽约之后,彼得帮我从华盛顿广场电影公司搞了台Avid。在没有制片人的情况下,我自己一个人剪了三个月。再后来,临近圣丹斯了,我才突然想到“这一步该怎么办呢?我需要筹钱做后期,我需要一个制片!” 杰·范·霍伊、拉斯·库努森、阿尼什·萨贾尼都是在此时加入的,这三位制片人基本一起工作,他们非常棒,带着影片经历了后期、电影节、发行整个过程。
我还有一个具体的技术问题:当Kurt在温泉讲述自己的故事时,你给Mark来了个非常棒的镜头。丹尼尔·伦敦的眼睛里带有特别的神采,类似于某种欢愉。这当然来自丹尼尔的表演,但他眼里也有一点特殊的闪光,是用了补光吗?
你太聪明了!我把速度放慢了一点。(*所以是升格)
影片里还有其他这样的时刻吗?
其他的招数?没有了,这是唯一一个。
有的评论把片中的广播电台视为某种“希腊式伴唱”。你是一直认定影片会或多或少地以广播节目为首尾吗,或者也考虑过完全不用它们?
我的所有作品都是首尾呼应的,或者更像是某种层面上的环形结构。我也有点希望下次能够换一个方法,但创作时又总是回到老路上。我其实不太确定最后会回到Mark,只是想用Kurt的部分来结尾。是我的出品人托德·海因斯说,“帮帮忙拍拍看嘛,至少你会有Mark回家的素材”,这部分就这样留了下来。
一听就知道是Yo La Tengo
7.0 ”整个宇宙正以一滴眼泪的形态,在空间中下坠”,泡温泉那段也是这等感受。为必然的离别万分不舍,雷查德用小体量(眼泪)表现无限隐秘情绪(宇宙)的能力真的是太强了。
随性滑向了随意。缺乏情境构建,谈论宇宙那段对话更是让情绪直接断层。但其对人物状态精准的拿捏与一部分暧昧氛围的呈现实属让人眼前一亮
从此山水不相逢。
7.7 1.是否看着人泡温泉、马杀鸡自己就会有舒服的感觉,甚至感觉今夜可以做个好梦。2.每次看这类风光片时总不禁产生疑问,究竟是营造了自然,还是被自然营造,然而太多空白又被配乐取代。3.雷查德电影总是让温柔与残忍绵绵地交错,让过去与未来映在现时,虽名旧梦,在温泉之时不就是今梦了么,回到城市又成了旧梦。
“Sorrow is nothing but worn-out joy”这句话好美。片子进行到最后10分种,看着Mark和Kurt开车从山间回去,从白天到黑夜,再到Kurt下了车行走在夜色中。到最后片名出来的那一刻,忍不住按了暂停键趴在桌上想了自己那些曾经“必不可少”到最后也悄悄结束的友谊。Kelly真是一个好导演。
"Sorrow is nothing but worn-out joy." 不经意唤醒了很多相似的情绪。再烈的篝火也无法重燃旧日的友情,森林深处寻觅已久的温泉最终也没能流向各自的内心,而是无声坠入那一片忧郁的绿当中,逐渐随时间风干。
印象最深刻的有两幕:其一,KURT面对着眼前的营火情绪激动地说“the world is like a huge drop of tear!” 那是忧伤的过去式,现在式和将来式;其二,深山里的简陋温泉,两人躺在水中,任时间随泉水缓缓流逝,“Relax buddy, relax.”
“人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到散时岂不冷清?既清冷则伤感,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比如那花开时令人爱慕,谢时则增惆怅,所以倒是不开的好。”Old Joy可以牵出无限的离愁别绪,同时让人忆起golden days with a certain amount of nostalgia.
凯莉·雷查德有极强的视觉思维,擅长只言片语形成戏剧张力,用留白表现人物内心的波澜不惊,丰满人物;给主角妻子短短不过20s,内心感情戏无比饱满,这就是导演力量的强势,所以估计难以处理复杂剧本,也算是种制约
清新脱俗的公路片,一部看着看着能消散所有顾虑的片子,16毫米胶片不能更适合这种题材,一前一后的政治电台是一种“社会杂音”,剩下的就是两位好友一条狗狗不算神奇又特别独特的旅行,节奏也很稳,观感出奇的好。
The whitest movie I have seen in a while, such a first world dilemma.
看完过了几天突然有个奇特的想法:这是一部男版的《弗兰西斯哈》,只不过一切元素都是相反的:如画的彩色画面,女导演,故事发生在乡下,两个寡言男人的友谊,过去没人提起只能靠脑补,没有任何激烈的冲突,故事的高潮竟是两个人不说话在山里泡温泉。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雷查德的电影真好啊
昨日欢愉逝去,昔日不可重来,人生的交叉点终将错开,而这条通往寂静深处的路也终须走完,才是告别一切的标识。以“眼泪宇宙”来廓清人在广袤时空里的无力感,无需流连不舍,因为Sorrow is nothing but worn-out joy;自然景物的呈现与剪接太舒服了,宛如漫游过静流的水草,接受着时光的冲刷,最终以某种隐秘的方式全新舒展。
很短的旅程,片刻的放松,生命中的普通两日,与老友重逢。成年人的世界,各有各的忧愁,谈起来却是微不足道的琐事。偶尔吐露衷肠,放肆情绪,深吸一口烟,放身体浸入森森温泉中。什么戏剧性事件也没有发生,像一则质地疏松的游记,却也洋溢着审慎的真情。清浅,克制,竭力把控着苦闷的含量,是凯莉·雷查德电影的美德。音乐声响,路上风景正好,挥手自兹去,不带走一片云彩。茫茫光点中,昨日欢愉在心头浮现又消隐。“相见亦无事,别后常忆君。”
【B】这一届金羊观感最舒服的一部电影,“昨日欢愉”这个片名翻译的实在是好。两位老友在旅行中想要重寻昨日欢愉,但各自背后的生活却在对话间不断将那些曾经与现在划开。有一个细节很有意思,就是只有在两人共同沉默,享受各种所处的环境之时,那条叫露西的狗才会出镜。
溫泉那場戲挺好的。Kelly Reichardt具有美國電影少見的氣質,庸俗美獨中的異數。
这不比赵婷强百倍
有点闷。但还成。年少时大概以为友情可以地久天长,但长大后会发现不同的生活轨迹会把彼此搁在河的两岸。哎。
后二十分钟是点睛之笔。在长久的沉默中,两人终于意识到,彼此的生活轨迹如同两条相交过的直线,往日欢愉已不可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