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部非洲乍得电影,论拍摄手法来说一般,叙述风格也很直白,但追求的还是恒久不变的一个主题,关于宽恕的话题,只有对非洲有一定的了解的人就知道,非洲的各种暴力活动比较频繁,种族和部落间的矛盾也比较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应该总是被仇恨所遮蔽,否则人与人之间和这个国家都不可能得到发展的机会,后代也会深受其害,我想这是这个导演的初衷,这让我想起刚果布国家的和解是一个道理.
《旱季》让我想到《川崎的玫瑰》,同样讨论对历史过范的宽恕与赦免。但不同的是,《旱季》摆脱历史语境,讨论宽恕与赦免的终极问题——爱与宗教——而或许,这二者本身是同一个问题。
velvet革命后很多年,有很多当年的革命党人开始后悔,为什么年轻时很轻易就原谅了“历史罪人”,没将他们投入监狱,接受制裁,尤其当看到那些人安度晚年的时候。革命的投机者和赤诚者在一腔热情过去之后,都无法面对历史幽灵纠缠的生活。
《旱季》里的男孩Atim也一直生活在历史幽灵下——他从未谋面的父亲在内战中被Nassara杀害,爷爷复仇的心从未止息。当目盲的爷爷从广播里听说政府决定赦免内战罪人的时候,决定让Atim报仇。概念上的仇人总是比具体的仇人更简单对付。Atim发现仇家Nassara变成一个垂老的忠实穆斯林,开着面包房、带着年轻妻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将Atim当作自己的孩子,教给他烤面包技术、甚至要收养他当自己的儿子。
最终Atim赦免了Nassara,这是一个俗套的结局,但也是唯一合理的结局。赦免也许是一个政治策略,但涉及个人精神情感体验的宽恕却是一个宗教问题。没有原谅,谈不上宽恕,没有爱,谈不上原谅。没有原谅,罪人的心灵也得不到救赎。即便Nassara每天去清真寺礼拜、给门口的孩子送面包,但是再多的善行和仪式都并不能减轻内心的煎熬。他与人、与自己、与神的关系破裂,只有修复破裂才能重新开始,而唯一可以修复的不是金钱的赎价,只有爱。Atim的出现,与Atim之间关系的逐渐养成,正是Nassara修复自己的破碎的过程,而Atim与Nassara的交往中,也有来自Nassara的爱逐渐平复仇恨。因为当恨在心里搅出一个巨大的空洞时,有谁能爱自己的敌人?Atim最后放出的空枪是对Nassara过去罪行的宣判和处死,但是眼前这个人的灵魂早已在爱里面被原谅并重生。对Nassara的释放,也是Atim将自己从仇恨与过往的羁绊中解脱出来。
将一些纠缠不清的历史问题过分简单化显得很不合时宜。但谁又知道,个人的救赎是否往往更通过最“简单”的方式?
但是电影在讲述宽恕主题的时候有天然无法填补的缺陷。有多少人有机会亲自补赎被自己伤害的人?有多少人有机会再重新去爱和被爱?电影试图绕过宗教、以世俗的爱来救赎,于是电影里的救赎成为一个伪宗教问题,实际还是一个世俗问题。世俗问题自有另一套规则,因此,将具体历史背景的简单化就成为一厢情愿的美好乌托邦式期望,与《大江大海》的幼稚同理。Atim长大之后,也许会像velvet革命党人一样后悔。
乍得,非洲一个不大的国家,内战后一片贫困狼籍,内战结束了,广播里传来特赦战犯的消息。特赦消息对于战犯来说,是一个悔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特赦对于那些受害家庭来说是一个不幸事情,受害家庭的仇人没有被法办。受害者家庭其他成员拿起武器进复仇。
阿太接过盲人爷爷交给的手枪,要为在内战中死去的父亲报仇,阿太就这样开始了他的复仇记,阿太的父亲在阿太还没出生就挂掉了。我第一眼看到阿太时,根本看不出阿太几岁,像十八岁也像二十八岁,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阿太脸上总是挂着与实际年纪不相衬的表情,愁眉不展,苦大仇深,吃不饱穿不好,小小年纪背负上了复仇的重任。阿太带着手枪穿得与乞丐没有什么差别的装束踏上了复仇之路。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阿太只能靠小偷小摸来维持生计,那有什么办法,一个年纪不大又无一计之长的小孩能做什么呢?阿太很快在街上找到了杀父仇人,一个老兵,老兵开了一个小面包房,经常把卖剩下的面包送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老兵看阿太挺可怜,就收留了阿太为面包房的小工。阿太看到老兵有一位刚怀孕的年轻太太,还发现老兵在内战时被人割过喉,只能通过助声器与别人沟通,老兵通过每天向真主阿拉祷福。
老兵家的广播里不时传出关于特赦的消息,老兵根本就不想去理会,也不想听,老兵总觉得战争不仅给别人带来了痛苦也给自己带来很多伤害。在老兵熟睡之际,阿太准备为父报复,可是还是迟疑了一下。再次找到射击老兵机会时,阿太又把枪放下了,毕尽阿太不是一个冷面职业杀手,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个人还是不想看到阿太把老兵解决掉,如果阿太真的把老兵毙掉了,那么老兵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成为下一个阿太,冤冤相报何时了?
阿太一天比一天更为整洁的穿着至少能证明,阿太在面包房做得还不错,至少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虽然老兵有时很粗鲁地会痛骂阿太,那是因为阿太在做面包时打手机或是做面包时忘了放酵母,老兵就像一个严格的父亲。有一天,老兵生病了,要阿太一个人完成了整个做面包的过程。阿太做出可口的面包,阿太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这是阿太在电影中唯一一次幸福的笑,让我们看到一个少年应该有的快乐。
老兵觉得自己老了,应该找一个人来继承自己的面包房,老兵决定要认阿太为儿子,但必须经过阿太父亲的同意。老兵开着车带着阿太去看望阿太的爷爷,爷爷虽然看不到却认出了老兵,一边是求阿太开枪为父报仇的爷爷,另一边是对阿太像父亲一样的老兵,阿太以自己的方式结束了复仇。
寻仇——复仇——宽恕,这就是乍得电影《旱季》所讲述的故事,它发生在乍得种族屠杀之后,发生在一个荒凉的非洲小镇,低矮的土房,漫天的黄沙,只有骄阳灼人。
少年阿庭的眼里永远充满着仇恨。他的父亲在阿庭未出生之时,就被人杀死。而现在政府成立的真理与正义委员会,却为了国家的和解,宣布对那些参与屠杀的人实行大赦。杀父之仇怎可轻易消解?稚气未脱的阿庭在爷爷的要求下,怀揣着父亲留下的手枪上路了,他要去寻求自己的正义与真理。仇人好寻,但正义与真理就不是那么好把握的了。仇人就在荒漠旁的一个小镇上,那场屠杀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创伤,他在睡梦中遭人割喉,现在只能靠着扩音器说话。他开着一家面包坊,过着平静的生活,并成为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也许是想赎罪,或者是求得心灵的平安吧,天天去清真寺做礼拜,每天都在自己家门前给贫穷的孩子们分发面包。
少年阿庭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杀父仇人,导演也将本片的重点放在了阿庭如何复仇之上。仇人相对,分外眼红。阿庭带着仇恨打量着眼前这个仇人,不过作为老江湖的纳萨拉却并不知道他是仇人之子,反而让他进入他的面包坊里工作。故事主要就在闷热而狭小的面包坊里展开。纳萨拉已经放下屠刀,他浑身伤痛,他的妻子已快临盆。他待阿庭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对他予以最大的关心。他知道阿庭眼里的仇恨在熊熊燃烧,但仍宽厚待之,并时时化解阿庭心中的恨意。阿庭变得犹豫了,每当他一次次打定主意,拿起手枪之时,纳萨拉对已对人的善行,纳萨拉面临的切身苦痛,让他又不忍下手。阿庭处于痛苦的折磨之中,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但他又怎忍心杀掉这么一个已经从善之人?在面包坊里他学会了养活自己,并享受到了创造的快乐,他与萨纳拉的妻子也相处不错。在纳萨拉的孩子失去之后,面对着痛苦的纳萨拉夫妇,阿庭只能选择放弃。情与理、旧怨与新情,这个才十六岁的孩子承受了太多。他的放弃,是出于情还是出于理,我们已经无法知道。
纳萨拉夫妇已经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自己孩子已经流产,就想将阿庭收为养子。这让故事有了新的发展,也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不过这也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卸去自己心灵的负担提供了契机。杀掉纳萨拉,他已经鼓不起这个勇气,何况他对纳萨拉已有了感情。如果就此离开,他又无法给苦等在荒漠树下的爷爷一个交代。给杀父仇人做儿子,从他内心来说肯定是不情愿的,但纳氏夫妇的坚持,让他没有了主意。不知在一路上他的内心经历了何等的煎熬,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当纳萨拉看到阿庭瞎眼的爷爷时,他顿时明白了。当他脱光衣服跪在黄沙之上,如同当年阿庭的爸爸面对着他的枪口一样。阿庭对着空中的两声枪响,让所有的仇恨都得到了化解,阿庭也完成了自己心灵的救赎。宽恕与爱战胜了仇恨与冤冤相报。
然而仇恨真能这么容易消弥吗?阿庭虽然朝空开枪,但他内心却并没有原谅纳萨拉。同时他的宽恕也是基于两点,一是纳萨拉确实已经放下了屠刀一心向善,阿庭与他的朝夕相处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情感;二是阿庭并未亲眼看见自己父亲是怎样受辱而死的,甚至都未见过父亲,那种伤痛对于他来说并非切身的。如果他亲身经历了那种杀戮,宽恕又如何能那么轻易地做出?虽然说宽恕是社会和解的基础,但如果对于仍持屠刀之人也宽恕,那正义从何去寻求?亲人的伤痛又如何能抚平?这真是个两难的话题。
第一次看乍得的电影,小时候便知道有这样一个国家,不过二十多年竟然对于这个国家的认知,仅停留在知道而已,这回拜哈隆导演所赐,渐渐揭开了面纱,了解到乍得的气候、市井风貌和宗教文化。其实是非常非常简单的故事,不过放在了斋月来临前的旱季,放在了这样一个国家背景之下,就格外令人瞩目,同时导演也用非常简约、利索的影像语言,将故事、人物交代的一清二楚,最后的高潮戏也把情绪调动得非常到位。战争中带来的仇恨,尤其是政府内战,终究不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仇恨,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并不是战局、立场、信仰所可以完全左右的,所以可以宽恕、所以可以有爱。以小见大,一部非常有生命力的电影,中途让我想起了万玛才旦的作品「撞死了一只羊」,但是后者真的要学一学如何去伪存真,如何忠实呈现出故事本身的质感。
这部电影让我认识了一个陌生的国家,乍得
在干裂的非洲大地上凝视干裂已久的仇恨与逐渐裂开的宽恕之口
3.5,乍得电影补课01.
一看开头就知道是这结局,一点惊喜也没有,表演倒是不错的。。。
对战犯的大赦后,看不见的人期待公义降临说不出话的人。语言和声响交流的稀少,也避免了言多必失的矛盾升华,于是,父亲角色的缺失、模糊到重建,让这场本该自觉的复仇式公义往出其不意的方向发展。荒漠里的枪响了,亲仇却未雪,看不见的也满足了,只留下收音机广播继续诉说着永无谅解可能的国度。
有几场在剧情上已经很勉强了,但表演给带过去了,还成
剧情很中庸,但是背景里非洲乍得的生活影像很有趣。
【C】简单的复仇-宽恕-救赎的故事,比较意外的是,在资金技术受限的情况下,导演的镜头语言和影片的摄影都比想象中好,有感受到非洲土地的苍茫与荒凉,几处180度正反打,跟拍长镜头,都还是有想法的。
画面有央视走进新农村的风格,表现手法稚嫩,但世界最穷国家之一能拍出这效果已很难得。导演长得很有文化,据称是乍得贾樟柯。06年威尼斯评委大奖。我喜欢荒芜的沙漠。偶尔看这种电影转换心情不错。乍得国内常发生政治暴力和军事政变,是世界上最穷贪污情况最严重的国家之一。约45%的妇女会进行割礼。
仇恨遮蔽雙目的祖父,無法清楚說話的殺父仇人,待主角如親生兒子,送麵包給窮人。最後主角在荒蕪沙漠,選擇寬恕。彼此刺探(主角如「刺客」),先聽再入框、反應,典型而有效的移情機制。衣服顏色,軍服。樹影搖曳、麵包機器噪音,固定/手持,狹窄空間。《兒子》。快一小時出現河,下場戲作麵包成功。
不错。好片,简单好看。值得推荐。
阿庭在报复那个撒尿兵哥的时候,动作很不自然,导演似乎刻意回避暴力。影片不乏人性的温情,或者说是对人性一种良好的愿望。跟《暴雨将至》的冷酷悲观形成极大的反差。整片看来,尽管剧情简单,但衔接比较粗糙。
虽然拍摄条件镜头设计场面调度都极为简陋,但是表演和碎片化的情节一步步地将男主对杀父仇人情感的变化轨迹表现了出来。唯一的缺点是多余的情节太多。鉴于此片是乍得这个全世界最穷的5个国家之一制作出来的,加一分。狠狠地打中国导演的脸吧。
稳定母题在哈隆简单朴素的镜头下变得颠簸,阿庭与那萨拉之间复仇/接纳的对峙游离于单纯复仇故事的叙述手段之外而产生新意义的“平面”。尽管如绝大多数非洲电影,《旱季》在技术与制片上依然无法完全独立于欧美,但剧本处理“宽恕”时就放弃了好莱坞流行的好人/坏人模式,转而介入更加理性的情感冲突。
既放不下生父的复仇执念,又斩不断师傅的教育恩情,先天血缘与后天温情,到底哪个更重要?电影给出了一笑泯恩仇的结局,却多多少少有些自欺欺人的说教口吻了。
影像风格只能算是优良。故事深度也一般,宽恕与救赎。难得的是这电影诞生于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乍得。想想了不起的盖茨比,不是每个人都有我们所拥有的条件。四星以兹鼓励。
一个俗套的复仇故事,在非洲的一片黄沙之中却显现出了一些魔幻色彩。绝望的非洲和上面绝望的人们,也许终止仇恨和杀戮才是解决非洲问题的核心,我相信导演设置如此结局也有表达这个观点的意思
非洲电影仍是当今影坛仅剩的一股清流,一个看似简单叙述的复仇故事,包含了战争、政治、父子关系、救赎、宽恕等元素,粗砺中夹杂着细腻
这不单单是爷爷叫你为战争中死去的父亲报仇的故事,导演给了我们颗粒感十足的空间去思考战争和战后对人的影响.最后鸣枪的那场戏总感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