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真孰假?亦真亦假。
在这部法国新浪潮中的科幻片中,“工程师的棋盘”无疑是最大的科幻点。但我要提出一个观点:工程师是否真实存在。
每当画面呈现鲜红,便是工程师对人的操纵。但细细品味这些所谓被操纵者做出的行为,实际是人最本真的欲望,性欲、贪婪、复仇…而如果我们抛开工程师的干预,这些人在当时的情景下究竟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仔细想来有些荒谬但也并非不可能发生。
影片名为“创造物”,其实并没有人可以创造别人的人生;而那些创造者,无非是人最初的欲望。
这位工程师十分孤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在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讲死讯告诉谁,而更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的邀请:他为何偏要与男主下一盘棋?嗜玩如命?并不合理。工程师更像是一位导师,一步一步让男主自己明白命运并不为他人操纵。
所以何为创造物?人;何为创造者?人。
★★★(四星为满分) 阿涅斯·瓦尔达的《创造物》是复杂且近乎催眠的研究,关于如何化实为虚。它似乎在很多层面上奏效,但实际只在一个层面上奏效,它解释了幻想、现实和风格如何同时停留在一位富有创造力的作家脑海里。 作家由米歇尔·皮科利饰演。他和他的哑巴妻子住在一个偏远的村庄里,在那他们成了流言蜚语的中心。但他一直在把村民们变成他正在写的小说中的角色。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制造圆盘的男人;当圆盘被悄悄放进某人的口袋时,那人将变成服从制造者命令的机器人。 作家思考着这个小玩意,并在镇上闲逛,观察他的邻居,瓦尔达不时会切换成红色色调,表明村民作为机器人的假想场景。这些幻想与作家对妻子(可爱的凯瑟琳·德纳芙 饰)的感情有关。她在一场车祸后成了哑巴,这显然是由于心理原因,而非生理原因。现在她怀孕了;作家关于创作和控制的想法反映了他对妻子的态度。 电影进行到一半时,作家想象一个住在塔楼里的邻居有间密室,里面装满了可控制人们行为的电子设备。这人向作家挑战一盘棋,棋子是村民们。在制定了复杂的规则后,他们开始游戏。 他们操纵人生的方式(拒绝一些可能性,尝试另一些可能性)类似于《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中对待人类经验的方式。 但瓦尔达的象征手法更为具体;真实的人在棋盘上被操纵着,按钮被用来引导他们的行为。这个幻想的背景是作家与他怀孕的妻子的关系,而在电影结尾妻子恰好就生下了孩子(就像作家生下了他完整的故事)。 但《创造物》并不像我说的那么简单;事实上,它涉及的内容太多了,以至于我们有时会分不清故事与幻想之间的界线。这也许是瓦尔达小姐想要实现的:我们的过去既成事实,但我们的未来是可变通的,作为活在时间里的人,我们不断创造着我们的人生,就像小说家创作自己的故事一样。
时值今日2021年,我们已经越过《阿基拉》(AKIRA, 1988)的故事时空,曾经的科幻想像变为现实。电影裡常见的命题,如同:机器能否取代人类,生化人是否具有人性,科技会否解决人类的问题,至今我们依然叩问;抑或是《骇客任务》(The Matrix, 1999)母体的虚拟幻境,让人类浸淫在享乐中,《银翼杀手》(Blade Runner, 1982)隻手遮天的企业,如何操控人心,都已是现代科技与资本社会的运作模式。
然而,今年女性影展策划的“一级玩家X异境幻游”单元,别于好莱坞的类型定义,或以商业挂帅及男性主导观点的作品,带来众位知名女导演的科幻电影。其中,名气最为响亮的传奇大师安妮华达于1966年执导的《创造物》(The Creatures),描绘一对恋人遭逢车祸后,移居小岛生活,作家丈夫边照料车祸后“失声”的怀孕妻子,并在村落与居民中寻找创作灵感,却发觉独居高塔的神秘老人,竟透过“黑铁”控制居民的生活。
《创造物》当年在票房与评价都失利,就连安妮华达也曾自言是部“失败作品”,也令她的创作史或科幻电影脉络中,都遗落这块“创造物”。如今回顾此作,不仅仍可见她个人独到的镜头语言,并大胆以后设角度拆解科幻类型,同时也激进指涉戏外现实的性别困境,反转女性的“蛇蝎美人”(Femme Fatale)形象。然而,故事亦游走在虚实之间,辩证著谁才是故事的“创造者”?是作家主角、失声妻子、邪恶反派,还是躲在摄影机后的女导演?
一部电影应为每位观众,贡献画面、声音、情调,
或许其中会有完整故事,但更重要的是体验作品的机会。
——安妮华达
电影灵感起源于安妮华达的梦境,她曾多次在梦中丧失嗓音:“但我并非无法说话,而是我不想发声。”更自嘲作为一个“总有很多话想说”的女性,梦境的遭遇令她颇感有趣,因此《创造物》虽在她的作品脉络中,罕见选择男性作为主人翁,但仍化为镜头语言,隐身在摄影机背后“发声”,她个人独到的技法与观点,也奠定她在本片绝对“创造者”的地位。
安妮华达从未在体制内学习电影,平面摄影师出身的她曾说:“我拍照或拍电影,或将电影放到照片去,又或把照片放到电影裡。”首部剧情作品《短角情事》(La Pointe Courte),即像是她打磨技艺的习作,不仅拍摄两位职业演员演出的恋人絮语,也拍摄于法国南部塞特渔村的居民日常,捕鱼、工作与玩乐的纪录影像,亦成为电影的一部分。
《创造物》更于她与导演丈夫雅克德米久居多年的诺慕提岛拍摄,亦可见其如纪录片般,捕捉在地风光的片段,尤其该岛当时唯一与陆地连结的“du Gois”公路——仅有在退潮才得以行驶——更屡次入镜,也成为设定电影场景封闭性的关键。岛屿的孤僻位置,更可视为象徵主角夫妻“受困”于其车祸创伤,也封闭于车祸所致使的婚姻信任危机之中。
相较于楚浮、高达“新浪潮《电影笔记》派”,讲求写实自由、推崇“作者论”的创作风格,片中亦可见安妮华达的“左岸派”色彩,更重视以声画具体呈现人类潜意识的精神历程。例如:当镜头推移拉近,拍摄主角艾德嘉与妻子甜蜜用餐的过程,却不时多次剪接插入诺慕提岛的沙岸、帆船、临海与日落,再转以拍摄两人特写,暗指两人“同桌异梦”,沉浸于各自的回忆或幻想,也颇有“左岸派”大师雷奈藉剪辑及摄影机运动,呈现意识流动之感。
“创造者2号”主角与反派:后设虚实拆解科幻类型
我喜欢拼贴悬疑、未来主义风格的故事。
——《创造物》
当主角夫妇定居于诺慕提岛上,镜头不时插入海洋生物如螃蟹、鱼类特写,颇有走入虚幻“异世界”的氛围,不久后主角艾德嘉亦发觉由独居老人反派杜卡斯所炼制的“黑铁”,更是《创造物》中重要的科幻元素。村民只要接触到物体,杜卡斯便能够控制其心智长达一分钟,人物会陷入“愚蠢或暴躁”的情绪,展现非理性的言语或肢体攻击。
安妮华达的镜头中,也会突兀转换套上的红色滤片,象徵“危险”的人心状态。其颜色运用亦呼应其前作《幸福》(Le Bonheur),剪辑转场淡出时,以鲜艳红色、蓝色、黄色取代常用的黑色,藉以预示剧情走向或角色心境,皆是安妮华达对色彩的大胆尝试。
电影裡最为“脑洞大开”的科幻呈现,莫过于主角艾德嘉与反派杜卡斯的“棋局”对弈。每一支棋皆代表片中曾出现的村民,前进步数可能因遇其他村民而有“变数”,也可能落入杜卡斯设下的“陷阱”,即以黑铁控制该角色失控发狂,艾德嘉可选择是否要同样使用黑铁“拯救”(画面改以紫红色滤片呈现),扭转角色心境状态走向正途,但同样控制时间也仅有一分钟。
这究竟是一场“大富翁”式的假想游戏,或两人以上帝之姿真实控制村民,电影并未明确揭示。但两人大手操控著“情节”,会投射在棋局旁的牆上萤幕,亦即对弈过程与操控结果的两种虚实时空,同时出现在电影画面上。而后,安妮华达也在剧情纪录混合的作品《千面珍宝金》(Jane B. par Agnès v.),穿插呈现影星珍宝金的访谈,以及她扮演裸女、圣女贞德的演出片段,然而大玩虚实并陈的手法,其实早一步在《创造物》以科幻类型元素呈现。
主角艾德嘉以宛若007“男性英雄”之姿,秉持正义良善,打“救援牌”援助村民,并且也避免怀孕妻子遭到危害,另一方反派的杜卡斯则相信人性本恶,称道:“机遇能够证明,创造物不受眷顾。”两者边看萤幕边对弈的过程,更带有“后设”思维,观看剧情发展,并改变片中人物的命运,在电影问世的60年代或许是脑洞大开,但与当今的电玩或VR可互动的观影模式亦十分相近,可见安妮华达拼贴、拆解科幻类型的创意,更具有突破电影创作的前卫视野。
“创造者3号”主角、妻子与村民们:性别关係致使的焦虑与反转
亲爱的,我有点害怕。
怕什麽?
你知道我害怕快车。
妳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愿意相信。
——《创造物》
电影开场以主角夫妇在车间的对话展开,爱开快车的艾德嘉自称,能在飙速中“享受思绪奔驰”的快感,妻子玛琳则在些微反抗中依顺丈夫,旋即便发生车祸。艾德嘉头部损伤但并非严重,甚至移居至诺慕提岛,过上嚮往的乡间静谧生活以利创作;玛琳却因创伤而失声,鲜少出门而经常待在租屋处,只得以写字板与丈夫沟通。
虽然玛琳从始至末在电影中,几乎都已笑脸迎人,但车祸宛如抹去了她的主体性,失声地沦为“贤妻”,也令两人的婚姻出现裂痕,隐隐也成为艾德嘉的焦虑来源。艾德嘉一面自责车祸肇事,希望玛琳能“再信任自己”,但也同时外出与村民交流时,鲜少提及妻子存在,甚至和饭店老闆娘蜜雪儿,不时擦出暧昧情愫,难以抑制其“奔驰”的衝动。
片中,艾德嘉从与村民互动,获取创作灵感而写作,因而难以判断剧情究竟是现实,还是虚构情节。其中男性村民角色,更有不少艾德嘉的投射,例如:奸诈的布商恣意行窃或栽赃,反映出艾德嘉的自大,医生及多位角色皆有偷情的慾望,反派杜卡斯更是被设定为“妻子死后独居多年”的老者,更在登场时自傲表示:“至少我承认喜欢做坏事。”令该角不仅犹如艾德嘉最大的心魔(呈现若艾德嘉失去妻子后的面貌),更象徵他内心不愿被揭示的阴暗与慾望。
相较之下,女性角色则皆因男性受害,犹如玛琳因艾德嘉造成的车祸而失声。饭店女老闆蜜雪儿与医生私通,但后者却不愿放弃家庭妻女,又被客人以黑铁操控,公开露肩而被称“荡妇”;来度假的薇薇安恋上当地水电工,真命天子却趁其不注意偷钱;农庄丈夫背著妻子偷情,分手之时被后者目击;杂货店女老闆年轻时,曾被饭店老爷“#MeToo”;女老闆的女儿露西,被杜卡斯以玩具收买,四处在村民口袋放入黑铁,以利杜卡斯操控村民。
然而,当艾德嘉与反派杜卡斯的棋局对弈展开时,不论两位男性如何角力,获得“善终”的却也都是女性角色。蜜雪儿与薇薇安破除“蛇蝎美人”形象,前者挣脱恋情綑绑,后者更反转角色登场时,性感裸背“被慾望的客体”形象,面对情人偷窃时,转为感情中主导的一方,甜美幽默应对到:“除了爱情之外,其他对我来说都无妨。”女性也重新掌握命运,成为自己的“创造者”,亦可窥见安妮华达对父权社会的犀利洞见,更赋予女性别于男性凝视的形象。
棋局对弈之中,艾德嘉的“拯救牌”时而有效、时而失效,多数时候无关紧要,则显示出“男性英雄”的无能,一如他无法改变妻子失声的状态,或挽救两人摇摇欲坠的婚姻。而正当杜卡斯设下“陷阱”,令饭店老爷对年轻的露西也伸出摩爪时,艾德嘉才终于忍无可忍结束棋局,与杜卡斯在高塔拉扯推挤,宛如上演希区考克的《迷魂记》,最终让杜卡斯推下坠楼,象徵战胜自己的阴暗面。
“创造者4号”主角与安妮华达:创作者对自身反思而脱胎新生
或许华达是希望我们能意识到:
过去虽然是真实发生过,但我们的未来是灵活可改变的。
——影评人罗杰伊伯特(Roger Egbert)
电影裡,每每科幻或超现实剧情发生时,往往会紧接艾德嘉书写创作、大梦初醒的镜头,暗示故事可能为虚构,但同时亦与现况呼应(例如杜卡斯确实坠楼身亡),都是安妮华达玩弄虚实界线的技法。故事随艾德嘉离开高塔,归返家中对即将分娩的妻子玛琳,诚恳真挚地说:“我回来了。”意味著逃避婚姻焦虑的他,历经与内心阴暗慾望的对弈,同时也在游戏过程,见著女性于父权社会的痛苦,便终于懂得回头,面对他与玛琳的关係。
《创造物》因而可视为创作者,透过虚构创作反思,进而改变现实作为,改写自己的命运。如同知名影评人罗杰伊伯特对本片的解析:“作为生存在时间当下的人,我们持续创造生活,就像小说家创作他的故事一般。”安妮华达的名作《五点到七点的克莱欧》(Cléo de 5 à 7),主人翁疑似受疾病缠身而恐惧,甚至抽中塔罗牌的“死神”卡牌预示其命运,但她也在安妮华达施以“电影创作的魔法”下,相信生命还有其美丽,皆展现导演的乐观,并信任自由意志可扭人类命运。
《创造物》最终,玛琳不仅顺利产下儿子,更还在生产过程恢复自己的嗓音,此时用乐更配上17世纪巴洛克时期作曲家普赛尔,献给英国女王玛丽二世的生日颂歌〈艺术之子来临〉(Come ye Sons of Art),迎接电影乍似美好的结局。然而故事的“创作物”以及背后的“创造者”,究竟是身为“艺术创造者”的艾德嘉以及其小说,还是终究找回嗓音,并创造出“艺术之子”的妻子玛琳?
象徵夺回生命主控权的玛琳,会否离开男主角或留在岛屿上,这亦是身为“终极创造者”的安妮华达,留给观众思索的谜底。然而,《创造物》即使结合米歇尔毕高利、凯萨琳丹妮芙两大法国影星主演,也因其模糊暧昧而琐碎的情节,融合科幻、实则文艺的类型混乱,在当时并未获得票房与评价认可,《纽约时报》影评人罗杰葛林斯潘亦曾批评:“我讨厌它仅像是被包装的骗局与过度妆点的时尚。”
作为安妮华达首部有大卡司加持,甚至和瑞典跨国联合制作的“创造物”,创作时不免在商业考量与艺术坚持间拉扯,也令她对成品不甚满意:“我唯一的后悔,就是我没有勇气把电影变得更抽象。”然而,2006年应巴黎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邀约,安妮华达交出展览作品《小岛与她》(L'Ile et Elle),以装置艺术记录她在诺慕提岛的观察与回忆,更和建筑师与设计师以《创造物》遗留下十多卷的胶卷,创造出陈设在展区中的《电影小屋》(La Cabane du Cinéma)。
安妮华达让胶卷垂挂在房屋外围,令展场的自然光透进,观众可自由进出小屋,让《创造物》一帧帧的画面于光影下,透过新的观看方式而再生,犹如主角扭转自身命运,华达“回收”自己曾经的失败,成就出另一部新的“电影”。她说,这件作品宛如描绘她以“拍片为家”的人生:“事实上,起初我想把它称作《失败小屋》(Ma Cabane de l'Échec),但因为它是以这麽多幸福回收而成,我才明白现在该称他为《电影小屋》。”
她也在其告别作《安妮华达最后一堂课》(Varda by Agnès),再度谈及《电影小屋》的理念:“把他们(电影胶卷)回收做艺术用途,等于赋予它们新生命就不是报废,而是新生。透过创意和想象,进行新生。”她透露的无尽智慧,即使在辞世之后,作为“创造者”永恆革新的哲思,也依然生生不息影响著后世。
第12届#法罗岛电影节#无人知晓单元第1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开幕片《创造物》,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海滨居民们心思各异的评价了!
RIVER:
有趣又无聊。
张益达:
不同层次的故事巧妙的交织在一起,刺激奔忙,节奏很快,构图也很美,只是情节稍显凌乱
格系艺人:
迷幻的剪辑,奇特的配乐,灵巧的叙事以及别出心裁的染色,剧本内容有趣的同时也具有其本身的形式特点。总算是在连续几天的黑白片中找到乐趣了。
Daisyrrr:
非常富有想象力及趣味性的一部科幻电影。象棋游戏的设置让我想到伯格曼的《第七封印》。《创造物》通过女性角度并且用更奇情的方式婚姻与艺术中创造和控制的关系。
我们敏熙:
以女人的失语表现男人创作中的困顿。男人头上的裂痕,女人下身,分别孕育了小说和新生儿,都是“创造物”。但最后德纳芙看到新生儿变化的眼神和对新生儿注视的镜头,给人一种恐惧感。
子夜无人:
有创作者的视角、也有影像本身的视角,画面可以突然变色、配乐始终像被拨乱的琴弦,打完人之后看见有人站在窗口俯视狂笑、棋盘上不断多出来的人偶变成芸芸众生,所有的不安和异变串联起来的正是瓦尔达丰富有趣的脑内世界。男人创世的角度是要占据主导权,用愤怒、用焦虑、用尽情宣泄打造自己的作品;女人创世的角度是极力从眼前环境挣脱,她们由失语到学语、由恪守贞洁到撕碎衣裙,由不甘于花瓶的努力到最终去历经受孕、阵痛、分娩的命运。
Bboard19920313:
在去年看完了《阿涅斯与瓦尔达》之后,我逐渐认识到这位被尊称为“法国新浪潮教母”的著名女导演电影史地位的来由。这部《创造物》更是充分表现了她惊人的想象力与掌控力,乍一看起来情节十分混乱和零碎,但随着剧情的推进,你会逐渐意识到这是一部非常高概念的作品,呈现出的是导演对于人间许多人类行为的另类思考,非常值得玩味。法国殿堂级影后凯瑟琳·德纳芙这时候还是一个非常美艳动人的清纯少女形象,不过在这部电影里我觉得她的角色略显花瓶,倒是男主角米歇尔·皮克利比较出彩。
#FIFF12#DAY1的无人知晓场刊评分将在稍后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有趣,但是好難看喔。
早期同“5-7时克莱奥”、“幸福”手法上继承的实验性,Agnes Varda在创造物中的创造力,不由感慨之后的诸多作品简直是浪费天赋….可以说她很随性,在开场尝试用故事表现象征意义之后,不再用技巧设计迷宫,返璞归真的直奔主题,在这一部中科幻的人生操控(更应称之为影像中文学创作的悬念破解)就是如此“硬核的着陆”
7/10
怪诞又疯狂,音乐可以因为跳切而断裂,黑白的画面上会突然叠加疯狂的红色滤镜,瓦尔达的一切尝试都是毫无禁锢且让人眼前一亮的,想象力惊人。
每位电影大师都有一部“科幻”电影。瓦尔达一如既往好的黑白摄影,影像的铺设和结构则非常有意思,连接起现实与想象,落脚点则又是情感(开场非常震撼),和伯格曼同年的《假面》有挺多相似的好玩的东西。
象棋的故事xs
4.76/5.0虚构世界对现实世界的另类操控,事件双面性的解构。
一环扣一环的结构,男主游走虚实之间,用创造的思维控制笔下的人物,比如一块诡异的金属,导演通过色调标识情绪,红色预示失控,紫色代表兴致,像是飞行棋的游戏牵扯着作为棋子的人物的一举一动,颇有上帝之手的意思,德纳芙扮的哑女好让人怜爱。
瓦尔达在1966年的前卫创意:身为创造者,亦是创造物。导演创造控制电影里的人物,电影里的作家创造控制笔下小说里的人物,小说里的人控制棋盘上的人物。人人都是棋子,有限的自由意志离不开脚下的棋盘。
Eva Dahlbeck 总是那么一脸正气。故事蛮有趣的。
开篇竟然觉得这不是希区柯克的片子吗?到了后面有一个阶段那个音乐,剪辑、还有变换的色彩让人非常不舒服,这是导演故意的。阿涅斯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魔女啊,这个电影的手法完全不像个女导演的。看到目前,还无法总结这位杰出的女性导演,她在我观看的几部片子里,还没有重复过自己。
#6700. [2019年11月瓦尔达√]。瓦尔达奶奶的科幻神作!!!原来法国新浪潮的各种大佬都拍过科幻!!!(真的要找机会认真写一写了!!)这炸裂的元叙事!!!啊这片子不只一层,其实是两层元叙事!!!!看得激动得都要哭了!!!!此外还要赞美这神出鬼没的剪辑(谜之闪前,故意混淆的季节,空镜的神来之笔般的用法),评论性的鬼气森森的音乐(以及相当有趣的用法),以及黑白片的染色处理!!!!(而且是直接作用在元叙事和叙事上的!!!)啊啊啊我年度最佳电影时刻必须发给这个片!!!!德纳芙在这个片很好看,不过基本就是酱油花瓶吧……啊这些都不重要啊!!!!!双层元叙事实在太令人兴奋了!!!!
“左岸派”和“电影手册派”作为新浪潮的两个分支,区别还是很大的。回顾瓦尔达所走过的电影道路,一个人在头脑中创造的生活远比生活本身要丰富。
一方面是心理现实与外部现实的混杂,确实很左岸派,但同时也几乎能完全对应拉康和齐泽克都提到的精神病人的定义,另一方面是对于隐含的操纵者的忧虑,在那两年里好像新浪潮各位都在拍类似性质的片子,疙瘩的《阿尔法城》和特吕弗的《华氏451度》其实都在讲类似的东西,是五月运动前夕的统一号召?
好吧,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松散自由
瓦尔达的影像常常让人好奇她的脑壳里到底是装了什么样有趣的大脑//尤其突兀直接的表现想象幻境和现实场景 直白得犹如跳切这种剪辑技术//当人物出现在棋盘上时 有种创作时的脑内画面被人偷窥到的不适和羞赧 创作者有时候就是些自以为是的造物主//可能没有导演不想拍科幻
有趣,但並不難看齁。
在所谓“科幻”外衣下,其实仍是瓦尔达对时间和心理的刻画——很明显,双重叙事夹绕于“现实”与“脑海”,棋盘操纵下的众生颠倒实则是创作者的脑力产物,滤镜是赋予/添加的注脚标点;作家与妻子的沟壑从第一幕就定下,车祸过后的彼此失语(手写,与马交流),突兀插入的空镜与配乐是心理外化。在脑海激荡过后,他们才真正迎来自己的“创造物”——新生儿。
#2021台湾女性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