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哭了好几次……只沿用了原版电影的基本框架,进行了大量的改编和充实,利用原版基本信息的情况下将一个儿童向的故事变成了一个暗黑充满悲剧色彩的童话,Pinocchio大部分时间都那么欢快,那么天真,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真的男孩,然而没人把他当作真的男孩越是这样,他被骗去马戏团表演,爸爸为了救他可能要负担高额赔偿,爸爸说他是burden,Pinocchio就离家出走想赚钱养家,这里我直接看哭了,Pinocchio就是最纯真的没有被污染的孩子,或者是那种渴望被社会认同的边缘人士……探讨了亲子关系,个人成长和自我认知,反战,这部电影最棒的地方就是把Pinocchio设定成了papa逝去儿子的替代品,如何利用这个人物冲突让儿童故事直接升华成了很具有艺术感和寓言性质的黑色童话,中间pinocchio唱ciao papa和结尾papa让pinocchio不用成为卡洛,只需要成为pinocchio的时候,我都哭了……配乐和配音绝佳,给影片增色很多,特别是pinocchio的配音,欢快童真的声音更烘托了浓浓的悲剧气氛,配乐也是完美贴合……我必须打满分,很少有电影能让我哭,这是真正的艺术
匹诺曹的亲情救赎,充满了悲情,众人以为的温情,从家庭治疗的观点看却是悲情。
悲在何处?悲在匹诺曹的诞生和死亡,都是为了让爸爸开心、或者拯救爸爸,匹诺曹自己的爱玩的儿童天性,在与爸爸争吵后被连根拔起,主动放弃童年,为了爸爸去流浪、去谋生,匹诺曹一直在为爸爸的情绪困扰负责,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纾解爸爸的痛苦,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让爸爸开心,待爸爸逝去,他的人生变得空白而迷茫,毕竟他不曾为自己而活,不曾思考过自己的人生……
更可悲的是,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类似匹诺曹的孩子,孩子们自幼仰仗父母照料,视父母为天,无条件忠诚于父母,以父母的喜乐界定自己行为的对错,如果父母能体察好自己对孩子的影响,并且给予充分的尊重、关注、支持、鼓励、陪伴,孩子自然会在安全的氛围中成长,发展出自己的独立人格,反之,如果父母对孩子毫无尊重、过度干涉、情绪化管教、缺席陪伴与成长,那么孩子就容易发展出依附人格或讨好人格,失去自己的人生,成为环境或别人的附庸,乃至罹患心理疾病。
所幸的是,木雕师的确被匹诺曹治愈了,在幸福中逝去,而且作为父亲,他也是深深的爱着匹诺曹,这种父子情,感人至深。但在现实生活中,匹诺曹式的孩子,往往没有木雕师这样悉心陪伴、无条件支持与关注的父亲,毕竟,如果有这样的父母,匹诺曹式孩子出现的几率就很小了。
华人文化圈的孝顺文化,以顺为孝、以消解边界为孝、以接纳侵入为孝,才会导致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冲突或矛盾关系,世间少一个匹诺曹式的悲剧,就增加一点家庭幸福的可能性,但是对于浸染了几千年的家族文化,路阻且长。
在托罗的电影中,一个怪物变成真人是不可饶恕的。
当影片进行到9分04秒,木偶师杰佩托的可爱儿子卡洛被炸弹夺去生命后,还未现身的匹诺曹由此宣告失去本质,他注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成为已经逝去的卡洛的替代品。
观众对这个经典故事的结局的期待被修改了。小主人公的目标,不再是由木偶变成真人,而是由匹诺曹变成卡洛。
必须承认,当卡洛有了真实可爱的具体形象而又迅速消亡后,如果结局让匹诺曹变成卡洛,几乎可以完全满足观众的预期,变成另一个所谓完美的童话。
然而导演在叙事过程当中,又不动声色地将这种预期扭转回来,讲述一个属于吉尔莫·德尔·托罗的匹诺曹。
你应该注意到了,托罗的匹诺曹故事发生在二战时期,这个经典童话少有地被指向某个具体的历史时刻。
战争时期下的怪物固然有其美学合理性,但除了这点外,我认为托罗更想赋予的是幻想故事里的现实意味。托罗不愿意让它只是一个幻想,他想混淆其与真实的界限。
他现在要讲的,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在讲的那个现实故事:一个外来者跟这个世界的相处方式。
外来者在艺术中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大部分时候,它们都是怪物,比如《水形物语》里的人形两栖生物,比如《潘的迷宫》里的潘神,或者此时的匹诺曹。
但在现实中,这个外来者最终指向了他自己:一个移民到美国的墨西哥人。
儿童时期对怪物的迷恋,和成人时期移民身份的矛盾,构成了托罗大多数电影里的戏剧元素。
世界对外来者的最初感受是畏惧、排斥、猎奇。
在其他版本的改编里,匹诺曹是一个调皮的存在,但并不恐怖。而在托罗的版本里,他将弗兰肯斯坦式的恐怖也融入故事其中。匹诺曹的诞生并不是一个愉悦的、充满惊喜的时刻。它是在雨夜里、在杰佩托的酒精催化和对上天的咒骂下诞生的。
这种对外来者的态度就是他作为移民者感受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逐渐发现外来者身上可以利用的地方,正如市长发现了匹诺曹上的重生能力,决定将它送到战场。
能够死而复生的能力,也是托罗赋予匹诺曹的。匹诺曹数次通过它化险为夷,但也因为它而被送上战场。
在影片结尾,匹诺曹和杰佩托沉入海底,匹诺曹更早失去了生命,他来到死神面前,乞求加速复活时间,好让他回去拯救杰佩托。死神告诉他,如果要修改复活流程,他必须亲手打破复活计时沙漏,但他也会失去复活能力——而变成一个真人。
匹诺曹打破了沙漏,他变成了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一个真正的男孩,也因此拯救了他的父亲。
但我们必须暂停一下,思考一下匹诺曹的变化:他变成了真人,但没有变成大家期待已久的卡洛,甚至没有获得像人类一样的血肉,他依然是一个木偶。
木偶成为真人本该代表了最终的升华,但在托罗的故事里,变成真人像是一种惩罚。匹诺曹的成长,不仅没有发生肉眼可见的改善,反而是在失去了他的重生能力下完成的。
实际上,匹诺曹获得的,是甘愿牺牲的能力,这种牺牲能力是神性的,它无法通过别人来赠予。消除自我,将自己奉献给所爱的人,是精神的蜕变,由此自己长大成人,不需要其他的外在变化来作为象征。
这不是一个木偶变成男孩的故事,这是一个男孩变成大人的故事。
陀罗赞美着神性的匹诺曹,他在影片中多次将匹诺曹与耶稣进行对比。
在托罗的其他电影中,怪物跟世界抗争后,大多都走向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结局。在《水形物语》里,怪物最终带着爱人躲进了深海里。喜欢怪物的人,就像怪物一样,在孤独中获得快乐。
在匹诺曹中,怪物开始跟世界和解了。他在旅途中与蟋蟀、猴子、人类都交上了朋友。他失去了重生能力后,已经与世界在最重要的事情上相同,最终都要接受死亡的安排。
但他必须维持木质的特点,和解是指互相接受,不仅我接受了世界,世界也要接受我。
在旅途中,匹诺曹已经通过自己的善良和勇气,获得了同伴的认可,他证明了自己可以跟世界共处,于世界有益。世界不需要千篇一律的种族人群。
如果匹诺曹最终变成了卡洛,就像美国告诉一个移民者,它可以接受他,前提是他必须变成一个纯正的美国白人。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美女与野兽》,作者赞美野兽,但为了让故事更加美好,他在结尾让野兽变成了王子。
就那么一个瞬间,他之前所有的赞美都变成了精心策划的PUA。
《木偶奇遇记》在今年颇为繁忙,先是迪士尼依据这个故事拍摄了一部1940年动画的真人翻拍《匹诺曹》,而吉尔莫·德尔·托罗亦在年末献上了这一部带有他个人浓厚印记的匹诺曹故事。
不同于迪士尼所拥有的斑斓色调,这部《匹诺曹》延续了陀螺导演一贯的阴沉,黑暗,甚至有些恐怖的氛围,故事的主题亦从少年的成长拓展出了包括战争,包括死亡这样更多的旁支。
就像是影片中提到的热巧克里一般,影片乍一看颜色深沉,如同泥土,如同死亡,但外观的不完美之下,则是醇厚的香甜气息,这是一部献给成人,又带着一些真挚之心的作品。
对匹诺曹形象的成人化改编并不是从这部电影才开始的,2019年就有一版颇为阴暗的匹诺曹真人影片,虽然导演试图去重塑一部分故事与角色形象以匹配上这种略有诡异的画风,但最终效果不佳,影片也略显冗长无趣。
而这一版陀螺的匹诺曹,则在原先故事的架构上做了颇多删改,变驴子的部分被舍弃,背景被搬到了二战,最重要的则是影片主题的转向,初版的故事更侧重一个孩子对世界的认知与成长,在成长历程中学会要善良,要诚实,要成为一个好孩子。
陀螺这个版本里,成长被放在其次,匹诺曹的几次生死徘徊,松果,松树,木偶所展现的时间变迁让我们更多感受到了生命与死亡轮回这样的伤感情绪,影片开头更是用不小的篇幅去渲染卡洛的离世与孩子早夭后杰佩罗的沉痛欲绝。当然,匹诺曹从开始的懵懂小孩一路到最后领悟了死亡的意味,大概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成长吧。
与此相比,迪士尼今年的《匹诺曹》则过于裹足不前,空有一身经费与技术,做出来的却还是之前那盘冷菜。
甚至在大量cg的加持之下,场景的想象力还没有定格动画的本片要高。
《陀螺的匹诺曹》绝大部分镜头采用定格动画完成,定格动画能达到如此的场景完成度,已经是非常令人惊喜的了
教堂中的耶稣像
黄泉世界的怪物
探照灯下的少年兵营
略为奇异气质的场景配合上定格动画本身角色那种滞涩的动作,让影片天然地具有某种诡异的观感,但这种观感大概也是陀螺着意想要塑造的,亦是他个人风格的标签,从《潘神的迷宫》到《水形物语》,无不是这般阴郁又迷人的。
本片还有一点很值得说道的便是匹诺曹的配音,小孩的歌声真的为影片增色不少,如果现实里真的有一个木偶能唱出这么宛转的歌声,估计也能成为某直播平台的牌面之一吧。
当然本片也有一些不足之处,比如影片中虽然很多场景用定格动画来完成都有较好的效果,可是影片中海水的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甚至有一些时候流水的质感颇有十多年前廉价动画的质感。
而故事层面,虽然大部分都踏实,但也有一些不甚连贯的地方,最明显的便是意大利少年军营发生爆炸到悬崖遇到马戏团长的转折,一方面意大利孩子的结局未能讲明,另一方面马戏团长的出现亦显得突兀,像是强行推动剧情一般。
诚然,影片不完美,但不妨碍其美丽。
蟋蟀说自己记录了这对不完美父子的故事,父亲有些控制欲过强,对孩子也持有太多执念,孩子也太为不服管教,毛手毛脚常常闹出笑话。我们不能祈盼世间所有事物都是完美的,但伴随着我们对世界认知的加深,我们至少要懂得什么值得被珍惜,什么值得被爱。
如果实在找不到什么珍贵之物,那么在这个寒冬尝杯热巧克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热巧克力的外观或许不甚完美,但其甜蜜的味道还是值得一爱的。
吉尔莫.德尔导演的作品充斥着神秘阴暗的童话色彩,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潘神的迷宫》。很遗憾一直没抽出时间整理剧情中隐藏的关于女性觉醒的隐喻。皮诺曹的故事不同,这部电影关于父子关系的情感令我久久不能平静,思如泉涌。
那么让我聊聊《皮诺曹》那悲伤底色印衬下的几处讽刺的扎心隐喻。
隐喻一:被雕刻。
皮诺曹的诞生(被雕刻)是为了填补木雕师失去儿子的痛苦和悔恨。他生命的原初,是带着满足父亲的愿望,修复父亲的伤痛的天命而来。作为孩子的皮诺曹难道感受不到这些吗?无论是电影中的木雕师还是现实中作为父母的我们,有几人可以不假思索地宣告生育孩子是完全无私的祝福一个新生命并感恩他/她的到来呢?有没有哪怕一丝丝为了满足自身的愿望呢?如果说皮诺曹能感受到自己不像父亲期待的那样而被排斥,那么我们的孩子呢?不仅仅是皮诺曹,每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都带着不同的“被雕刻”的天命而来,或许是来自家族的期待或许是疗愈着父母的创伤。
隐喻二:去教堂和上学的路上到处张贴着法西斯对人们洗脑的海报---大大的“obedience”(服从)。教堂、学校以及法西斯的统治都代表着孩子需要学习并遵守的社会规范。爸爸带匹诺曹去教堂装雕刻好的耶稣,当匹诺曹不理解为什么同样都是木偶,为什么人们喜欢给耶稣唱歌而不喜欢自己时,爸爸不知道如何解释;爸爸给匹诺曹的教科书中反复读的是“如果撒谎鼻子会长长”,法西斯到处张贴着大大的obedience(顺从)的海报,这些都暗含着一旦你触犯规则必然会受到惩罚,你要想获得生存和尊重必须要服从权威。然而,天神赐予这个木偶的生命是纯粹的,如同人类出生时婴儿所拥有的生本能。这股生命的力量带来了匹诺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因为这份好奇他不小心烧掉了自己的双脚,签下了让父亲巨额偿还的合同,对标现实世界就是成人口中的“犯错”。成人世界的犯错要用权威来施加影响,继而生本能被控制甚至是扼杀,最终产生一个个像模像样的顺从产品。孩子们被高高在上的权威激励着去竞争,必须决出胜负,双赢是不允许的,只有胜利者才能赢得掌声和爱。
隐喻三:皮诺曹一撒谎就长长的鼻子最终成为救赎父亲的资源。
为了获得父亲的爱,匹诺曹要放弃孩子的童真,让自己成为父亲期待的孩子。他一次次推开死神的大门,一遍遍“死”的体验预示着他自己本来的样子逐渐死掉,他掉入到痛苦而无限轮回的生命中。我们的孩子又何尝不是?不是肉身的消亡,而是生命内核的逐渐凋零。每一次自我的“死”都在为了获得来自外界的爱,逐渐他们在浩瀚的生命长河中再也寻找不到本真。故事的最后,为了挽救父亲的生命,匹诺曹用那个规范他监督他惩罚他的鼻子挽救了父亲的生命。我一直相信从黑暗里透出的光才最有希望、最有力量:权威不光是用来服从的,权威也可以用来打破的,也是可以超越的。匹诺曹这一次对生命的献祭,让父亲终于觉醒,他终于放下死去的科洛,也不期待一个听话的替代品,他只要一个平凡而真实的匹诺曹。匹诺曹重生了。但愿这个世界的父母都能早早地觉醒,给那个真我的孩子重生的希望。
中间儿综合征指的是家中排行老二或中间的孩子,由于没有老大或最小孩子那么受关注,因此产生的一些心理问题。受影响者会像一般觉得自己受冷落的孩子一样,企图利用极端吵闹或孤僻的行为,来表示抗议,或博取成年人的注意力。但这只是一种描述,医学上并不能证明所有的“中间儿”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电影里出现的三个孩子,只有卡洛拥有完美的父亲和完美的童年,也只有卡洛从始至终是完美无瑕的,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因为卡洛已经死去。
对于匹诺曹而言,他的诞生始于一场意外(Geppetto喝醉酒的产物),先天条件并不优越(是一只木偶,还笨手笨脚,对人间常识也不理解),更不论他自出生起就活在哥哥的阴影中。我们最怕被和别人比较,“隔壁家小孩”已经是无数人的童年噩梦,更何况他被比较的对象是已经死去的哥哥。他永远无法超越他,因为后者已经死去。
父亲的态度,加上村民们对他的不接受,给匹诺曹带来的是对他人认同的极度渴望。他愿意去马戏团表演不仅仅因为贪图热巧克力,更因为Count Volpe给了他他从没得到过的赞赏,因为站在舞台上的他能得到喝彩、能被台下所有人喜爱。
然后,父亲出现了。在观众看来,这是深爱孩子的父亲来解救被骗的儿子,一切难听话的背后都是父亲深深的担忧。但如果我们只带入匹诺曹的视角,我刚在一个游乐园玩得尽兴,周围所有人都喜欢我,而突然出现的父亲带来的是什么呢?责骂(「你怎么不像卡洛那么听话」)、失望(「你永远不能变成卡洛」)。
作为匹诺曹,或作为童年时的我们自己,我们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种责备是爱的表现。我们只知道,下一次不能被发现了。
《哈利波特》中的罗恩也有着同样的背景。他有5个哥哥,在他眼里每个哥哥都优秀得各有千秋。「如果我没有当上级长,妈妈一定会说我不如哥哥们;但如果我当上了级长,那也没什么,因为比尔、查理、珀西都已经做到过了」。所以罗恩的情绪总在自卑和自负之间横跳,非常介意外界对自己能力的评价(他跟其他人吵架的经常源于此,比如,赫敏误认为他是因为福灵剂表现优异,或者当他发现哈利背着他入选三枪争霸又出了一次风头)。不过,幸运的是,罗恩终究是在爱的家庭中长大的,哪怕要和其他六个兄弟姐妹分享,父母亲给的爱依然充足到溢出来(比如每年一件的暗紫色毛衣)。
同样幸运的还有匹诺曹。哪怕面对父亲口不择言的抱怨(「你是累赘」「你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他依然坚定不移地相信父亲是爱自己的。他甚至能冷静分析父亲说的话中哪一部分是事实(说我是累赘吗?没错,我确实给父亲带来了负债,那么我就去解决这件事)。在离开父亲的那些日子里,他身边是利欲熏心的马戏团团长,充满嫉妒的猴子,和把他当作奇观的观众。即便如此,他依然成长得善良、正直。他挺身而出制止强大的团长打骂Spazzatura,他跟幼年时的竞争对象和解,在模拟战斗中携手插上旗帜(「We both win, papa」),他甚至能坦然说出:
You know, all fathers love their sons. But sometimes father feels despair like everyone else. And they say things they only think they mean in the moment. But with time they learned they never really meant it at all. And they may even call you ugly things like burden or coward. But inside, they love you.
我们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里得来,也许心里住着一只会说话的蟋蟀能有帮助。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会长成这么善良样子的还有哈利波特,一个在白眼、谩骂中无依无靠长大的小孩,却出落得不卑不亢,还勇敢大方乐于分享,甚至靠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记忆和其他人的叙述,就继承了妈妈为爱牺牲的特点。也许那个名为「爱」的古老魔法不仅能保护他不受世界最强大的黑巫师的伤害,也能保护他不受世间所有不友好的侵害。
故事中的另一个小孩是法西斯军官的儿子Candlewick。他是独生子女,不用像匹诺曹一样被跟自己哥哥比较。但不幸的是,他的父亲是优秀而严格的法西斯军人,作为他唯一的孩子,父亲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他从未从父亲那里听到过任何称赞。
电影中的细节不够我们推测这位父亲是因为一心只系国家,所以忘记了这孩子(但我相信不是这样,否则父亲去Geppetto家讨论教堂的事情时,也没必要带着他);还是因为军人不愿流露过多情感,所以没将赞赏说出口;还是因为他真的打心底里对儿子不满意,因为自己已十分优秀,软弱的儿子连自己都比不上,更别说为国家做什么贡献了。
总之,可怜的Candlewick就在父亲的权威中长大。这样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似乎都会善妒,Candlewick如是,猴子Spazzatura亦如是(我们相信他将他唯一的依靠Count Volpe看做他的父亲)。Candlewick不喜欢吸引了父亲注意力的木偶,所以骗木偶烧坏了腿;长大后在青训营里也不断跟木偶竞争,希望能证明自己比木偶强。一直到匹诺曹说出那段理解父亲的著名台词后,才释怀。
最终,Candlewick走出了父亲的阴影。有句话说,人总要完成一次精神的弑父杀母才能真正成熟。Candlewick完成了。他像父亲期望得那样勇敢,只是站出来对抗的,是自己的父亲。
匹诺曹用属于木偶的神奇力量将父子关系间的一切戾气都化于无形,再次见面时二人早已毫无芥蒂。
罗恩通过冒险路上的出走,以及之后几次单独毁坏魂器行动,完成了自我认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内心结构。
哈利在经历了对父亲的好奇(幼年时以为父亲酗酒、车祸而忘)、崇敬(到学校后所有人都说詹姆是个伟大的巫师)、怀疑(亲眼看到父亲无缘由捉弄斯内普),到后来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为了自己的使命(而不是为了更像父亲,或为了让父亲骄傲)而踏上毁灭魂器的危险之路。他终于认识到,不论是父亲詹姆、圣人邓布利多、双面间谍斯内普,还是他自己,大难不死的男孩,还是没什么名气却毁了两个魂器的罗恩,他们都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自己的闪光点,也有脆弱、不堪的一面,这些都不妨碍他们做出伟大的事情,或者至少在别人眼中看来伟大的事情。
“你今晚差不多都补偿了,”哈利说,“捞出宝剑,消灭魂器,还救了我的命。”
“听起来比我本人伟大得多。”罗恩嘟囔道。
“这样的事听起来总是比实际伟大得多,”哈利说,“我这些年一直想告诉你这一点。”
我们每个人都像匹诺曹一样,我们不完美,甚至处于平均线以下,我们有难以企及的前辈(哥哥、邻居家小孩、优秀的父母,或父母想象中的完美儿子),我们有不完美的父母。我们可能会经历许多难过、悲伤,我们会跟父母争吵,跟自己生气……但一切,都不能阻止我们变成一个温暖、善良、正直、勇敢的人。匹诺曹做到了,Candlewick做到了,哈利波特做到了,罗恩韦斯莱做到了。也许你我也能做到,只是在没有魔法、没有蟋蟀的帮助下,会更困难。
像德尔托罗说的:他(匹诺曹)改变了所有人,因为他是那样单纯,他改变了Geppetto,他改变了蟋蟀,他改变了Spazzatura,他改变了每个人。他了解了自己作为人类的身份(He learns who he is as a human being)。希望他也能改变你。
背景资料
德尔·托罗小时候,父亲中了彩票。他现在有一栋房子,里面有16间图书馆。
谁信这是我第一次看完匹诺曹的故事,好喜欢阴间的设定,这个鲸太丑了啦不配为鲸!
我并不喜欢匹诺曹,他太顽劣,故事本身又让人倍感悲伤——所有人都那么贪婪、丑陋,似乎生命不拥有任何美丽的东西。匹诺曹在军营中说:“我爱战争”!但他的鼻子没有变长。这样出于无知的谎言算不算做谎言?基督的血会不会落在法西斯分子的皮靴上?匹诺曹做什么都是出于好玩,一时兴起取笑了墨索里尼,一时兴起又加入了法西斯童子军,我害怕这样的孩子。
“木”形物语。(用定格动画拍匹诺曹,童心依旧的陀螺是戏外的父亲&匠人。)
没想到陀螺版的匹诺曹竟然这么低幼,低幼到好几处都不顾叙事逻辑的合理性了。虽然这样的改编可以夹带陀螺喜欢的私货,但整体上还是太平庸了。就算定格动画在画风上很有属于陀螺的辨识度,最后的主题也跟那些迪士尼动画没什么不一样。
完全颠覆了原本的故事,片名诚不欺我,这就是“托罗”的匹诺曹,黑暗、瑰异。最打动的我的有两个地方:两群预备役孩子进行训练,本应一方“杀死”一方挂上自己的旗帜,他们却把双方的旗子连在一起升起,他们愉快的手拉手庆祝胜利,而前线是大人们殊死的厮杀——小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赢,长大了我们只有踩在别人尸体上才算赢……另一幕是最后,猴子在匹诺曹身后一起去祭奠旧人,镜头一转,猴子已在土里……多么希望,我能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遇到这个不会死的匹诺曹,听他讲述世界各地的故事,看一看住在他心里的那只蟋蟀。
个人非常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我今年看过最好的动画片之一。故事自然没说的,有童话的蓝本为依托,加之陀螺浓厚个人风格的润色,使这个老故事焕发了新魅力。三段式的故事,让匹诺曹这个人物逐渐丰满,并在字里行间很好的呼应着前后的桥段。这个男孩的成长,他人格的圆润,他最后的“枯木逢春”,以及最后他陪伴着每一个人离去,都感人至深。
比较平庸,远低于期待。视觉风格也没有多出彩。故事依旧逃不脱低幼本身。小屁孩好烦人。。
陀螺尽力为这个故事赋予了丰富的主题:匹诺曹是因悔恨而生的,他被视作异类遭受着周遭冷眼,又被最亲近的人要求成为另一个人。作为题眼的“谎言”也生发出全新的语义:世界充满谎言,但谎言也可以摆渡彼此。以及具备反类型意味的:木偶的永生是无法成人的诅咒。而这部影片的问题是,陀螺把它们想得太清楚了,以至于这些主题流于表面,叙事节点全部落入预测之中。影片甚至完全忽视了本属于定格动画独特魅力的技巧:跳切,通过场景的切换和人物运动的韵律感来让故事变得富饶有趣。而这部影片最终呈现的,其实只是略带凝滞感的普通动画而已。(成本倒是因此高了好几倍)
陀螺对原著童话的颠覆性改编,带着标志性的暗黑风格,但依然很温暖。故事背景设定在纳粹意大利,战争残酷贯穿始终。不再强调“不能说谎”的训诫后,主题围绕非人的人性与亲情展开,结尾有沧海桑田感。奥斯卡提名应该...有吧?
(重评一下)融入历史背景的改编很恰如其分,但我觉得最好的一点还是最后变成real boy的匹诺曹并没有戏剧般地拥有人类的外形。也许是想说human的定义不在于身体,而在于生命和选择。可能最近有点emotional的因素,我真的大早上狠狠哭,狠狠想家😭
7.8 2023.1.1匹诺曹的歌声真的天籁。定格动画超级有韵味。四只兔子抬棺材的时候诡异但极富美感。孩子之间战争的结局是共赢,成人只有你死我活。拄拐猴子消失在匹诺曹身后的镜头好动人。
只要稍微用点心,老树也能开新花。陀螺毕竟是陀螺,还是有一手。sometimes love hurts,sometimes lie helps。不再被控制、不再被洗脑,才有人性真正的光辉在闪耀。
制作确实好,但也着实过于说教,给孩子看略显复杂,给大人看又听不进去,自说自话行。
全方位地戳中我!明年奥斯卡最佳动画就是你了!!动画配乐配音都非常好,中间有一些为了冒险而加进去的段落,但最后一幕台词写得也太美了。Cricket这个角色有点像95版花木兰里的木须,迪士尼你快学学啥叫有效的搞笑。映后qa陀螺和几位主创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动画是给所有人看的,不要试图忽悠孩子,讨论死亡和消逝并不是什么too dark for kids(此处有哔掉脏话的哔声)据说在波特兰拍了三年,同时段恶魔兄弟也在那拍,真帮助Laika员工再就业。Laika你也学学,定格动画也能讲个好故事。
7.5/10。《潘神的迷宫》2.0,陀螺标志性的战争反思,匹诺曹从战争的宣传工具到上战场,那些真正的士兵何尝不是提线木偶呢?发现导演们都好喜欢改编这个童话故事,并孜孜不倦挖掘其黑暗点。这版弱化了说谎鼻子会变长的标签,小木偶仿佛就是一个纯真的孩子,而善意的谎言还能保护所爱之人。”我和耶稣都是木头做的,为什么人们都喜欢他不喜欢我“,这是对宗教的质问。带着愤怒雕刻出的匹诺曹,最后怀着爱独自生活,战争的废墟上开出了一朵花。
给了我机会和Alexandre Desplat说话,冲这个也给五星!#片子本身也很好哭尤其是片尾,以及得知小男主已经变声了,天籁一去不回。真最是人间“留不住”啊!!# 再补一句:导演说这个项目好多年找各大制片厂投资,都被拒绝了。最后只有Netflix接了,希望他们赚大钱。有梦想的朋友们再坚持久一点,大导演都这样,何况我们呢?
德尔·托罗将本片献给了自己的父母,敬亲情、友情与生命,也献给了雷·哈里豪森们,敬幻想、传说和电影,这其中或许并未强求某种偏执的技术复兴,例如定格动画,却必然真诚的希望人们不要忘记这些“陈旧”的故事演绎,切莫丢失掉造梦和成长的根基——可以拯救世界的纯真与善良。
木偶版潘神的迷宫,相比动画更遵从写实,而且托罗会为自己的作品找到好的切入角度,比迪士尼翻拍强太多,主题也更丰富。托罗把木偶本意拍出来了,孩子受名利、国家意识和父母期待操控,成为木偶,要想成为真正的人,不止是善良,还需要做对选择,并能为选择承担后果,同时还探讨了规则、生死等。托罗擅长的怪诞形象设计和诡异风格营造仍然不错
好说话的女神
作为后期美术能参与到这部实在是太荣幸,见证从拼贴剪辑的故事板变成这样的可爱成片。记得一开始爆炸这类的特效是做成像是棉花一般的烟雾很有定格的风格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中规中矩的写实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