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艾希曼(Adolf Eichmann,1906年3月19日—1962年6月1日),纳粹德国的高官,也是在犹太人大屠杀中执行「最终方案」的主要负责者。被称为「死刑执行者」。
艾希曼出生于德国的索林根,由于小时候肤色较深,而被同侪笑为犹太人。之后艾希曼加入纳粹党,1934年由于负责达豪集中营而受到海德里希的赏识;1937年艾希曼曾经前往海法与开罗,研究将犹太人移住巴勒斯坦的可能性,后来艾希曼向纳粹方面以经济理由反对将犹太人移往巴勒斯坦的计划。
1942年艾希曼出席万湖会议,并且被任命负责屠杀犹太人的最终方案,并且晋升中校;将犹太人移送集中营的运输与屠杀作业大部分都是艾希曼负责。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艾希曼被美国俘虏,但之后逃脱,在经过漫长的逃亡旅行后,艾希曼流亡到阿根廷。但是1961年以色列的情报部门摩萨德却查出艾希曼的下落,并且於1960年5月11日将其逮捕,并秘密运至以色列。艾希曼的逮捕方式由於类似绑架,也引发阿根廷与以色列的外交纠纷。
1961年2月11日艾希曼於耶路撒冷受审,被以人道罪名等十五条罪名起诉;这次的审判也引起国际的注目,由於有不少的大屠杀受害者出面作证,以色列政府将艾希曼安排在防弹玻璃后方受审。艾希曼面对对其犯罪的控诉,都以「一切都是依命令行事」回答。同年12月艾希曼被判处有罪并被求处死刑,1962年6月1日艾希曼被处以绞刑。
对於艾希曼的审判,政治学家汉娜·阿伦特曾经於其著作《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中提到,艾希曼所犯的罪不是对犹太人犯罪,而是对人类犯罪;如果将对艾希曼的审判视为反犹太人的象征。来审判,将造成误导而导致掩盖纳粹的罪行。
阿道夫·艾希曼希特勒对犹太人实行种族灭绝的主要工具之一的良心,真正成为一个思想问题,是在六十年代的耶路撒冷。此前,艾希曼一直化名奥托·海尼格和理查德·克莱曼特隐藏在南美洲,直到1960年才被以色列特工人员查明,并在阿限廷内地的一次大胆行动中将其逮捕归案。在接下来那场漫长而著名的审判中,罪责及其承担的问题,又重新折磨着人们,尤其是汉娜·阿伦特小姐的卷入,使事情有了哲学的意味。
阿伦特小姐是海德格尔的学生,著名的思想家,《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的作者,她就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受审这一事件,为《纽约客》杂志写了一系列文章,并在此基础上出版了《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关于寻常的罪恶的报告》一书。她出席了审判现场,研究了许多令人棘手的材料和记录之后宣称,艾希曼在内心里并不是一个纳粹主义者;他加入纳粹党时,并不知道希特勒的计划;盖世太保在巴勒斯坦移民中为犹太人提供了帮助;希姆莱也有其怜悯之心;用毒气杀害犹太人的计划源于希特勒的安乐死计划;总而言之,艾希曼是一个谦逊的人。阿伦特居然还引用了艾希曼的声明:“我本人对犹太人没有仇恨。”她同情艾希曼,悲叹道:“哎,没有人相信他。”这是惊人的,它与历史事实的出入太大,因为就连艾希曼自己在战争结束时也曾狂叫:“当我走进坟墓时,我会因为杀死了500万犹太人而大笑,这件事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满足和快感。”阿伦特小姐所作的辩解是,艾希曼许多时候并没有亲手实施屠杀,但这能作为给艾希曼开脱的理由吗?耶路撒冷地方法院发表的说明或许可以回答阿伦特小姐:“依我们看来,把受害者送往地狱的法律和道德的责任,不比他亲自实施死亡的责任小,甚至更大。”这才是事实的真相,阿伦特无视这一点,为此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她后来被人描述成是一个充满轻信和偏见的人。
作为历史学家的阿伦特可能的确是失败的,但作为思想家的阿伦特依然有意义。她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告诉我们,艾希曼为自己辨护的一个重要论点是,“没有外在的声音来唤醒他的良心。”正如另一个高级纳粹分子恩斯特·卡尔登勃鲁纳于1946年在纽伦堡审判的被告席上所哭诉的:“我只是履行了情报机关应该履行的职责。我拒绝做希姆莱的替罪羊!”这些言辞虽然不能为他们洗刷滔天罪行,但它对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每一个人的挑战是极为有力的。至少,它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想路径:在一场有共谋意味的民族性犯罪里,个人承担罪责的最后限度在哪里?艾希曼不是普通的罪犯,他的暴行是否普通的法庭可以审判得了的?
艾希曼说,没有外在声音来唤醒他的良心,所以他所做的不能全由他一个人来承担,何况在那种境遇里,他没有理由不执行元首的意志。这个辩护在普通情况下肯定是荒谬的,因为艾希曼作为一个成年、健康而有自由意志的个体,必须为自己所作出的每一种选择负道义和法律的责任。而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赫内的《党卫军》一书记载了一位奥斯维辛幸存者的回忆,他说:“在我认识的党卫队队员中,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不出自己不曾救过别人的性命,虐待狂是少数,真正具有病态主动犯罪的不超过百分之五至十。其他的都是完全正常的人,他们完全能分辨善恶,他们都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也就是说,每一个纳粹都是有理性的,有正常的选择能力,他们对犹太人的屠杀是有计划、有目的的。更有意思的是,纳粹的刽子手们在日常生活中很多都是不乏正直和道德的公民(《索菲的选择》中所描绘的那个奥斯维辛司令赫斯就是这样一个人),杀害犹太人在他们看来只是忠于法律的工作。想想,一个平时循规蹈矩的人,却能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面对几百万人的鲜血而无动于衷!理性和非理性会如此奇怪而和谐地统一在艾希曼等人身上,确实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纽伦堡审判时,许多纳粹都辩解道,作为一个军人,执行法律和服从命令是天职,何罪之有?这确实是一个思想的难题,涉及到错误的法律是否要执行的问题,何况外面还有声势浩大的群众支持的声音。
今天回过头来看,许多的历史事实证明,当一个民族的多数人都卷入一场犯罪时,也许真的存在一个良心需要被唤醒的问题,否则,个体在整个时代的压力下会更多地凭巨大的惯性活着,而难以作出独立、正义的选择。就像我国的“文革”时期,许多人都在偶像崇拜中变得疯狂、盲从和非理性一样,事后让人觉得难以理喻,它决非“上当受骗”这四个字所能简单概括的。回想起来,即便像顾准这样的人,若非过早就被体制抛弃,身陷囹圄,要产生那些有反叛意味的清醒思想,怕也是难的。
由此我想起哲学家雅斯贝尔斯在战后的反思:“我们全都有责任,对不义行为,当时我们为什么不到大街上去大声呐喊呢?”雅斯贝尔斯从哲学的角度对每一个人发出了质问,意即在一场民族性的黑暗面前,光审判几个艾希曼是不够的,只有每个人都完成一次内心的审判之后,民族精神的救治才可能有效,因为在那场劫难里,许多人都用赞成或沉默投了纳粹一票。真正该悲哀的是,事实往往与之相反,多数人是希望把不堪回首的往事从记忆中抹去,以推卸责任,如导演陈凯歌所说:“无论什么样的社会或政治灾难过后,总是有太多原来跪着的人站起来说:我控诉!太少的人跪下来说:我忏悔。当灾难重来时,总是有太多的人跪下去说:我忏悔。而太少的人站起来说:我控诉!'文革'以后也正是如此。……问到个人的责任,人们总是谈到政治的压力,盲目的信仰,集体的决定等。当所有的人都是无辜者,真正的无辜者就永远沉沦了。”“我们全都有责任”,并非鼓励秋后算帐,而是希望由此给罪恶设定一个最低限度的防线,它指的是,我们对已发生的劫难有责任记住,对未来不致重犯类似的罪恶有责任防范。一个没有记忆的民族也就没有未来。索尔仁尼琴在暗中写作《古拉格群岛》时,许多人劝他“让过去的过去吧”,并说:“如果常常牢记过去,会失去一只眼睛的。”索尔仁尼琴回答说:“这句谚语的下一半却是:忘记过去,你会失掉两只眼睛。”问题依然存在。那些在巨大的蒙昧与惯性下生活的人的所作所为,在今天可以得到原谅,但艾希曼的辩护词没有外在的声音来唤醒他的良心却无法被抹去:希特勒是经由每个人投票选举上台的;屠杀犹太人赢得了许多普通德国人的支持;更还有哲学家海德格尔(时任弗莱堡大学校长)之流为“领袖”的意志助言:“大加称颂的'学术自由'应遭到德国大学的唾弃……领袖本人而且他一个人就是活生生的、本来的德国现实及法律。”正是有了这种令人惊讶的所谓的群众基础,纳粹惨绝人寰的种族灭绝计划才能得以顺利地实施。因此,今后为了防止暴政的重现,最该警惕的恐怕还不是希特勒或艾希曼这些个人的再生,而是产生希特勒和艾希曼的土壤:非理性或屈从于暴力的群众。这个群众包括你和我在内的每一个个人。
有一句话也许值得我们铭记于心:对极权政府的扩展不作决定,就等于决定支持。
并不是说,艾希曼由此就能逃脱公义的审判,以色列为他做了3000多页的案情记录,完全符合史实,他于1962年5月31日被判绞刑,可谓死有余辜。但我每思及他那句没有外在的声音来提醒他的良心的辩护词,内心就会发冷,它向我们重申了这样一个事实:面对黑暗的时候,最可怕的就是普遍的沉默;在反抗的声音停止的地方,暴政一定会大行其道。
无意在家里的网络电视上看到了这个电影,我没看到头。刚刚切到的时候,能认识是以色列,是很老的时代,然后出现了艾希曼的名字,有监狱,审问,突然想到,是不是关于艾希曼的审判。
说到纳粹和艾希曼,我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汉娜。阿伦特的那篇关于艾希曼审判的著名文章,以及我非常喜欢的她的观点:平庸人的恶。
电影开始没多久,艾希曼就说,我不过是一个高速运作机器上的螺丝钉,从侧面回应了阿伦特的观点:一个从犯。
对于恶政,有很多观点,最有名的就是德国著名神学家兼信义宗牧师马丁·尼莫拉的一首诗:“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也就是说,当恶政迫害别人时,如果我们不说话,最终当恶政追杀我们的时候,也没有人跟我们说话。—从犯的最终下场就是这样。
这是对平庸人的恶最好的诠释。
但是,毕竟我们是平庸人,真的勇敢站出来取抗击的人还是少,要知道,每个时代80%都是中间的,另外2个10%都是属于完全对立的极端派,处于这个社会的客观现实,个人建议如下:
1,勇敢直面问题,发出自己的声音;如果做不到,那么你可以
2,选择最能保护你的方式说话表达;
3,如果不能选择保护你的方式表达出来,你可以支持那些勇敢说话和表达的人,至少你不能选择反对这些说话的人,或者诋毁他们;
4,如果你连选择表达支持他们也困难,可以选择不说话,但是不能放弃选择你的立场;
5,如果一定要你选择立场,而立场的选择会给你带来危害,这个时候你可以选择沉默。
回到这个电影,电影中艾希曼说我才不会像某些人,当一个政权被推翻后,当初沉默的人大声跳出来说我反对,而不是忏悔。
强权可以让我们沉默,但是不能让我们就此回避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艾希曼最后无论如何狡辩,都无法抵赖他的行为。
阿伦特对他的审判进行了反思,我们旁观者不要以为你就是正义的,现在这个世界这么多问题,我们有多少人进行了发声呢?
面对这个时代的问题,我们有多少人进行了反思呢?
这样的审判,其实每天都在进行,我们每个人都面对着这个时代问题的审判。
他们的民主,维护的只是他们自己的自由。
一旦民族情绪喧嚷起来,他们就会成为屠戮别的地域的野兽。
1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现代性与大屠杀》的一部分,里面讲述了德国人是怎么杀犹太人的。
第一步就是把犹太人给非人化。
第二步,让杀犹太人的人觉得自己是接受命令,让命令杀犹太人的人觉得不是自己亲手杀了犹太人。
这样的目的是让这些人互相都避免受到道德谴责。
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并没有杀犹太人,只是从头脑上,从身体动作上参加了一部分。
而真相是,他们一起合作杀死了犹太人。
2
影片中艾希曼一直在逃脱罪责。
他说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执行命令。
有的时候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执行命令而头脑糊涂的军人。
有的时候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帝国理想而背弃良心的可怜人。
可是不论他怎么做,他都不能掩盖一件事,就是在他的手里,杀死了几百万犹太人。他亲手建议批准了毒气室,他让那些人把犹太人运往他管理的臭名昭著的奥斯辛威集中营。
当他声称自己看到杀人呕吐的时候,他不能停止吗?
如果他不能阻止,他不能离开这个职位吗?
可是不行,他还是安然坐在那个位置上,并且认为自己可以一直安然无恙地扮演魔鬼。
3
影片的最后,是审判的他的人说的话。
他说专政带来了对暴力的不受控制,所以要维护民主。维护民主带来的那一点对人类良心的维护。
的确如此,可是什么是民主,用什么制度去维护民主呢?
多党制吗?可是多党制的美国还是对中东出兵。几个自称民主的郭嘉也曾经心安理得地对几个地域殖民。
他们的民主,维护的只是他们自己的自由。
一旦民族情绪喧嚷起来,他们就会成为屠戮别的地域的野兽。
当时的德国,只是做得比他们过火一些罢了。
所以,什么可以阻止对其他民族的暴力?什么可以维护人类的良心?
我不知道。似乎当我们迈入精密现代的郭嘉,我们就没有办法维护良心了。
我们只是随着指令转动的机器上的一个小小零件。
而我们的情感,会被倾轧而过,就如同倾轧过一片无法反抗的血肉。
气氛足够冷硬,却不够阴寒及骨。帅哥之间的斗法也足够紧张,就是不够动人心弦。不过这片子里几个角都是喜欢的演员。
这不仅仅是一场讯问,一场审判,更是一场关于以色列民族过去与未来的意志之战。罪恶就是罪恶,凶犯就是凶犯,那些仅仅因为纳粹英伟的制服而为罪恶减色、为凶犯辩护的人(豆瓣就有一大群)的心态着实令人难以理解。Thomas Kretschmann饰演Eichmann这样的角色实在是轻车熟路。
片子有点撑不起片名,艾希曼这条线大多是侧面描写,如果片名是艾希曼的审判会更好一点(托叔的角色这次是被绞死的,好的,又get到新的便当方式了)
电影多少赋予了这样一个死有余辜的冷血杀人魔人性的底线。曾经犹疑的手枪,对亲生骨肉的牵念,他于1962年5月31日被判绞刑,最终那封信还是递出了。Thomas塑造的Eichmann形象与真实人物颇为相似,监狱中受审过程淡定的令人生畏。
真相永远无法被还原,主观因素本就难以探寻,只能推断。恶法非法。程序正义。“我们给他的正义比他们给我们的多。”
套用汉娜·阿伦特的书名,这是一部“平庸的电影”。哦,原来我是冲着艾希曼的主演Thomas Kretschmann来看这部电影的,他是《斯大林格勒》里最英俊的国防军。
这部电影并没有展现出Eichmann身上的平庸的恶,只塑造了一个平面的刻板的纳粹恶魔的形象,非常cliche。审讯组织得混乱毫无章法,问了半天Eichmann有几个情人,难道他犯的最大的罪是生活作风腐化罪?
过于平淡。大量篇幅纠结于艾希曼收过多少礼物、有过多少情妇?...... 审讯官木有控制场面的能力,最精彩的审讯交锋淡如白水。比较失望
2016.10.07和“平庸的恶”唱反调,片中的Eichmann表现出很鲜明的人性,所谓“执行命令”则明显是妄图逃脱罪责的托词。而且我印象中,审判Eichmann之前,以色列民众的主流情绪是视大屠杀为耻,并不会如片中表现的那样群情激奋。Thomas Kretschmann的形象或许真是纳粹审美的标杆,难怪总被请去演纳粹。
作为《艾希曼在耶路撒冷》这本书的阅读参考还是不错的,书中审讯部分被影像化了之后,艾希曼这个“记性不好”的小官僚形象更清晰可感了。
该发力的地方很平庸,该沉稳的部分却浮躁。两个字:洗地。
拍得稀烂,大费周章审判艾希曼,让以色列这个国家走法律程序制裁犯人就很蹩脚,他们更擅长直接暗杀,做掉你。
对艾希曼以色列审讯过程的精准再现。从剧情张力角度而言可能略有欠缺,但在法律和哲学内涵上却意蕴丰富,影片最为精彩之处,就在于对法律层面的程序正义和哲学层面的“平庸之恶”的生动刻画。
比较浅表,人物不够力度和丰满
这个为嘛没字幕组做!!!
因为是托马斯.克莱舒曼主演的,所以我耐心看下来,其实还是不错的·
結尾處上尉對整個案件的回憶和反思很阿倫特。電影所要展示的不是“惡”或者“惡”的結果,而是人對自己的“惡”的不自知。“平庸的惡”存在於每個人,而極權是將每個人的惡的根性放大到極致的罪魁禍首。
处理得过于平淡,分支拖累剧情发展。Thomas叔显老,哎...军装美人迟暮。Fry叔存在感很弱,如果不是那口音没准都会被忽略...
重心不稳,上尉的比重过大,跑偏了。对于平庸之恶並没有深挖,如果仅作为纪录片,就别起这个片名,叫“审判艾希曼”算了。
亮点就是naked金发美人坐在托叔身上挑逗他那幕。英语对白又臭又长,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