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游戏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象牙进口国，中国在2018.1.1全面禁止象牙交易。 这句话要是能出现在片尾多好，可这都是一年多以后的事情了。

整部片子引起我心里不适的不是大象被射杀砍掉了整个头然后苍蝇围绕，而是取证偷拍在视频中那个中国人炫耀自己“收藏品”的嘴脸，其中有很大一整张棕熊皮，有用将近一百头狼毛织的毯子，有巴西一级保护动物蝴蝶做的画，整整一个房间都放着这些珍稀动物的标本或者制成的“装饰品”，唏嘘不已。 自以为牛逼轰轰的炫耀，在别人眼中全都是罪恶的源泉。可笑至极。 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或权力或富贵的外现，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摆在一个房间里面然后偷偷摸摸地欣赏，胆战心惊，随时关注着是否有摄像设备的存在。袁隆平爷爷让大家吃饱了不是让去做这些事情吧。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利益真的是万恶之源。

大象和其他动物从来就不是人类的资源，他们和人类一样是这个地球上的生灵。

曾经看到这张图一直记得很清楚。

大象有着和人一样的感情，有着伴随一生的记忆力。在同伴死去之后会有哀歌，会在固定的时期回到同伴死去的地方纪念他。一头母象会能代领着族群找到曾经的水源，会把自己的经验教给下一代。如果一头成年母象死去，那么她的象宝宝都会因为没有照顾或者脱离族群死去。

就这样的生灵因为他们的牙齿快被人类赶尽杀绝了。象牙做成筷子和装饰品都是血腥的。

“过去十年来，为保护野生动物，已经有一千多名巡逻员牺牲，我们的世界太令人羞愧，因为要让大象得以生存，却要牺牲人的生命”

有那么多人为了禁止象牙贸易努力着，智慧，勇敢，无畏。Hong让自己出现在片子里面，以结束调查生涯和我们所不知道的麻烦为代价；Omega有很大的视野，为了让政府看在转型的关键时期做的更好。证明着中国人也在行动，为动物保护做着什么。

如果说象牙有价值，那么我能想到的只是中国非遗的象牙雕刻艺术上面，是艺术的载体。而现在这种艺术也可以用树脂代替了。

这是我看过的最恶心的一部纪录片了，全片的核心论点就是指责中国，指责中国全体人民耗费象牙，捕杀野生动物，而且还把中国描述成一个极权社会，一个威权政府，当这个人把一个物种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一个人的身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这部片子就已经被我关闭了，我已经没法忍受这种污蔑了。一个象牙普通的制品就要200万人民币，一个普通家庭辛辛苦苦干30年的节约收入，也就是200万人民币的贷款用来买房子，他居然污蔑全体中国人来买象牙，只不过又是1%的人用来买，而99%的人在西方媒体的操作下背黑锅。这部片子是一部政治片儿，象牙贸易背后全都是政治，至于所谓的大象生态，那是没有人在乎的。象牙是奢侈品贸易跟99%的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中国大部分人也不会闲到关心非洲的一群大象的死活，当然在某些一线城市里过着所谓中产生活的人，可能会有点儿心思吧。西方人就借此来打压中国而已。对于非洲偷猎象牙，那只能说是资本主义的结果，资本主义内部对自然资源的过度掠夺，对非洲劳工的过度榨取。由此导致的生态灾难，那是从边缘反馈到中心的，是一个逐级增强的过程，很多是局限在地方的要花几十年才能体现出来，一两个物种的消亡对整个生态环境的意义不大，相比于生态灾难，社会灾难怎么办呢。要评论某一个国家在国际上的形象的时候，一定要分开这个国家的劳动阶层与资本、权贵。中国打压了象牙贸易，那无疑也是断绝了奢侈品加工店，也会导致很大一部分人的民生出现问题，相比于非洲大象的死活，我更担心普通劳动者的生计。相比于国家花大力气来打击象牙，那无非就是了，树立更好的国际形象而树立更好的国际形象，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对外贸易和政治话语权。归根结底来说，不是为了大象，而是为了人，尤其是为了普通劳动者。归根结底是为了人，普通劳动者。

而且看在片中那种对象牙的打击力度，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种非洲贫寒的生活情况，这种被动的防御估计，只能延缓大象的灭绝速度。

如果大象灭绝是一个不可争议的事实了，不如用科学技术来保卫大象。既然大象的象牙是它的主要死因，那我们完全可以用人工干预的方式，提前灭绝象牙。

世界上，每15分钟，就有一只大象殒命。非洲大象近几年从130万只锐减到不到40万只。只要象牙还有人买，那它就还有价值，大象就还是猎物，直到最后一只大象被杀，整个物种灭绝。 1.偷猎 坦桑尼亚，动物保护员抓获了一个64岁的的老人，是个基督徒。他猎杀大象后把象牙以没公斤7美元的价格卖给商人西泰尼，后者以每公斤三千美元的价格卖给中国老板。

西泰尼是坦桑尼亚地区最大的象牙商人，他手下有14个偷猎团伙，有50支ak47，一千多颗子弹——特制的杀伤力巨大，一颗就能放倒一头大象。大象是群体性动物，遇到了危险它们会围起来保护幼象。任何时候遇到这伙人，都是一场屠杀，灭顶之灾。

偷猎分子猖獗到，敢在国家公园里动手。 在非洲肯尼亚国家公园里，有一只“大象之王”，它的名字叫萨陶，是世界最巨型大象，因为长着一副几乎能触地的巨型象牙（象牙长及地面，每根重45公斤）而被成为“大象之王”。

萨陶有灵性，懂得以草丛遮掩象牙。 2014年6月，“萨陶”因象牙而招杀身之祸，连牙带鼻被偷猎者割掉 2.土著民 非洲草原上也有住人的，土著民在草原上开垦了大片的玉米地和香蕉林，在枯水季走投无路的大象经常作为闯入者，给当地农民的农作物造成很大的损失——农民对大象的态度非常残忍，很多的大象因为这个原因被农民的长矛刺死。 从农民的角度来说，并不能对他们苛责太多。非洲土地贫瘠，一个农民要养活全家人还要送孩子去接受教育是非常难的事情，他们能用的资源非常有限，所以他们土地上长出来的食物也是异常珍贵，甚至攸关生存问题。这时候庞然大物的象群闯入庄园带来的损失是巨大的。 保护队经常接到土著民的投诉，他们威胁说若不为他们建设电围栏网，下一次见到大象出现在农田里则要下重手。类似的支出很多，本国的政府根本无力支付，保护队、巡逻队只能向国际求救。

3.买卖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象牙交易市场。

看到上面的作品，以前我的反应是：巧夺天工，现在只觉得血腥，背后是多少只无辜的大象。还有很多佛像、观音像都是刻在象牙上的，实在是对神灵的亵渎。 在一定数量内，中国象牙交易是合法的，但必须被监管。然而，960平方公里，很多地方连阳光都照不进去，更别说监管了。 一个中国记者泓深入非洲做卧底，发现几乎所有出售象牙的商铺与象牙雕刻坊，背后的势力都深不可测，有的更有高官直接参与，所以他们明知这是一项违法的事情，但是却一个个都有恃无恐。

象牙被装进集装箱里从香港偷运进中国，最后变成筷子、戒指、架子上的装饰品。 一个香港的老板说，从1989年象牙交易被定位非法时，他店里的象牙库存全部都标记上报过，但是标记模糊，政府很不清楚怎么管理——或者根本不想清楚。他们就用非法得到的象牙补充库存——他店里永远有货，永远合法。

《我为什么要去非洲保护野生动物－黄泓翔》//open.163.com/newview/movie/free?pid=MCQD9JOHM&mid=MCQD9M99C

保护野生动物和自然环境人人有责，象牙不是商品(在中国买卖象牙是违法行为):

象牙禁贸//baike.baidu.com/item/%E8%B1%A1%E7%89%99%E7%A6%81%E8%B4%B8/22266546?fr=aladdin

（2017年）中国全面禁贸象牙，姚明呼吁公众切勿触犯法律//news.ifeng.com/c/7ZyCPXS7853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话没有错，但真相也没有这么简单//baike.baidu.com/tashuo/browse/content?id=fbc778d5b0d30a1876e1a594&fr=qingtian&lemmaId=22266546

象牙禁贸之后http://finance.china.com.cn/consume/20180730/4714725.shtml

象牙禁贸实施一周年 海关严厉打击走私//baijiahao.baidu.com/s?id=1623340271302673782&wfr=spider&for=pc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条规定，“走私国家禁止进出口的珍贵动物及其制品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并处没收财产。中国海关提示旅客不要携带象牙及其制品出入境，以免触犯我国法律；在境外旅游或务工的中国公民：‘如果有人向你兜售象牙作为旅游纪念品，千万别上当，它们有可能成为罪证。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请拒绝一切非法野生动物制品。’”

象牙禁贸初见成效—持续减少需求以确保长远影响http://www.trafficchina.org/node/364

研究增加人们对印度尼西亚、泰国和越南非法象牙贸易的了解http://www.trafficchina.org/node/425

行业协会倡议抵制野生动植物非法交易http://www.trafficchina.org/node/429

CITES、TRAFFIC和WWF共同发布了新版走私象牙鉴定指南http://www.trafficchina.org/node/432

影片唤醒人类保护野生动物意识，当然是好的，相当好的。

但是，主演是什么鬼？

威廉王子？？

？？？？

什么鬼？？？？

这家人祖上几千几百的这那贵族没少猎杀非洲象。

更别提英吉利之外各个欧洲老贵族殖民地时期猎杀过多少非洲珍贵野生动物了。

对非洲象造成毁灭性打击的首先就从欧洲开始的啊。

数百年来，老贵族家钢琴的琴键就是象牙做的，中国人什么时候才开始玩钢琴？

老贵族家的台球也是象牙做的，中国人什么时候才开始玩台球？

象牙历来都不是中国人饰品收藏的主流，说白了土包子暴发户才玩这个，你们去各大博物馆看看，

有几件象牙文物？大多都是玉器啊！

非洲象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500多万头，锐减至到八十年代120多万头。

整个二十世纪头五十年，中国一直在战乱，谁有闲心思买象牙玩？

1950-1976，地主家别说象牙，连个痰盂都被收走了。

八十年代初期，中国有钱人也不过有个彩电冰箱当个万元户到头了吧。

而短短四十年间，将近四百万头大象消失，是中国人干的吗？

中国人有能力进入非洲，不过是近二十年的事情而已。

就算土包子暴发户权贵再多，他们也无法穿越时间造成那400万头大象消失。

非洲的1930-1980之间，恰是英法德意这样的欧洲列强横行晚期。

真正造成非洲象以及非洲珍稀动物濒临灭绝甚至已经灭绝的，恰恰就是欧洲的白人和中东的阿拉伯人以及后来的日本人呢！

还有，你们要搞清楚，交易市场和消费市场不是一回事。

日本也曾是世界第一大象牙交易国，日本曾是世界第一大象牙消费国，首个象牙合法进口国。

日本人对象牙的痴迷远超中国人。

中国成为最大交易市场，不过是2012年的事儿。

90-10这二十年间，一个堂堂十三亿人口的大国，缴获的非法象牙量不过是泰国的二倍，泰国才六千万人口啊。

即便现在，日本依然是象牙合法进口国，一次动辄几十吨的进口量，亦被指参与了95%的象牙交易。

中国方面还查获了日本非法出口的象牙制品。

中国所谓的象牙交易市场，最大头是在香港，香港，那他妈是典型中国法治区域吗？

大陆禁止了象牙交易，香港除外。

为啥除外呢？

因为不止中国人去那买象牙，全世界的土包子都在那买啊。

你中国ZF把它关了试试，看BBC、CNN之流骂不骂破坏一国两制。

还有，说中国人怎么怎么的。

你们搞错了一个基本问题。

玩象牙的人，和哪国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类人非富即贵，站在全世界全社会金字塔尖儿上，不具备国家属性，不能代表任何一国国民。

他们是全世界人民的公敌，整个地球生态链的公敌。

他们可以是欧洲老贵族，非洲傻酋长，中东土包子，泰国王室，日本町人，广东土包子，北京旗人……

但他们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百姓。

他们代表不了任何一个国家。

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有人戴过象牙饰品，从来没见过有人家里有牙雕。

我相信这是99%中国人的状态，我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为这帮权贵忏悔？

我他妈又不阿Q，我干嘛要强行姓赵。

首先，剧情简介里的非洲象数量有些问题。非洲象的数量并非不足40万头（忘记电影是否如此介绍的了）。16年泛非航调的数字是个区间，且有一些地区未允许GEC团队调查。他们估计的数字是更大可能超过40万头（该报告的数据呈现比较复杂）。而数据其他的来源，比如IUCN，也是多于40万头的。此外，这里说的是草原象。非洲森林象还有约15万头。亚洲象比森林象数量少得多，为什么前者是濒危，后者是极危？其实，这些数字重点想表达的是趋势、灭绝风险，非洲象数量下降过快，栖息地侵占、盗猎问题严重，如不更加关注、投入保护，后果会很严重。

关于真实数字的估计，很难说哪份文献、报告更可靠。数大象非常难。可能区间越大越接近真实。草原象主要在南部非洲，约占总数的70%。而有众多大象是跨国活动的，几个国家均会选择在本国大象最多的时期进行普查，好让自己国家的数字更大。大象越多，密度越大，人们便能更多地利用大象，比如获得更多经费或是贩卖野象。

被采访大象问题时，我都强调说文字尽量不要出现数字，因为人们从不引用出处。但记者、编辑最终还是会加入未附参考的数字，似乎那样就能让文字更专业。而数字和相关表达往往采用最能获得流量的形式。

关于这部纪录片，我2017年初看时的疑惑是，为什么有些“坏人“的脸上打了马赛克，而有些“坏人”没有打。我当时认为打马赛克的可能是真实的偷拍，而没打的是演员、“人造”的场景。看完后，片子给我留下了莫名的做作感。

我很想知道，这部片子属于何种纪录片，它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它所参评的奖项、所属类别的其他影片应该能说明它的真实性。

因对大象各方面问题的持续关注，我接触到了一些十几、几十年活动在一线的调查员，一些纯粹关注动物问题的人。其中一位告诉我，该片在东南亚相关的信息是窃取自他方的，而在一些国家（包括中国）的突击搜查没有发生。

另一位纪录片导演的评论是，为展示象牙的非法贸易链，它无需用真实的事件来呈现。而此类纪录片的结尾都在给人以积极向好的感觉，这一点就是虚伪的。

我突然意识到了那种做作感来自何方，我先入为主地认为它是一部纪录片了。实际上它没有反映真实的非法贸易调查，且很大程度上在迎合观众、评委。比如，我认识的调查员并不想曝光、塑造个人形象，那只会让调查更难进行。调查，是有一群人在背后默默付出、常年密切关注的工作，抛头露面的往往是政客。追求促成真正改变的人，塑造个人形象的人，两者的言论和关注是完全不同的。这两种人在片中都能看到。

非法产业怎么可能有积极的一面、有结局（happy ending）？军火、毒品、人口贸易或是其他犯罪行为会有尽头么？涉野生动物犯罪是一样的，产业内的人不会放弃利用自然资源赚快钱的机会，他们为了钱会做一切事情。

在非法贸易、犯罪调查活动中，人很难看到积极的一面，因为它们是持续在进行的。即使有，也是极短暂的。很多调查是持续了十年以上、经过无数人的协助、一点点积累信息才可能获得向外展示的短暂成果。我也时常收到10年前的信息，试图做些贡献、找出一些线索，但多增加任何一点信息都很困难。

希望是制造给公众的，几乎无法触碰到真实的人们。希望能带来传播和经费。就好像有些大企业家说要解决人象冲突、象牙问题，有些组织声称在全网消除了非法动物制品贸易一样，那些都是虚伪的，他们对产业毫不了解。人象冲突、非法贸易的存在不会消失。

关于片名，该片用的是“游戏”或“之战”一词，“游戏”是从犯罪者角度说的，而“之战”是从调查者角度说的。对于决策者来说，更合适的词可能是“实验”。因为政策或行为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未知的、短暂的，全面禁止贸易也不一定就能保护大象、减少盗猎。一个政策的影响极其复杂，且只可能持续几年。只有在非法贸易者眼中，它才像是游戏，任何政策的制定都被视为需要破解的“游戏”的一部分，他们非常善于找到漏洞，因为他们常年游走于法律之门脚下。而调查员需要远多于犯罪者的精力、物力才能理解前者精心制造和隐藏的通路。

为追求真实，人需要付出很多，物质、精力甚至可能是生命。大象或是任何濒危动物的产业问题都不是公众能轻易接触到的，如果不是日复一日的常年关注，到一线去调查，将文献和认可的圈子作为可信的信息源，人们不可能获得真实的信息，而只是来自媒体加工的、产业希望人们看到的。

作为调查员，我也逐渐理解了这些事。我不再关注媒体的言论，公众端的问题，意识传播的内容。偶尔的关注总让我感觉不舒服。我希望从产业内获得的信息，真实的信息。多年的关注让我认识了一些我认为纯粹的人，帮他们做调查的同时可以获得信息，让我持续获得产业内的真实信息，让我在疑惑的时候能获得解答。

很多人问过我怎么参与志愿者、帮助大象，我的回答无一例外是了解大象，热爱、坚持。如果有真正的热爱且是真心致力于这些工作，在了解的过程中会自行发现能贡献力量的领域。没有捷径！如果是为塑造形象、私利，人们也不可能坚持下去。不了解，自然也不会找对平台。此外重要的一点是，我接触的志愿工作是没有物质回报的，也无需支付巨额的费用。如果不理解它在何种层面互利，人也不可能坚持下去。我关注动保、大象十年，一直在做志愿者，没有任何人支持过我任何项目。一年到头也没有什么收入。有的只是自我满足、对自我坚持的认可。更多的了解大象，便能让我开心。

获取信息是非常难的，这也是为什么不正当利用他人信息是很低劣的一件事。有些信息是一线人员多年调查才获得的，一旦泄露可能要牵连很多人、线人，后续可能要很久、找到新的切入点才能重新建立信任。调查工作不是简单聊天套信息，见个面、按照预设的问题说说话那么简单，交流可能要持续很多年。没有足够的知识、信息，那只会毁掉前期整个团队的工作。在那些不发达的国家，非法贸易者不只涉及野生动物的非法贸易，他们进行一切能赚钱的非法活动，而且很多人有通天的背景，不仅仅是某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因此，艺术加工此类纪录片可能反而是好事，保护了那些真正的调查工作。

在调查圈，我也获得过一些邀请，比如去刚果金等国家调查非法贸易。做了那么多年的志愿工作，终有机会获得项目时，我是很开心的。但我对于这些项目方的背景同样敏感，我需要知道人们关注的仅是动物问题和真相，而不会非正当地利用信息，比如去抹黑另一个国家、伤害当地人。然而，我最终没有认可上那些组织。我宁愿一直做志愿者，没有收入，也不愿帮不认可的人。

由于不太关注网络，大多时候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很多事获知甚晚。当然也不想参与时事讨论。因朋友提起黄的大象项目和某个事件，我才知道网络上曾产生过激烈的讨论。我也才发现，黄早已被塑造为了青年领袖。看到赛雷话金的视频是在前几天，视频已发出了几个月。

事件的双方，我皆不认识。我只是从真正的圈内人口中听到过一些事，从那些我完全信任的人口中。也是因为自己一直关注大象，关注非法贸易，参与志愿调查，才想写写我了解的事。

关于黄在境外的评价，我听到的说法很客气，说他致力于塑造一个和他所做之事不符的形象。关于赛雷视频中批评的NGO，我也有一些认同，也是我一直为NGO做志愿者却未曾加入任何组织的原因。我更关注项目本身，而不是组织。如果目的纯粹，那我会愿意提供帮助。国内的很多新兴产业处在快速发展的阶段，正逐渐被公众认识，虚假之事盛行。在公益行业内，心怀强烈功利心的人很容易被反噬。我相信，有很多员工或志愿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了那些打着公益旗号、目的不纯的组织，甚至做了抹黑的事，还有很多志愿者支付了大量的费用。这些事不是一时解决得了的。

关于中南屋，我在2015年申请肯尼亚的科研实习时短暂关注过他们。当时我认为他们只是一个做志愿性旅游（voluntourism）（此类项目在西方很受欢迎）的机构，目标群体是gap year的学生。我从未有足够的积蓄去参与此类项目，因此都是独自去申科研实习的大象项目。我相信中南屋在保护工作中只有极少的参与，角色定位类似于旅游中介平台。这一块是国内的空缺。如果参与者放低期望，将项目视为旅游加志愿者体验，项目方脱去伪装、卸掉项目与参与者“简历”的挂钩，可能大家都会开心。

最后，提一下我反复强调的问题：动物保护（conservation）是远比研究项目更难做的。保护，听起来极简单的一个词，听上去就像社区工作一样简单（社区工作同样复杂）。这是它容易影响他人的原因。实际上它异常困难。保护需要持续做下去，没有项目结束的终点。它和研究一样要基于研究方法，要分析数据，同时还要面对多方利益集团，是掺杂动物、生态、社会学等各方面的复杂学科。可以说保护是基于大量研究项目的长期社区工作。而传媒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相比之下，研究是纯粹、客观的，研究时间和经费都有限制，可以只针对保护问题中的一个极小的问题。

那么，非动物研究背景的人或机构如何能做好动物保护？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和研究机构长期合作。因此，想要成为保护志愿者的人们一定要格外关注NGO是否与真正的研究机构有深度的合作。

关于抹黑等其他方面的问题，我没有去考证，也没有看中南屋的任何文字，没有看黄的朋友圈（早已忘了如何加的他了）。因为那些都不是我关注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