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犹在镜中》的巧妙叙事,《冬日之光》的心理写实,“信仰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沉默》的结构已经接近于象征主义的寓言。对这一寓言的阐释众说纷纭,评论者众,也各有可取之处。这里仅从一个角度做一直观的分析,没有人物前史的研究,没有太多资料作证,难免偏颇,姑且听之。
和前两部一样,《沉默》的故事也发生在一天之内。近乎封闭的场景,有限的三四个人物,反剧情的情节设定,无头无尾的故事。每一个场景都仿佛独立的隐喻,阐释的目的,便是对这些场景、符号作出合乎逻辑的理解。譬如,火车外掠过的一辆辆坦克的影踪,以及车窗里望见开进城市街道的那辆坦克,无疑是暴力肆虐的踪影。再譬如,剧院与酒店里肆无忌惮的性爱场景,犹如欲望泛滥的表征。暴力和情欲都出现在它们不该出现的地方,这当即成为时代的征象——一面是秩序的解体,一面是人心的暗流涌上了台前。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上帝确立的神圣秩序已土崩瓦解,成就了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
此前看解说,就有人有人将姐姐、妹妹和小孩分别看做伊壁鸠鲁主义、天主教教义和世俗立场的代言人,然而宗教的视角对很多来说毕竟陌生,倘若换成精神分析的术语大概一目了然。具体地说,相互依存却又彼此冲突的姐妹,俩人之间的矛盾就颇类似“本我”和“超我”的冲突,随心所欲与道德法则的冲突。在基督教社会,上帝常常也成为超我的等价物,于是矛头自然指向“上帝”在当代的境遇。伊斯塔罹患绝症,行将死去,宛如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上帝形象的崩塌。
小男孩的角色很特别,他是妹妹(本我)之子,却分外信任姐姐(超我)。一开始他就不断游离在姐妹之间,如同被夹在中间的“自我”,无所适从。情节上讲,小男孩(自我)是一个旁观者,目睹着本我的肆意妄为,以及超我的衰朽无力。在不可解的故事背景中,他“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他拿着玩具手枪在宫殿一般繁复的酒店里穿行,遇见童话人物一般的“七个小矮人”,被穿上了“白雪公主”一样漂亮的裙子。然而,童话终究是场胡闹,他还是被“请”了出去,回到那个冲突频生的世界。
值得一说的是,小男孩最后被妈妈(本我)带走,留下了行将死亡的Aunt(超我)。然而Aunt却留给他一张字条,上面是不可辨识的文字——这神迹一般的字条,令人想到摩西十诫,或者福音书中耶稣传讲的寓言。诚然,作为符号的语言文字本身,原是没有意义的能指,它的意义是被赋予的,并最终操纵在“阐释者”的手里,譬如上古的摩西和众先知,譬如中世纪的教会。“上帝”死了,然而将死的“上帝”留下的这串字符,也许又将把这个尚在幼年的“自我”养成一个新的“超我”,谁又可知呢?
影片题为《沉默》,这本是《冬日之光》的关键词之一——神的沉默,代表着爱的缺席,也意味着生的虚无。在本片中,沉默的不只是神,也是人及魔。全片对白极少,那种压抑的沉默感透过许多缓慢的长镜头呈现得赤裸裸,三个角色所象征的自我分裂与自我隔膜到终于忍无可忍。于是,姐妹矛盾的爆发和摊牌,就终于成为“漫长的沉默”的结果——最后,姐姐孤独地死去,妹妹带着孩子坐火车离开。
离开这一神秘“小镇”的火车上,妹妹打开窗户,风雨大作,天昏地暗,小孩手捧着Aunt给的字条,陷入了沉思之中——沉默的终点,正是那不可言说的孤独、困惑,也是一场在未名启示之下未知旅途的开端。
姐姐Ester,妹妹Anna和她的儿子Johan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 姐姐Ester患有严重的肺结核,但好强的的她坚持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为此而承受的痛苦,并且放纵着自己酗酒,抽烟的恶习。她爱着自己的妹妹,同时又因为对方把自己当成累赘而恨着自己的妹妹,妹妹会尽情享受没有“爱”的“性”,因为这不符合姐姐做人的原则,所以她对妹妹感到惋惜,想劝她幡然悔悟。(采取了想与对方发生同性关系,和跟踪对方的行踪的错误方法。在此,我不同意姐姐是同性恋,而只是性冷淡,{可以从她结局时的独白中听出})又因为自己的性欲总是不能得到充分释放(她在床上手淫),她同时又嫉妒着自己的妹妹。
妹妹Anna从小崇拜着自己的姐姐,爱着自己的姐姐,但因为姐姐的病情,同时又把姐姐当作自己的累赘。
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两人的矛盾最终不可调和了,妹妹Anna离开了姐姐Ester,Ester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孤独的在床上死去。
“不坦诚的爱最后的结局只有死亡”(Ingmar bergman语),姐姐Ester没有坦诚说出自己身心的痛苦和自己需要帮助妹妹帮助的事实, 妹妹Anna没有坦诚说出自己爱着姐姐。如果他们坦诚了,问题就解决了?我不认为问题有如此简单,姐姐Ester和妹妹Anna似乎都失去了正常交流的能力,Ester用错误的方法劝告妹妹不要放纵自己的行为,妹妹用粗暴的话语伤害姐姐。有趣的是,她们却总是能顺利的和言语不通的人正常交流。似乎她们自己也知道自己一开口只能伤害对方。还是和那些言语不通的人进行交流来的容易,省事。(就像那些打午夜热线的人们) 姐妹之间怎么会这样?或者大而言之“人”为什么会这样?个人认为,电影的冷战背景是不能被忽视的。(不时在电影中出现的坦克)至少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另一个重要原因呢?就像我开头所说, Ingmar bergman成了一个存在主义者。
那个孩子 Johan是世界的希望所在吗?我同意,但只是“部分同意”!他确实是电影中惟一可以自由和侏儒(畸形人)交流的人,他可以和自己的姨妈Ester交流,还是一种不同的语言,( Ester姨妈交给他近似遗嘱的纸片,上面的字只有孩子看得懂),个人认为这象征着和世界上现在所有人类使用的交流工具不同的一种的语言,一种孩子般纯真的心灵之间的交流。也象征孩子是我们世界的希望,但这个孩子幼小的心灵已经被战争的阴影围绕,和母亲的交流也也只是近似于一种原始的性欲。我想,Ingmar bergman想说的是建立这种全新的世界注定崎岖不平。
这部电影像 Ingmar bergman几乎所有的电影一样,充满对人世的悲悯,又充满对未来的希望。
写电影对白,一种有效的方法就是不写。
只要能创造一个视觉表达,就不要写对白。如果连篇累牍的全是讲话,让角色走入房间,在椅子上坐下,呆滞的定在那里,不停的说呀说,精美的对白便会淹没在这些雪崩般的对话中。
当然,精彩的对白谁都不会拒绝,当一部高度形象化的影片在必要时刻转入对白,看客的兴趣问题则会被激发出来(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他们自然会洗耳恭听。
一种递减定律:写出的对白越多,对白的效果就会越小。(除非在叙事结构上做文章)
餐厅情调戏实例:
简介:安娜到楼下餐厅故意挑逗服务员(给后面的情节做铺垫)为了达成来家里sex的目的,这样可以利用一个午后风情来刺激她姐姐。
“服务员勾引顾客”的场景,如何去写?
1.服务员打开菜单,推荐这些菜
2.询问是否住在旅馆,旅途是不是还很远
3.恭维她穿的怎么样
4.询问对城市熟不熟,再故意说待会就下班,很愿意带她去逛逛市容
说呀说呀说呀balabala………
那么
伯格曼的版本:
服务员走到桌子前,故意将找回的硬币掉在地上。当他弯腰去捡时,满满地把安娜从头到下身的脚嗅了个遍。作为反应,她慢慢地,几乎谵妄地输了一口长气。
无须多言,当相关联的交代镜头再次出现时,观众则会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早在镜头之外,背离我们做好了约定。
切入,他们在旅馆房间。
情色、纯视觉,没有必要的对白。
继《犹在镜中》和《冬日之光》后,《沉默》终于粉墨登场,构成前两部作品的续篇、补充与互文。每一部作品,都是伯格曼在特定时期对于信仰、人性、自我等多方面的思考,而联合成一个系列,更有值得影史记载的垂青品质。
无言的怒与痛
到了1963年,《沉默》上映,伯格曼的“信仰三部曲”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信仰三部曲”同样被称为“神之沉默三部曲”,镜头对准凡俗世间的男男女女,当他们在苦难与折磨中纠结时,总有一种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灵的失落甚至绝望。“神”面对子民的诉求,一再沉默,一再让个人的体悟成为所谓的磨练,让彼此的冲突酿成所谓的清醒。到了最后,信仰的指向便是飘摇的,甚至信仰本身的存在,也是无根的。这就构成了伯格曼一再思考与质问的篇章,透过宗教的迷雾,直指内心,以及社会中人的无垠困局。
《沉默》的表象是“非沉默”的。身患重病的伊丝特与妹妹安娜之间,便有多次对话发生,而她们与安娜的儿子约拿、酒店管家等人之间也有多次对谈,而整座城市,更是处于一种喧嚣躁动的状态中。但是,在深层次上,世间一切都是“沉默”的,因为语言的沟通功能失去了效用。不只是因为主角三人栖身于语言不通的城市里,更因为彼此之间的任何一种交流,都达不到真正通达的效果,甚至于越多交流,就越多碰撞,也就越多隔阂。而“讽刺”的地方还在于,伊丝特竟然是一名翻译家。
伊丝特看上去是虚弱而和善的,她困于在自己的病痛中,甚至没有办法以充沛的体力冲破一个套间的范围。室内是令人窒息的寂静空气,她朝久未打开的窗往外看,见到仿佛一派市井味浓重的乐也融融,心中总有暗涌。而在这房间里,年迈的酒店管家愿意耐心地理解她所说的外语,加之偶尔能够交谈几句的外甥,都是她所见的难得美好。尽管在急需交流的心窝里,这些都是些隔靴搔痒的个体。唯一能够与她在心智上畅通交流的妹妹安娜,却与她有根深蒂固的仇怨,那一切源于多年前姐妹二人对同一个男人的追逐。无形中,透露着伊丝特实质上有着相对“霸道”的“控制”,这也斩断了她与安娜的正常沟通。
在相对无言的氛围里,安娜面对伊丝特无处不在的窥探目光,从更衣、洗浴、裸睡的懒怠关门,到袒露自己面对男女之欢的欲望,甚至公然在隔壁房间,“引诱”姐姐过来观看自己的床笫之事,达成一种倔强到扭曲的报复。这是她们姐妹二人除了针锋相对的对话以外,更为激烈的“交流”形式。只是这样的形式之下,两个人都被心结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们“端庄”的妆容逐渐滑下台面。安娜在酒吧里“来者不拒”,报童来了,一个硬币换一张报纸,酒保来了,那就是春宵几夜的好消遣。偶尔撞见的一对男女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交欢,她不仅顺势躺倒在他人怀里,也毫不遮掩地让这一段情欲勃发的叙事,“居高临下”地吹起伊丝特的内心波澜。当伊丝特呈现出自慰的迷恋,所有沉默但跋扈的嗅觉、触觉、视觉,都让身体的诚实显得极其触目惊心。
性欲在苏醒,仇恨在苏醒,而彼此沟通的念想也在苏醒。但是随着安娜的急于逃离与伊丝特的被迫固守,一切交流走向了戛然而止的境地。终极的沉默,在电影中就特别不是滋味。特别是回想此间彼此萌生的恨意,竟然如此凶险而可怕。至此,无论信仰什么,念想什么,全都无济于事,更加轻如鸿毛。
不过,伯格曼这次还是展现出相对充沛的几缕温情,而这些罕见的情绪全都集中在次要角色上。特别是小男孩约拿,便与种种不可能交流的人进行了很好的交流,比如酒店管家以及那群从事滑稽戏表演的侏儒们。这种超越语言上的沟通,让沉默这个状态也挤出了种种欢愉与干净。只是,再美好的画卷,都被姐妹间那种暗黑的气息所染指,直至全然遮蔽。纯洁与光明的黯然退场,也许更加令人痛惜。
而回看他们三人旅途的所见所闻,尤其是约拿所看到的各种武装力量,所折射的战争背景更让电影变得压抑。小孩所不能理解的,不仅仅是眼前难以消解的战争,还有即将出现的母亲与姨妈之间的不和。在很多时候,约拿这个角色不止是情绪与意蕴的载体,更是一个绝佳的旁观者,去用特殊的眼光去观照这个差异化无处不在以致于沟通处处受阻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沉默成为一种最难忍受的存在。而神,是始终缺席的。“信仰三部曲”直至最后一部,越发让“神”没有“现身”的可能,而凡人走向不同的痛苦或释怀。
《沉默》在后世得到了应有的地位,也符合伯格曼对此的判断。在他看来,电影有若干场戏太过于文绉绉,“仿佛是一搜载重不够平衡的船只”,而这两姐妹之间的冲突大多如此,她们最后那段略带腼腆的对话也并没有存在的必要。除此以外,整体不赖,甚至于街道戏份与杂耍场面因为资金、时间原因未能在细节上趋于至善,也未必不是一件恰好的事情。
回忆当初拍摄时的情节,伯格曼觉得不仅开心,而且有意思,而电影对于色欲感的呈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他觉得高兴。至于才华横溢的女演员在片场有条有理、心情愉悦的工作状态,同样构成了美好印象。在《沉默》中饰演两姐妹的英格里德·图林与冈内尔·林德布洛姆贡献了精彩绝伦的表演,无论是压抑抑或张扬,都令人难以忘怀。伯格曼自己则觉得,虽然《沉默》让她俩在国际上声名鹊起,但是,“其他国家却仍旧不了解她们各自独特的才华”。而无需否定的是,她们多年来也频频亮相于伯格曼的电影中,借用不同的角色与冲突,确实彰显着作为一名好演员的可塑性,以及作为一个女人的广袤视阈。
那对伯格曼来说,“信仰三部曲”过后,新一段拍片历程的探索即将拉开序幕。
(连载于《看电影》)
主要参考来源:
《魔灯:伯格曼自传》
《伯格曼论电影》
《英格玛·伯格曼》
Google、Wiki
IMDb、豆瓣、时光等电影网站
影片譯名叫“沉默”,卻道盡了我們在道德生活、人際關係和社會規則中壓抑、狂躁、空虛的精神狀態。兩個女人,兩種對立的性格思想,打著愛的名義,面對彼此或是沉默,或是傷害。語言不通是另一種”沉默“,但姐妹間的隔閡而造成的”沉默“顯然要可怕許多。此外,伯格曼對光影的捕捉和設計十分出彩!
这三部曲真正体现了导演对神学的怀疑态度,可以说《第七封印》和《处女泉》并没有彻底否认上帝的概念,然而《犹在镜中》对上帝存在的怀疑、《冬日之光》对上帝的否定,以及《沉默》中对上帝缺失之下人与人关系的探讨,不仅否定了上帝概念,同时流露出伯格曼后期关于人物交流困境和心理阴影的电影主题。
第一次看到伯格曼把色欲表现得如此直白。姐妹宿怨掺入赤裸裸的欲念,很有张力。Ester重病在身,以善为本,却处处束缚妹妹Anna,对方曾以她为道德楷模,最终总觉事事触目,试图倒戈,却把自己推至浪荡而淡漠的一角。“信仰三部曲”最后一曲,再次无人可诉。有很淡的乱伦与拉拉味道。
从一列沉默的夜车,到一座不宁的酒店。一个孩童的观望,两个女人的对峙。世事吊诡,精通语言的翻译家,也无法击破人与人之间巴别塔般的次元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吧。死亡是重新获得贞洁的唯一途径。片尾,母子在雨中的列车上渐行渐远;而散场后的美琪大戏院,人们在倾盆大雨中落荒而逃。
【北京电影节展映】一方面是语言不通却相处融洽(侍者、侏儒与约翰),另一方面是同行同住却有不可修复的矛盾隔阂(双女主),形成鲜明的对比反差。女主之间的关系似姐妹又似拉拉,肉欲情欲的表达很美很大胆直接,而宗教意图则十分隐晦。
#第三遍重看#4.5;确乎是《假面》之前奏,两人主导&从属关系的对切,面部特写在光线变幻中呈现无穷的戏剧性,脸孔是灵魂的外在表现,噩梦是死亡的先行预演,仿佛嵌入瞳孔的镜头直击内心深处,其恐惧战栗不亚于任何恐怖片;小镇的失语氛围,是无法沟通的禁锢孤岛,是渴爱的泣血呼喊。
1.再深的沉默也有呼吸的声音;2.权威受到了赤裸裸的践踏,剩下的是一片废墟;3.内心深藏的感受交付给语言不通的人来得到内心压抑的释放,最终当面的爆发是隐忍多年的结果;4.小孩是中立者,老人是旁观者,小矮人是对立面。
上帝在[沉默]里并不存在,其后果就是人的智慧与身体的彻底失调。在这个语言不通的炼狱里,爱完全缺位。唯一的希望是小男孩,穿梭于迷宫一样的走廊里并学习起了语言。这是伯格曼调度最好的几部电影之一,昭示着后面的[假面]和[呼喊与细语]。他在这里完成了对上帝的清算,并即将转向更为曲折的心理学。
无法与某人沟通就别沟通,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无法与所有人沟通,那只能是自己的问题了。人是群居动物,而另一些人则是独居动物,独来独往其实也挺好。没有哪种人生是完美的,爱意味着无私奉献与束缚,自由则意味着孤独,总需要放弃某些东西才能获得。而贪婪的完美主义者总是导致人格分裂与病态。
小孩是最为冷静真实的存在。大人之间反而纵生着太多如荆棘缠绕的不可触的沉默,人心是一个个黑洞,我不让你进来,你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口,我让你进来,你看到的还是黑色。你留下的信件,我一面给它嘲讽,另一面的我在认真的读着,却发现上面满是看不懂的字。每一条交流的路都被堵住。
三部曲对神论讨论最少的一部。精神想控制肉体,肉体想拜托精神,上帝不在服务区,你们自己解决吧
"神之默示"三部曲终章,伯格曼的象征主义室内剧。1.上帝至终缺席,两姐妹化身灵肉冲突之象喻。2.孱弱临终的精神与放荡不羁的身体间以走道房门为分隔,另一中介是镜子(直面或羞于直面自我&被道德监视)。3.巴别塔式沟通困境:一是姐妹心灵间的隔阂,二是与宾馆老服务员的语言不通——但Musik(巴赫)竟是唯一相通的语词(影片亦仅有巴赫配乐)。4.坦克视像与战机轰鸣作为冲突象征。5.迷宫般的巴洛克宾馆走廊似[去年在马里昂巴德]。6.大量深焦长镜,以景深或布光分隔(即便)处于同框的姐妹,冷郁压抑。7.姐姐痛苦而孤独的垂死呻吟与多次复现的钟表滴滴同质于[呼喊与细语]。8.一正一侧的面孔重叠恍若[假面]前奏。9.四角色在心理与生理年龄上构成互补网络:姐姐-身心成熟,妹妹-身大心小,孩子-双小,侏儒-身幼心老。10.大胆的戏院性爱戏。(8.5/10)
人与人之间变得无法沟通,只好暗自品尝内心深处的痛苦;一个人若不自杀,就得接受生命。伯格曼电影的启发价值并不在于最终断定上帝的存在与否,而是向观众提出了一个永恒的疑问:在上帝被“杀死”之后,人类该如何面对这个罪恶依然存在的世界,如何面对孤独与隔绝依旧攫住所有个体灵魂的现实?
三人单独行动的时候大部分像在陌生的梦境里滑行,种种孤独、冲突和不安的暗示隐藏在梦一样无法理解的异国语言平滑的水面下,可能因为这样,看到姐妹冲突那段痛感十足的表现反而出戏了
7.1 第八十九分钟时,伯格曼借英格丽图林台词“我困了”一语道出我内心情感,霎时对大师的景仰简直有若滔滔江水。
大人的精神世界里充满了各种痛苦,唯有孩子的世界才最真实。导演在景别和镜头运用上很讲究呀
要么走向毁灭要么生存,所以她选择接受,她沉默不语,她不想开口说话,她厌恶自己的声音,她不想虚假。
“再见语言”,伯格曼虽宣称和高达八字不合,但思想内核还是相通的,人类语言是如此荒谬,唯有动作、表情和调度能在影像中道出了一切,而孩子的窥视更是最能揭开所有。
如果你跟我一样是个俗人,千万不要看那种影迷在评论里只谈哲学不谈情节的片子。否则你坐在影院里听着旁边影厅的娱乐片音效,感觉就像:你娶了一个内涵非常丰富但却性冷淡的老婆,而隔壁老王的媳妇虽然不懂文学艺术哲学,但是人家风情万种。
極少數觀察到飯店走廊那股異樣感的作品,很是著迷於那股排斥每一個無門可進者不得不保持走動脫離尷尬的魔幻被動之情境。「跟你做愛很舒服,舒服的不需要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