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arl重播了2004年的电影《Village》,香港的译名叫“森魔”,内地的翻译一般为“村庄”或者“灵异村”。05年第一次看到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写下了第一篇评论用“另一种方法存在——观《灵异村》”,在以后的博客中也多次提到这部影片。影片的拍摄细腻而且极富张力,无论是讲故事的套路,还是影片本身的象征意义都值得观众认真咀嚼。但在我这次重看(应该是第四次看)的过程中又有了一些新的思考。
以禁忌来行使律法,以恐惧来代替信仰,这是否可行?
抛却传统的道德理论和人性论,无论是禁忌还是信仰在社会功能上都是一致的——以“有所畏惧”来规范人的价值选择。只是在我们常规的想像中,信仰更带有形而上的褒义,而恐惧则是一种负面的教育方式。
但这其实并不真实,我们的世界不仅有信仰作为支撑,同样也在用恐惧来作为手段。基督徒有十诫,儒家子弟也有良心和神明,在所有基于公义的的信仰之下都必然有恐惧的客体。因此在《灵异村》中对于“不可提及的东西”的恐惧和对于红色的禁忌,在我看来和“只是你们要行道,不是单单听道(雅各书1:22)”以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孟子•梁惠王上)”本身是完全一致的。信仰与恐惧的对立统一,与儒、法精神有着某种程度的可类别性。
背景:另一个版本的乌托邦
也许我们应该仔细考量《灵异村》的背景:一群对现实世界的道德沦丧、律法失控,各自背负着现实所带来伤害的人离开现实生活安居在一片与世隔绝的森林,在这里他们不仅能摆脱现实世界的困扰,而且能实现自己关于幸福和公义的信仰。
但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困境,如何让这个存在不受现实世界的伤害?于是最巧妙的构思结成了:以传说中的森林怪物来制造恐惧,让成长的年轻人从小就有了恐惧的“ 界限”,为了让孩子们不能离开这里,虚构的森林怪物阻断了村子和城镇的道路,为了让村子不会有暴力和伤害,“红色会引来怪物”让红色成为禁忌色。以此来使村子成为一片外界不能打扰的净土。
这颇有些理想主义的特征,即使是从村子的组织架构也能看出这里有着原始的雅典共和的思想,以元老会议来决定村子的事务,人们相敬相爱,彼此和睦而邻,如果不是因为一次“意味”,这里的平和似乎能一直持续下去。
回归本质:打破禁忌的力量
然而真的如此吗?对于森林的恐惧和好奇纠结于每个孩子的成长历程中,尽管他们在这种不断的强化洗脑中逐渐形成了对于外界的抗拒,但只要存在童年和青年时期,对于恐惧的抵御和抗拒就会一直存在,总会在某个时间有人会打败恐惧而发现森林里的秘密。
就村子的内部而言,这是否能够形成一种稳定的部落结构?平等与公义在这里一再宣讲,在爱与宽容的环境里是否就能扼杀罪恶的种子?就如按地上开出的红色小花是否能够被永远的清除干净?
一个很明显的事实是,我们的追逐的爱与美本身就会带来恨与丑。爱能让这个村子温暖而平静,但爱也会滋生嫉妒和仇恨,有爱的地方必然也会出现恨,这不能改变,也无法抗拒。因此雷斯被刺并非一场意外,而是必然(当然这里的必然是指的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影片的结尾让这个即将破碎的由谎言构成的乌托邦有机会继续存在下去,事实上对于村子而言这种意外仍然会发生,但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承诺和梦想,只能坚持下去。
P.S:在艾薇穿越森林去取药的时候遇上的保护区管理员也颇有深意。
原文请见天涯博弈:
http://www.tianya8.net/2009/04/blog-post_25.html1897 年,美国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一位病人因缺乏医药去世。青年卢修斯·亨特向村委会请求穿过树林,前往城镇购买药品,以照料后来的伤病者,遭到拒绝。在村庄的传说里,有一种“灵物”生活在树林中,它们亦正亦邪,要求村民安分守己,不侵扰树林,否则就给予警告乃至杀戮;同时,它们也将村民与邪恶的外界相隔绝。村长爱德华·沃克有几个儿女,他的次女艾薇先天失明,但活泼勇敢,受到全村喜爱。沉默寡言的卢修斯和精神异常的诺亚都爱着艾薇,艾薇宣布与卢修斯订婚后,诺亚刺伤了卢修斯,艾薇请求前往城镇买药,父亲不得已告诉她,“灵物”都是我们这些长辈假扮的,我们每个人都失去了至亲至爱,所以来到这里,守护自己和家人。盲女艾薇历经艰险穿过树林,问巡逻的警察要了药,只是她看不见,外面是 2004 年的高科技社会。
邪教:生于美好,死于恐惧
爱德华·沃克,宾夕法尼亚大学历史系教授,牵头建立了这个村庄。沃克的父亲老沃克是亿万富翁,白手起家,却死在合伙人的枪下。村里的长辈们无不如是——姐姐被奸杀、当医生的哥哥被吸毒者枪杀、丈夫遭遇抢劫后被扔进河里……用沃克村长的话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悲伤的过往。
这些人无法忍受邪恶的当代社会,由沃克动用信托基金,建立沃克野生动物保护区,对外严禁入内,对内宣称这只是个有“灵物”包围的村庄。讽刺的是,这片桃花源是他们斥巨资要求警方保护起来的。依赖大量外界资源给养,却无法反哺社会,这是邪教的基础特征之一。
美国是清教徒建立的国家,老沃克又是富有清教精神的人,这些男男女女在社会上都是中产阶级起步,说明他们大概率是熟悉基督教传统的。但在桃源生活中,他们刻意规避了基督教。譬如饭前祷告,基督教通常是感谢上帝赐予日用食粮,而村民是“让我们感谢岁月的恩赐”;葬礼悼词也体现了这一点。这是邪教的另一大特征——强调聚会、仪式和服从,自创祷词,极其渴望“灵性”,却把正常的信仰实践视为洪水猛兽。
仅仅这些,还不足以体现桃花源的邪教性质。宗教与邪教最明显的分野,就在于如何对待痛苦。人们经常说,要求人忍受痛苦是种 PUA,世界上不应该有痛苦。在这里我不想过多分辨自由意志的话题,但一个理智健全的人会知道,在万物的事件网络中,痛苦不是一种孤立存在,它是真实生活的一部分。如何对待痛苦,就如何对待真实的人生。正常的宗教不会许诺绝对的、外因的幸福,例如佛教许的是“涅槃”,它需要通过修行来证得;例如亚伯拉罕一神教,它们也不会说你一定上天堂,它们只会说,管好你自己,其余一切都在神的手中,人类不可能要挟神。因此,宗教的本质在于希望、信仰和爱,它们只能出自主动的触摸。邪教是交易性质,普通且自信,认为可以通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交换绝对的天堂。神秘村就是一个强行圈地圈出来的天堂,邪教的天堂。一个人可以看不上宗教,但有许多憎恨宗教的人,却是出于孩子般的贪婪、误解和赌气——说好的幸福呢?怎么我不是每时每刻都过着完美生活?骗子!沃克和他的朋友们就是这样的幼稚叛逆者,离开宗教,却奔向了更可怕的迷信。
沃克和他的朋友们是什么时候来到神秘村的呢?最远也就三十年前,大概 1970s - 1980s。他们之前在城里拍了一张合照,照片中卢修斯的母亲抱着还是婴儿的卢修斯,这也解释了年轻一代对城市毫无记忆,他们是在村里成长的。为了让孩子们免受邪恶的影响,长辈们甚至做戏做全套,假装这是 1897 年。1897 年没有电视电脑手机,2004 年可全有了,一旦有这些设备,孩子们就会看到外面的世界。
这也是沃克最后派出女儿艾薇去买药的原因。他说,她比村子里大多数人都要强。他已经意识到了谎言的愚蠢可笑,把假象告诉了她,但他没有告诉她,外面到底是什么。他终究是一个懦弱的人。而她,不仅能力和意志都很强悍,她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优势”,她就算知道了没有“灵物”,也不会被外界的现代化景象所震惊。
诺亚:未经试炼的纯洁
诺亚是村里的疯子。其实诺亚有正常的语言和行为能力,不发病时可以与人沟通。以现代社会的眼光看,诺亚很有可能只是有轻度自闭,或者阿斯伯格、注意力障碍之类的病,只要正常治疗,就会与常人无异。卢修斯很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并在陈情信里提到,如果给诺亚买药,他也许就可以保持安静,可以每天去上学。
诺亚爱上了盲女艾薇。艾薇于他,如姐如母如妻,又如天边的女神。她太聪明太果断,也太漂亮了,总能把诺亚从疯癫的边缘唤醒。诺亚肯定无法想象没有艾薇的生活,因此艾薇决定与卢修斯结婚后,诺亚马上去刺伤了卢修斯。艾薇出去买药,诺亚还从家里发现了“灵物”的装备,穿上装备跟踪艾薇,企图把艾薇吓回去。最后艾薇因为看不见穿了装备的诺亚,把他引到陷阱,他坠落而死。村长得知后,还安慰诺亚的父母说,这下他证明了“灵物”的存在,他是我们的英雄。
疯子诺亚象征一种未经试炼的纯洁——完美的生活,真的存在吗?所谓婴儿般的善良,不过是从未遭遇道德困境。一旦遇到道德困境,单纯就会变成暴戾。他不知道如何抉择,如何照顾更多的人,如何在纷乱中成就大善,他只知道自己有一个爱的对象,他想占有她。邪教生养这样的人。所有试图通过自己的力量圈建天堂的人,都会遭遇这种反噬。
卢修斯与艾薇:桃源的未来
卢修斯很内向,却勇敢、机敏、稳重,早早想到应该出去买药,应该更好地照料残缺的诺亚,也总能在关键时刻守护艾薇。但这样一个被认作顶梁柱的青年,却在关键时刻受到伤害,只能换看似最弱小的艾薇来拯救他。“你们中间最小的,她便为大。”
艾薇尽管失明,也有可能意识到外界的真相,至少它并不像村人说的那样。她触碰到的是木墙;她那么快就得到善良的巡警帮助,得到了药物。她会将这一切暂抛脑后,因为当下的大事是救活卢修斯。但艾薇的闯荡和卢修斯的复苏,一定会成为桃源瓦解的开端——要知道,卢修斯是自发对“灵物”产生质疑的,他不是像艾薇这样被告知的。再黑暗的社会里,也总会有人清醒着,试图推开眼前的巨石。
卢修斯与艾薇并不完美,正如圣经中的先知与门徒。上帝拣选的,多是不被主流认可的人。雅各生性狡诈,摩西软弱,大卫屡次作恶,先知们被自己的民众驱逐。到了新约,彼得是渔夫,马太是招人厌的税吏,耶稣本人干脆是个木匠,生在逃难途中的马槽里。
但开创未来的人,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一个迷恋处处精细、步步生莲的人,不可能真正承担起生活的责任。父亲告诉艾薇真相时,艾薇说,爸爸,我为你感到悲哀。上一代人就是这样迷恋完美,然后酿成邪教。所幸这些中产阶级已经越来越年老衰弱,闹剧终有一天会收场。
这是不是一个关于权威和反抗权威的代际问题?不是。年轻人中照样会有很多人信奉邪教。所谓邪教徒的狂热,并非出于真的认识和理解他们所拥护的对象,他们只是知道有这么一项规范、秩序立在那儿。尽管完全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总之就像镇水的神兽,一个传说,遵守就可以了,正如古人认为有雷神风神龙王,你告诉他们,打雷背后确实存在一个恒定的物理规律,但那不是雷神——他们不会听,他们只会觉得恐惧,你这么说会惹怒雷神。
这也不是一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问题。屠龙者一定会成为恶龙吗?
不一定。
解决方案就在信仰中。
你信仰哪一个故事,你就得到怎样的结局。
你信逃离与封闭,你就得到伪善和疯狂。
你信百分百的控制,你就得到邪教。
你信天道恒常,万物有时;你去看见自己,看见他人;你让生活的河流流经己身——你就居于真实。
而真实之中,必有自由。
沙马兰的神秘村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1897美国一个宁静的小村庄里,村民永不出村。原因是,第一,他们认为城镇是邪恶的人住的邪恶地方,村民去了会不再纯洁。第二,森林里有怪物,去城镇需要跨越森林,但一旦进入怪物领地就等于打破契约,怪物就会杀人。然而真相却是,给年轻人宣扬这些不能出村想法的长老们,是有过社会伤痛,被社会侮辱和损害的21世纪人。他们为逃离现实,创造这样一个乌托邦,建立了契约永不回城。他们在没有人迹的自然保护区建立村落,并假扮怪物来打消后代的回城欲望。
我看完后觉得本片想讨论的两个最大的矛盾是:第一,长老们应不应该创造这个村子(远离现代与现实的乌托邦、桃花源),第二,在村子已经存在的情况下,大家应不应该走出去。
创造乌托邦
我认为导演沙马兰对神秘村的态度是批判性的。我们能观察到这个乌托邦村的具体情形:村庄安逸宁静淳朴,生活平静;有权威的是长者(长老),他们以民主方式主持村内的各项活动;村里没有货币,大家都是一同劳作,吃相同的食物,用相同的东西。这是一个近乌托邦的社会。然而在这个乌托邦社会下,大家还各自隐藏自己的秘密:长老们隐藏自己的真实经历,给下一代的年轻人营造村庄即是现实世界的幻象;年轻人们,如卢瑟斯和薇拉,深爱对方却隐藏着自己的情感。但由于长老们创造的是19世纪末的乌托邦村庄,医疗条件很差,一旦生病就无法医治,片头病逝的长老的儿子、眼盲的薇拉和弱智的诺亚,都是没有及时就医的牺牲品。长老们也很清楚,想要桃花源和乌托邦,就必须得有牺牲。
真正的乌托邦不可能存在,因为有牺牲的乌托邦不能成为乌托邦,那并不能让所有人真正的幸福。所以,长老们只是塑造了一个乌托邦的幻影。影片的结尾,长老说,我们可以继续下去,如果这还是我们衷心希望的话。影片的结局已经预示了这个幻影必将灭亡。
走出乌托邦
片中一共有两个人想走出村庄:一是男主卢瑟斯,一是女主薇拉。但最想走出去的卢瑟斯最终因病重在床没有走出去,身为盲人、被逼无奈的薇拉却是第一个走出村庄、来到21世纪现实世界的人。她看不见这个世界和她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她只能听出城镇里的人的声音怀着善意,并不像她村里长老所言是邪恶的。当她爬出那一堵墙横亘在现实与幻影间的墙时,她仍然是盲目的。这是否暗示了,即使我们终于离开了我们的虚拟世界,在现实世界里,我们也仍然是盲目的呢?
人物
男主卢瑟斯
盲女薇拉一直说,卢瑟斯有一种颜色,是她在黑暗中能辨认出的颜色。我想他一定是某种光明的颜色。卢瑟斯一直和村里的其他年轻人不一样,他对外界充满好奇,对所谓的怪物充满质疑,并想出去探索。他的感情很少外露,深爱着薇拉却秘密隐藏。他代表着一种新生的光明,挣扎着与命运斗争,是与逃避现实的长老们截然相反的。
女主薇拉
当薇拉得知男主请求前往往城镇收集药品时,她对他说:我认为你的行为很高贵,但并不正确。卢瑟斯问她:你不生气自己因没去城镇就医而失去了视力么?薇拉说,我能看清世界,只是不像你那样用眼睛看。薇拉是一个真正能在黑暗中看到光明的人。这也体现了薇拉的信仰观。她对命运坦然接受,而不是像卢瑟斯一样愿意探索和抗争。
傻子诺亚
傻子诺亚是另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他起着推动整个情节发展的作用。因为他偷入森林采摘禁忌之果毫发未损,才坚定了卢瑟斯穿越森林的想法;因为他捅伤了卢瑟斯导致其伤口感染无法抑制,才有了女主薇拉前往城市求医的情节。另一个有趣的地方是,所有村民里只有诺亚对怪物毫无畏惧之心。据此我推测,他曾经看到过他的父亲,也就是长老之一,穿戴过那套古怪的怪物服装。但由于他的智力缺陷,他没有将此说出,且视其正常。怪物是真实存在的,就是他的亲人。每当他听到他父亲模仿怪物的叫声时,他都会开心地开怀大笑;当怪物来临,村民仓皇逃窜时,只有他会开心地手舞足蹈。所以,当他打破地板发现那套怪物服装时,他不假思索地穿上,也不足为奇了。在他的世界观里,怪物不是邪恶的,不是伤人的,反而扮作怪物像是一种游戏,如同他孩童时代他的父亲做鬼脸逗他玩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他才会扮作怪物追逐女主。
我们也可以看到导演沙马兰对这个角色的态度。他死的时候,斜躺在泥沟里,身上还穿着那套怪物服装。服装鲜红的披风向我们暗示了血的献祭;服装背上长长的尖刺和羽毛支零破碎;他脸上的血、泪和泥混在一起,在猩红的呼应下触目惊心。这幅构图宛如油画上一个堕落在阴沟里的天使,他又纯洁又罪恶,他牺牲了,以血赎罪,来净化长老们所隐藏的秘密造成的各种死亡和苦难。沙马兰同情这个角色,因为他是大家逃离现实,因果报应的牺牲品。
神秘村中的几个颜色运用和其宗教含义
1.与血有关的意象:
本片中,村里一直禁忌鲜红色的野莓,见之必灭之或埋之,因为这种颜色会吸引森林中的怪物。野莓即是血的颜色,被视为禁忌。这也象征了村里人不可犯罪的教条。
村中的傻子诺拉在用刀伤害卢瑟斯之后,对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歇斯底里地大笑,说,这是禁忌的颜色啊。这是在用卢瑟斯的血赎罪,一个无辜的人的血可以洗刷罪恶。希伯来书9:22说,凡物差不多都是用血洁净的,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也就是说,罪需要血来代替遮盖,世人都是犯了罪的,而耶稣基督的血可以遮盖人的罪恶,这血就要受到人的敬畏和尊重。这同时暗示了,即使长老们创造了这个纯洁、宁静的乌托邦,罪恶也是不可避免的。而第一宗,明面上的伤人见血之过,居然发生在一个最天真无邪的弱智儿诺亚身上,让人更感讽刺。
盲女薇拉在森林中逃命时,站在一片圆形的如火一般燃烧的红莓丛中,诡异的音乐响起,给人一种不祥的暗示。紧接着怪物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2.保护色黄色:
村里传说为了避免怪物侵袭,在树干和家家户户的门槛上都刷上黄漆。这个举动本身就有一种宗教仪式感。这有没有让我们想起出埃及记中,耶和华要击杀长子,所有以色列人在门框上涂上羊血就能幸免于难的故事?不同的是,圣经中是羊血,神秘村中是黄漆。而在西方人的眼中,黄色是种种凶兆和不祥的象征。所以把黄色涂在门上,不免让人想到这可能是对城市现实世界的诅咒与憎恶。怪物的传说是长老们创造的,然而什么是他们心中的怪物呢?当然是来自城市的黑暗与罪恶。
沙马兰的神秘主义
虽然影片中长老们说怪物都是自己假扮的,但我重看时,确信了我的想法:那就是森林里的怪物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首先,虽然长老们制定各种祭祀仪式,放出各种传说,来威胁年轻人不要走出去村庄,但他们不可能每天剥动物的皮来吓唬村民。第二,薇拉的姐姐的婚礼上,怪物降临了,在家家门口悬挂死猪死羊,长老是不会为了恐吓人们而随意破坏自己女儿的婚礼的。第三,每次发现牲畜尸体的人都说,这些怪物留下的记号,似乎是不想让我们留在村庄了。它想让我们走出村庄。这不可能是长老们的目的。第四,长老也承认,这座森林里在传说中也是有怪物的。所以,也许有一部分怪物是长老们假扮的,但是剩下的,也许是真正的怪物。
东西方的差异
除去怪物和捕鱼人,神秘村非常像《桃花源记》中的桃花源。盲女薇拉离开村庄的时候,她的父亲反复告诫她千万不要暴露村子的位置,这时我的脑海中立马飘过“不足为外人道也。”
相同的是,东西方理想中都各自有这样一个理想的地方,可以逃避现实;不同的是,东方的桃花源体现了道家隐世的安然;然而西方人却在乌托邦中挣扎。他们想要乌托邦,却也想逃离乌托邦;他们想逃离现实,却又感觉现实在时时刻刻威胁着自己,如同森林中连绵不断的怪物的嚎叫声,不断提醒自己:你其实不属于这里。
这是我的文学赏析课的期末论文,还是学生缺乏历练,认识浅薄,写评论自娱自乐,愿诸位轻拍!
1897年,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乡村,只有60号人,好组织易管理。乍看之下,这个19世纪末的村庄简直就是一幅优美的画卷,村民们在充满田园风格的村落里过着平静、与世隔绝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这个看似自成体系、紧密且稳固的乡村社区背后隐藏着一个村民都知道的“常识”——有一族未知的“生物”居住在村庄周围的树林里。村民和“生物”之间有着简单易懂的约定——“你不犯我,我不犯你”,没有人敢走出村落的范围,步入树林。
不管是怎么样的一种恐惧,人为制造的恐惧才是根源。人对于未知有着本能的恐惧。
不推荐…无法入戏的世界观和叙事逻辑。
没见过骗得这么极致的乌托邦
when you hold out your hands, i feel love.3+
女主角被男主角拉进屋子的那个镜头 实在是太美了。
也是曾经非常红火的小成本恐怖片之一,气氛营造的非常不错,但是内“怪物”未免有些过于雷人了。
桃花源记藏人心,人心叵测妖乱起。
我们不也生活在神秘村里吗
和水中女妖一样沉闷的发指……
整体神秘灰白色调愈发凸显代表禁忌的樱桃红与象征安全的咖喱黄之明艳……果然是印度导演!Adrien Brody演痴相也很搭~
虽然很容易猜到剧情 不过还是被结尾的反转震撼了一下
忘记了
【C+】沙马兰真不愧为好莱坞最会装神弄鬼的人,但,居然有很多人觉得这片剧本写得好??分明是个要啥啥不行,只能啥啥都塞进去的三流故事。悬疑情节,爱情故事,反乌托邦政治讽刺,没有一个完成的好的。电影推动到一半男主直接下线了,简直滑稽。
配乐无敌了~~~
暗恋桃花源,两厢情愿桃花梦;灵异乌托邦,一枕黄粱乌有乡。
人吓人,吓死人
we live in The Village
看着真烦人 一点也不意外 一点也不高智商 中国恐怖小说用烂了的套路 而且还又磨叽又矫情
除了结尾真没觉得哪里好...
不是好的悬疑片,是好看的爱情片~布莱斯·达拉斯·霍华德~
唯一走出村庄的是个瞎子,所有人都依然生活在这样封闭的社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