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英格丽·褒曼)是某乐团杰出的钢琴演奏员,她的女儿伊娃(丽芙·乌尔曼)是一名在农村社区工作的牧师的妻子,两人之间有一道深深的感情鸿沟,七年来不曾有过任何交流。在得知夏洛特的第二任丈夫去世后,伊娃写信邀请夏洛特来同住,两人都试着友好相处,却不免又将往事重提。伊娃怨恨夏洛特没在她童年时给予她足够的爱护,只把重心放在自己的事业上,疏远了自己和另一个有高度残疾、只能发不清晰的音来与人交流的女儿海琳(莱娜·尼曼)。而夏洛特因为海琳与伊娃住在一起,加上丈夫的去世给自己造成很大打击,也是心情闷闷紧锁眉头。
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嘻哈英熊向阳素描×365看电影岛叨叨师傅李幼斌版八万里心动警报2020美少女的谎言第四季如梦一个明星的诞生1954失真的画奋力求生登入火星酷我随行将门风云花样男子最终章大西洋帝国 第二季等待2015在/其中拜托了厨灵福宝和爷爷2皇亲间的战争我的恶魔报告王爷,王妃是只猫2木兰尼:逆转胜小子售货员伯格曼也许是电影大师中最不“电影”的导演,这里说“电影”指的是只属于电影艺术的影像化呈现。费里尼、安东尼奥尼和塔可夫斯基,每一位都发展了构建影像的系统,唯有伯格曼是“反”电影而行之的。伯格曼厉害的地方并非影像,而是文本。或者更进一步说,是写台词的功力。还不是写剧本的能力,而只是台词。这也是为何伯格曼最忠诚的拥趸是伍迪艾伦、李安之类的导演,他们实则能在伯格曼电影中学到许多写台词的技巧。
比较一下黑泽明的电影,便能知道其间的差别。黑泽明不仅创作剧本非凡,创造影像也是一流的,故而他的电影是“教科书”,他本人也能成为好莱坞电影的“一代宗师”。黑泽明的电影体现出电影“剧本”的厉害,这是文本(剧本编排与推进,即结构)与影像(具体的呈现方式)间的协调关系。伯格曼的电影与此不同,同样也是可以捧读的剧本,但更厉害的是里面的台词,这里面有思想深度。而不是像黑氏电影中在故事性和对故事的讲述上做文章。
伯格曼的滋养来源于戏剧,因此有很强的“重文本、轻影像”的倾向,他的电影更像是戏剧作品的影像化呈现。这体现在伯格曼的电影往往是室内剧,发生于密闭狭小的空间之中,通过对话来展现矛盾和冲突,这实则就是建构舞台的方式。如果仅如此,再凭借一些思想深度,伯格曼似乎还无法成为一位电影大师,必须还要一些“电影”才有的东西。不然我们为什么不称伯格曼为戏剧作者,或哲学家呢?其原因恐怕在于伯格曼电影无论再怎么文本化,他还是找到了建构影像的方式。
我想,这种方式不是其他,正是电影独有“特写”。“特写”将人物的脸直接呈示于观众面前,让他们观察表情,并听他讲话。这是戏剧艺术所没有的,唯有电影才有。在戏剧艺术中,往往是通过演员的对话和肢体动作来传递情节,坐在台下的观众并不能看清演员的脸。脸在戏剧中如此不重要,以至于最早的戏剧角色完全可以带着面具表演,就像在古希腊戏剧中那样。
电影因为可以拍摄“特写”,而将自己与戏剧区隔了开来,于是变得更加是“电影”。这是早期电影人的伟大发现,直接将摄影机对准演员的脸,通过脸的呈现来捕捉角色内心复杂的活动,而不需要借助于戏剧式的连续动作发展或台词的直接表达。德莱叶的《圣女贞德蒙难记》,便是以此为实验的杰出作品。
伯格曼同样借助于“特写”,让他的电影变得更加“电影化”,也即不那么“戏剧化”。对脸的直观呈现在他中后期的电影中成为了探讨的核心命题,《假面》即是这样一部直接探索电影“脸”的价值与意义的杰作。同样,在《细语与呼喊》《秋日奏鸣曲》等作品中,几乎所有影像都建构在对演员“脸”的呈现上。试想一下,如果这些特写都被中近景镜头替换会怎样?
“特写”消解了影像空间的呈现,而直接挖掘到人物内心,再加上密集的台词,影像的感染力直接作用到观众身上。伯格曼找到了“戏剧影像化”其中一条道路,那便是通过特写来消解到舞台感,变为抽象的、内在的思想呈现。电影在伯格曼手上不再是讲故事的东西,而是成为了思想探讨的工具。因此,他的电影中对话往往发生在两个人物之间,并通过密集的对话来呈现。
当然,还有另一条“戏剧影像化”的道路,我们已着重进行分析,即一种将冲突安置在密闭空间中的呈现方式(《完美陌生人》)。这是两条不同的路径:一者瓦解舞台感,一者重构舞台感;一者对话发生在双方,一者建构群像;一者适合在台词上做文章,传达思考,一者适合在情节上做文章,创造冲突。
伊娃:人必须要学会如何活着,我每天都在练习。其中最大的障碍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要是有人能够爱我真实的样子,或许我就能够了解自己。但这事的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 维克多(伊娃丈夫):我想告诉她,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有人全心全意地爱着她,但是我无法说得让她深信不疑,因为我总是词不达意。 夏洛特:有一天他一直盯着我看,接着他笑着跟我说,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不在了,但我会永远与你同在,我会一直想着你。 伊娃:小时候我很崇拜你,后来有很多年,我一直很抵触你和钢琴。 伊娃:你感觉到这里的宁静了吗?艾力克是4岁生日前一天过世的,这你也知道。维克多没法接受,他和艾力克的感情很好,表面上我很悲痛,可我内心里始终觉得他还活着,我们还在彼此身边,我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就能感觉到他。有时候我睡着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我的面庞上,他会用手抚摸我。他在他的世界里,可我们还是随时能够触碰对方,我们之间没有界限,没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墙。有时我会想我儿子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但我又知道这是无法描述的,因为那是个能让情感得到解脱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吗?对我而言,人类是无与伦比的造物,就像高深莫测的思想,所有一切都存在于人生,崇高也好,低微也罢,人是上天按照自己的形象造出来,集万物于一体。就这样造出了人类,也造出了恶魔、圣人、先知、艺术家、离经叛道的人┉世上一切都彼此共存,相互成长。就像是庞大的图案,在不断的变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同样世上肯定也存在着无数个现实世界,我们迟钝的感官所能感受到的现实只是其中一个,但是无数个现实世界是交织存在的,只有恐惧和惩戒能束缚住我们,界限是不存在的,我们的想法是不受限的,我们的情感也是不受限的,是焦虑在给我们设限,你不觉得是这样吗?你在弹贝多芬第29号钢琴奏鸣曲的慢乐章时,你肯定觉得自己是活在一个没有束缚的世界里,这里头的状况你无法探讨,也无法洞察。 维克多:当我向她求婚时,她立马就告诉我,她并不爱我。我问她是不是爱着其他人?她说自己从没爱过人他人,说自己不具备爱人的能力。我和伊娃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后来艾力克出生了,我们本来都放弃生孩子的希望了,还准备领养孩子。你知道吗?伊娃怀孕后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两当时的她快乐,温柔,合群,她也变得懒惰起来,郊区工作和钢琴练习她一概不予理会。她会坐在那里看着光线,在山岳和峡湾上移动,我们突然变得很幸福。我比伊娃大得多,当时我开始觉得有一层灰色的隔膜正在将我裹住,虽然现在回头想想,我可以慰安慰自己这就是生活,以后生活就会是这个样子。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伊娃:你把爸爸和我的生活搅的一团糟,你还背着他出轨了,每天晚上是我坐在爸爸旁边安慰他,我得告诉他,你还爱着他,你肯定会回来。我得大声地把你的信读出来,你的饱含深情活泼有趣的长信,你会在信中讲述自己在旅途中遇到的趣事。我们就坐在那,像两个傻瓜一样,两遍三遍地读你的信,我们都觉得你是世上最出色的女人。 伊娃:对你来说,我就是闲暇时解闷的洋娃娃,我要是病了,闹脾气了,你就会把我交给保姆,你会把自己关起来弹钢琴谁也不能打扰你。我就站在门外听你弹琴,我会趁你喝咖啡,休息时溜出去,确认你还在屋里。你对我总是很和蔼,可你的心思却在别外,我问你问题你几乎从未回答。因为你是那么优雅,所以我也想要变得优雅,我开始对自己的衣服挑三拣四,我怕你会不喜欢我的样子。那时的我很丑,我长的瘦骨嶙峋的,眼睛又大又圆,嘴唇肥厚,眉毛稀疏,我的手臂太细,脚太大,我觉得自己难看死了。有一次你跟我说,我应该是个男孩子,说完你就笑了,你怕我会难过,可我当然会难过。有一天你的行李就放在楼梯底下,你用外语讲着电话,我向上天祈祷发生点什么事好阻止你离开,可你每次都会离开,你来到我眼前,抱着我亲了一下,接着你又抱着我亲了一下,你看着我微笑着,你身上的气味几好闻又陌生,可当时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你已经在准备上路了,你眼里看不见我,你就这样走了。我当时就想我的心脏就要停止了,我会因为心痛而死去,我再也不会快乐了,我怎么能熬过这痛苦的两个月呢?我会伏在爸爸的腿上痛哭,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那柔软的小手放在我的头上,他这样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他抽着烟斗,烟雾笼罩着我们。有时候他会说话,他说我们今晚要不要去看电影,或者我们晚饭吃冰淇淋吧。我都不在乎,因为我要死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在孤独中熬了过来,我们不怎么说话。和爸爸在一起时,我很自在,他从来不会感到心烦意乱,有时候他看起来有些担心,我当时不知道他在金钱方面有困难,可我每次进去时,他总是很开心,我们会聊会儿天,不然他就用苍白的小手拍拍我。有是奥托叔叔会坐在沙发上喝白兰地,他们总是小声的咕囔着,我都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有时候哈利叔叔会过来下棋,那时家里的气氛就会非常安静,我能听到房子里三个钟嘀嗒走动的声音。你回来的前几天我会很兴奋,全身发热,于此同时我又害怕自己真的会生病,因为我知道你很怕病人。当你进屋时,我兴奋得不能自已,我说不出话来,你不耐烦了,就对我说,伊娃不高兴妈妈回来,接着我的脸就会涨得通红,开始浑身出汗,我说不出话来,我什么词也想不出来,家里的话全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伊娃:以前很爱你,妈妈,对我而言,这是和生死一样重要的大事,可我不信你的话,你的眼神会出卖你的话,你的声音很美,当你说话时,我的整个身体都能感受到这种美感,可我凭直觉就知道你心口不一。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最可怕的是当你生气时,你脸上会挂着笑容,你和爸爸时生气时,你就会叫他“我亲爱的朋友”,当你对我感到厌倦时,你就会叫我“我的宝贝女儿”。 伊娃:当时只有14岁,你找不到更好的事做,你就把你攒下的精力一股脑全用在我身上,你觉得自己之前忽视了我,所以你就想要补偿。我想要为自己辩护,可我却没机会辩护。你的声音总是包含着关切和担忧,没有一个细节能逃过你慈爱的眼神。我有点驼背,于是你就让我做体操,你跟着我一起做,用你的背痛当借口。你觉得我花了太多时间在我的头发上,于是你就把它剪短,那发型难看极了。你觉得我的牙齿长歪了,所以我就得带牙套,我看上去跟个怪物一样。你说我的裤子和裙子是小朋友穿的,所以你问都没问,就擅自给我做裙子。我什么也不敢说,因为我怕自己会伤到你。你还给我看我看不懂的书,我使劲地读,接着你要和我讨论我读过的内容,你就在那不停地说,可我一句话也听不懂,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在你面前暴露我的无知。我像瘫痪了一样,不过我还是学到了一件事情:我身上没有一处值得人爱,没有一处会被人接受。你当时着了迷。我变得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崩溃,我的言谈举止都是为了取悦你,就连我一个人呆着时,我都无法露出自己真实的样子,因为我憎恨自己的一切。这太可怕了,妈妈!现在我回想起那几年我还是很痛苦,全身发抖,那真是太可怕了!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恨你,我一直相信我们爱着彼此。我没法恨你,所以我的恨意就变成了严重的焦虑症,做噩梦,啃指甲,把头发大把大把地扯下来。我想哭,可我却哭不出来,我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我想要尖叫,可我只能听到发哑的哼声,这让我更害怕,因为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伊娃:母亲和女儿,是多么可怕的组合,这里头掺杂了情感,困惑,还有毁灭。但凡有可能,母亲就会以爱的名义来为所欲为,女儿应该继承母亲的委屈,女儿应该为母亲的失败而受苦,母亲的不快乐,女儿应该要感同身受。就好像是从未剪断的脐带。妈妈,是这样吗?女儿的不幸就是母亲的胜利吗? 夏洛特:我小时候的事,我基本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父母曾经碰过我,不论是抚摸还是责罚,他们都没碰过我,和爱有关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喜爱,触碰,亲密,温暖,我只有在音乐中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夜里我醒着时,我会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活过,我想知道是不是其他人也是这样,还是有些人对活着这件事比他人更有天赋,还是有些人从来没活过,他们只是存活在世上。接着我就会焦虑不已,我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样子,我从来没长大过,我的面容和身体已经老了,我在积攒着记忆和经验。可在我内心深处,我却觉得自己从未出生过,谁的脸我都不记得,连我自己的我也不记得。有时候我会尝试想起我母亲的脸,但我没法想起来,我只记得又高又黑,眼睛是蓝色的,鼻子很大,嘴唇很丰满,但我没法把碎片拼到一起,我看不见她。同样的我也没法想起你,海伦娜,莱昂纳多的脸,我记得生你们姐妹俩的场景,但唯一的印象就是生孩子很痛,可疼痛是什么感觉?我不记得了。莱昂纳多曾说过,他是怎么说的?对,他说有现实感也是一种天赋,大多数人都缺乏这种天赋,也许这是件好事。 夏洛特:我不想当你的母亲,我想让你知道我和你一样无助。 伊娃:可怜的妈妈就这样匆忙地走了,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惊恐,一下子变得憔悴起来,她的脸看上去这么小,她把鼻子哭得红红的,我再也不会见她了。天快黑了,气温也降低了,我得回家给维克托和海伦娜做饭,我现在不能死,我害怕死亡,谁将来或许会需要我,将我从牢笼中释放出来? 夏洛特:保罗,看到那座小村庄了吗?家家户户的灯都亮起来了,大家在忙着晚上的事情,有人在准备晚饭,孩子们在做作业,我觉得自己与一切都格格不入。我老是想家,可等我真回家了我又觉得自己想要的肯定是其他东西。 维克多:有时候我会盯着我妻子看,她不知道我在场,她备受折磨,自从夏洛特匆匆离去后,她就一直这样备受折磨但没法入睡,她说她把自己的母亲赶走了,她无法原谅自己。 伊娃:亲爱的妈妈,我现在知道自己待你很不好,我是带着要求,而不是怀着喜爱之情接近你的,我用自己那可憎的恨意折磨你,但我的恨意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做错了,现在我请求你原谅我。我不知道你能否收到这封信,也不知道你是否会读这封信,也许现在已经太迟了。但我希望自己的发现没有白费。我们之间到底还是有善意存在,我是指我们要互相照顾彼此,帮助彼此,关爱对方。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生活中消失了,我会坚守着这一信念,我不会放弃,哪怕现在已经太迟了,但我觉得现在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
肖邦的音乐鉴赏的感情起伏印出了人类与上帝的联系与人类本质与极限的探讨。
“有时他会说,我们今晚去看电影,或者今天晚餐来点冰淇淋怎么样?”但我只想死去
伯格曼可以靠假面的画面服人,也可以靠奏鸣曲的台词引人入胜。最可怕的就是生气时的微笑,一场揭示家庭矛盾背后的人心深度的故事,加了文学的比喻,像是撒上了一层玫瑰花瓣。爆发的那一刻尽显人心复杂。
我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家庭争吵的思想风波能拍出一部影像,人和人之间永远会有无数矛盾,永远的利己主义,人生的本质也就是磨灭你对世界美好的认知罢了。因为只有最亲的人,才会发生最激烈的争吵,因为那是你对世界美好幻想的最后证据,也破灭了,而外人则可以选择不顾。女儿的不幸就是母亲的胜利。你眼里给我的爱在我眼里不是真正的爱。你无法给我真正的爱,我也无法理解你的爱。对真实的感受,取决于天赋。我只记得分娩时的疼,但忘记了痛。当然还有不少噩梦和挣扎的镜头,侧面加重了人的内化外的痛苦之感。
海连娜坐在暮色里,我从未见过如此情形。影片最后那封信,像是告诉我们无法一条线否定和赞美这个世界,尽管这个世界如此不堪,但也有值得我们去热爱的动力,无奈下的凄美,凄惨但充满魅力。
1.亲情无法一蹴而成,突如其来为了爱而爱的爱只会造成更多的伤害,女儿是个体,应给予自由和尊重,当然,更重要是发自内心的关爱;2.不断沉淀积累的感情鸿沟再也无法跨越,大声的宣泄也只是带来了一时的解脱,却无法得到挽救;3.秋日里的奏鸣曲再美也渗透着一股凄美和哀婉。
这或许就是我喜欢伯格曼的原因——描述至亲的亲人间的相互折磨。这种折磨以爱的名义进行,将母亲的痛苦变成女儿的痛苦,母亲的失败变成女儿的失败。有时候觉得,家才是最孤单的地方,正是因为共度了最长的时光,才看不清彼此真正的模样。
我宁愿将海莲娜看作是伊娃的潜意识。爱恨交织的极致是一种失语症,能用语言组织起来倾泻的总是带着伪装,伊娃借酒宣泄用言语逼迫母亲时,海莲娜剧烈痛苦地挣扎着,母亲请求原谅伊娃不发一言时海莲娜叫喊着妈妈,过来!母亲逃跑了,伊娃低落沮丧看似平静,海莲娜喘不过气濒临灭绝崩溃,最后喊出的是妈妈
如果有人真实地爱我 也许我有勇气正视自己
乌曼和褒曼大飚演技不是重点。最温暖的色调,最黯淡的内心。台词简洁、尖锐、直达心灵深处。舞台剧式的独白、眼神与眼神的长镜头,伯格曼一定是痛楚和勇敢到了极点才能拍出这样的电影。不用说太多,一句看到人落泪,足够。
褒曼的角色是她自身真实的写照,亦是伯格曼的,这两位瑞典最富盛名并且拥有相同姓氏的伟大艺术家,都为了各自的事业给自己的家庭带来可怕的创伤与疏离,乌尔曼那时也与伯格曼劳燕分飞,由她扮演的女儿,对母亲的爱与恨,在我看来,兼是对伯格曼的。褒曼随罗西里尼浪迹天涯,在好莱坞沉浮多年后终于回到故乡的怀抱,这样一位瑞典巨星,居然是第一次出演瑞典电影,这与影片的“奏鸣曲”结构不谋而合,伯格曼曾说:“我们在年轻时,从父母身边逃开,而后一步步,再回到他们身边,在这一刻,我们长大了。”
女兒看著母親彈肖邦,她盯著她的臉,那表情在我心上扎了一個又一個窟窿,血噗噗往外冒,真疼。
阿尔莫多瓦的高跟鞋,也是处理母女情感,比起伯格曼的细腻,就差太远了。
人需要一辈子来摆脱家庭带来的阴影
#重看#所有最深的伤害都只会发生在最亲密的人之间,畅谈或忏悔过后,原谅不会发生,一切回到原点,冷漠继续冷漠,沟壑依然沟壑;大块橙色&红色与冰冷苍白的内心戏形成强烈对比,明暗光线&正反打,正面&背影;乌曼演技真好,不愧御用。
伯格曼着实擅长探讨家庭关系中的疏离、误解、仇恨与虚伪,这回连母女关系中可能潜藏的自私、虚荣、傲慢与偏执亦被袒露于银幕之上。暖黄色调的室内陈设挡不住亲情中的刺骨冰冷。暮年的英格丽·褒曼和盛年的丽芙·乌曼飙戏,伯格曼式的特写与大特写一次次地揪出人的灵魂,攫住观者的心绪。整体还是比前作[呼喊与细语]更加具有舞台剧气调,尤其是以丈夫直面镜头自陈来引入(与收尾)故事的拍法(后景中是弹钢琴的妻子),以及一个个固定的镜头与多处门框式构图。(9.0/10)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很惭愧,这是我看的第一部伯格曼作品。也很幸运,能在大银幕看到如此佳作。体会到了什么叫“飚戏”。银幕放大了演员一举一动一蹙眉的神情,也放大了色彩与气氛。让观众跟着揪心,回味震撼。每个人都深受家庭的影响。一滩平静的潭水下,激流涌动。完美的观影体验(尽在小西天~
人生最无法控制的两件事:自我的才华和出身,从婴儿诞生的那一刻起这二者就以命运的名义形塑着所有悲剧。而在亲情里,所有的解释、呼喊、疯狂、道歉,都是无用的。你的亲属关系,是你“天赋”的重要组成部分。
镜头质感超凡,色彩打光简直美得一塌糊涂,拉大提琴那一场就像一幅构图完美的油画。从头到尾如同一场有限空间里的心理话剧,大段独白相当挑战演技,然而母女两人都是异常出色,这种情绪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内心的挖掘既是拷问也是自省,和解的不可能也早已注定。
票价伯曼展映@ GZ二刷,大银幕重复创伤体验,很爽。母亲和女儿本质是一体两面,海莲娜则是她们关系的具象体现|看得PTSD严重爆发。“她从未爱过任何人。她不会爱。”我也不会。作为我的第3000个“看过”标记,这部片实在太疼了,看得我一直想死,想停止存在,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用“喜欢”的心情来看待它。但是它反映出的苦痛我全部明白,全部明白。不能爱已是小事,如果生你的人使你生不如死呢?忍不住又看,忍不住又想:还好不是在影院看,因为要在寂静的黑暗中无声地哭非常累
褒曼和乌曼实在太适合饰演母女了,两人敏感、紧张、激动的神情和含泪的眼眸都有同样的特质,令人心痛。
褒曼晚年有力的角色和作品(也是她和同叫伯格曼的大导的唯一一次合作),两个母女一台戏,完全可以搬至舞台的电影啊!两个人以中产阶级特有的文学性吵架方式(不看伯格曼不知道吵架还可以这样吵的啊)从天黑吵到天亮,积蓄多年的情感喷薄而出却并不是任何事情的解决⋯演员太好啦。弹琴那段最好。
姐姐的呼喊(近乎咆哮的控诉)与妹妹的细语(语焉不详的呢喃),后者可视为前者精神上的分身以象征恋母的本性,而伊娃已然只剩下恨意和愤怒;母女的两副假面,母亲生气的时候微笑,叫恨的人“我最亲爱的”,叫厌烦的人“亲爱的小女孩”,以爱的名义施行毁灭,用玫瑰中伤所爱之人,女儿则是佯装快乐,“因为我恨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如肖邦之音乐,不露声色的痛苦、短暂的解脱、解脱随即消失痛苦依然;依然是老伯克制冷静下暗流涌动的独幕剧式室内场面调度、振聋发聩且真诚内省得近乎内心独白的问询式台词、直接曝露人物情绪流溢的乃至显得狰狞扭曲面部大特写;尽管主题看似通俗浅白,但结合彼时戏外伯格曼、褒曼、乌曼的人生际遇来看,又添了许多别样的深意。
我们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人,即使是与最亲密的人在一起,也会感到痛苦和孤独。
本片的艺术气质相当耀眼,从片名到结构,从故事到表演,从画面到台词,导演赋予了太多可资分析的样本。母亲噩梦惊醒后与酒醉女儿的对话,层次之递进关系,表演之精准程度,恍惚有种看心理惊悚片的错觉,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