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讲述了近 2000 年来最戏剧性的权力交接事件之一。主教贝尔格利奥(乔纳森·普雷斯饰演)对教会的发展方向感到十分失望,因此向教皇本笃(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申请在 2012 年退休。然而,面对丑闻和自我怀疑,善于内省的教皇本笃召见对他最严厉的批判者和未来的继任者来到罗马,在梵蒂冈的围墙之内,展开了一场传统与进步、罪恶与宽恕之间的斗争,这两位截然不同的人直面各自的过去,以图寻找共同点,以及为全世界十亿信徒开创未来。
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黑白森林我叫布鲁斯龙腾虎跃恋上你的床粤语球手们第一季LegalV~前律师·小鸟游翔子~猿猴大战机械猿猴教师情事美丽之星伴你到黎明纯纯欲动十月的强风心慌方3星际旅行:下一代 第三季继续前行第一炉香剧场版 关于我转生变成史莱姆这档事宇宙探索编辑部美国恐怖故事第十季南拳王粤语人生第一次监查役野崎修平流浪神狗人我们的旗帜从老张的年度佳片而来,本来想作为豆瓣观影记录的第999,结果因为太拖沓成了1000名。奔着8.6+安东尼霍普金斯而来大概率不会踩雷,惊喜的是对手戏演员乔纳森普雷斯毫不逊色,稳当接下来了戏,一翻履历果然是舞台剧走出来的演员,还是科班出身。 全剧基本都是台词对话,但是丝毫不显沉闷无聊,其实很多因为宗教用语和习俗不是很懂但也并不关系,两位老爷子演技已至臻化境,腔调、吐字、节奏都很舒服,安东尼的很多表演甚至只动用了晃动的眼珠来表示内心的复杂。 新主教锐意改革,以坦诚之姿力于整顿教会多年来的腐败、性侵问题。开放包容而不是默守陈规包庇黑暗,颇有出世之感,圣洁的简直不像是在这个位子上的凡人。而老主教则是劳神于修补弊端百般的教廷,面对新世代信众减少的冲击,备受煎熬。
两通订票电话+两次选举+双线叙事让故事完整且富含趣意,观影还是舒服最重要。
“他们会让你一个人去吗” “当然,我是教皇~”
我很庆幸,在2019年年终,上映了一部很有意思的影片。我又很懊悔,竟然等到2020年年初才看到。 《教宗的承继》 看完后第一时间查了查承继和继承的区别,百度知道上是这么解释的:承继重向前的承接,继承重向后的延续。 承接什么呢? 两次教宗选举清清楚楚地向我们展现:本笃承接了逝去教宗的职务和责任,贝尔格利奥承接了本笃未能妥善解决的困境。 本笃被选为教宗时,燃烧了两次黑烟进行了三次选举;贝尔格利奥被选为教宗时,第一次就白烟滚滚。 这两个人好像一直不对付,无论是观念还是行为方式。本笃无法理解贝尔格利奥的鞋子,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能和自己的园丁谈笑风生;贝尔格利奥不明白为什么本笃要独自吃饭,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卸任。 时间就在两个人的拉锯战之间缓缓流淌,最终也不知道是谁改变了谁。 “你这是妥协。”“不,我改变了。” 教宗对教宗说。 “我改变了。”“不,你这是妥协。” 教宗对教宗说。 晚餐后的钢琴,细雨中的探戈,两个年迈的人。 安东尼霍普金斯老得不像样,从《沉默的羔羊》里的蓝眼睛到如今黄绿色的瞳孔。 乔纳森普雷斯一直都与教宗类角色有着不解之缘,从《权力的游戏》里的“大麻雀”到这部影片里的贝尔格利奥。 谁都犯过错,谁都好像不配做教宗。可是向天主祷告,他或许会原谅每个人。 贝尔格利奥终于不负众望成为教宗,是个自己订机票关心卫兵热不热的教宗。 本笃终于卸任了教宗,是个看见人群中举起巨大条幅“谢谢”时会微笑的教宗。 2014年德国和阿根廷世界杯决赛,也是教宗和教宗最后孩子气的对决。 网飞的野心很大,制作也很精良。网络电影的不断发展让电影可以不在影院播放,有了新的传播途径。无论是“教父”齐聚的《爱尔兰人》还是这部《教宗的承继》都让人觉得新途径和老演员也能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其实这部电影最让我动容的是其中插着几帧动如静景的阿根廷风光和夏宫夜景,以及突然点着的那盏灯。 年轻的贝尔格利奥坐在高高的石头上嘴角上扬,微风吹过天地,有种别样的美。
1976年3月24日,阿根廷军队用武力从伊莎贝尔·庇隆的手中夺取了政权,三军首领宣布成立联合军政府,开启了七年的“国家重组进程”:取消民主政治制度、推行经济自由化、恢复社会的秩序。关于如何恢复社会秩序,魏地拉将军发表申明:“阿根廷必须死掉足够多的人,才能重新恢复和平。我们先杀掉反叛者,然后是其协助者,之后是同情叛乱的人,最后,我们杀掉那些犹犹豫豫的人。”军队对社会抗议者开展了秘密和非人道的镇压和杀害,他们的迫害手段多样而残忍,如强制失踪、秘密关押和实施酷刑、活埋、从飞机上抛至河里、篡改婴儿身份等等,这段历史被称为“肮脏战争”。
1984年,全国失踪人口调查委员会出版《绝不重演》这一调查报告,将军政府的罪行公布于众,受害者总人数估计高达三万人,军政府因此成为阿根廷社会和国际社会控诉和唾弃的对象。直至军政府倒台16年之后的今天,受害者家属组成的抗议组织“五月广场母亲和祖母们”还在年复一年地抗议和等待,希望能找回自己的家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军政府的暴行不是脱离阿根廷的社会实际而突然爆发的,更多的历史细节耐人寻味,值得深入的反思。
1“肮脏战争”的预演和“灵感来源”
要理解军政府上台之前的局面,需要将目光转向1955年。这一年,阿根廷庇隆政府被推翻,庇隆本人流亡在外。从此,军政府与有限民主政府交替执政。之所以称这一时期的政府是“有限民主政府”,是因为在选举中,人们禁止了庇隆主义政党的参与,偶尔部分省份即使放开庇隆派政党的选举权限,庇隆派政党获胜之时,政府总是对选举结果直接予以否决。除此之外,各界政府开展了疯狂的“去庇隆化”的行动,但支持庇隆的民众人数依然众多,整个社会陷入了庇隆派与反庇隆派的撕裂之中。在政治动荡的同时,阿根廷的经济发展也举步维艰。“发展主义”经济政策取代了进口工业替代政策。政府大力引进外资,发展加工工业,削减工人的权益。在如此形势之下,罢工、抗议活动、城市暴动等等层出不穷,60年代末,各路游击队也开始活跃。对这些反抗活动的镇压成为了“肮脏战争”的预演,例如民选弗朗迪西政府(1958-1962年)就采取了“国家内乱治理计划”(PlanConintes),实施了失踪、酷刑、非法杀戮等手段。
在庇隆派民众的努力下,庇隆派于1973年起开始执政,实行劳资协商的“社会协定”。随着国际经济形势的恶化,欧盟停止进口阿根廷牛肉,导致经济下行,出现了财政高度赤字和超级通胀。庇隆逝世后,伊莎贝尔政府于1975年采取了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但无力扭转经济局面,最初的“社会协定”随着工人生活水平的持续下降不复存在,爆发了庇隆主义政府治下的第一次全国总罢工。同时,庇隆派极右翼暗杀队自1973年起就没有停止对庇隆派左翼的杀戮,游击队活动也依然活跃,伊莎贝尔启动军队镇压游击队和激进抗议人员,整个国家充斥着暴力,陷入了无法治理的混乱境地。
军队一方面积极镇压游击队,另一方面则坚持不介入民选政府。直到场面无法收拾,民众和各个利益集团纷纷呼吁军政府上台收拾这个混乱的局面之时,军队才缓缓介入。军方迟迟不予介入的主要目的,就是赚足自己上台执政的合法性,即在民众的千呼万唤中上台,标榜其目的是维护国家的稳定、重建天主教价值观。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这次的军政府比之前历届军政府更为小心,吸取了智利皮诺切特的教训,不采取街头大搜捕,或者是杀害几个反叛头目示众等手段,因为这只会招来公民社会的唾弃和更为激烈的反抗。他们转而采取许多隐蔽手段,例如“强制失踪”,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绑架,给左派和普通民众造成恐慌,规训民众绝对服从政府。这一镇压手段非常“有效”,所有的游击队都被镇压和消灭,许多的激进工人和记者也无故“失踪”了。
军队这种对抗议人员展开镇压和“战争”的意识形态不仅根植于阿根廷历史中的实践,而且受到了法国和美国的影响。早在50年代,法国将自己在阿尔及利亚和越南的反暴动经验传授给了阿根廷军官。美国则于六七十年代在巴拿马运河区域的美洲军事学校,给拉美军官教授反共思想和镇压叛乱的手段,如魏地拉和加尔铁里两位阿根廷军政府的总统都曾接受美国培训。美国给他们灌输了“国家安全学说”,将威胁国家安全的敌人锁定在国内,扩大恐怖分子的定义范围,必须采取军事手段才可以将这些“病毒”切除,让国家这个有机体恢复正常运转。法国和美国教授的思想和手段都在阿根廷的“肮脏战争”中得以实践。 因此,“肮脏战争”的爆发可以说是一系列社会和政治暴力的顶点,军政府采取的残暴手段也是军队和政府在不断升级的社会冲突和镇压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自1975年起,军队就开动了暴力机器歼灭游击队。军队高官接受审判时,曾提及他们当时只是按照伊莎贝尔民选政府的法律和政策要求行事。但在民主回归后,为了不给庇隆主义政党抹黑,这一点被公民社会刻意忽视。
2 系统性的“国家恐怖主义”镇压
尽管“肮脏战争”一词是用来指责军政府的,实际上,反而对军队有利。他们认为,既然是一场“战争”,怎么能按照正常司法程序进行审判,况且在战争中做出非常规的消灭手段不是正常的么?因而,阿根廷社会逐渐不再采取“肮脏战争”的说法,以免给军队更多有利的论据。更多的学者采取“国家恐怖主义”的说法,从此字面可以看出,这种定义强调国家的设计和计划实施的系统性。当军队在庭审辩护时,往往强调这些行为是分散的和自主的,与军政府没有直接的关系。事实究竟如何? 根据失踪人员调查委员会的统计,军政府执政时期,全国共建有340个刑讯中心。这些刑讯中心配备情报室、酷刑室、卫生所和关押犯人的隔间。在押犯人蒙着眼睛,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无法行动,一天供应两顿很差的伙食,有时甚至连续几天不提供食物。管理者给每个犯人重新命名,以号码替代其真实姓名。辅助管理的工作人员分为四组:逮捕组、情报组、警卫组、收尸组。捕头们负责秘密逮捕嫌疑人,情报人员负责实施酷刑获取情报,警卫负责看守犯人,处理尸体的人负责射杀、转移、活埋、从飞机上扔下去等。
对政治犯的迫害遵循如下步骤。首先,军方深夜拉掉街区的电闸,突袭嫌疑人住宅,将其抓捕,不告知家人其下落。如果嫌疑人没出现在家里,则抓捕其家人,家人如果不配合,同样会永远“消失”。军队在闯入受害者家中时,顺带会没收其财产。1995年,西班牙法官调查出阿根廷军政府在瑞士的许多账户,这些都是受害人的财产。
随后,被绑架的受害者被转移到刑讯中心。军方认为,游击队员行动迅速,为了尽快获得情报,必须采用酷刑。执行酷刑者在殴打时可能使用任何工具:用香烟烫,将尖锐的东西插到手指甲和脚指甲内,或者将他们的头浸到水里实施水刑。刑讯人员还对受害者进行心理折磨,如模仿行刑、观看行刑、让其扮狗等,或对其配偶和孩子施害,女性受害者经常被性侵。另一种较为残酷的刑罚是电击,犯人躺在一张金属网上,通电穿过全身,或用电棍对身体敏感部位电击。如果女性受害人在秘密刑讯中心分娩,孩子一出生立即被抱走,送给军人家庭收养。
刑讯中心也雇佣神职人员对进行刑讯的军士进行心理安慰,劝说他们是为了国家在战斗。参与刑讯的士兵则采取“非人化”和“物化”的处理方式,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如让犯人扮狗,吓唬他们到发抖,饿犯人到一定程度,让他们扑去吞食等等,同时在语言上使用隐喻,如坐“潜水艇”(即水刑),转移(杀害),让他们上天(从飞机上扔下去)。
榨取了情报之后,受害者被关押在狭窄的隔间之中,等待被转移出去,转移就意味着面临死亡。军方一开始采取了射杀和就地掩埋的办法,但是市政工程施工队时而会发现尸体,引发社会舆论的恐慌。军队也采取过活埋的办法,将犯人随意埋在墓地或荒地,不标注死者身份信息。最后,军队更多地采取从飞机上抛人的做法,在转移出去的受害者身体上捆上较重的石头,让其沉入海底或河底,毁尸灭迹。这种做法在军中称为“死亡航行”。
为了掩盖这些罪行,军政府还对坚持报道失踪案件的报纸和记者实施死亡威胁。《媒体报》(La Prensa)坚持继续报道失踪者的事件,公布了2700个失踪者的名单,发布了家人寻找失踪者的消息。最终,该报纸遭政府干预,其订购量急剧下降,部分员工收到死亡威胁和起诉。军政府还控制报纸印刷的纸张,只有政府批准的媒体机构才可以使用纸张,以此方式强力控制媒体。
在这些手段中,最为外界熟知的手段就是强制失踪。当在1979年美洲人权委访问调查阿根廷人权问题时,魏地拉被问及失踪人员的去向,他的回答是“一个失踪的人,是不知去向的人……他的行踪和身份未知,他失踪了,没有单位,不在了……也不知道生死,他就是消失了。”在军政府下台前发布的《最后文件》中,军方极力为自己辩护:失踪在战争中很常见。当正规军队之间作战时,两方是穿着军装的,很容易辨识,但在国内反恐战争中,反叛的人员没有穿着军装,并且携带虚假的身份,很难知道其真实身份。另外,这些反叛分子本身就是在地下活动,行踪不定,他们失踪了,怎么能向政府询问他们的下落呢?
军政府高官为了洗脱系统性暴行的罪名,在庭审时解释道,军队将国家分为4个(后来改为5个)军事管辖区,叫做安全区(Zona deSeguridad),在每个安全区内,军队有自行决定生杀的权力。每个区的负责人只向其上级汇报,这种军队内部分权和自治形式,导致官阶较低的军官也可能有很大权力。军队坚持认为,这种松散的分权的管理的办法导致了地方军官的暴行最终失控。民选政府并不认可这一说法,认为从军政府的镇压手段之统一,刑讯中心的数量与分布状况中,可推断军政府是有系统性地实施这一计划的。
3 民事部门的责任
针对军政府的暴行,阿根廷没有止步于成立真相委员会,而是更进一步,成为拉美第一个对前军政府高官进行审判的国家。阿方辛民选政府的本意是通过审判推进民主进程,但因劳尔·阿方辛(RaúlAlfonsín)尊重司法独立,最初带有政治意图的审判逐渐倒向了纯刑事范畴,法院将审判人员的范围从高级军官扩展到中下层军人,招致军队和保守势力的激励反抗,要求缩小审判范围和设定终止审判的期限,甚至发动了暴乱,民主进程一度陷入了困境。
最近几年,随着新证据的出现,对于传统的军政府须对这种反人类暴行负责的说法,学界和社会中出现了新的声音,认为不仅是军政府中的军官和士兵犯下了如此的罪行,政府的民事部门、企业、教会上层、媒体、司法部门、官方工会上层、甚至普通老百姓等社会各个部门也有脱不开的干系,他们即使没有直接成为刽子手,也为军队罪行的实施提供了协助和便利。
很多人认为,军队是在普通百姓的呼声中上台的,当军队派出秘密捕头抓捕受害者之时,街坊邻居都能发现这一情况,但百姓常常认为,这些被捕的人肯定是做了什么违规的事,才会被抓起来的,政府不会抓错人。更为过分的是直接参与者的沉默。卡尔韦洛(PilarCalveiro)在其著作《权力与失踪:阿根廷的集中营》一书中,提及许多群众都知晓军政府抓捕和刑讯的事实,如住在集中营附近的居民,能听到看到一些情况,许多医生、法官、教士都直接参与过,这些人却选择了沉默,这是一种选择性忽视,是在恐惧下做出的行为。
目前,阿根廷学界正在推进军政府内部的民事部门高官参与军队暴行的调查,例如,奔驰、福特等大型跨国企业的管理层与军政府合谋,给军政府提供额外的资助,以换取军政府对维权工人的镇压。教会高层也对军政府的罪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教会不仅为军政府提供了执政的合法性论证,出席政府的许多重要活动,支持政府的许多政策;还派出许多随军教士,在集中营为士兵提供心理服务,将失踪者家属的求助信息传递给军方等等。尽管如此,真正被起诉的民事人员还是凤毛菱角。2017年,布宜诺斯艾利斯省通过法律,规定将“军事独裁政府”这个说法改为“军民合谋独裁政府”(DictaduraCivico Militar),作为一种警示,这可以说是阿根廷民众对“肮脏战争”的深度反思。 “肮脏战争”虽然早已过去,但各方对它的解释却更加深入和立体,它的根源早于1976年,有系统性的设计,还有民事部门的合谋。因而,我们不能认为这段历史是一个脱离历史的例外事件,正相反,这是人类历史中不断重复的片段。这些残暴的理念和做法并没有完全消逝,它们扎根在对抗性政治文化之中,如有合适的土壤,依然会生根发芽。对军政府的全面审判不易也不现实,大规模和深度的审判也不利于民主进程,唯有不断的调查和反思,才可能避免这段悲惨历史重蹈覆辙。
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的教皇本笃圣袍纯净,但是有些迷惘困惑。就像他热情的要主教贝尔格里奥喝红酒,从内屋传来教皇的钢琴声,混响暗寐是折射出的房间效果,斟酒的主教听闻得清清楚楚。两个矛盾对立的老人在晚上一起谈论音乐、初发心、不论正事的时候并非闲笔,恰恰正是互相敞开胸怀的表现。也许刚开始都会迷茫犹豫,需要一些启示和谕旨,而因缘际会让我们走上同一条路,杀人剑活人刀,保守还是改革,其实都是同一条路,不同的是思考问题的方式和看待生活的眼光。既然能够放下芥蒂,那也能放下执着。两位演员自然处理比任何技巧卖弄和故弄玄虚更有效果。当然,偶然出现的闪回不是最突出的电影性。主教年轻时跟心爱的姑娘告别,那束换回来的画的无声处理才是真正的艺术。从此后你对她的爱要换一种方式,那位启发主教的执事的开示非常透彻,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本心。
全片的声音非常棒。创意上乘,清晰度感人。比如世界杯电视效果和现实两位老人的交谈,教皇一边弹钢琴一边和外屋主教交流的直达声和反射声之间的比例转换;直升机上两位老人通过耳麦交流前后对比效果;园丁送牛至给主教时候的间接音效,教皇向主教忏悔时候的先清晰再黯淡而后恢复清晰的声音波浪变化;众生祈祷交织起的群杂效果;结尾出字幕时候的一场雷雨,从开始的打雷下雨到后来的雨住天晴,甚至听到布谷鸟的鸣叫。非常有想象力的声音设计,有很深造诣的声音长镜头。
一点感想: 1.枢机主教的红衣怪可爱的。 2.以为是纯英语片,没想到有不少意大利语。有点亲切,虽然是为听歌开始学这门语言的,虽然只听懂一个tu。 3.或许派系斗争里的每个人都是格外孤独的? 4.身居高位或许意味着将被所有人猜忌。教宗产生疑惑的时候,谁能帮助他呢? 5.本笃十六世或许是个情绪格外内敛的人? 6.禁欲之于天主教,就像不食荤之于佛教,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也不是一直如此? 7.在宗教信仰中,“权威”这个词应该怎么理解? 8.闭上眼睛就看不见,陌生的语言也听不懂。可根本没用。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 9.对忏悔与宽恕的新看法:不是为了遗忘,是接受自己的局限性,然后去弥补(不想用“赎罪”这个说法)。 10.从没怀疑过不是真正的坚信。 11.“如果必须流泪,就让它成为欢乐的泪水吧。” 非常可爱的几个片段: 1.餐前祈祷与几次伸向比萨的那只手w 2.直升机上,本笃十六世摘下耳机:你说什么我听不到w 3.告别前的探戈。本笃十六世边虚虚挥舞着拐杖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快走,快让他走,别再让他来了”。旁观者压抑不住的笑意。 4.本笃十六世走入人群中,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中人们清晰的笑容。 5.我与你有分歧,但我仍愿为你祈祷。
起初产生兴趣是看到陈佐人在fb推荐该片为 少有的神学电影,看完发现其实不是。全片真正涉及到神学讨论的在我看来只有几处,印象最深的一处是他两开头在园子关于Divine Immutability的讨论:
Ratzinger: “God does not change.”
Bergoglio: “Yes, he does. He moves toward us.”
Ratzinger: “I am the way, the truth, and the life. Where should we find him if he is always moving?”
Bergoglio: “On the journey?”
Ratzinger: “Oh. . . This is your ego talking. You think you know better.”
比较准确的反映了本笃十六与方济各背后的上世纪耶稣会大神学家Karl Rahner的神学争论,详情可以在这里找到更多介绍//reformedforum.org/the-two-popes-rahner-and-divine-immutability/
其他的涉及婚姻同性等问题,被方济各简单的用没有全球变暖等议题重要的理由含混过关了。
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问题,调整对电影的预期再看。两位主演的演技都很好。内容上很多地方的推进主要靠两位主演在固定场景的对话,可以看出主创们用了很多技巧避免画面的单一无聊,不少镜头语言包含了主创人员的小心思,没有一定的神学背景未必能看明白。事实上,配合两位演员的精湛演技,全片看下来并没有什么地方会让人觉得无聊。
让我觉得问题比较大的是创作者对两位教宗的形象刻画:保守派的本笃十六就是独断暴躁与人保持距离不受群众欢迎的;进步派的方济各就是喜好探戈和Beatles,深入群众与群众打成一片,突出一个接地气,并深受本笃十六羡慕的形象。前者是进步派眼中的保守派形象,后者则是进步派眼中的自己的形象。不说这个刻画离真实人物有多不符合吧,这不管怎么看也过于讨好进步派观众的口味了。而且这种方式不知怎么,总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红色电影。
据看过编剧Anthony McCarten小说《The Pope》的人说,小说本身也是突出一个赞美方济各的伟大人格魅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了,这部电影本质更像是一部方济各的粉丝向电影。
另一个让我不解的一个地方是,虽然影片名字叫The Two Popes,但绝大部分时间里故事发生在本笃十六卸任前,因此 只存在有一个Pope 本笃十六,方济各还只是主教贝尔格利奥。教宗又不是上一任指定的,选举也不一定就能确保是方济各能当上。所以我想象中这部电影应该要交代的应该是本笃十六如何转变心意下决心卸任教宗,这包跨他自己过去的问题和方济各对他的影响。事实上这里明确交代影响本笃十六的事只有两个小事(神迹),一个是他担心卸任后方济各的影响的时候,方济各率先主动提出辞职;另一个是在他 邀请方济各来罗马以前方济各已经定好了去罗马的机票。
除此以外的大段通过方济各的confession所交代的方济各从青年到现在种种人生经历人生转变的细致描写,很难看出这些和本笃十六有什么明确的关系。相比之下关于本笃十六过去的描写堪称匮乏,confession也只有聊聊几句,就是交代了他之前没处理好priest娈童问题,以及(之前简单带到的一句)沉醉学术研究。可能是编剧也觉得理由不够充分,最后让他来一句:『我就是听不到上帝的声音了』。这未免过于简单粗暴了些。当然以上所有问题在认识到这是一部粉丝向电影就容易理解多了,导演就是想要烘托方济各的光辉形象,那么就得这么拍。
只不过按照Anthony McCarten声称的希望在保守派和进步派之间寻找中间立场的说法,我怀疑这部电影能否满足那样的期待。原因如我前面所说,这里面的角色形象还有内容都过于讨好进步派了,没有跳出进步派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范畴。也许这能博得一些进步派的好感,但对于保守派群体能起到的规劝安抚效果恐怕很有限。
Father,祈祷时可以抽烟吗?不可以!Father,抽烟时可以祈祷吗?of course!
梵蒂冈的公关手段连电影都用上了,可以说非常与时俱进,非常高级了。能够将权力移交给跟自己政见不同者,本身就是非常伟大了,绝大多数人都是做不到的。所以一窝窝的,一代不如一代。
起步的建置并无太多意外,以“世俗化”为切入口,仿纪录片式的形式包装,将两种不同的观念与实践方法对撞,拿轻巧笔触写小格局。而闪回的介入,亦是仿纪录片中的“搬演”,开启了有趣的反转。原来是一部“仿‘剧情片化纪录片’的剧情片”,不仅要把两个教皇“凡人化”,还要把他们都“罪人化”。个体史在口述中得以重塑,并同样轻巧地赎罪与告解,达成两个人物之间的三重反转关系,视野不断在微缩与宏大中跳转——这是一个技巧不错且关心“看待世界”这种“大问题”的文本,布满反讽、暗藏机锋,放在如今时局中是贴切的。但缺陷同样在于创作者过分聪明,反而造成了很多问题的遮蔽,比如拉辛格是和一系列虐童丑闻交缠在一起的,本片刻意绕过,关键时刻还消音处理;世界杯收尾看似是巧妙的,但也使电影最终变得糖水与虚假。
好看的历史传记片,再现了近10年前梵蒂冈两代教皇接替的真实故事。我去过罗马西斯庭教堂看米开朗基罗的杰作多次,第一次从电影里了解到教庭在里面的真实活动情况;两位教皇也被老戏骨演员们赋予了真实生动的人性描写,很开眼界。这位巴西导演近二十年前的作品《上帝之城》就震惊了我们,至今65岁了还宝刀不老,佩服!
#LFF2019#视听极现代,网飞卯足了劲摆脱平民身份,工作日座无虚席倒是证明了一些。谈神的存在,谈罪孽,谈足球,谈世界的关系,谈风的声音,也谈笑话。(观影过程中一直想到索伦蒂诺拍的话会怎么样)
观感很好,文本很舒服,虽然充满了一种“电视感”,感觉台词深度不够,且摄影的剪辑太跳脱。但好处也在这里,让人物显得鲜活且平实,把两代教皇的“人”味拍出来了,算是给了普通人一扇窥视教宗的伪窗。但个别话题比如牧师X侵儿童等挖掘太过浅显和敷衍。两位主角表演都很卖力。
独吃土豆丸子没有与圣彼得教堂游客合影时快乐,戴上教宗披肩没有看阿根廷球队进球时自由。女孩会原谅我走向神父告解,上帝会忘记我没有保护司铎,在晦暗的夜里基督是否也在监狱里受难,迷雾散去神迹会否出现在云层。饥饿时安杰丽卡门前的披萨可以充饥,彷徨时圣彼得宝座上的凡人能否指给世人正确的路。
我喜欢他们的对话,不必完全认同对方,不必妥协也不必改变。
年轻的教宗里,Lenny厌倦梵蒂冈的流行化世俗化而将其带回保守主义。他让自己与信众保持距离和神秘感,并期望天主教成为大众难以进入的小门;他认为信仰应该是虔诚信徒们精神上淬火般的一种锻炼,而非大众们疲惫生活中轻浮的一缕抚慰。而此处本笃十六世退位则是因为,他渐渐感到,与其说人们信仰的是上帝,不如说在将教皇本人奉若神明,而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凡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仰在这样的情景下该归往何处,于是最终自己选择步下神坛。一开始看,这两部作品一部步入保守,一部步入亲民,似乎持相对立场,实际也殊途同归,是一种对纯粹精神的呼唤,呼唤人们集中注意力于上帝和爱本身,集中心力于提升自己的精神世界,这才是教会真正想要传递的价值。(感谢评论提醒,把基督教改成了天主教
很规整的传记片,不乏亮点,在三星和四星之间犹豫,还是给四星,毕竟同时探寻灵性和人性,实属不易。尽管影片用手持摄影、快速剪辑、流行金曲等电影手法消解宗教的严肃和厚重,但真正成就这部电影的其实是梵蒂冈的实景以及两位教皇的真人出镜,教皇回归凡人的题材虽新鲜,但这个时代最难的议题,是每个人从世界和自身寻获神圣的碎片。
(LFF 2019) Speaking English is exhausting. 噗,两主演要搞定这么多种语言才真是exhausting...
大麻雀与汉尼拔教授不得不说的往事。看着他们二位互相飙演技真是太精彩了
如何评判一个导演的符号学水平,就要看他是如何阐释其意识形态的,故事与意识形态间有多疏,内核与对话又有多密。两代教皇,一个历经德国纳粹,一个历经南美新自由主义实验场的摧残。前半段通过保守派教皇引出“墙”、女性主义、LGBT平权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甚至用如何寻找基督来化用《古兰经》的“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他走去”,借历经新自由主义摧残的拉美人之口来替80%的群众要人权,又用蛮横和丑闻来批评早已腐朽的WASP和新纳粹,反映了整个美国社会乃至西方社会的缩影。后半部分则以最具代表的拉美母亲运动、阿根廷军政府来反思新自由主义摧残下满目疮痍的国际社会(难民也是由此产生)并以此来呼吁变革。最难能可贵的是新任教皇正在以实际行动推动着变革,较之《寄生虫》的绝望,本片则充满希望。喜剧结尾更像“和解而非冲突”的呼声
如何表面给上司递辞职信,反而成功提拔加薪的经典案例
现如今传记片想找到一个新鲜的表达角度实在是太难了,费尔南多·梅里尔斯选择用大量的跟拍镜头,仿照纪录片视角去进行剧情解读。令牵一发便可动宗教世界全身的两代教皇,回归到普通人的同等地位来诠释,其所面对的困难与对事物的喜悦变得真实可信。导演也没有美化宗教的意图,而是尽可能突出纪录感,几首流行金曲的变奏有如神来之笔。乔纳森·普莱斯太出色地诠释了方济各,多语种的台词切换、口音变化、细腻的情绪表达,令人极为信服。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的本笃十六世、胡安·米努欣也同样很出色。
从保守到开放,从神性到亲民,两代教宗的传承没有太多世俗烟火气息,而是以对话和神学思辨的形式完成交接,希望基督教以后都能够好好做“人”。为了对接真实胶片,画面明显做了降维处理,用世界杯决赛来收尾真是神来一笔啊~(好想知道索伦蒂诺会怎么拍)
以文艺的拍摄形式告诉大家神父也是平常人,不要神化了他们。他们也喜欢肥宅快乐水,喜欢足球世界杯,喜欢钢琴,喜欢abba 。So we are the world we are all a part of God's great big family…
演吃人魔就是吃人魔本魔,演教宗就是教宗本宗,完全看不出演的痕迹。
8.2 声音在影片是很重要的概念,信徒的声音,衪的声音,自己的声音,我们通过聆听来宽恕。
在交流与忏悔中去探讨信仰。有几场戏将他们还原成普通人的设计还是很出色的。有人性的部分,也有神秘且神圣的部分。两个演员的表演太精彩了,也是影片的主要加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