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时候数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一部带有哲学思考的影片,又能够整合在如此生活化的场景中。而且影片的昼夜几乎没有转场,使得整个影片陷入了一种静止的时间状态,只有结局是唯一的出口。
尽管场面调度不能再假,尽管村民的表演时常让人出戏,还有渣调色……但是很明显导演已经知道自己在思考着什么,并且一定程度上表达了出来。
主题与第五代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但是第五代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死亡这个话题,第五代的死亡说的是对于对于在世的影响。第五代也没有对形而上的意向有过大范围的讨论。而这两点李睿珺都做到了。他并没有拘束在中国文化传统的土地、亲伦的问题上而是把它们作为素材放入到他对形而上的讨论上来了。就凭这一点,李睿珺比郝杰的电影就高出了好几个档次。也就使得本片没有太多的中国特色,土葬火葬之争也可以是埋葬与不埋葬之争,宗教葬礼非宗教葬礼之争,仙鹤可以换成奥迪。当然意境上差了点= =
另外本片也有很多值得玩味的细节,比如“爷爷”一直牵着一匹骡子,形影不离,尤其是每次他站前景发呆的时候骡子总会出现在后景,而两个小孩骑的则是木马。后来小孩子捉到了鸭子(请注意鸭子在最后一场非常抢镜),爷爷也驾鹤西去了。再比如对于埋葬这个动作的反复预演,让最后的结局顺理成章。“爷爷”真正的转变(开始发呆)是在割草之后,难道暴露出湿地和前半段挖坟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么?现代是一个不断揭示的过程,如果说“爷爷”是反其道而行,他的活埋理所应当。
死亡哲学本质上是生存哲学,如果我们连死亡都不能决定,还谈什么生活。
懷著Death wish的馬新春在老搭檔老曹的棺材上最後一次畫了仙鶴。紅底兒,黑白兩色的仙鶴展翅,正是馱著人走的意象。在偏遠的甘西北農村,老曹後人沒能保住的棺材,給馬新春預示了被毀滅的死亡。這是電影里唯一一幕來自外界的粗暴。
馬新春不喜歡火化,害怕隨煙而逝,所以見著煙囪就要堵,所以要處心積慮地尋找自己的死亡之路。仙鶴不僅是他一生的縮寫,更是他期望的歸宿。
孫子的純良,正好是執行者的最佳人選。拋開女兒、兒子這些成年人,馬新春在天真的兒童那裡找到寄託。回應沙地上意外的“埋”,孫兒完成了爺爺的託付。
節奏穩當,色彩飽滿,音樂恰當、不擾、隱忍。演員群體加分,導演值得期待。
偌大的影厅里只有8个人,以“友好而自然”的安全距离散坐在相互隔离的位置,冷气倒是开足了马力,人太少,一股寒凉不时沿着脊背上窜。透过浑厚的音效,偶尔能听到不远处吮吸可乐和咀嚼爆米花的声音,让人突然觉得眼下情境渗透着几丝无法言说的荒诞。
没错,此刻我正坐在成都一家影院欣赏一部名为《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的影片。听名字就是一部注定不卖座的片子,可是它偏偏得到无数的好评,不知影院排片是出于一时头热还是什么情结,如此的上座率,对于一家新开张的影院,怕是场血本无归的梦魇。
这是文艺片的宿命?谁说的?比较一下隔壁厅的《小时代》,同样的当年文艺风骚情,恶评如潮却异常火爆,虽说已然奇葩一朵,但四娘厉害之处就在于最懂得如何撩拨文艺骚年们那颗蠢蠢欲动的玻璃心。什么?他的文艺是拜金伪文艺?你的文艺才是真文艺?真是可笑,什么时候文艺一词也被独家解释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当今的现实荒诞到什么程度,身处其间,唯有观棋不语、见怪不怪才是最好的态度。
好了,把游离的思绪拉回影片。祁连雪山下的西北农村,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谋划着最后的死亡方式,他不想在西关的火葬场里化作一缕青烟,在他的信仰哲学里,肉体深埋土地,灵魂驾鹤西去才是最幸福亦最理所当然的宿命,为此,他与家人赌气挣扎、他面对政策迂回反抗,他认定村旁的小湖边是理想的葬身之地,于是每天到这里守候仙鹤的降临。在生命的最后时期,这位老人的孤僻怪异无人理解,世间唯一能对话的,似乎只剩下两个稚嫩懵懂的孙儿,也正是他们成全了他的最后念想:以活埋的方式。
听起来是不是诡异荒诞,魅力非凡?故事的张力处处隐忍埋伏,最后爆发得异常直接惨烈,却让许多人从中看到了禅味、诗意、神性……是的,那个偏僻而鲜为人知的村庄,是导演的故乡;那些质朴的有些僵硬的演出,是家乡的亲戚,他们被用以呈现出这样一个如梦呓般的生命故事。乡土、本色、方言、以及贾樟柯式的镜头处理和叙事方式,这些最被认同的文艺方式,全在其中,如何不诗意?大多数的场景,被清晨的柔光氤氲,更加深了这层朦胧诗意和淡淡的神性,小河宗教感的配乐,则直接导向了彼岸的禅意。(天画画天最近制作的几部作品,似乎带有相似和相近的气质。)
诗意、神性、禅味,大概就是此片被褒扬的“三位一体”。缓慢不经的叙事与近乎停滞的中国乡村,渗透着那“哀而不伤”的诗情画意,让每一个观众安静并沉浸,然而说实话,这多少得益于苏童小说本身就充满诗意的名字,它为本片预设了导者和观者共同的感情基调。只是,我实在没产生出神性和宗教上的共鸣。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习惯从影片延伸出哲学命题,而对电影的观感一旦牵涉形而上的概念,仿佛就来到了一片自由安全的领地,思维与话语可以实现一种近乎无限地扩张,尽管到最后也许已经永远偏离了本体。
所以没关系,你们谈诗意,我来说死亡。
毫无疑问,死亡是贯穿这部影片最显性的线索。没有人可以回避死亡,也没有人在死亡面前能镇定自若,我不相信宗教所谓生命形式转化的理论可以真正让人无畏,因为死亡如果不是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深刻恐惧,那么它便不会成为一个如此重大的命题。死亡可以宏大深邃,也可以具体而微,但是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它的来临不可名状却能被生命所感知。老人在生命最后时期的喃喃自语,表面上是固执实际上是面对宿命时茫然无措的恐慌与无助:流动的生命即将枯竭,去不知所从,不知所踪,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来讲,这是海德格尔口中那种“深刻的烦”,密布于每一刻的当下,老人无法看透并体味,那只好去皈依一种理想体验。于是从某种意义上讲,老人对自身死亡方式的抉择,绝不仅仅是出于对传统的坚守(事实证明,这些所谓深厚的传统,在强大蛮横冰冷的国家机器面前,如何不堪一击);而仙鹤的意象,也不仅仅局限于得道成仙,归于极乐的浪漫信仰,而暗含着灵魂何处栖息的终极思考,况且这其中似乎又彰显着人格的自主和独立。
然而死亡的命题,向来是容易引发追问却难以解答甚至无法解答,没有人能声称自己能经历死亡,或者就算言之凿凿,因无法印证,也就无法被固有的思维所接纳。在某些信仰中,死亡意味着结束,也意味着新生。我甚至在猜想,片中爷孙俩的角色,不仅象征着死亡与新生,他们之间的互动,更像是一场生命两端的对话。今天看到一位网友的分析,孙子的行为更像是一场蓄意地谋杀,这肯定是有些调侃的解构。但是你可以看出,爷孙俩的思维观不同,却指向一致,指向一致的死亡,这种死亡它埋葬了过去,也获得了新生。奇怪的是,这场“孙子埋葬爷爷”的情境,本该如此诡异乖张,却最终呈现出成一种温暖祥和的美学意象,树下的新鲜土堆,让观众默默地与这出违背伦理的情节达成了和解,理解了其中的黑色幽默和深刻哀伤,如果说诗意,这也是一种死亡与不朽纠缠的悲凉诗意。
不同于《樱桃的滋味》,本片故事中对死亡的追寻更有另一层现实悖论。在近乎凝滞的中国乡村,一位老人蹒跚在黄土之间,为自己寻找死后的栖身之所,这本身就有一种中国人死无葬身之地的现实凄凉。中国人曾经如此“事死如事生”,从帝王将相到平民百姓,恨不得将现世的荣耀、名利等等一切完完整整地带到另一个世界,然而如今等候他们的却只剩下一缕青烟,这是一种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溃败,陡然落入荒凉到虚无的境地,让中国人倒退回最野蛮的一群。摧毁这最后的死亡的现实,才是最罪无可恕的荒诞。
影片结尾时,一片羽毛飘过来,毁灭了所有自由的意象,它本不该出现,却偏偏那么生硬地来了,还以一种刻意为之的飘逸姿态,这不得不说是一大败笔,至于本片中许多让人动容的细节,许多亦像是刻意安排的符号,以及稍显磕磕碰碰,不算流畅的节奏,无大碍,有小伤。前有大神侃侃而谈,不再拙笔分析。
一部影片的成功,在于它能引发观者多向度的思考。
当然,我还是更多地喜欢这个饱蘸情感与诗意的片名:《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
看《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以下简称《白鹤》),不由想起李睿珺前作《老驴头》。两部电影不仅有技巧上的相似,故事上也有相通关联。《老驴头》里,一名西北老汉不为周围人所理解,他与恶劣的大自然斗,试图守住最后的一块土地,上面有快要被沙漠湮没的祖坟。
《白鹤》重复了《老驴头》的主题,主人公同样是一名不被周围人所理解的老汉,好在这一次他不用沉默寡言,至少还有孙子可以说话。重要在于,电影再一次展现了人与土地的依存关系,尤其是“失去土地”的现实尴尬。中国曾是传统农耕社会,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历史都跟土地农民有斩不断的联系。岂不料,今天的人们似乎不再拥有土地,或以各种离奇形式,慢慢失去属于自己的土地。
与《老驴头》的全片写实不同,《白鹤》的主题在深刻之余,多少还有些讽刺。古人常说入土为安,经过一系列殡葬改革和平坟政策,老人反而找不到容身的一方土。对年轻一辈来说,这好像是要不得的农村习俗和封建迷信,但对老人来说,他对“入土为安”是深信不疑,到时候,会有白鹤带他而去。在我看来,《白鹤》的高明不在于我们要去相信什么,是土葬还是火葬,是包容还是批判。它只是讲解了祖辈曾深信不疑的一件事,一件放在今时今日又显得离奇荒谬的事情。
从故事上看,《白鹤》并没有所谓的悬念,无论有没有看过故事简介,看过开场,基本能猜到结局。你越是怀疑导演敢不敢那样拍,结果,他就工整老实、近乎白描地搬演了刨坑埋土的全过程,确实震惊。众所周知,在今村昌平的《楢山节考》里,古老的村子里有弃老的传统,老人也知道这一点,明白而坦然接受。《白鹤》的老人向死而生,只是,他极力追求的“理想死法”却不可得。于是,他千方百计去寻找那种解脱方式,最后迫不得已,上演了一场颠覆伦理的送终戏,这也是《白鹤》的情感力量所在。
不过,我所理解的《白鹤》应该片如其名,至少是带有一种空灵和轻盈感,随时能去,实际上又不知去向何方。它越是轻飘飘,不见飞过的痕迹,爆发出来的能量会更大,更能一击即中。结果,我所看到的《白鹤》还是反复强调了结尾的“游戏”,中间还多次提示预演,用力用错了地方。及至摄影方面,我想象的《白鹤》应该是湖边割水草等几段的影像风格,是基于现实乡土又超脱一切的美化再现,那就有如老人对于死亡的向往,远离尘世,了无牵挂。
即便电视机里的《西游记》等细节安排得很好,但在其他地方,《白鹤》多少显得过于沉重——以至于有些故意为之的笨重,而且不知何故,影片有些段落的后期调色处理得很好,但在另外一些地方,画面简直有些惨不忍睹。在黄土色调与泥土气息的混杂中,电影的景深背景时常高亮,以至于前景的人物显得突兀、不协调甚至是逆光的一脸黑。
再是演员方面的指导失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开场老人给小孩吃冰糖时出戏了,反正,我当时就冒出一念头:有这样逗小孩的爷爷么。我当然相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非职业演员表演风格(就像接受有些跳脱的音乐风格),允许长时间的静默,然而对于我个人,当真是从头到尾感觉别扭,这也直接导致我无法入戏,一边在想,他肯定演得很痛苦。在我看来,这也是李睿珺尝试放开,但又没能完全放开的表现,进而作用在了演员身上。
然而,无论说再多的缺点,我都会在结尾完成评价逆转,那只是因为《白鹤》的精神可嘉。它选择了主流观众厌恶的农民题材上,却挖掘了一个沉重的悲剧主题。老人等死,乡村凋敝,人们失去充满象征意味的最后一块土地。跟不少人一样,我也对结尾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充满怀疑。一个小孩如何挖得了那么一个坑,一个老人如何能偏执到这般程度……后来,我则明白,谁来完成以及怎么完成这个仪式并不重要,毕竟,它只是一个向死而去的仪式。借助于孩子的天真,拧巴的老者成功获得了死亡的尊严。好事者不免也会想到国内独立电影,这一年,它就多次面对“是死是生,是去是留”的两难问题。悲观的说,也许它正在不断失去土壤,萎缩并且老去。【北京青年报】
本文引自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37865c01016hac.html观影报告之《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
最近一周连续看了三场免费电影,一直看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看,中影票中到自己手软。但是这部《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因为是苏童编剧,所以我还是狠下心来继续免费一场。
电影的主人公是木匠老马,年轻时候和搭档老曹经常为村里老人做棺材。老马不仅是一个木匠还是一个画师,他会在棺材上勾勒出漂亮的仙鹤图案,在他看来,人死了那就是白鹤驮着上天了。可是,村里已经开始实行火葬,那些埋在田间地头的已经土葬的老伙计们都被挖出来火葬了。老马很郁闷,人化成了烟就白活了,哪有埋在土里踏实,所以,他很焦虑。于是,他到处“圈地”,考虑自己死了之后该埋在哪里;同时,也每天仰望天空,寻找仙鹤掉下来的羽毛,渴望乘白鹤仙去。那么,老马的愿望到底能不能实现呢?如果能,帮助他实现愿望的又将是谁呢?
这部电影,人物平凡,故事平淡,却用了诗化的镜头来展现一位老者面对死亡的态度,而这态度正是社会生活转型中很多老人最真实的恐惧。至少,在我奶奶那代人中,当她们走向人生终点时,都曾经对此有过担忧。这一点上,无论农村还是城市,那些文化深层结构上的老观念,可没有走向“现代化”来得匆忙而彻底。
值得一提的是片中角色都是主创人员身边的朋友们所饰演,他们无论男女老少,演得都自然、真实,贴近生活本身。无论是闷坐树下乘凉的老人们、埋首沙堆嬉戏的小孩儿们,还是那些庄稼地里唱情歌的留守妇女们,都是那样得质朴而真诚。生命在他们身上静静流淌,静到让你觉察不到他们有丝毫的挣扎与叹息。那些简单的直白的甚至只去经历却不需体会和感悟的时光,比起车水马龙的街市,让我羡慕不已。
由于对乡土题材作品的偏爱,加上本片配乐的精彩独特,再加上上述的其他因素,我给本片打8分。
在正片结束后播放演员及工作人员表时,观众们都没有起身,直到全部播放完毕,影院亮起了灯,我才听到一些稀疏的掌声。掌声并不响亮,但却让人充满温暖的敬意,对电影,也对今天的观众。
李会诗
2012.11.6 深夜
作为西北人,全程看地津津有味(那地方太像新疆的团场了),但估计一般观众会打瞌睡,尤其前半段。结局作为一个核心命题,荒诞中透着惊悚、诡异,隐隐还有些不满足,却又想不出更恰当的结尾。全体非职业演员可以颁发集体表演奖,孩子们尤其灵。
没有人相信仙鹤会降临,没有人听见土地的叹息。大量固定镜头令空间的流动变得迟缓,小河的配乐堪称画龙点睛,素人演员的表现非常松弛。李睿珺一直关注乡村居民的生存情况和精神状态。电影没有上演《喜丧》般的残酷戏码,而是以一种空灵的方式正视人的尊严。生命的去处在哪里,我们应该拥有选择的权利。
摄影鲜艳得过分,完全没有苏童惯有的阴郁,不知作何考虑;配乐虽好却和影片不搭调,甚至有不伦不类之感;最好的两组镜头要数村头老人聚众来回三次镜头、水中割草平移;不少所谓隐喻,用意过于明显;中国农村完全可以拍出魔幻荒诞中诞生的诗意,但我们仍要继续等待。
老人的残酷是任由蜜蜂蜇了孙女,然后把蜜蜂放进烟袋;孩子的残忍是死命给鸭子喂食鸭肉,然后把鸭子当成宠物。不懂生死的孩子送看透生死的老人离开,不谙世事的孩子为压五百年的大圣嚎啕不止,以老为羞的老人藏入泥土等待白鹤的驾临。沙枣扎根泥土,庄稼是生命的舍利,老人看透生死让身体轻盈驾鹤西去。
最后的“爷爷死后谁管他?阎王。阎王归谁管?玉帝。玉帝归谁管?孙悟空……”,层层的追问回到人本身,规则限制生存的选择。
老与少,土与火,生与死,幻与真,人之将死,执念深重。
长镜头为主的电影。传统入土为安思想与火葬政策的对抗。此片演员比《有人赞美聪慧》自然。老人和孩子们演得都很好!中间部分沉闷枯燥了些。但也包含对结局的种种铺垫。最后那有些荒诞有些伤感有些悲哀有些美好又让人错愕的长镜头结局真是太震撼了。很喜欢此片。我也拒绝火葬,希望我死后能留个全尸
中国人的土地情节
拍得相当有意思,台词有趣(小结巴姑娘特别好玩)推进有效,摄影构图都很有想法。后三分之一节奏有点慢,加上完全粗暴地切掉掩埋过程使得结尾有点乏力,非常可惜。大鸟那段震到我了,好棒的地方,可惜身在其中的人并没有珍惜。调色饱和度高,导演说是为了有八月份的感觉特地做出的色彩。
7分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白鹤。
siff2中国版的《火葬大海》(Rocket Gibraltar),同样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成就爷爷的完美葬礼,却更黑暗,对比出成人世界的残酷和新旧传统的交替,但对祖孙情刻画不够。隐喻多多,填烟囱、活埋游戏、哪吒闹海的仙鹤、西游记的地府。结尾“谁管如来佛”和《赞美聪慧》的“大海有多大”一样无穷。
三星半。如整体风格能像海报般云淡风轻,或许老马乘白鹤去时会更具张力,但如同片中被过度言说的白鹤,通篇过于直白用力,加上太多刻意的长镜头,从而难免有滞重之感。但在细节刻画和真实还原上仍是极好的,尤其小河的音乐,令人多少次情不知所起。
冷暖交織的改編。低成本限制了鏡頭的發揮,但沒有抑制住來自原生風景尋常人家的攝影美感。
文艺片确实都这么拍,渲染意境的铺垫留白和固定长镜头都很够水准,就是故事背景的单薄和太接地气的现实主义路子让它本该有的诗意、荒诞和讽刺大打折扣。片中一些细节铺垫和传统文化里大家熟悉的民间文化及传说都成了隐喻符号,赋予了故事新的意境和解读,这点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
人对土地莫名的依恋和执拗的热爱。儿童“埋”的游戏和老人“入土”的追求相结合,人与土地之间也有哲学关系,阎罗王到如来佛推不出一个完整的循环。好像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儿童,为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五百年而哭泣,为爷爷入土而满足。(为完美的声音处理加一星)
虽然是个大闷片但是我看着挺惊喜的。编剧那一栏没看到苏童的名字反倒是在监制那一栏看到了苏童的名字,回来把小说找出来看了。很沉重的故事,几处笑点都是由对生死没太大观念的小孩引发。整体节奏上挺好的,看原小说后发现改编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真心很不容易啊。
无法理解也消化不了的一部片子。浅一点说,是土葬不合法化和人物命运的变迁。深一点说,是对“人生而自由,又无法担当”的悲悯。
外景好,色彩舒服,非职业演员自然真切,孩子们和杨瑾的片子一样可爱;前半段平、慢,后半段不错,配乐略显随意粗糙,四星推荐鼓励。在技术上小成本独立电影怎么拍出风格,值得思考。电影不同于电视剧在于摄影、节奏、剪辑、调度等方面,很多独立电影还没摆脱电视电影面貌。
这是一部你可以睡觉,醒来之后仍有惊喜的片子。农村的故事就像电影的某部分一样索然无味,但农村的故事也像电影的某部分一样让人欣喜与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