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编辑:骑桶飞翔
公众号:抛开书本
导语:贾樟柯说,当你离开故乡后才能真正的认识故乡。那么,阿基·考里斯马基也许会说,当你真正忘记过去后,你才能真正认识自己。
《没有过去的男人》是一部关于底层生命经验,富于温情的电影。在这部影片中,阿基为我们呈现了一出笑泪俱下,兼具悲剧与振奋色彩的流浪者之歌。
影片的主人公M先生在一次难忘的际遇中失去了记忆,游荡在赫尔辛基郊区,一如布鲁姆游荡在都柏林街头。在赫尔辛基,M遇到了一群虽同样身处低微生活之中,却心地善良的人们。在这些人的帮助下,这个没有过去的男人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上海艺术电影联盟于11月13日至27日,会有阿基·考里斯马基电影回顾展,回顾展中不乏考里斯马基《天堂孤影》、《升空号》和《没有过去的男人》等佳作,值得期待。
一、悲剧的喜剧化展现
戴锦华教授在其《性别与凝视》课程中曾谈到一个议题,即在20世纪至21世纪之交,为何很多成功的电影都只能采取这种类型——只能用喜剧的形态去呈现和触碰悲剧性的主题,为什么悲剧性的事件不能再有悲情式的呈现。
从今日的背景来看,有论者在谈到这个话题时会谈到,短视频发展对悲剧形式的冲击。传统意义上,悲剧常常是需要一个长时段的过程来展现的。而短视频这种碎片化的形式,正在以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将人们面对悲剧时的耐心拉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低点。
从另一角度来看,一个摆在现代人面前的,不无悲观意味的事实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科技的进步,社会财富其实反而是向少数人集中的。那么,那些基数甚广的,处于金字塔底部的,前途不甚明朗的大部分民众,他们的生存状态实际上是处于不稳定与缺乏安全感的状态的。
在这种情况下,观众对悲剧的接受已然有了一种抗拒。然而,正如迪伦·马特评莎士比亚时说,“尽管纯悲剧不再是可能的,悲剧性的东西始终还是可能性的。我们可以从喜剧中取出悲剧性的因素,把它作为一种可怕的因素,把它作为一个自行敞开的深渊提出。”
阿基的电影理念与此不无一二相似之处。在一次访谈中,考里斯马基如此解释自己的影片风格,“我相信,自己越是对这个世界的处境觉得悲观,我的电影就越应当乐观些。不管怎样我就是这么想的,生活本身有太多悲伤的东西要去忍受,对任何人来说都没什么希望可言。所以现在,就让我们尽情畅饮,迎接一个快乐的终结吧,至少让我们在笑中死亡。”
富于底层经历的阿基深知,那些徘徊在城市与角落边缘之间的事情。在进入自己的电影创作之前,考里斯马基做过洗碗工、邮递员、苦力工人。
丰富的社会经验使得他深入底层之冷,常常关注诸如难民、贫困和失业等之类悲剧性的社会议题。而悲悯的情怀使得他更倾向于在影片中设置若干暖意与善的力量,将悲剧以喜剧化的方式表达出来,并以一种简洁明朗的方式处理自己的影片风格。因此,其影片常常充斥着一种温情,一种“阿基式”的幽默(这种幽默只有亲自在电影中才能感受到)。
另外,在《没有过去的男人里》,暴力性的悲剧并非是好莱坞式的以魅力的方式呈现的。阿基在这里展现的暴力就是一种现实主义的恶,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又或许是正折射着当时芬兰社会现实的“恶”。
面对这种暴力产生下的恶果,主人公M无家可归的流浪并不重要,没有过去的记忆也不重要,人生难道只是一段可供陈述的过去吗?尼采说,“如果你不想哭,不愿哭诉你那紫色的忧郁,那么你就必须歌唱”,这简直是主人公M面对悲剧现状时乐观态度的一个绝佳注解。我无家可归,我无回忆可供追溯。那好吧,我依然爱人、音乐和生活,依然抽我的烟,喝我的酒,种我的土豆。
二、阿基的极简主义
除了乐观气质外,阿基令人影响深刻的地方还在于其影片的极简主义风格。
考里斯马基曾在19岁的时候,专程从芬兰跑到伦敦,只为观看一场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后来他也在一些访谈中直言小津对自己步入电影行业的影响。从小津这里(也许还有布列松的影响),阿基为自己的影片注入的是一种简洁内敛——人物行动的秩序感与对白的精炼克制。
这种行动时的秩序感,使得阿基影片中的人物行动、言语均显得郑重而慢速,形式感极强。这带给观众的感觉是,尽管身处悲观的环境之中,但人物似乎对自己的人生和行为依旧拥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和绅士风度。
而阿基在对白上的克制,使得影片中的人物在交流时往往会形成一个间歇性的停顿,这种停顿有时是毫无缘由的。也许从我们中国人的经验来看,会用留白之类的话来解释这种停顿。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法国人式的浪漫说法——“当两个人之间沉默下来的时候,就是有天使飞过”。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阿基的简洁使得其作品往往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欧洲大师一样,动辄长达几小时的时间,令人生畏。阿基善于在一个半小时,至多不超过两小时的时间内,为不幸的人们注入蕴藉,注入温情,注入活力,为沉默的大多数发声。
三、关于浪漫与真实的想象
在影片的色彩上,阿基的好基友贾木许很喜欢用黑白影调来表达疏离与人物所遇到的困境。而在考里斯马基的电影里,你会发现相对意义上更丰富的色彩和布光。
阿基倾向于为自己的影片添加一些冷、蓝色调,但这还不是北野武的那种以大片天空、海面为背景的张扬的蓝色,而是充满忧郁寂寥的蓝色。
与这种冰冷简练的影片基调形成对照的,是阿基在影片特意设置的一些温情浪漫的东西。比如,在人物对谈的桌子上,常常是空白干净的,但阿基会放置一束瓶中鲜花。在贫困潦倒的郊区集装箱房屋上,阿基也会用几盆鲜花来作为底层日常化暖意的象征。
阿基选择演员从来不会在意一般意义上漂亮的姿态,而更注重表达人们的真实生活的状态。
在这部电影中,阿基成功地勾勒出了几幅鲜活而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尤其是乐队主管那张纵横交壑的脸庞,正如麦克·多蒙德形容自己的脸上的皱纹时所说的,“这是一张地图,一张我人生的线路图,包括上面的各种皱纹。如果你去改造它,就会失去自己原有的路线”,无需赘言,这张面孔已经写满了故事。
个人面对社会时会有绝望,面对人群时会有不可消解的冲突。有些电影会集中篇幅探讨这些问题,那么阿基的一些影片就是对人们这一处境的回应。他给观众的答案是即使你身处黑夜中,那里仍会有一丝丝微弱的光亮。
上海艺术电影联盟于11月13日至27日会有阿基·考里斯马基电影回顾展,片单如下,友情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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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枪抢劫银行 将自己的钱取出来…… 在自己的工厂和挖土机旁边 开枪了结了自己
那些干活的芬兰人拿到了工资 ……土豆也长出来了 他穿着领来的红衬衣 准备给爱玛做一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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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之前写《女友的男友》的时候我说这是我理想的轻巧的被随便地爱一下的爱情,那这部《没有过去的男人》就是硬硬的理想爱情。女友色调清新,氛围像阳光下少女脸上软软的绒毛,让人心里痒痒的,《过去》室外的色调冷硬,让人想到很多个冬天寒冷寂寥的清晨和傍晚,你不想多说话只想赶紧经过(但室内装修很可爱,小小的半截窗帘,小小的锅,温柔的沙发)。女友色彩干净是无人城的白天,这部肃穆,冷冽,拥有无人城夜晚的美。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说这是部奇妙的电影,好几个地方有让人笑出声的冷幽默,有一种荒诞的不合时宜的搞笑,劫匪说数清楚我一分都不多要,柜员回答你放心我业务很好,被锁在钱库里两个人甚至不对视面无表情说哦那就是说我们要死在这里。 男主是个像北野武一样看上去严肃,粗犷,暴躁,做起事来却荒诞又浪漫的人,被混混群殴醒来失忆了。男主丢了记忆却没有丢失好好生活和爱人的能力,执意要修一个破烂留声机,建议年轻的乐队改革听摇滚乐,在陌生的地方爱上了救助站一丝不苟的“老处女”,说自己怕黑能不能跟她一起回家,用老套的但在他身上显得可爱的“你眼睛里进东西了”这种借口骗走了女主的初吻然后说抱歉我不是个绅士。女友是青少年的爱情状态,直接反复因为搞不清楚而难过,这部虽然男女主都是中年人但却像小孩一样真诚完全不加顾忌地爱着,第一次约会煮了难吃的菜但都吃光了,挑了喜欢的音乐一起听在氛围好的时候接吻,第二次去森林采蘑菇,采了一堆但一半有毒,心满意足收集起另外一半当晚餐,离别的时候说“我不会忘记你,你是我的初恋”,再相见说“你没有离开多久呀”。 最后在警察的帮助下确定了男主的身份,男主有妻子,于是只能和女友分手回到自己家里,回去之后发现已经离婚,问了几句“我喝酒吗”“我们以前打架吗”,“不喝”“打过很多很多次”,前妻的男友提议决斗,男主说没有必要也许你能带我去火车站(回去找女友)。 希望感情里的任何一方都不要抱着决斗的斗志,不用头破血流视死如归,不是有你没我,不是除了赢就是输,大家都轻巧的“随便的”爱着吧。 “我想我们不需要决斗。”
开头有点有意思,被莫名其妙打死后复活,又在海边醒来。人物都很有意思,有妻子管买吃的、不让喝酒的热心丈夫,最后重逢要了半个土豆,在集装箱贫民窟互相帮助的穷人们(🚿很有趣,甚至有人住在垃圾桶),还有欺压贫民、事事想要谋利的警察和一开始吓唬得很厉害却人畜无害的母狗汉尼拔(甚至成为了男主的宠物),以及福利社的主管、乐队、还有M的女友。片中满是摇滚音乐气息,从配乐到唱机到乐队演出,很有气氛。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就是被冻结资产但是信守承诺抢银行、发工资的老板。但是在社会上想要通行是不能没有名字的,他因此一开始无法被救济,能去电焊(因为以前是电焊工,虽然他不记得),要开银行不了账户,坐牢却又被律师救走,始终是边缘人,但是一份和中年的Irma(她的初恋…)的简单爱情不需要名字。过去的联系差点使他不得不离开,但最终他知道了自己当年赌博、打架、离婚后还是回去了。他重新开始,喝起了酒,有了爱情。总的来说人们是互帮互助的,爱情是美好的警察经常找人麻烦,滥用职权,但也没有描绘成完全邪恶(结尾看打晕男主的人被报复),人的社会关系很重要,但在互帮互助下也不是不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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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陋的铁皮屋子住下后,没有过去的男人,M,他辟了一小块地,种下几个土豆。然而,天公实在不作美。他刚埋好土豆,一阵大雨就落了下来。 过了四五十分钟,电影终于又讲到了这几株土豆。 M:土豆长得真小,收成不怎么样,不过够做锅汤。 邻居:你什么时候想做汤? M:你为何这么感兴趣? 邻居:我有颗洋葱,没有洋葱,你的汤可就不好喝了…… M:这儿一共有8个土豆,我留下3个过冬,还要至少留2个做种。咱们总得为明年打算啊。我邀请了埃尔玛吃饭,这不够3个人吃。 邻居:那就是说,我吃不上了? M:是的。 邻居:那至少给我一半吧,我救了你一命。 (M把小土豆对半切开,分了一半给邻居) 这是本周在电影资料馆举办的芬兰导演考里斯马基作品展的最后一部片子:《没有过去的男人》——影片获得2002年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女主角。这次影展放映了:《我聘请了职业杀手》、《浮云世事》、《没有过去的男人》、《薄暮之光》,外带四个短片,连同上个月之前在法国文化中心看的《勒阿弗尔》,短期内集中看了这么多同一个导演的作品,不写点什么,真怕以后要忘记掉。 在此之前,我总以为,考里斯马基是冷幽默,但一路看下来,又觉得那更多是怪。笑点很奇怪,有些还很坏。比如,开头提到的对话,就这么几颗小土豆,两个大男人,要站在那里寒暄上半天。 整部电影最醒目出众的,也就是那几个配角。那位喝了八杯啤酒(回家要被老婆打)又分到了半个土豆的邻居,他好像永远乐滋滋的。还有“放狗咬你噢!”的治安员,说话总像在开玩笑,而且严肃得过于认真。说话漏风的救世军律师,他的出场简直是天降神兵。打劫银行、抢回属于自己财产的老头,堪称感动芬兰的北方佬。
除了相似的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不难发现,有些桥段也会在其他考斯基电影里反复出现,比如被胖揍的主人公,《薄暮之光》同样有出现。平白无故就撞上打劫的,是《我聘请了职业杀手》。还有《浮云世事》的男女主演,直接搬到了《没有过去的男人》——当然,卡蒂·奥廷宁和马库·佩尔托拉也算阿基的御用。还有《薄暮之光》的小黑和大狗,直接跑到了《勒阿弗尔》。《波希米亚生活》的故事,也在《勒阿弗尔》得到了延续。
但阿基的作品,最不变则是乐队情结(他也是飞机头乐队列宁格勒牛仔的创造者),随时随地,突然插上那么一场现场表演,从头放到尾,极道好声音。这次加播的两个短片,《往日时光》和《穿越火线》,显然都更像是剧情MV。 当《没有过去的男人》的救世军乐队转变了曲风,那也预示主人公的生活真正注入了热情与希望。在电影里,过去的一切并不困扰主人公,他没有像其他电影的失忆人士,努力想找回过去的蛛丝马迹。他的人生,再次从一张白纸开始了。
考里斯马基很爱狗,这在电影里真的是毫不掩饰。比如《浮云世事》,狗都直接跑到了海报上。连纪录短片《比克村》,没事也跑出来一只忠实、镜头感十足的牧羊犬。 在2001年开始设置的棕榈狗奖(Palm Dog Award),2002年《没有过去的男人》,“汉尼拔”就摘得奖项。2011年,《勒阿弗尔》的“莱卡”摘得评委会特别奖(输给了《艺术家》的小狗)。今年,这个奖颁给了米古尔·戈麦斯的《一千零一夜》。去年发给了《白色上帝》,里头……全是狗。 狗这种设置,很容易令人想到“丧家犬”,但恐怕除了导演自己爱狗,最大用意还是表现那种不离不弃的情感,毕竟,狗并不会在意主人的贫穷卑贱。
《浮云世事》里,倒霉失业的夫妻,跑去电影院看个喜剧片,结果,主人公怒气冲冲跑了出来,要求退票。然后,其实他并没有买票。因为,售票员是他妹妹。 《没有过去的男人》,邻居想抡起木头,照M的脑袋再来一下,据说在电影里,这样就能恢复记忆。还有警察局里,M要求打个电话,警察说,你一定看了不少电影。
《薄暮之光》,保安小哥跟金发蛇蝎女的约会是在电影院完成的。注视着电影的你,和注视着你的我,它们都在制造着令人心甘情愿去相信的假象和幻觉。 这固然是借电影来进行调侃指涉,反过来,阿基也提醒观众,这终究是一场电影。 话说,在法国艺术与实验影院Le Méliès(梅里爱)门口,贴了黑泽清的一段话: “电影院,被定义为一个人们看电影的地方,是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与电影艺术发生非常重要的联系的场所。当观众笑而我也笑的时候,我们融为了一体。而当其他人在笑而我却没有笑的时候,一种孤独感却侵入了。一间放映厅是一个我们对自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的地方:‘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只要成千上万的人对自己有这样的疑问,就永远会有电影院这回事。” 观看阿基电影,也不断令我反思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银幕上的人物又是怎样的存在。好几次我都笑出声来,比如开头讲到的,我有一个洋葱。有时候,我跟观众是同步,有时候又是有差异的。 在阿基电影里,固定镜头经常是标配,沉默寡语,要么你一句我一句,在这些镜头当中,往往会突然飘出一个推镜,充当主观视角,冲向画面。与洪常秀那种涩不拉几的“推拿法”不同,阿基的推镜是极其飘漾而有美感的,特别抓人。 再是置身于银幕中间的主人公,充当一个被放大和观察的对象。阿基不会让自己的演员做出剧烈的肢体动作,也不会有惟妙惟肖的表情变化。有时候,镜头和人物就僵在那里,观众只有自己去体味那种氛围、心理和情感状态。
然后是美术设计,以蓝、灰、白、绿等冷色调,背景墙壁经常是大面积的单色为主,偶尔会冒出来亮红色的东西,充当出挑的事物存在。比如身上的毛衣,还有专门摆放的花,像《薄暮之光》和《勒阿弗尔》。所以,人们也总是说,只需要一个画面,你就知道,这是考里斯马基。正如另外一个画面,你也知道那是罗伊·安德森。 实际上,阿基并没有我或者别人想象的那么北欧,比如漫长冬日,大雪纷飞。回忆看过的六七部电影,他的电影居然从不下雪。但是,沉默寡语的人物,命运灰暗的主人公,善良的蓝领工人、底层人民和流浪汉,冰冷空旷的城市氛围,爱抽烟的人们和不可少的酒吧,这些元素则反复出现。 阿基对命运的理想、希望和真善美,有一种近乎执念的坚信不疑,那些听来好笑的白日梦,毫不气馁的自我安慰,洋溢着乐观精神的苦中作乐,有时候甚至已经产生了做作的嫌疑。但他就是这么一部又一部,踩着音乐的节拍,走了下来。有些甚至则是,希望人生像音乐那样,摇滚起来。 在美好的背后,它们往往会借半个土豆,几根烤肠,一道汤,一束花,一首歌,一缕烟以及一份相濡以沫的爱情来作诠释。那种感觉(或称之为幻觉)就仿佛在说,人活在世,来之不易,也可以说是最大的幸运。那么,我们哪还有时间去哭丧着脸呢?
看到《浮云世事》(以前好像管它叫《流云》,以区别成濑巳喜男的《浮云》),最大触动在于,这居然是一部餐厅电影。结尾的逆转,从门可罗雀到高朋满座,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看见《没有过去的男人》结尾,马库·佩尔托拉在归来的列车上吃起日本寿司,我终于想了起来,那就是曾经风靡豆瓣的日本美食小清新《海鸥食堂》,荻上直子肯定看了考里斯马基,也肯定看了这几部电影。这种神奇的电影联系,令人感慨不已。拍完2006年的《海鸥食堂》,马库于2007年去世。
最后,用一树樱花来结束这篇“应该写于十年前的东西”。感谢大银幕,它让往日时光得以重现。 这也是《勒阿弗尔》的片尾一幕。过去了四年,阿基一直没有推出新作。也有传闻说,他真的打算就此不拍片了。
表情极其克制的强烈内化情绪的片子。对,没有表情不是无情感而是热烈和直击心灵。这给了我极大的慰藉。
隐性的,这是给个人主义的教育片。个人主义是反权威的以个人自由为主体的狂欢。在片中,当 他 的过去完全消失时,理论上他前所未有的自由,可以最大可能摒弃客体。然而正相反,他急需客体给自己下定义,使自己再一次完整,因为他的主观世界在记忆中消失是全然的虚无。
最近在读 三岛 就扯一句题外话。三岛是因为 战后日本社会推翻权威(天皇)而产生的个人主义大行其道的虚无而自杀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他的绝唱 天人五衰 的最后一句是这样写的
【这是个毫不出奇、闲静明朗的庭园。像数念珠般的蝉鸣占领了整个庭院。这庭院什么都没有。本多觉得,自己来到了既无记忆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地方】
回到片子,他 完成了对自己的重建。这对观者来说是极大的安抚,随着人物观者也重构了自己。那些在暗中不停咕涌的生命力,又因为几乎没有表情而显得强硬而坚定的情感,真是充满力量阿。
被定义被包裹是孤独的个体需要的。那些universal的感觉,让我感同身受到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个芬兰人……以及,音乐,迷幻又充满活力。这种和人物行为强烈反差而带来的碰撞简直挠人心肝。
生活充满了希望,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希望究竟是什么。
哪儿他妈的列车上有清酒加寿司!
无比喜欢这种从镜头到对话到人物设置都特别利落干净又用心的片子。
八成八等于72,我要像彼得拒绝上帝那样拒绝你,为了海景付三倍价钱,看你样子活不过冬天,你冲凉的时候不准抽烟,你可以上街卖毒品,银行卖给朝鲜了,我们可以一直憋气,树会为落叶伤心吗,别再找法律的麻烦了。。原来绿衣服胖男是丐帮帮主
没有丝毫野心与企图,拍出来却厚重咸湿,如同北欧特有的海。不能把它看作一部温情小品吧,仿佛一个巨人随随便便就撩起一个沙袋,格局气度在不刻意间仍是非同一般的。音乐很好听,值得收藏。至于过去,没有就没有吧,能有什么紧要。一开始你踏上火车,就是为了抛下过去的,不是么?而一场阴差阳错的劫难,恰好成全了你。如此,接下来的生活从零开始,只有啼笑皆非的困惑,没有拖泥带水的羁绊。
这不挪威森林么,中年清新,模糊时代标签,可以是60s-今
在阿基的童话里,人们握手、转身、离开,没有牵挂。
我猜,那条狗之所以叫汉尼拔既是导演的小幽默,也是为芬兰电影《断电的城市》报了一个小仇吧,该片在《伦敦时报》及《纽约邮报》的评选中,名列史上最佳犯罪题材影片之第二,而排在第一的正是《沉默的羔羊》。
集装箱点唱机摇滚启蒙,汉尼拔汪汪能驱狼,银行已被朝鲜收买,霰弹枪也要拿遣散费,所有人开口都是诗,“能说句人话吗?”,道别无他能及一个拥抱,好冷好甜好开心
考里斯马基代表作,戛纳评审团大奖。身份认同,过去与未来,闷骚冷幽默。简明干净的用镜、考究的构图和配色、演员含蓄克制到冷硬的表演都令人想及布列松,而点唱机与乐队则独属于阿基。土豆,名叫汉尼拔的狗,无情的社会制度。| 我的童年都是寂静沉郁的黑夜。| 鸟有翅膀吗?狼叫皆因孤独吗?(8.0/10)
阿基的电影里常常有一种毫无缘由的善,与一般写实作品的处处生恶形成反差..生活中悲剧看多了.就需要一点善的安慰...
最出色显眼的,感觉是那几个配角,喝了八杯啤酒分了半个土豆的邻居,“放狗咬你噢!”的治安员,说话漏风的救世军律师,还有不变的乐队情结,极道好声音。
看过别人的一条短评:“多么喜欢你,我的小基基,你总喜欢拍,那些纯真的丧逼”
一猜就是这导演的片,风格浓郁,简洁缓慢,诗性。过去没什么了不起,我们真的可以从零开始。
有些闷啊 芬兰的电影就系介个样子?
或许有些人的过去就只是一种负累,没有过去,重新来过,既是更好的新生。
这电影连言行风格都能洗你脑
终于找到了
为了过中秋节,芬兰动物园请合唱团为大熊猫颂唱《但愿人长久》,这则新闻过目不忘,场景多么考里斯马基,孤独、疏离、浪漫。
2004年陆绍阳老师的课上看过。阿基的片子真讲究用光、色彩和构图。不过片子真是冷啊,身份问题写得真是透彻,这种耸人听闻的故事有着明确的北欧调调。音乐真心不错。
影片的荒诞之处在于 M遭遇的全都是毫无缘由的恶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