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1999)

危危的观影手记（4）：并非甜言蜜语的女人们 ２００４年８月１１日

纳兰词里说：几番离合总无因，赢得一回僝愁一回亲。
因为这“总无因”，不免对宿命将信将疑起来。
前几日，暑热蝉鸣，我睡起来发了个梦。

梦里竟是一部99年的香港电影，名唤《甜言蜜语》。
第一次看的时候 还在念大学。
梦里，古天乐演的金水躺在地上，对着电话吹口琴
蒙嘉慧演的小雯领着孩子站在闹市街口，拿着手机恍惚出神。
音乐就是那首：SEALED WITH A KISS

不晓得为什么 突然无端发这个梦。
记得那个时候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哭了。
暗恋，是每个人年少时都有的情怀。喜欢一个人，却不敢告诉她。
等到有一天，发现生命将尽，再开口，已经晚了。

金水在丫岛上开一个家庭旅馆兼杂货铺，与四喜相依为命。
雯是个刚失恋来岛上度假的女孩。
金水是哑巴，他虽然喜欢雯却不敢表白。知道雯喜欢消防队员阿宝（黄浩然），就替别人追求她。
雯最终离开了岛，走之前，对金水说我留了礼物在这个房间里。
于是光阴如水，金水偶然发现了雯画在墙壁上的画
那是他一次趁她熟睡，偷吻她的画面。
金水明白她原来早就知道他喜欢她，那么她呢？是否也一样喜欢他？
宿命在一切豁然开朗的时候 转了个弯，金水被闯入家里的小混混刺死了。
那个小混混喜欢四喜，而四喜一直喜欢金水。

于是就是结尾 我梦里出现的那段
曾经的爱人，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他不能说话，他就要死去，他只能吹那首SEALED WITH A KISS。

往前往后细数。
细数 蒙嘉慧在《真心英雄》里饰演的JAKE的女人
显然她不是那么强势独立有主见的女人，与梁艺伶演的秋哥女人高跟鞋相比。
可她 确是个很纯粹的很简单的女人。为了救自己的男人，重度烧伤。
当黎明与她看完日落，把她推下山崖的时候，她应该感觉幸福吧？
他会永远记得她。

《非常突然》里
那个一不爽就一句话不说，跑去长洲度假的蒙嘉慧
害两个大男人任达华跟刘青云，心急火燎。
虽然又是个没有善终的结尾，我还是在她痴蒙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寂寞。

再后来是《暗战》里的巴士女孩
平凡的，有着对未来憧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杜琪峰电影系列的女人们
都有着英气的脸，比如黄卓菱，比如邵美琪，，比如梁艺伶，比如李若彤
她们在这些男性电影里，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女性美
坚韧而强大，具有牺牲精神的女人。那种共患难的女人，才能成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神话吧？

李若彤在《一个字头的诞生》里
第二PART中，演一个固执的按摩女，跟男人一夜之后，勉强他来机场送她。
刘青云也就傻傻地送了。她以为那是有情分的，临别时赠他一块精工表，被他扔进垃圾桶。
她含着泪，离开。 天真的按摩女，固执的按摩女。
而事实上，那个男人面对这样一颗拳拳的心不动情呢？
他们在台湾相遇，尽管峰回路转。

《两个只能活一个》中，又是那么痴傻的女人。
为男人赚钱。为爱而奋不顾身的一定是女人了。
李若彤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2个银幕女人形象。
想起95年的小龙女来，想起《十万火急》里的女医生，我发现其实女人还是血性一点更加可爱。
有情有义的女人或许是铁血男儿追求的一个理想。

她们不会说甜言蜜语
却比甜言蜜语更让我们心动
仔细想想，成就一个男人也许并非她们本意，这样的不得已，这样的艰辛苦难
女人不该天生柔弱，让人呵护么？
如果宿命里安排她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前面是生死一线，
前面是粉身碎骨，
指引她大步向前的，唯有爱这个大谎言了。

想起不久前的恋爱
银行的提款卡密码全部用的是男友生日
飞机保险单上非要填男友名字，尽管他说我又不是你直系亲属
我常常说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他烟酒过量
我的肝脏和肾脏时刻准备变成你的
他说你真是个小神经病，我们血型不合的。

女人的绝对绝对
让我害怕了。
为那些痴情绝对的傻女人一大哭
为那些不知道珍惜痴情绝对傻女人的男人们一大哭。

生活里没有那么多如《蝴蝶梦》般的经典经典。
可有太多机会我们可以唱
SEALED WITH A KISS

悠然恬适的小岛，淳朴的民风轻荡着的应该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爱情故事，关于暗恋，成全，失落，痴心绝对，尘缘未了，免不了萦绕着些许淡淡的忧伤，但对于幻化不定的人生长路来讲，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段必经旅程，也许在不断的错失和寻求中，更能体会到真心付出的难能可贵，善良的人总会心平气和地等待着幸福的垂青。

影片一直在用平和的语调述说着金水和雯雯之间的有缘无份，轻描淡写，仿佛说的是我们多数人的爱情。然而没想到给了一个凄惨的结局，由甜蜜的憧憬瞬间坠入死亡的深渊，万念俱灰，什么意乱情迷，什么心灰意冷，在死亡面前，成了最为矫揉造作的词汇。这样的情绪转折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只怪影片煽情。

已经是个悲伤的爱情了，却非要把悲伤酿成悲剧。错过一次真爱，换来万劫不复的悲哀。死亡的结局加重了命运莫测，生死无常的宿命色彩，显然温情脉脉的赵崇基不会这么做，这样的设计一定是杜琪峰搞的鬼。

影片俨然一个爱情中失语的典型病例，人们纷纷患上失语症，有的干脆就是个哑巴，这倒省了事。爱在心头口难开，人人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沉默是金，人间有情，暗恋主打。也许是厌倦了都市爱情的肤浅聒噪，“身边的男人不是甜言蜜语便是不堪入耳”，才在淳朴的孤岛上寻找一种默默无声的隽永，来体会另一种味道的爱情。

事实上他们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吗？很无奈的是，片中的暗恋不是清新和羞涩装饰出来的美好，而是跨不出身份限制的惨淡现实，包括小四喜对金水的爱恋，随着小四喜砍人后的跑路而被迫收场，而哑巴金水则完全是走不出身体缺陷给自己造成的心理阴影。雯雯同金水玩了个寻找礼物的游戏，礼物藏在金水的屋子里，让金水去寻找，三年后金水找到了，原来是爱的表白，从这个无聊的游戏来看，雯雯对爱情也充满了怀疑。

这样一个自闭的爱情世界，由于金水莫名其妙的死而更显得缺乏人情。金水倒在血泊中对着电话用尽最后力气给置身于喧嚣闹市中的雯雯吹响了他们熟悉的那首歌曲，悠扬的口琴声奏起的可不是什么爱的乐章，而是断送生命和真爱的一首安魂曲。

最难忘还是蒙嘉慧的这句台词：“如果有一天我活到八十岁，我可能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世界大事，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在这向海的阳台上，你用矿泉水为我洗头”，所谓甜言蜜语，片中只得这么一句。

一直很喜欢蒙嘉慧，对我而言，不止因为某人和她很像，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对这种类型的女生真的没有抵抗力。。

于是影片中的雯雯刚出场，就被她所吸引，

雯雯是一个典型的都市女孩，她就像我看过的大多数女生一样，自然，纯朴，却也有种能引人注目的魅力。看着她失恋后，有时耍起小女生脾气，对着不来信息的传呼机不停地发牢骚，有时又不顾失态地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发点小神经，在天花板上涂鸦，在房间里放烟花，或是自己勉强地让自己快乐地自言自语。。总能让我想起自己很小很小时候暗恋的女生，乐观开朗，又有点小女生的矜持害羞和神经质。。

好了，还是说说影片吧

“我想，假如我有八十岁的生命，我不会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世界大事，但是我一定会记得，在这向海的露台，你用矿泉水替我洗头。”

伴随着静静的海风和风铃声，雯雯说出的这句平平淡淡的台词，就像整部影片的基调，更好似人生的初恋，淡淡的，却又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金水一直鼓励着雯雯寻找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自己却无可救药地暗恋着雯雯，金水是自卑的，为自己不能说话而自卑，他怕耽误雯雯的幸福，所以一直没敢向雯雯表白，而只是在雯雯睡着的时候，轻轻地吻了她。

而雯雯留给金水的礼物也告诉了他，当时自己并没有睡着，她明白金水对自己的心意，而自己并没有拒绝，失恋之后的日子，金水一直陪着雯雯，陪她高兴，陪她伤心，那一刻，相信雯雯也是喜欢着金水的。只是当金水发现这些的时候，已经太晚。。

此时的雯雯已经身为人母，的确，她喜欢过金水，但那对她来说都已经是过去了，都市的生活速度，可以让雯雯在三年里谈恋爱，结婚，有了孩子。而渔岛的速度，却不能让金水在三年后忘了雯雯，金水始终留在了渔岛，守着当初的那份感觉，他只想在最后，再听听雯雯的声音，他还想让雯雯知道，他找到了她的礼物。。

想起了一句话，“我要以怎样的速度生活，才能与你相遇。。”

这部片子让我认识了蒙嘉慧 和看到了古天乐的演技
一直以来都认为 其后他们接的片子 都没超过这部的
大爱sealed with a kiss

●情节回顾：
        影片开头就是金水和小四喜暴打鸟头哥，另一幕雯雯请阿婆替她回前男友的电话。
    尔后在金水家，雯雯分手后显得有些小小的舍不得和不甘，在为了打不打电话而犹豫，金水用手语问她是否和男朋友分手，那个表情真的很可爱。
    “也算不错了，每次打电话过来都会写首诗给我……”
    金水喷~~~~这里搞笑。
    十问九不答，你是不是哑巴？
    原来你真的是哑巴……
    金水似乎比较忌讳别人叫他哑巴，之前修理鸟头的时候就体现了。其实当金水逼近雯雯的时候似乎就注定了这份感情，一段遐想和金水的傻笑足以说明。
    当晚金水失眠，第二天写了自己的名字给雯雯。结果被告知雯雯一大早就走了，有点小失望，跑到雯雯睡过的床上傻笑。
    八姑走之前送了双皮鞋给金水，讲了金水的身世，小四喜在旁边感慨落泪。
    金水和小四喜到处打抱不平，打麻将出老千，一起做船……生活依旧，只是在金水的心里，雯雯的声音和倩影都已挥之不去。
    直到雯雯再次失恋，放大假回到离岛。雯雯还是以前一样心不在焉，表面上无所谓，却总是等着前男友的呼机，后在金水劝说之下扔掉了呼机。于是离岛上，金水、雯雯、小四喜三个人度过了几天快乐的时光。
    后来鸟头来金水店里捣乱，打了护着四喜的雯雯，恰好金水回来修理了鸟头，直到雯雯说算了金水才住手，而这时被鸟头拍了一啤酒瓶，但金水没有还手。
    雯雯说要送金水礼物，就在房子里，叫金水自己找，金水和小四喜翻遍了家里但是没有找到。第二天雯雯就要走了，晚上金水想向雯雯表白，但又羞于表示，将写着“雯雯我爱你”的纸吃掉。
    后来雯雯说多住几天，按照剧情是因为雯雯喜欢上了阿宝，但我宁愿认为她是在给金水一个机会，一个向她表白的机会，一个找到礼物的机会。
    情敌出现了，金水是个暗恋的起的人，于是帮助雯雯表白。又代替阿宝送花、写情书给雯雯，雯雯读完情书，刚好听到金水在吹口琴，那篇情书也代表金水实际感受。
    同时金水依然找不到雯雯留给他的礼物，雯雯对他说用心点找，找不到就没用了。我觉得这句话意味深长。
    雯雯和阿宝约会，金水心情跌至谷底，生意也不做了。小四喜在一旁半调侃半安慰的口吻让金水更加不爽，金水随意把四喜拨倒在地，恰好触动四喜内心深处的女性神经，趴到墙上委屈的哭起来。金水不忍，又去安慰四喜，趴在金水怀里的四喜反而哭的更伤心。望着四喜的背影，金水有些不解，但马上又回到失去雯雯的失落中来。
    这时雯雯出现说她和阿宝分手了，明天就走。其实我觉得她气的不是阿宝，而是金水。但金水不知道事实。依然不敢想雯雯表白。阿宝知道了雯雯的心意后想要和金水说但被雯雯拒绝了。
    矛盾的四喜将雯雯锁在屋子里，一方面不想金水不开心，一方面又默默的喜欢着金水，可是金水却从来只把她当哥们。被金水训斥后的四喜愤愤的离开。
    阳台上，海风吹着风铃叮呤叮呤响。雯雯说：假如我有八十岁的生命，我不会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世界大事，但是我一定会记得，在这向海的露台，你用矿泉水替我洗头。之后，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对方，满地的泡沫流过两人脚下。我觉得这里是两人表白的最好时机，可惜电话响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感觉和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金水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之后金水坐在楼下看着楼梯发呆，雯雯在楼上边理东西边犹豫着等待……当金水鼓起勇气上楼的时候雯雯已经整理好了行李，给了金水一张电话号码和地址的字条，说你出去后记得来找我。这也是雯雯给金水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希望有一天金水能看到礼物，或者能鼓起勇气去找自己。
    最后无声的告别+表白，以及金水自己的YY遐想，和当初雯雯刚来时候的YY向呼应。或许金水觉得如果自己可以说话的话，一定会开口叫雯雯留下来。一点点的自卑，金水的迟疑，让他错过这段感情。
遐想结束没有雯雯的身影，只有雨滴，于是金水拿起雨伞去追雯雯，哪知半路碰上小四喜。
    因为鸟头的表白，小四喜捅了鸟头，金水抱起鸟头向医院走去。港口，雯雯望着金水可能出现的方向伤心失望的离去……
    三年后，小四喜已经远在英国，金水依然开着杂货铺，出租着房子，想着雯雯。当他意外发现雯雯的礼物时，终于开心的笑了，满怀希望的金水准备去香港找雯雯，后被岛民叫住叫其回家换鞋。
    金水回到家碰到偷窃的鸟头，心怀希望的金水又额外给了鸟头钱放他走。然而心理已经扭曲的鸟头却捅了金水。奄奄一息的金水用尽生命中最后的气力拨打着雯雯的号码。镜头的另一端是繁华的街头，已经嫁为人母的雯雯带着孩子，接通金水的电话，当她再次听到金水为她吹送sealed with a kiss的时候，思绪仿佛又飞到了三年前那个吹着海风用矿泉水洗头的下午……

●唧唧歪歪：
    很少会把影片的内容叙述的这么多，但是不自觉的就……或许每每想到这部片子思绪就会被钩回那个海边的午后……
    有网友说整部片子充斥着四段爱情，金水对雯雯，雯雯对阿宝，小四喜对金水，鸟头对小四喜。个人认为准确的说应该是：金水对雯雯，雯雯对金水，小四喜对金水，主要是这三段情，雯雯对阿宝，和鸟头对小四喜这些片中基本没怎么表现，只是为了这三段情而导演而已。
    比起金水的暗恋，小四喜显得更加隐秘，第一次看的话可能不怎么会注意到。每天陪着把自己当兄弟的金水却从没有表露过自己是女人—_—，以至于金水都忘了她也是个girl。
    （当金水翻遍所有的屋子找雯雯送给他的礼物时，小四喜偷偷把自己买给金水的打火机藏在屋子里，他希望金水可以珍惜它，那怕是借雯雯的名义。她希望金水可以注意她，可是这就是所谓青梅竹马的悲哀。
    雯雯和阿宝出去约会的那天晚上，小四喜拿打火机逗金水开心，可是连她自己心里都很清楚，金水的眼里哪里有她小四喜，她只是个哥们。永远忘不了小四喜靠在金水身上哭泣，使劲把自己的眼泪摩挲在金水身上，而金水能做的只是劝她不要哭而已。金水和小四喜去山上为雯雯采花的那个晴天，他们爬了很远，当金水开心的为雯雯采花时，小四喜露出灿烂的笑容，她说“我也想人给我送花。”于是金水就把花递到她手里，可是只有暗恋的人心里才明白，这种廉价的温柔才是最伤人的。小四喜，你的心会疼吗？
    最后小四喜离开了金水，雯雯回到了香港，金水死了。三个人彼此分开。雯雯暗恋着金水，金水暗恋着雯雯，小四喜暗恋着金水。海风中的爱情烟消云散。
    我对你的爱没有甜言蜜语，大家只知道这是金水对雯雯的爱情。事实上，这也是小四喜对金水的爱情，她小心翼翼的为金水作任何事，小心翼翼的保有留在他身边的资格，小心翼翼的不去表白而宁愿自己受伤。）
    以上括号内容是一个自称自己也是小四喜的人写的，很贴切。

●结局
    对于结局，很多观众不解，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个结局，为什么给金水一个这样的下场？如果金水那天少一点犹豫，如果小四喜那天没捅鸟头，如果那天岛民没有叫金水去换鞋，如果鸟头没有人格扭曲的捅金水，如果……那又怎么样呢？金水活生生的去了香港，见到了雯雯，那又会怎么样呢？
    所以对于这个结局，我很释然，这就是爱情童话的完美结局。
    另外影片结尾处有点BUG，三年后，就算雯雯当年一离开离岛回到香港马上结婚生孩子，小孩也才两岁左右啊，片中的小孩却那么大了。何况按照剧情雯雯离开后应该会在香港等金水一段时间，直到她觉得金水不会出现了，知道她遇到可以结婚的男人，这又是多长的时间呢？没有答案。
    sealed with a kiss的曲子贯穿真个影片，相当完美。


说不出的我爱你
在第一眼的目光里
你浅藏的微笑 如一缕炊烟
缭绕在沙漠的边缘
我
就是那个奄奄一息的流浪者
而你淡淡的忧伤
又如一汪清泉
浸润着我的心房

在那个吹着海风的下午
偷偷吻你
从此
你的举止牵动着我的心情

爱你 没有任何的言语
想你 在离去的每一个日子里

当鲜红的血液流出我的身体
我不晓得那份爱也已随之逝去
生命中最后的甜言蜜语
轻轻的为你唱起……

                ——S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