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影片讲的主要是蒋导家乡的小学就是光明小学,开头可以看到小这个光明小学的旧址,后来因为年代太久,成了危房。,该片来讲述了很多的问题,比如说乡村小学的建设,教育资源,老师。 我是 近几年加入了蒋导这个剧组。我也参与了一些影片的拍摄,不过这些影片在b站和这里没有上架。我在最近看到了b站一个up主,他采访蒋导的视频。
//mp.weixin.qq.com/s/zA6-PhIU1K9dZ3eXOUFk3Q
蒋能杰导演的纪录片大多聚焦社会边缘弱势群体,有关注乡村留守儿童的,有关注矿工尘肺病的,有关注南方民间庵堂文化的,有关注心智障碍青年的,有关注国民党抗战老兵的,有关注性少数群体的。在蒋导所有的记录片里,我感慨最深、哭得最多的是《村小的孩子》。
《村小的孩子》自2009年起陆续跟拍了6年,拍摄地位于湖南省邵阳市新宁县一渡水镇光安村,这里也是蒋能杰导演自己的家乡。本片拍摄时,光安村共1700余人口,有近900人外出打工,村里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留守的孩子们。老人们靠养鸡、种地等维持日常生计,承担着照顾孙子孙女们的重担。孩子们则在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中,散养般地度过童年。
2004年起村小光明小学就已属危房,无法使用。大点的孩子需要每天五点多起床,去赶六点半开往镇上的拖拉机,或者步行到十四公里外的镇小学上课。而太小的孩子只能让爷爷奶奶带着去镇上租房子。这样不仅增加了开支,家里的地还荒废了,收入减少,经济更加拮据。生活对他们来说,太艰难了。2006年村领导决定私自招收低年级学生,在村民房上课,同时开始申请重建光明小学。直到2010年1月,在国家惠民政策的扶持下,光安村光明小学新教学楼终于投入使用了。但是只有二年级以下的孩子可以在村小上学,高年级的孩子们还是需要到镇上读书。
7岁的范魏煜和上初三的姐姐范魏媛跟奶奶一起生活。妈妈在生弟弟时难产去世,爸爸去广州打工,却因抢劫入狱四年。姐弟俩的学费只得靠奶奶种地卖玉米。初二暑假,范魏媛去打工挣钱攒学费,后来因为年龄太小没人敢再用她。说到爸爸,坚强的范魏媛几度哽咽,心里想好了很多话要对他讲,但如果真的见到他,她觉得自己说不出口。她说爸爸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不想伤害爸爸的自尊。2009年10月,奶奶因病去世,范魏媛和范魏煜开始跟着外婆生活。
蒋鑫和蒋恒哥俩从小由爷爷奶奶带大。他们几个月大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外出打工了,一年都很难回来一次。2010年蒋鑫4岁,哥哥蒋恒8岁。哥俩都很调皮,每天只知道玩耍,无心学习,经常因为不写作业被老师留堂。2011年冬,哥俩的爸爸妈妈回来了,只呆了几天就又回去打工了,临走前蒋能杰导演为他们拍了一张难得的全家福。蒋恒的学业还是很吃力,他不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也背不会书上的“李白乘舟将欲行”,听到同学的嘲笑,他伤心地哭了。
2009年蒋云洁6岁,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非常乖巧懂事。云洁的爸爸妈妈带着妹妹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她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小云洁会照顾奶奶,帮奶奶做家务,摘到野果会带回家给奶奶吃。在被问到别人有钱买零食,会不会羡慕,小云洁说:“不想买零食,因为家里钱不多,要留着给奶奶看病。”因为奶奶不放心云洁步行十几里去镇上上学,所以蒋云洁读了两次二年级。直到该上四年级的时候,她才和蒋恒他们一起步行去镇上读书。
彼时小云洁还是个爱笑的小娃娃,会笑着喊导演杰哥,让他帮忙给死去的小鸟拍照。导演问她长大了想干什么,她笑着回答说:“我长大,想打工。”小云洁后来成为蒋能杰导演第一部剧情长片《矮婆》的主人翁,长大的矮婆(云洁的小名)笑容不再,让更多人认识并记住了这个懂事惹人疼的姑娘。
2009年至2011年跟拍的这些孩子,那时候一个个还都天真烂漫,会笑着从镜头中找自己的影子,会对着摄像机吐舌头做鬼脸,会在导演给他们拍合照的时候灿烂地笑。他们已然尝过了生活的苦,却不计较没有漂亮的衣服和好玩的玩具,他们对着镜头说着不记得妈妈的样子,眼里却尽是令人心疼的落寞。
随着媒体的曝光和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努力,留守儿童问题日益受到人们关注。一渡水镇的孩子们还是照旧地生活,但是生活也在渐渐发生着变化。他们有机会看到光安村以外更大的世界,渐渐明白了父母的艰辛和无奈。
2012年春,光安村留守儿童命运的一次大转机到来了。湖南卫士的《天声一队》通过芒果基金为8所贫困小学资助了爱心校车,一渡水镇光安村光明小学是其中之一,节目组还专门到光安村为孩子们拍摄了专题。孩子们艰难跋涉的求学路深深刺痛了全国人民的心,节目效果非常显著,校车很快到位了。但最终因为光安村没有公路,校车没能载上村小的孩子通往求学之路。蒋云洁和范魏煜、蒋恒他们,还是要继续早起,每天往返结伴走路3小时到镇上去。孩子们第一次靠近幸福的希望破灭了,留守儿童的援助之路还很漫长。
2013年CPLA开展“留守儿童筑梦计划”,中国青年慈善领袖会志愿者们为光安村的留守儿童送来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他们用视频记录了爸爸妈妈想对孩子说的话,为远在外地思念孩子的父母和留守家中渴望被爱的孩子,架通了一座爱心之桥。志愿者为蒋鑫、蒋恒哥俩争取到了与父母视频连线的机会。在十分钟的短暂时间里,爸爸妈妈一直在嘱咐哥俩好好读书,以后要有出息,上大学,不要像他们一样打工这么辛苦。哥俩一边听,一边抹眼泪。视频连线的最后,蒋恒对屏幕里的妈妈说:“我爱你”。屏幕内外,父母、孩子和志愿者们,所有的人都在泪流满面。
时间到了2014年,纪录片跟拍的最后一年。蒋鑫、蒋恒的父母春节回家,一家人过了一个团圆的新年,年后他们很快又外出打工了。范魏煜、范魏媛的爸爸出狱后不久又再次入狱5年。范魏媛通过社会援助、贷款、兼职,终于去桂林读了大学。蒋云洁的父母在回家种地半年后,因收入太低,决定继续外出打工。
《村小的孩子》是蒋能杰导演处女作《路》的续集,还有一部《加一》,是关注留守儿童题材的公益纪录片三部曲。荣获第三届凤凰视频纪录片大奖、最佳纪录长片奖、法兰克福影展一等奖。蒋能杰导演致力于用影像关注社会,用镜头呼吁更多人关注留守儿童,重视乡村教育。 蒋导为家乡孩子所做的并不只有记录,他一直坚持做公益,至今已筹办了5所乡村图书室,自费加社会募捐资金,购买书籍桌椅,也接受全国各地爱心人士的捐赠。同时,蒋导也在光安村连续举办了三届棉花沙乡村摄影大赛,用募捐来的二手相机,鼓励孩子们去拍摄生活中值得记录的影像。蒋导也曾发起空巢老人关爱影展,为家乡的空巢老人发声,呼吁年轻人关爱父母。
其实,纪录片里的孩子,至今蒋导也都在关注着他们。如今这些孩子都已成年,蒋恒成为一名理发师,蒋鑫也长成和哥哥一样高的大小伙。小云洁已高中毕业,假期还偶尔给蒋导兼职做助理。当年在纪录片里一起打闹的小伙伴,如今谈起这部片子,还在朋友圈打趣小时候的童言童语。
感谢关注并为留守儿童发声的记录者,也感谢所有为留守儿童提供过帮助的志愿者们。他们的行动虽未能改变现状,但他们的爱心给予过每一个受助的孩子雪中送炭般的温暖。我们祝福所有的孩子都能在童年有父母温暖的守候,让孩子们都能记得爸爸妈妈微笑的脸。谨以此片献给全国2.5亿农民和6100万留守儿童(更多资源请关注微信公众号:棉花沙影像工作室)。
LL:他今年二十五岁,父母都是聋哑人,小时候他的爸爸妈妈长年不在家,在附近的城市打工,也许是因为聋哑人,反而他们有更强的互帮互助的那种民间组织,所以应该是在厂里上班,家里的奶奶带他,住的不远的他的叔叔对他很严厉,甚至在他青春叛逆期会把他吊起来在房梁上揍他,他的叔叔也是个很能吃苦的农村汉子。我记得有次他家里所有人一起去远处的乡镇替别人收地里的庄稼挣钱,天黑了还没回来,他就来找我,他哭了,那时候我记得他有初中大小,我被眼前这个能把别人胳膊打成三截的男孩竟然会家人的晚归和黑夜吓得掉眼泪。那天我姥爷把他叫到我家一起吃的饭,准备一起睡去的时候,他的家人都回来了,他就跑回去了。
现在的LL,已经是两个女儿的爸爸,现在长年在外地打工,过年回去吃了顿饭,给我讲了几种电焊的区别,我记住一个词叫氩弧焊。中间他有个我不认识的朋友厚着脸皮坐在一桌,聊了一夜他刚买的宝骏汽车。他结婚的时候我回去参加婚礼,我记得那天我喝了一杯很辣嗓子的白酒,婚房循环放的是“菊花爆满山”那首歌,他弄丢了我随给他的二百块钱红包,我回到姥爷家吐的一塌糊涂,我讨厌白酒。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二胎政策以后,他自己的弟弟比他的女儿大不了几岁,他们家一直都是人丁兴旺的。
FC:他比我大一岁,但是我从来没叫过他哥。在姥爷家的那群小孩子里,他是脑子比较好使的,除了我(我觉得)。他的父母在村里开过一段时间压花生油的生意,听说有过一百多万,也算过得不错的家庭,可是我记得小时候他吃的午饭也没什么肉。后来有几年,农村各个土广告都是借贷,这可远早于现在的网络借贷,我也是那时候才听说“铁爪子”这样的词的。赌博成风,在市里房价不到一千块的时候,村里新一批的年轻人,赌博输掉四十万这样的数字,对我来说是惊人的。他爸不是年轻人,但是输了一百多万,于是就卷了铺盖,去北京打工了。他在读初二的时候,我初一,他和我聊性的话题,他告诉我拉手接吻是有可能怀孕的,我已经上初一了,我知道他说的不对,所以我说他脑子是最好使的,除了我。后来初三没上,去学武术表演了,我震惊于这个骨头已经硬了的年纪,还可以重新学会空翻,他说他可以一连着从舞台这头翻到那头,好像叫什么开堂彩。后来他去北京打工,我高中暑假去北京旅游,去找了他,他和一个朋友住在北京,我跑了很久才到他说的那个地方,管庄。我才知道,北京不只有我们印象中的样子。我们仨横着躺在他们出租屋的那张唯一的床上,腿伸不直。
现在的FC,应该是那些小伙伴里混的最好的,十来年北京的租房中介,现在自己在北京开了一个小公司,当了老板,在北京贷款买了房子,前些年结了婚,某年见面吃饭聊天,他说要是英语好一些就好了,卖别墅给那些傻逼老外,会点英语能多挣好多钱。最近好像离了婚,还在北京,希望他的公司可以扛得住疫情。
XL:他比我大四五岁,也是第一个不和我们再一起玩的伙伴。我们还在玩泥巴的时候,第一次听说他去打工了,在那个年纪我是震惊的,我的其他小伙伴不震惊。
后来再到今天,我好像有十年没见过他了,听说他还没有结婚,快三十了,找媳妇比较难了,因为他爸得了脑血栓,他妈妈又有点神经,觉得媒人要钱多了,从家里给人骂了出去,好像不太有人愿意给他说媳妇了。
ZZ:我是顶看不上他的,姥爷的本家,比我小两岁多三岁,我讨厌他的性格,听话。小时候顶讨厌谁的妈一喊就乖乖回家的小孩,扫兴,还爱哭。但是他的弟弟,和我姨家的小孩,好多年以后又成了朋友。前几天和小表弟视频,ZZ的弟弟在旁边,刚考完中招,我问咋样,他说估计二百分左右,准备去技校。
ZZ现在在某厂上班,不是个坏人,性格还是老实的,估计也快结婚了。
先睡啦,回来再更新,困
继续写俩人。
PY:也是我姥爷的本家,我应该叫他哥,比我大俩月,也没叫过。小时候关系时好时坏,我俩共同的爱好就是都非常喜欢动物,喜欢钓鱼。喜欢小动物的小孩大多比较善良,也容易怯懦,小时候三五岁,我和另一个小伙伴放学就要欺负他,把他堵在胡同拉他的小鸡鸡,后来他妈妈专门在放学的路上拦着我们,说让我们不要欺负他,后来也就没有了。我俩小时候一块拿树枝当牛羊,拿很大的鹅卵石当猪,办“养殖场”,别的小朋友不太喜欢这种游戏,我们更多的时候一块玩别的。有次我俩去钓鱼,没钓到,他在桥头买了一条大鲤鱼,让我和他一起编了一个他钓到鱼的故事,我即兴当了一回捧哏,他爹逢人就跟人讲他儿子钓鱼多厉害。他爹是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钓鱼是一件更细致点的事,他爹做不来。他爹是爱他的。
在另一个同学结婚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和他的老婆,一个大着肚子的黑瘦的女人。他好像在农村的价值观里不是太有出息的,他就近在家的附近的厂里上班,这样就挣的少,有许多人比较恋家,可能他也算。最近几年没和他有联系了,听说他的女儿都几岁了。最后一次见面就是我喝了一杯不好喝的白酒,他跟别人吹牛逼说我喝了一斤多,嗯,是他的风格。
KK:他是我的邻居。比我大有五岁左右,偶尔一块玩过,小时候我读育红班(幼儿园),和小学一个校园,听说他和一个叫小六儿的,俩人打架最厉害,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商量“买通”他帮我们揍一个人,我给出的筹码是一颗大白兔奶糖,打谁我现在记不清了,反正是没成行,毕竟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控制不住一个五年级的大孩儿。他妈妈有点傻,小时候管教他很严格,我记得会让他跪在踩碎的炉渣上,他哭,我姥爷让我去“救”他,把他叫出去玩。还有一件事,我向他买过一个木头棍,五毛钱。
现在他在煤矿旁边开了一个饭店,每天凌晨回来,也蛮辛苦,但是看起来生活还不错。他的女儿和他的妹妹年龄也差不太多,这也是二胎放开以后得事了。
WC:这个同学故事比较多,能认识他就是因为姥爷把我送到了育红班,他是前街的,我住中间,那个年纪的活动范围还比较小,本来不会认识的。他坐在我后边,有一个磨掉漆,扁了吧唧的文具盒,继承自他的姐姐可能,我总是一回头,一拳头把他的铅笔盒砸扁,他又把他凹回来,我再砸扁,他又凹回来。重复了这么几次,我们就认识了,也成了朋友。岔开说一句,去上学意味着村里前、中、后的山大王都凑在了一个地方,各有各的邻居和熟悉的小伙伴,我臭味相投的认识了班上后街的几个坏孩子,并且很快称兄道弟,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全都欺负WC,而且他们是真的揍他。我先开始是劝,后来是通风报信,让他放学先跑,但是我猜那时候的我又不想树敌太多,所以只是偷偷放他走。再后来有一次,我因为WC和他们决裂了,后来也没再和这几个玩过。
我只去了一学期的育红班,而且是上午不去下午去,睡不醒,睡醒了也不想去,我姥姥就追着我满村子跑,她追不上我,通常也就是追追就算了。所以满打满算我去上学可能有一个月。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个朋友还有就是了解了后村的“势力”。
关于育红班还有一件事可以讲讲,我去上学了,妈妈从市里给我带来了一个书包,我记得是米老鼠的,而且米老鼠的头和鼻子是立体的,班上的小伙伴只有我一个人有书包,他们下课就排着队来按我米老鼠的鼻子,我觉得很另类,于是回家要求我姥姥给我做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布袋子,斜挎着去上学。
说回WC,他是村里的外来人口,这是我后来更大了才知道的。所以他经常被欺负,由于他父亲的软弱,常常是别的小朋友追到他家打他,他爸妈还要打他,理由无非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为什么只打你这种傻逼逻辑。我总是救他,我描述一个他挨打的场景吧。一群人围着他在小卖部门口,更大的或者更小的孩子,脱了鞋扇他的脸,把他的衣服撕破,等等。这时候大概五六年级,可能正是校园暴力霸凌最严重的时候。好像大家每天都要打他一顿,我这个时候已经回市里上学了,只有偶尔的机会才救得到他,甚至我走的时间里,我的小弟也会打他。我每次回来都会从中调停,每次走之前都会叮咛嘱咐,我的人,谁打他,回来也得挨。可是没什么用。也偶尔听到大人人隐晦的说过他的妈妈“卖银”,大人们换了个词,以为小孩子听不懂,可是我听懂了。
后来有一次,姥爷莫名其妙的丢了一根鱼竿,我回去的时候,姥爷说应该是WC偷的,我不信,也不愿意相信。可是别的小伙伴告诉我见到他拿了一根鱼竿在河里钓鱼,颜色长短听起来很像,而且大概率他不会自己花钱买鱼竿。姥爷让我去找他,把他叫来问问,我很为难,记得当时去他家的路上,挺难受。到他家,我说,走,去我家玩。但是他找理由不去,那时候我就意识到,应该就是他了。后来他还了鱼竿,好像也不太愿意再来我们家了。
后来听说他娶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老婆,可是又听说她老婆嫁给他的时候怀了别人的孩子,无从得知了,也没有了联系。
SPY:这个不算朋友,他是后街的小霸王,我俩玩过,就是育红班的时候,后来不怎么见得到,也因为上边这个同学,所以成了敌人。我总会偶尔听说他,我猜他也是一样。感觉不可避免的要打一架。总是尽量的避开,好像有地盘范围似的,总碰不到,可是有一次要买的东西这边小卖部没有,就去了后街,我跑进小卖部扑到柜台,就是这么巧,碰到了他,这一对眼不要紧,那就打吧。后来小卖部老板把我俩拉开,他拿枪朝我肚子上打了一枪,玩具枪,我哭了,他跑了。我的小伙伴要告诉我姥爷,我阻止了。后来慢慢大家更大了,就没怎么再遇到过。
奇了怪的是,我小时候不怎么和女生玩,唯一有一点印象的是,育红班喜欢一个女生,天天追着她要她嫁给我,她去告诉了老师,老师告诉了校长。后来有一次校长骑车碰到我姥爷,说你外甥厉害啊,要人家小姑娘嫁给他呢,我那个羞愧啊。后来好像见过她,看来三四岁确实没有审美😂现在肯定是谁家的媳妇了,大概率是几个娃的妈。
其实后来我的这些小伙伴,现在也正年轻,某些方面好像要比我成熟,偶尔见面会告诉我人生有多难。很久不见面偶尔会说,小时候玩的这些人,最想我。见面了也总是说,他们现在的孩子没有我们那时候玩的开心,玩的痛快,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每天看游戏直播的小仔们,嘴巴里的词确实更丰富一些,肉是都吃得起了。
人生就是,很多人更幸运一点的游戏罢了。我觉得我非常幸运,非常。我姥爷是八十年代的万元户,更早的时候也走南闯北推销生产队的机器,算是见过世面的,他养的孩子也很成功了,三个孩子舅舅妈妈姨姨都考上了大学,在村里屈指可数。他也很会讲故事,关心小孩,出差会带礼物,出远门有时候会带小孩去见见。最重要的是从来不打小孩子,他的孩子辈,孙子辈,都从来不打。零钱就放在抽屉,说,随便拿,但是大家反而都不会随便花,更不会偷钱。他有他的作为农民的局限性,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每个阶级的局限性,可是他一定是个精彩的人,他自己的人生,他教出来孩子,他甚至养出了会写诗的外甥,就在那片土地上。
再续。
每逢初一,十一,二十一,初八,十八,二十八,姥爷家的村子都有会。也就是赶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卖坦克大战俄罗斯方块那种游戏机的年轻人,也卖光盘,估计也有毛片,我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是那个样子的摊子,大概得有二十年以后,他的摊子还是那样,他的光盘的盒子都晒掉色了,他的短发也有了非常多的白头发茬,还在卖那种游戏机和香港电影的光盘。今天没见到他。
今天印象最深的是碰到一个人,我猜他肯定不怎么记得我,也许记得。他是电工,我记得那时候村里变压器常常坏掉,正在追某个电视剧的时候就非常恼火,许多人会去变压器那里看。或者家里老化的电线,接触不良,大半夜会把他叫来,他会骑个自行车,穿着拖鞋,鼓捣一会儿就好了。他大概是我诗里写的“年轻力壮的身体”的代表之一,我记得一起去钓鱼,他骑摩托,嫌姥爷的电动车慢,那时候我讨厌他。十年前他大概四十来岁,应该不到。今天我看到他坐在轮椅上。他的头很大,以前他常常光着膀子,看起来很健康,今天我两次看到他,用手转动着轮椅。我很震惊。
一开始带着轻快的心情把这部纪录片看起来,后面慢慢地就让我想到了我作为一个留守儿童的小孩经历。
父母很早就外出打工,目的地是东莞白石岗,家里大人是爷爷奶奶,陪我一起长大的是姐姐妹妹。每年的春节是爸爸妈妈回来团聚的日子,在前一天他们会打电话回来说,第二天凌晨他们就会到家,到了那个早上,我就会醒得很早,跑到街上,听着呼啸而过的大车们,每次听到一个,我就向左右两边探探头,很少会等到他们,我就继续在家门口等着他们回来。回到了,就帮他们把行李搬到家里的二楼,我再也睡不着了,然后就去刷牙洗脸,吃爸妈带回来的零食。
爸爸妈妈不在的那大半年的时间里,我过着有规律的生活。每天早上起床起很早,一般都是五六点,然后开始看电视,之后才去刷牙洗漱,然后吃早餐,然后背着书包或者拎着袋子,去上学。爷爷奶奶很喜欢喝酒,他们基本管自己的吃喝与玩乐,对于我们的管教基本没有。每天的零花钱是几毛钱,甚至这几毛钱还要求他们给。
我不认为自己有多努力,但是在学校的成绩就还不错,爸爸妈妈总会拿来夸耀,我并不喜欢。我学习好也不是为了取得他们的肯定与开心,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也许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那个时候最喜欢看电视。冬夜里我会先泡脚,然后打开湖南卫视,看完最早的变形记,然后最后一个睡觉。在冷的日子里,我会起得很早,然后打开少儿卫视,看那个每年相约的米菲兔,躺睡在奶奶的旁边,而她总是睡得很熟。
后来奶奶去世了。爷爷会等我们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带我们去割水稻,抛秧之类的,太阳很大,季节基本在春夏,还有收地里的花生,总是弄一个下午也不能结束,我有时会偷吃那些刚从地里出来的花生们,生生的,却很好吃,我当时好像也没有拉肚子吧。
在暑假的时候,我们喜欢看电视里播放的喜羊羊与灰太狼,非诚勿扰,男生女生向前冲,湖南卫视等等,趁着广告时间我们就三个人派一个人去离家不远的小卖部买冰淇淋雪条之类的吃吃,而我总喜欢跑快点,我怕慢了就不能看到电视了。
留守儿童总会进行对比,比如放学的时候从来没有父母来接,爷爷奶奶更不可能了,还有下雨的时候,从来没有大人来接我,只能等雨小淋着雨回家,不能指望着别人。开家长会的时候每一次都是爷爷来,没有想过爸爸妈妈给我开家长会。
等到他们从广东的电话屋打电话回到这没有装修过的红砖头房子,我总是用每次一样的话语敷衍他们,嗯嗯啊啊,好的,很好,之类的说辞,因为每天打这种电话真的没有多大的意义,只会让当时的我不耐烦,所以很快就会挂掉电话。
春节的时候他们总会拉扯我们三个去走亲访友,收获的压岁钱我也不记得我放在哪里,总之我记得要走很多的路,要坐很久的车,我总会睡着。还记得爸爸很喜欢用摩丝打扮自己,而妈妈没有太多的妆容打扮。当时县里盛行三轮车,所以我们总是坐三轮车,从这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每次我都会很困,继而睡着。
说到三轮车,我记得我很喜欢坐在靠近窗的位置,因为我可以控制进入窗的风的大小,我也可以一直观察与三轮车相向而行的各种车与人。
春节的假期很少,等到爸爸妈妈坐上前往东莞的硬卧长途班车的时候,我总会忧郁带泪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明天就见不到我的父母,就会很感伤,但是我无法抽离,只是会说出那些流泪的话。
父母和孩子隔着电脑哭,后面一排大学生志愿者姐姐跟着陪着哭,可是到底因为什么,制造出这样多的眼泪?昧着良心的人太多了。
贵在真实,也很残忍。拍摄周期很长,但是有些重复有点多,而且时间线过的太快,没什么连续性,觉得没有长时间的生活在一起。不过方式和切入点比较多样,湖南卫视那个校车旁白配的太恶心了
我的昨天,他们的今天。而最悲哀莫过于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大多数人的未来会是怎样。#中国现实的一种#
影片中有一个问孩子们的片段:梦想是打工挣钱,中国国家主席是毛泽东,不知道中国的首都,不知道天安门, 不知道北京奥运会, 日本人全是坏人,经常杀人。
看看我们的后浪,他们选择多吗?
“首都是哪?”“不知道。”“奥运会在哪开的?”“不知道。”唉,鸟巢扒两块草皮的钱,都够给这些孩子建个新学校了。
导演很棒!小孩很棒!作为曾经的留守儿童,里面好几件事情都做过,比如“厚葬”死掉的动物(她埋的是小鸟,我埋的是小狗),在田里和大人割水稻,凌晨5点起床走远路上学。后面湖南卫视和爱心组织的“介入”看得我快吐了,如何对待他人的苦难这堂课,我们是不是应该都再学习一下?
五颗星。不是什么拍摄手法多高明,而是这样的电影太值得大家给予给予关注。盛产悲剧的China,遍地都是悲情的乡土,那里有2.5个亿的无奈和悲伤和0.58个亿的孤单和无助。芒果台煽情的节目里,电视观众活在一片自我感动里。
代课教师为转正而烦恼,村长为重建小学而烦恼,老人为小孩去镇上念书而烦恼,怎么说呢,说白了就是经济原因,贫穷落后,一代接着一代,死循环而无所改善。可是,这个问题真的解决不了吗,真的不能改善更多吗。
这个学校就在我外公家隔壁的镇上。甚至这些学生有些都和我有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听到熟悉的口音真是莫明的心酸。我又想起当年我一个人搭车回老家的事情,那里有好山好水好人情,就是没有最基本的教育资源。外公从北京回乡之后做了一辈子的乡村教师,也算改变了某些人的一辈子的命运,可是教育事业不应该让某一些人负责,谁甘愿一辈子做代课老师拿那点微薄的薪水呢?说白了,连养自己都不够。
跟立人合作时候来我们学校放映的。虽然宣传效果不怎样,到场观看的大多是我们工作人员,但看完大家都被感动哭了。纪录片分了几年记录了湖南一个乡村小学里面的几个留守儿童的生活,这么没有介入的记录,镜头和话语都真诚的打动人心。
现如今留守儿童依然是常态,寄生城市的父母与留存家中的孩子永远存在一道沟壑,给予的爱太少,肩上担子又太重,父母对于很多留守儿童或许只是一个称谓而已,甚至脑海里早已浮现不出样貌。渐疏远的感情与老人的蒙昧让教育听起来像一句笑话,偶有善解人意的小孩其实也都心事重重。扶贫援建的工程更像是玩笑,新教学楼潦草完工在满是建筑废料的操场前剪彩,所有人面带伪善的自欺欺人,只有未处理的残砖烂瓦最真实,还有那志愿帮扶的大学生,纵使都是韭菜,也总有人愿意帮助种子破土而出。
就像突然看到了童年的自己,好心酸,穷带来的生活不便,认知匮乏。知识是真的可以改变命运。但其实小时候不光是片子里面的艰辛,也有很多快乐幸福的时光,小时候跟村里的小孩一起上山爬树,下河抓蟹,还演戏来着,也是我时常想起来的情景。
张华在某城市重点小学上学,李萍在某私立小学读书,我在村小。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我那一届的村小同学,好像没有上大学的,初中同学好像也就个把,我偶尔会觉得,我对他们负有某种责任。
看完片子回来的路上,我总是不由得想起片中的小女孩蒋云洁。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心里是不是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
面对如此粗砺而真实的影像作品,任何评论,都显得是一种轻浮的举动。城乡二元体制造成的留守儿童和流动农民工问题,足以让人深刻反思效率优先原则下公平正义的严重被漠视。作者与其拍摄对象们同生活、共感受,虽然在“出得来”方面有一定欠缺,但这种知行合一地改善社会的态度,让人肃然起敬。
时间的跨度一直是个直观简易又深刻动人的命题,做容易坚持难,每次看这种题材都会谴责一下自己的伪善,但是曾为留守儿童,还是能感同身受的。几段芒果台的插播简直让人白眼翻出天际。
留守儿童问题看到的是整个社会生态、经济结构的问题。中国人的底色教育,除了强权就是眼泪,除了威胁就是煽情,鲜见冷静的理性和平和的感性:“你要是不听话就……”“爸爸妈妈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你……”
影片的社会意义大于文本价值,这个将近6000万的儿童群体非常需要关注。影片的最大问题在于先入为主和惯性提问,拍摄指向过于明确,不断重复一些话题,导致没有能够捕捉到更多生动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