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

将近四分之三的画面是黑暗而又泛黄，让人怀疑是不是摄影组买了一堆过期胶卷，发现后只好继续用这些胶卷拍下去；甚至，我怀疑是不是我的那个屏幕严重偏色了。

片子结束得很唐突，就欠一句“to be continue”，或者主角说一句“I will be back”。

"Don't let appearances confuse you. This is the world....where you belong."这句话有点意思。琢磨一下这句话，再看看你所在的世界，你经常去的网站，看看你获得满足感的地方。这就是你生活的全部了么？

“一部看起来完成不了但其实可以完成的游戏”和“一部看起来可以完成但实际上不可能完成的游戏”，仿佛是社会主义设计师们在讨论的话题。在游戏王国里，每个角色、职业都事先设计好的，作战模式和“攻略”带有先验性，唯有杀戮和升级是人生意义。当然，谋财的欲望滋生另一个世界。
      作为A级成员的Ash的生活质量算得上人上人，但和整个环境一样都穷嗖嗖的。Ash并没有活在“底层”中，她冷酷地回避以及不耐烦，所有热情都巴吉度上（后面看得出，这其实隐含的是一段感情…时间一长，忘记了初衷，情感就转移到狗身上），这里不妨可以做更多猜想。也就是说，在“巫师”战队那场战役中，哭泣的Ash更像个被恋人Murphy抛弃的女孩，还要一心一意地掩盖团散的秘密。这就是个成长的缘起。
     盗贼Stunner告诉Ash，Murphy“迷失”了，他通过“Ghost”去往了RS级。所以这里解释了Ash的行为动机。
     游戏设计者担心某些战场完成不了，所以封锁起来，成为传说中的RS级。这套说词是何其堂而皇之，将生活逼入Avalon中，将杀戮逼入二战战场中，年轻人的记忆也被封锁在未知之外，好像冷战下东方阵营的人对生活的单线理解。
     可以说，Avalon这部片子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故事（即一个战斗少女受到爱情和阴谋的指引，最后越过柏林墙，杀了背叛的恋人，她对人生也有了新的想法）；一个是将游戏观、政治观以及哲学问题进行建模，Avalon就是这么一个模型。Avalon延续Ghost in the Shell Arise的世界观。感知世界和虚拟世界进行混合和重组，从而颠覆“真实感”（比如片尾的Real级象限，已经达到让观众间离的体验）。这个“颠覆”具有绝处逢生的意味，即是说，打破惯有的观点和思路，不在于获得什么（比如级别、金钱、书籍知识），而在于看清自己的世界。最后这点体会，是来自一个细节（主教在他屋里翻书，书页上是空白的，这意味着什么？我理解的是书籍知识虽然是游戏里没有的，但人生和游戏没有区别，这种知识的汲取，等于是空的；或者说，人的生活在没有达到Real级之前，所见未必是真。因此主教可以看到这个真相，而Ash看不到。）
      Avalon对于波兰有特殊的意义，对上世纪成长的年轻人也是如此。就今天而言，影片中反映和预见虚拟时代，特别是虚拟社交，就是人自己的Avalon。押井守的哲思深不可测，这里写的只是陋见。十年前看不懂，这次似乎理解了一部分，特别是借助剧作分析方法。但片子在叙事之外同样安置了不少可供解读的地方。
       比如巴吉度的消失；比如在Real级象限醒来时候，只有食盆；比如巴吉度主题的音乐会海报，看上去像是心理映射。值得注意的是，影片中的“现实”世界，巴吉度同样有消失的情况，如果将巴吉度前后联系起来，则不得不承认“现实”同样受到神秘力量的左右，既有Ash心理作用，又有主教所代表的Avalon（后者从始至终没有人知道其工作原理，更遑论合法性、存在性）

不要被这题目所欺骗，今天我不打算谈亚瑟同学和他那把卡在石头里的剑。
今天我们来说押井守、虚拟世界和塞伯朋克电影。
刚来日本不久后我就得知了这本由押井大大亲自执笔的小说《AVALON——灰色贵妇人》。看出版日期的话和电影是同一年的。不知道究竟哪一边更早一点。也可能押井大大只是为了纯炒作才跟着电影出书的……
不过虽然知道了好几年了，真正入手这本书也不过就两三个月前。而且现在都还放着没读。
今天熬夜把电影看了。
首先想说，泛黄的老照片色画面很漂亮。电影是在波兰拍的，无论是带着20世纪50年代色彩的建筑和有轨电车，还是player们集体吃大锅饭的镜头，都带着一种不和谐的怀旧感。明明是一个高科技的时代，街道的风景、人们的服装和使用的道具却都与第二次产业革命之前如出一辙，不知道导演是不是想讽刺什么呢？
其次是关于巴吉度。没查过押井大大是不是自己家里就有这么一条狗，不过很明显他对这种狗有偏爱。在《攻克机动队——无罪》中，主角巴托也养着这么一条。在主角回家、狗狗欢迎主人、给狗弄食物、狗猛吃这几个镜头上，两部作品在拍摄角度上都几乎没有区别。而且，押井大大是特别关注两个主人公细心地为狗准备晚饭的镜头。仿佛在这个肉体存在的重要性已经远不如精神存在重要性的塞伯时代，这是唯一还能表现出一点人情味的地方——然而相反，也是残酷的地方：“连狗都吃得比人好。”（巴托是义体，不吃饭另当别论）
说来比较有趣的一点是，在《AVALON》中，有Ash精心为狗做了一顿大餐，却发现狗跑没了的情节。虽然在《无罪》的动画版中并无这一段，但是在山田大神为《无罪》写的小说版中，却有近乎一样的构造：巴托好不容易跑了老远去买加布列尔最喜欢的狗食，中途还遭到了袭击，打得一身是伤地回来了，发现狗没了……不过在《AVALON》中，跑掉的狗没再回来，这和《无罪》的结局是决定性不同的。
分镜有动画的感觉。特别是有轨电车驶过的那段，重复用了三次，简直就是做动画片时候的节约法。女主角Ash也带着素子的面容和感觉。可惜男主角——有男主角么？总之几个男角色都不怎么帅就是。
最感动的镜头是Ash终于来到了SA级别，穿着性感的黑色晚礼服，拿着唯一的小手枪，开始在这个除非完成任务否则再也回不去了的陌生世界里冒险时。当她推开那扇门，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色彩缤纷的21世纪初的城市风景。川流不息的街道、鲜红的可口可乐广告、飞驰的车辆和充满生机的面庞都与那个老照片色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而这让我们的女主角呆若木鸡。如果你知道SA级别的正式名称是Stage Real，那么你会在一瞬间惊讶于这个假设：究竟哪一个才是虚拟世界？哪一个才是现实？
Murphy说这个才是现实。SA级别的任务是击败unreturned，也就是以前来到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的player。当Ash和Murphy互相用小手枪指着对方时，Murphy告诉她，就算在这个世界被杀死，身体也不会消失。留下的那个人会知道。
但是，事实上当他被击中并且倒在那片看起来不怎么真实的血泊中说完那堆啰唆的遗言后，他的尸体化作数字融化在空气中。而作为观众的我也在这一刻糊涂了——究竟，这是不是现实？现实，究竟是哪一个世界？
于是故事就在Welcome to Avalon的字样中不负责地结束了。于是，我也就终于决定那本小说是不看不行了——着了押井的道儿了！虽然也有可能就像《天使之卵》那乱不负责的作品一样，根本就叫人看不懂，不过似乎这不是一部试验片。鉴于AVALON游戏系统采用了我所喜欢的RPG职业，即分：战士/盗贼/法师（无牧的DL世界……），又有GM存在，所以我对该片还是很有爱的。特别是当他们遭遇那个血色堡垒（随即事件）时，那法师脸上的表情就跟遇见了一头成年龙一样，棒极了！
不过我就好奇，在二战风格的RPG游戏中，法师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最后的感想是，听波兰语看英文字幕是很累的事情。作为一部日本电影，为何没有日文配音……- -#

看《阿瓦隆》N遍了，第一次看是九年前，在北京，阿晃租的房子里，我们都喜欢电影，我当时常常去他的住处看电影，聊电影，当然更重要的是听他讲第四道，一切和密意有关的作品，书，电影，戏剧。 第一次看《阿瓦隆》就喜欢上了，而且我认为自己看明白了，直到今天，在看了N遍之后，我对它的理解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小艾同学说豆瓣上的评论好像没有评到点子上，让我来写一下我的看法，写之前，我看了几篇大家的评论，其实也不算没有评到点子上，而且一部电影出来，它就是一个独立体了，观众都有自己的一些看法，也就是所谓的一千个哈姆雷特。这里我只是说说我对这部电影的解读，仅此而已。

《阿瓦隆》讲的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感兴趣的话题：真实和虚幻。影片表现的是女主角从虚幻世界逐步迈向真实世界的过程。

首先来分清楚影片表现的各个世界：第一个世界是Avalon游戏中的世界，只要参与游戏的人都能体验到的世界，是一个大家都清楚知道的虚拟世界，class C，class B， class A 这些不同的游戏级别都属于这个世界；第二个世界是Ash这些游戏参与者生活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灰色暗淡的，但生活在其中的人认为这就是真实的世界；第三个是Special A，也叫做Class Real（真实级），到达这个世界必须有一些特定的条件，只有极少数人能去，它看上去和我们观众体验到的世界没有任何不同，但它仍旧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是一个超级逼真的虚拟现实的世界；第四个世界是Avalon，也就是Ash最后到达的世界，这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第一个世界的虚幻性毋庸置疑，就不多说了。

第二个世界的虚幻性体现在个个细节上。1、Ash每次游戏之后回家路上，电车上，路上碰见的人都是静止不动的，而且人数和位置都是一模一样。2、Ash在一次游戏失败之后，买了新鲜的食材回去给她的狗做饭，饭做好了，狗却消失了，一个真实的世界狗不会无缘无故就凭空消失掉的。这个地方还需要注意到从她进家门就没有狗出现过，我们只听到狗的声音，并没有看见狗的画面。我特别爱这一段，Ash自从之前的巫师团队解散之后就成了独行侠，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很孤独的形象，唯一能让她露出笑脸的就是她的爱犬巴吉度（这也是押井守的爱犬，他的电影里反复出现巴吉度）。影片用很细腻的镜头来表现Ash做饭，切菜，抓米，盛粥，这么充满生活气的场景给这个冰冷的世界带来了一丝暖意，这时的配乐也非常棒，我每次看这个地方都会感动。3、Ash在书店买了好几本关于亚瑟王的书，主教来访，他随手翻了一本，里面什么字都没有。4、Ash游戏结束，在终端管理员的柜台前看到一尊塑像，两个小孩子的塑像，其中一个人的头没有了。这尊塑像在Class Real（第三世界）也出现过，在那里，塑像是完整的。虽然说class real仍然不是最终的真实世界，但它已经和真实很接近了，这里是说虚幻世界是残缺的，真实世界是完整完满的。

第三个世界从它的名字就能看出它的虚幻性，它叫做Class Real，加上了Class（级），这完全就是游戏中的叫法嘛，既然是游戏，它就是假的。当然暴露它真实身份的最有力证据是Murphy“死了”之后就像在游戏中一样消失了。Ash进入剧场，幽灵（Ghost）又出现了，这也是证据。

第四个世界在我看来才是真实的世界，这里是游戏创造者的世界，是最真实完满的世界。这个世界被称为Avalon阿瓦隆。阿瓦隆在传说中是九姐妹住的岛屿，是亚瑟王长眠的地方。影片里明确说过，九姐妹是游戏的创造者，所以阿瓦隆是游戏创造者的世界，也可以说是神，上帝居住的世界。

***为什么Ash能到达真实世界，其他人失败了？
因为其他人千方百计想跟随ghost进入special A（class real）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经验值，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而Ash去special A是为了找到Murphy，她以前的战友，而且很有可能他们之前是情侣，虽然影片没有明确说这部分，总之Ash不是自利，而是利他的。

***为什么Ash会开枪？
因为Ash根本就认识不到第三个世界Class Real才是和真实接近的世界，她认为第二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所以她才能果断开枪，她希望把Murphy送回去。她进入Class Real之后就像新生儿在看这个世界，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用柏拉图的洞穴隐喻来说明再恰当不过了：“柏拉图著作中最著名的段落,就是《理想国》中的洞穴隐喻。从此，柏拉图对人类的处境，尤其是人类的认识加以形象的描述，并把它们同整个现实联系在一起。他说，设想有这样一个大洞，通过一个长长的通道与外部世界相连，整个通道能够挡住任何阳光进入洞内。一组囚徒背对着出口，面向远处的墙壁。他们的四肢被套上了枷锁，并且他们的头颈也被固定住，无法转动，因此看不到他人，实际上也看不到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而只能够看到面前的墙壁。他们在如此的环境下终其一生，不知道其他任何东西。在洞穴中，他们身后有一把明火。他们不知道自己和明火之间隔着与人一般高的土墙，在墙的另一边，人们头顶东西走来走去，东西的影子被火光投射到囚徒面前的墙壁上，人们的嘈杂声也回响到墙壁那边囚徒们的耳朵里。柏拉图说，这样一来，囚徒们一生中所感觉或经验到的唯一实在就是这些影子和回声。在此情况下，他们自然而然地会以为这些影子和回声成了全部的现实，他们能够谈论的，就是这种“现实”以及对这种“现实”的经验。如果有一个囚徒挣脱了枷锁，由于他一生在半暗半明中禁锢太久，只要他转过头来，就会感到痛苦不堪呆若木鸡，火光使他眼花缭乱。他会因此而手足无措晕头转向，只想转身重新面对墙壁，因为那里才是他所认为的现实。倘若把他从洞穴中完全带到光天化日之下，他更是两眼漆黑无所适从，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看东西或认东西。然而，要是在上面的世界呆久了再重新回到洞穴，他面对黑暗一时又会感到两眼漆黑，对于那些仅仅以影子和回声为现实的囚徒而言，他所经历的一切简直是天方夜谭。”

从Ash跟Murphy的对话我们可以看出，Ash觉得Murphy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医院是一种不正常的状态，他不应该逗留在Class Real，她认为这是虚幻的世界。Ash就像柏拉图说的囚徒一样，一直看到的是影子，还以为影子就是真实的，一旦看到真实的世界，还会觉得头晕脑胀，不知所措，看看Ash刚进入class real，走出游戏室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表现就知道她的迷惑和不适应了。反倒是Murphy比Ash更清楚一些，他对Ash说：“不要被表面事物迷惑，这才是你属于的世界”。当然Murphy也错了，因为class real并非最终真实的世界。Ash和gamemaster有一个对话，关于亚瑟王，九姐妹，Ash说，北欧也有类似的故事，奥丁（北欧神话中的诸神之王）乘坐的船在旅途遇难，他漂流到远方的一个岛屿，摩根救了他，并送给他一枚黄金戒指【注意在class real，ash手上出现了一枚戒指】，赐予他长生不死和青春永驻，但是，奥丁没注意到摩根戴在他头上的王冠，那是“忘却的王冠”，奥丁遗忘了故土，还有外面世界的一切。Ash说着这个故事，一边说着这个“忘却的王冠”，一边戴上游戏头盔，她戴上的何尝不是“忘却的王冠”呢？（关于王冠和头盔的类比，我是从imdb的用户评论看到的，觉得非常妙啊！）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Ash是遗忘了真实的世界，而把虚幻当成了真实，其实我们每个人何尝又不是呢？

***Murphy死了之后去了哪里？
我的估计是他应该是从第二世界的医院苏醒过来，摆脱了植物人的状态。

***如果我们把我们的现实世界放到影片中，我们到底处于哪个世界？
我觉得从影片创作者的角度来看，有可能会觉得我们的现实世界应该是第四世界，是avalon的世界。

但是我自己本人更倾向于我们是处于第三世界。为什么呢？阿瓦隆来自凯特尔传说，我来摘抄一些网上查到的资料：“阿瓦隆（英语：Avalon）是亚瑟王传说中的重要岛屿，为古老宗教的中心地。同时也是威尔士彼世的别称，又称为“苹果岛”、“福佑岛”或“天佑之岛”。传说中，阿瓦隆四周为沼泽、树林和迷雾所笼罩，只能通过小船才能抵达。在亚瑟王传说中，阿瓦隆象征来世与身后之地，是彼世中神秘的极乐仙境，由9位仙后守护着。亚瑟王在剑栏之战中丧命后，他的同母异父的姐姐摩根勒菲（Morgan le Fay）与其他2位女巫姐妹用一艘黑色的小船将他的遗体运来并埋葬于此地。”影片中的歌词 “苹果树和浓雾彼岸的岛屿”“英雄会造访这个精灵之岛”“英雄现在踏上旅程，前往传说中的岛屿”都由这个传说而来。“极乐仙境”其实也就是基督教说的天堂，佛教说的西方极乐世界，人们希望能去天堂，是因为这个现实世界是痛苦的，不圆满的，无常的，而天堂是完美的快乐的永恒的。人们总是以为天堂在死后才能达到，其实这是一个误区，因为天堂就在当下，圆满也在当下。我们只是被无明蒙蔽了眼睛，看不见真实世界的圆满罢了。也就是说我们一直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 但如果我们去除了无明，就能活在真实的世界里，不需要死后，当下即可。这个话题说来就长了，在这儿就不多说了，有兴趣的童鞋可以跟我讨论。

追求真实是人类的一种本能，这才能赋予生命一种尊严的意义。愿大家都能到达阿瓦隆。

个人感觉好于同题材的《eXistenZ/感官游戏》，也好于导演的《攻壳机动队》系列。我不玩游戏，电影就是我的虚拟现实。不清楚导演为何选择波兰，但惊喜的是奉献出女主——Malgorzata Foremniak玛尔歌泽塔•弗雷姆夏克，她拍此片时年36，气质清冽，冷艳杀手+闷骚熟宅女，老萝莉的老灵魂，童花头神似12岁的娜塔莉波曼，顿时令我倾倒，看了第一眼就去搜资料图片，网上她的内容乏善可陈，遗憾的是，日本导演的真人角色不如动画角色更出名。她的同乡基耶洛夫斯基为什么不选她呢，那么我或许会更早知道她。片子完全看不出是日本导演，与动画《攻壳机动队》风格迥异大相径庭。《攻壳2》中巴特的狗，这里作为原型出现，孤独的人和孤独的狗，没准是押井守自己养的，举贤不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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