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
1939年到1945年,人类发生了纪录以来最多大规模民众死亡的军事冲突—第二次世界大战。将近6900万人因之死亡,世界局势也因之改变。欧洲殖民帝国逐渐衰落,英法国家首当其冲,被美苏取代直到苏联解体。
1945年到1975年,被称为黄金三十年。作为曾经的同盟国之一,法国的经济在战后出现了快速增长、建立了高度发达的社会福利体系。1968年法国爆发五月风暴学生运动,社会反响巨大。这次运动被看作是法国由保守道德思想(如宗教、权威尊重和爱国主义)转向自由道德思想(世俗主义、个人主义、性革命)的分水岭。
在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这个转折的时间点到底在哪里?让我们把范围再缩小。
史料:
1945到1958年,法国进行了历史上又一次的更替,建立了法兰西第四共和国。战后的法国千疮百孔,极需一个新政府来对二战时期前的维希政府做清算。然而,第四共和国只是建立在战后由45年的全民公决所建立的战后“拼凑”政府,有着根本的政治体制问题。1958年,法国政局动荡,内阁更换频繁,加上阿尔及利亚独立战争拖累国力受损。
1958年,第四共和国已没有余力,只好传接力棒给戴高乐,修改宪法。法兰西第五共和国成立了。
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宪法削弱了议会权力,同时增加了总统权力。1959年,戴高乐就任第一总统,组成以“共和国民主人士联盟”为主的联合政府。1962年3月,承认阿尔及利亚独立。法国的政局渐趋稳定,经济获得发展。
在了解背景后便可清晰认知,二十世纪的法国是翻云覆雨变化万千的,从战争到衰败再到繁荣。 而《夏日纪事》便通过“真实电影”,带我们了解1960年的法国,这个百废待兴,绝望与期待共存的一年。在这里,我们认识了一群可爱的人……
画面来到一个年轻女人面前,简单叙述了她的现状,因为之后的每一个人与她大同小异:生活艰难,没有目标,得过且过。她今天的任务便是采访路人“是否过的幸福”。
“我不幸福,我连声音都失去了,我感到被社会忽视”,“我都七十了还住在旅馆,也没有可以分享生活的老伴”,“朋友太少,邻居也不理解我的工作”
“我过的很幸福,因为我找到了工作,并且我今年六十岁了”,“我很年轻,我的身体很好”;“我很幸福,我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我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
“我很幸福,因为…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我过得就是很幸福”,
“我也没有选择呀。”
快速的街采展现了大众人民的样貌,有的无助痛苦,有的安于当下,有的麻痹自我。看到这里我心中在大喊:快停止走马观花吧!有人在撒谎,我想细看他们的生活!
如果说街采是囫囵吞枣取之表面,那么挨家挨户的长篇访谈便是挨个敲开硬壳,细细捣碎重塑,或是主动或是强迫。因为他们太可爱了,他们总想掩盖自己的内心,不管对自己还是对采访者;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不自觉的的开始隐忍,不管对家人还是对工作。有时制作者不选择刨根问底,而转用侧面描写,小动作与神态的刻画。
说几个印象深刻的。
富人携妻儿热情的介绍了自己不同寻常的生活。“基本上幸福,我们的总结是”,在丈夫用几个玩笑敷衍妻子对家庭地位隐约的抱怨后两人妥协的说道。 “钱保证了我的生活,这就是原因”。空气静止了,他对着镜头笑,采访者也看着他。终于,他露出了冷漠的一面,像是憋了很久了,他开始为自己辩解:“生活是一种命运:工作是没有条件的,也不应该对它有感觉,带着能力走向成功,这就是男人该做的;爱情也一样,不需要有激情…”我却被他的“清醒自知”震住了。妻子也之言不语,只是在倒弄手指,眼中好像无奈的闪烁着泪水。她究竟在想什么呢,或者她早已熟悉了丈夫的世俗、权威与无情,只是在静静聆听,偶尔抚慰一下自尊心。
意大利女人是我最爱的一员。从她的出场与家具的陈设可以看出她的生活是井井有条的,但这恰恰反映出她隐忍的性格。“我是外国人,我没有权利。我努力融入社会,攒取工作经验”,“我不喜欢我的男朋友,我的工作也不是我想做的”,“我忍受了整个巴黎”。她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将自己的背景藏起来,将自己的爱好藏起来,转而代之的是坚强、努力、积极,家中精致的陈设,出门优雅的打扮。采访过程中,她终于吐露心声,在失控落泪时却还努力镇静,难过使她不安,眼泪是无用的论据。结尾处伴着淡淡的笑,她真诚吐露,“我从未如此了解自己”。
除了以上例子中的阶级壁垒、大男子主义,排外与国家主义,种族歧视与战争带来的悲剧也在纪录片里浓墨重提。黑人同胞的朴实善良,犹太女人的抑郁痛苦,工人生活的繁琐无味…越往后,我越加熟悉他们。这片纪录片让我相信人类之间的共情是可以存在的,无论通过口头或肢体语言,无论时间与距离,我能清晰的感知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的伤痛与绝望……
结尾处,制片人在努力带给我们光明向上的美好结局,但我深知,我的这些朋友,这些可爱的、真实的朋友,他们是时代的受害者的现实是无法改变,无法弥补的。我久久我发回到现实,我深深的为他们牵动…我感到惋惜,历史总是令人遗憾。
1.8.2020
一部讲述拍纪录片的过程的纪录片,导演也是其中的角色,会跟观众直接在影片中讲述自己拍电影的意图、想法等等。
最鲜明的记忆点莫过于两个女人在街头拉着路人问“你幸福吗?”她们需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碍,还要遭遇路人的冷落、不解甚至嘲讽,但也会遇到愿意与她们吐露心声的路人。她们还会和导演一起去家里采访。每个人都要发表一些看法,关于自己平时未曾想过的”幸福“”生活“等话题。
影片展示了每个人真实的生活细节,一个在工厂上班的工人,从非洲来到巴黎打工的黑人,从意大利过来的女人,一对生活平稳地夫妇,两个小孩等等。并且有趣的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在镜头前展示。
最后,他们坐在电影院看完了拍他们的这部电影,每个人还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从旁观者的角度更清晰地认识了自己的人生。这就是真实电影的魅力,没有虚构,没有剧本,即兴发挥。它也给以后的故事片提供了一盏指明灯,一种保持最大限度的真实性的拍摄方法。
其实也不必讨论我们是否存在于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因为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真到底是什么?唯一能做的,仅仅是演好自己人生的剧本。
镜头前,我们都在尽力演,演一个真的自己,或者演一个自以为真的自己。
而幸福,当我们问出这个问题的这一刻,已经短暂的拥有了。
人生免不了的孤独,安顿自己吧。当你觉得足够幸福了,慢慢地,你也会忘了自己曾经那些孤独的瞬间,只是一场独角戏。
面对镜头,一般人都会显得不自在,做作刻意。通常印象中,这是有损纪录片真实性的。而真实性是纪录片之根本。在让·鲁什看来,镜头不会让人作假,反而会让人认真对待,说出大多时候隐藏着的内心真实。
关于夏日纪事地位,已无须赘言。引入现场采访,创作主体进入影片叙事,“刺激-反应”的触媒模式……
但真实电影,根本在于真实。纪录片之“真实”本就没有具体定论。何为“真实”,眼见即真实?纪录片经过拍摄剪辑的主观选择后,真实是否又存在呢?我更倾向于真实是主客体互动之间在特定话语场中被规定。
夏日纪事之真实叙事。①影片开场的街头随机采访中,大多数路人否决了采访提议,作为单个叙事文本,即已宣告结束。从影片内容看来,这些采访对推动影片发展,发现主题意涵之作用也有限,甚至“毫无意义”。但在现实情境中,在整个影片叙事中,单个叙事文本无意义的终结,却是对影片真实的有力论证。②影片作为“顺序”结构叙事,以凯瑟琳的视角展开。凯瑟琳一人分饰多角,在开头作为采访者对路人街采,在片中作为被采访者,吐诉内心情愫,同时在对自己男友的采访中担任了帮助者角色,即帮助被采访者打开心扉。多个叙事主体重叠,将分散的叙事场景串联,增强了影片表现力与真实性。同时,也使得“顺序”叙事结构戏剧化,引人入胜。
当然,对于制作者采访过程中对话题的引导造成的真实破坏,我持保留态度。
这部电影是“真实电影运动”的一部非常有代表性的作品。内部的影像语言叙事结构等等,一看就明白,我想说说它被贴上的这个标签 « cinéma vérité»。
什么是真实电影?当你去搜这个标签的时候,维基给出的词条却是cinéma direct,它们之间什么差别?为何会有“真实电影”这种影像形式?这个电影运动对后来的电影发展产生了什么影响?以及它的意义是什么?
理论背景
“真实电影”应该是最早出现的电影理论了,1920年俄国电影人维尔托夫(Dziga Vertov)就发起了“Кино-Правда”(法语翻译就是ciné-vérité)的运动,发表“电影之眼宣言”,强调电影是摄像机和创作者的共同体。他的作品 « 持摄像机的人» 就是这一理论的艺术实践。但是对这类电影,后来的理论家把它称作元电影(cinéma pur),抛弃传统电影生产的剧本,道具,场景,想要同戏剧和文学叙事分清界限,而只是通过蒙太奇,拼接原始的素材而创造源自内心的影像序列。爱森斯坦的蒙太奇理论也远晚于维尔托夫和克鲁肖夫,由于是戏剧舞台出身,他是反对维尔托夫的电影观的,直白的讲,爱森斯坦是将电影当作叙事工具,而维尔托夫是把电影拟人化,注重的是电影思维,和它本身的语言特征。
英国的“布赖顿学派”,法国的“百代公司”都是不羁于舞台的表现形式,像巴比松画派那样,走到“生活”中,呈现更真实的世界。再往后新浪潮期间的作者们,结合着蒙太奇,借用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的表面形式,可谓玩儿出了花样,玩儿出了水平,“作者电影”强调的是“劳资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规则统统靠边站”的任性,虽然现在提起来响当当,当年也是好景不长,新浪潮六十年代初就开始没落了,取代它的便是法国的“真实电影运动“。
定义
真实电影,是最贴近真实的作品,它生动鲜活,是和社会现实和心理现实机密联系的影像报告。电影人充当了现实的证人的角色,要去捕捉那些隐秘的甚至难以察觉的存在,朴素的呈现被拍摄人物的真实状态。最初影评人用“直接电影”(cinéma direct)一词,因为它抛去了电影生产环节的前期创作,比如戏剧化加工,分镜头设计等等,直接用镜头展现真实生活。这时候可能有人问了,卢米埃尔的 « 火车进站» « 工厂大门» 难道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没错,卢米埃尔的时代早,虽然它的作品更加简单直接,但是它们的意义及重心是影像记录,开启新的艺术形式,而不是剥去电影前期创作环节。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历史。任何理论和运动都有它们的时代背景和历史局限。cinéma direct 或者 cinéma vérité 其实说的都是一样的事儿,那么针对这部电影,妥妥是一部cinéma vérité,因为,社会学家埃德加莫兰在1960年初发表在 « 法国观察者» 杂志一篇 « 去往新“真实电影”» 一文借用了维尔托夫电影之眼理论,他所用的法文翻译版本便是cinéma vérité,随后同是社会学家的本片导演让布什和他一起拍摄了此片。莫兰的那篇文章无形中成为这部片的理论背书,而 « 夏日记事» 也成为这一理论的创作实践,cinéma vérité 也就成为了这一形式电影的新标签。
美学理论
真实电影中的“真实”性(la vérité)是什么?是非专业演员的即兴表演?是他们讲述的文本内容?是导演的探索思考?在“电影之眼”介入的情况下,被拍摄对象能表现出几成的真实?作为一个纪录片导演,很负责任的说,客观真实只有在当代影像装置作品的影像中,被挂上电影标签的影像里是不存在这种真实的。那么主观的真实是绝对的真实么?对于真实电影而言,套用比格尔的先锋艺术理论来讲“它不是表现真实或者不真实,而是表现真实和不真实之间的关系”。观众在此是充当摄影机的角色的,那么观众可以看到在什么样的场景下,被拍对象有怎样的情绪和文本反馈,而导演把上下文都有机的组织起来,作为对视觉人类学的影像样本和历史文档,做为对电影形式的试探,再真实不过了。
技术的发展
社会的进步以及艺术的发展都离不开科技的发展,推动真实电影运动的不是理论家,不是社会学家,也不是新浪潮的导演,是可移动拍摄的16mm胶片摄像机,它具备同步收音功能,大大降低了电影拍摄的难度。五十年代末这种轻便型摄影机的出现推了一把新浪潮,不然戈达尔无法抱着35mm摄影机跟拍的,晃到眩晕的镜头,还不就是因为机器可以手持啊,都能手持了,摄像机不受三脚架的束缚,特写说来就来啊。那些 « 筋疲力尽»里分析起来特别革新性的“电影语言”就是那个时代便携式摄像机带来的红利。 它当然也推了真实电影一把,开头结尾的街头路人采访,也是多亏了又的同步收音,声画分离个试试?同行们都了解,倒不是不可以,我就是不信他能找来这么充裕的调研经费。科技改变一切。
艺术价值
从创作形式上来开,真实电影尝试丢开剧本离开剧场,成为电影发展中的先锋派,进一步拆解电影语言的规范,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个运动延展了电影的边界,打开叙事类,文献类,田调类影片的大门。成为电影中纪录片分支的开端。当今的纪录片,是电影中同虚构,动画三足鼎立的重要门类,甚至,它的触角已伸向全民,实实在在的所有人都是“艺术家”,所有人都可以拍纪录片,今天的vlog,抖音,快手又何尝不是纪录片的新时代的模样。只要有部手机,就可以随心所欲搞创作。多么美好的时代。
摄影机的存在对拍摄对象产生多大程度的影响,一直是记录电影工作者思考的一个问题,鲁什承认摄影机的影响,并把它当做可以启发内部真实的媒介。
导演以轻便的摄影机和同步录音机的方法来做新的尝试,他发现摄影机有种力量可以诱使人做出有别于日常生活的行为,能够刺激人们展现他们内心真实的面貌,以及作为想象、幻想和神话的创造物的能力,这被导演称为真理电影实践的试金石。这里电影重新定义了电影美学,导演并不认为真理电影具有绝对的客观真实性,不认为素材有着完整的可信度,他认为生活中没有单一的真理,真理是多向的,真理电影不期望把握真实的全貌,只能抓住一部分,重要的是把牌摊到桌上,让观众看到一切,即通过摄影机的直接干预引人思考。
既然摄影机都是撒谎的,那么唯一真实的方法似乎就是拍一部关于拍摄记录片的纪录片。或者索性承认,人在镜头前"假装"的时间不会久,几分钟后,还是会变回自己。
让·鲁什离开西非回到巴黎和谁会学家莫兰一起拍摄一部“记录电影”,在纷纷扰扰的60年代的法国,工人、非洲移民、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大屠杀幸存者、学生、封面女郎等形形色色的人物在摄影机面前“扮演”自己,我们看到了工人与大机器时代的战争、看到了刚果和阿尔及尔独立运动引发的价值观之争、看到了移民的生活艰辛、在访谈后摄影机又记录了他们生活中短暂的片段,导演还将这些可能一辈子不会碰到的人聚集在一起谈话观看电影,“你幸福吗”这个社会学的终极问题也似乎有了些清晰的答案,有的人回避,有的人则有清晰的判断,有的人求助书籍,有的人不置可否,但在真实之外,有那么几分钟我们还是看到了主观的情感,那个大屠杀幸存者走在巴黎的街头,阳光明媚,但她身上的阴影却覆盖了她渺小的身体,摄影机开始移动,她变得越来越孤独了
探讨了影像作为现实生活加速器之可能性,行人的陈词滥调和自卫防御性的反应,暗示了随意的民意调查之肤浅。(居然是和埃德加莫兰合拍的我暴风哭泣
I know it's great, I know it's sleepy.
这片子Rouch的印记可能还没有Morin的明显 和直接电影对拍摄本身的直接性强调不同 这部片子虽然在后期找了Brault来拍也用了同步录音但在剪辑中明显采用了多机位不同景别的连续剪辑技巧 谈话场景尤其显著 这种强烈的构建痕迹让DC的人感觉很不安。但这片子在延续了经典剪辑技巧的同时也努力发明对移动便携设备的新用法 一方面小摄影机缩短了跟被摄的距离得到了一系列更加亲密的特写 但另一方面通过一些更公共的议题讨论有试图将这些亲密体验变成某种公共的经验。这种矛盾关系在最后被摄观影会的一场达到了高潮,大家对相同的影片给出了不同的观点,相互争执不休。这也直接导致两个导演修改并重新拍摄了最后在Musée de l'homme的一场评论戏 Morin坚持这片子能在不引导观众的情况下让大家直接接触到真实的生活 一种复杂性的生活状态。也因此成了新浪潮的风向
你是否自問過,我幸福麼?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麽?不管是或否,你是否都能認真且肯定?那麼,你是否問過你身邊的人,他們是否幸福?對於他們的答案,你是否相信?有誰讓你感動到淚流滿面,當他們述說他們的故事,或甜蜜或苦澀?我們對幸福的定義又是什麽?從今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技术进步、时代环境造就的真实电影,打动我的是最后陌生受访者们坐到一起重新审视生活影像及抒发个人感想的时候。自然流动着的、纯粹的时间。@资料馆,玛索琳娜·伊文斯交流
其实还是有些过于个人化。。。无法体现社会性
“真实电影”的鼻祖,即使是“纪录片”,仍不免虚假的成分(拍摄形式、被访者的瞬间主观姿态等);全片亮点是拍摄完毕后,被采访者以局外人的身份再次回顾,却发现无法再踏进同一条河流,可能这才是当时回答“你幸福吗”的原因。
3.5 这部跟《人类的金字塔》大概可算互文了,而它的题材更广泛(但我还是更喜欢人类金字塔,或许因为电影院的画幅还是错的),尤其最后还纪录了学生们观看“成片”再次讨论,甚至讨论影片发行。真实-虚构-成品之间微妙的关系,电影的视角,也许就是1960年夏天让鲁什思考得最多的事情。
你们幸福吗?能在太阳底下工作真的让人心情愉快,而且还能回答你们的问题。看得我想哭。不过看来这真是部随性的片子,随机上街去采访,跟踪某个人的生活,茶话会,散漫的步行,直到最后演化成大家在夏日的海滩上休闲……啊,太美好了这样无意义的感觉。最后的间离,一剑封喉。
虽然明知不会喜欢,还是咬牙看完了。摄影机的在场并没有想象中尖锐啊。
专业人士必看,发烧友可看,一般人不必看的一部重要的影片……
对,第一个问路人“你幸福吗?”的不是CCTV⋯⋯这部Jean Rouch/Cinéma Vérité重要作品,最后五分钟的探讨特别精彩。Chris Marker《美好的五月》与之有诸多形似,却有根本差别。对照看,特别有趣。
#siff2021#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片头那个神片罗列和片尾的导演自述合起来确实有说不出的喜剧效果。
B+. 看似是对于幸福本质的讨论,实际上倒更像探索影像能力边界的操练,把创作思路和过程全部摊开,在结尾强烈的自反中达到趣味的顶点:所谓的cinema vérité,或许正在于承认影像与真实间的距离。通过不断强调媒介的在场,电影时刻提醒观众,这只是逼近真实的一次尝试,而绝对的“真实”是永不可达的——正如镜头前那些自得的、孤独的、压抑的、无力的人们,幸福和不幸有千百种,而我们口中的“真实”,永远是各自选择相信的那个。
5.5 “真实电影”鼻祖,结尾导演居然用实际行动将目的合盘托出~所谓“真实”并非“客观”(名字很容易引起误解),导演是记者,直接向着被摄对象发问;同时更像主持人,成为激发被摄对象“真实”特质的能动性存在。至此镜头下的法国小镇,夏日里人们的小情绪,给人的感觉是被激发的“真实”。
关于一部“cinema verite”拍摄的纪录片——二重奏:莫兰喋喋不休地自我分析,鲁什提问、大笑、聆听或长时间沉默;最后的点题道出矛盾:面对摄影机的表演欲与所谓的真实情感、表演或过分真实;所谓的即时性只会产生偷窥、而表演才引出“真实”?“真实”“电影”,一个不可能的产物。
电影:一次人类学研究。影片结束于莫兰孤单的背影,他想用摄影机捕捉真实,但最终捕捉到的是差异,这是个证伪的过程,依然是宝贵的文献,当然,it's unnatural.
还好没人在这个夏天举着话筒到大街上拦住我问我幸不幸福,从来就没想过幸福是什么,几十年来我唯一在想的就是如何脱离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