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昨天在传媒大学看了驴得水的首映,更有幸拿到了一曼(任素汐饰)昨晚穿的睡服,我觉得我可能要变直男了吧。多久才能遇到一个这么喜欢的角色,有血有肉有残缺,但是那么美好。一个爱穿旗袍的女人,身材曼妙,笑声爽朗,唱起歌来悠悠款款。像渡边一样,有着不羁的灵魂和要命的欲望,看完后我满脑子都是她“嗒嗒”的高跟鞋的声音,满脑子都是她那长长的脸蛋和细细的腰,“今夜的风儿吹,吹的心痒痒,我的情郎... ...”
小制作往往赢在淳朴,赢在以情感人。驴得水故事套路很简单,用下一个谎话去圆上一个谎话;取景很简单,一间教室、一片小山,反复用,从早晨到傍晚,反复用;跳舞用镜头不复杂,交代环境用全景、谈话过肩拍、突出用特写,没有大运动,没有特效,感觉一个fs7就能胜任般的简单;人物也简单,5个老师+一个铜匠/媳妇+一个特派员/助手+一个歪果仁。看多了大特效和各种炫技的镜头,驴得水就是一股清流,像一首简单的民谣,听着听着就跟着哼起来,有时候,能走进一个故事,对一部电影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纯素人的演员真的是这部电影的大亮点,沈腾和马丽也许真的演不好这个电影。我们永远都是对陌生人最真诚,没有防备地就交出了自己光光的样子。这5位演员就这样拉着你的手,唱着跳着就走远了。话剧演员牛逼就在节奏把控的太好,每一处笑点都在刚好的时候结束,你还来不及回味就到了下一幕。导演说他给戏中人起名字时就直接拿身边朋友的名字,而电影中每一个角色都像身边的一个朋友,那么真实,那么真实。自由放浪的一曼,小男人气的情种裴魁山,忍辱负重的孙校长,直性子暴脾气周铁男、又单纯又倔的孙佳。人的一生都在跟黑色和白色打交道,越成熟,灰色地带越多;越年轻,黑和白的过度就越硬。撒谎是大人的事,单纯的我也许不懂,只知道驴棚着火了,拎着水就要往上浇,哪知道,有时候大火烧完,其实最简单。
我们都是善良的人,有时候只想让自己活的快活一些,也许梦想让我快活、也许睡男人让我快活、也许每天陪一头驴让我快活,我只是想让自己快活一些,没曾想,最后这变成了一把手枪,我装作不知道地抵在自己脑门上,随便开了一枪。
如果你想简单的感受一个故事,看几个非常棒的年轻演员,听一首简单但是很好听的歌。如果秋天的时候,你是一个人,请去电影院找一个角色谈场恋爱,因为每个角色,都值得你爱。
电影最终定档1028,我们一起再去看这个笑话,你可别哭。
电影的时间背景虽然设置在民国,但是它讲述的是一个中国的故事,时时、刻刻、处处仍然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拍摄是非常话剧式的手法,简单固定的场景,冲突的集中爆发。但是电影的细腻和更丰富的展示空间,使片子里多了很多值得回味的细节,制作者在这些地方的“别有用心”,恰恰透露出了创作的本意。或者说,为影片留出了更丰富的阐释空间。
一、“当代武训”
电影中一面黑色的“当代武训”的锦旗很有趣。为了引起注意,电影特意让一曼提醒校长锦旗太小而且多余,反而映衬了教室的空旷。校长没有理会。
首先,武训是近现代教育史上非常重要的人物,毁家纾业,乞讨办学。想必这也正是校长一直以来的榜样。悬挂锦旗,与其说是为了装点门面,不如说是对自己努力的自豪,与武训一样,他也依靠并不光明正大的手段支持教育,正如乞讨一般,不顾尊严、忍辱负重。这面锦旗是他的自我抒发和表达,代表了他行事的原因和原则。其实整部电影都是校长在“乞讨”的故事。本是大学老师,却心怀理想,投身基层,为了事业继续,不惜牺牲自己、身边人、乃至女儿。终于到了连女儿也不能保全的时候,他或许才真正领悟到乞讨的代价吧。
可是满屋子的装饰都用红色,连校服也是红色,为何一面锦旗却偏偏使用黑色,而且刻意被制作得过于小,使空白显示得更加空旷呢?因为这正是武训和为数不多的中国教育者、理想者的命运。这旗子仿佛是一句黑色幽默的嘲讽——“当代武训”根本不存在,名与实在这里荒谬地断裂了,锦旗只是一座空旷的纪念碑,里面却没有相称的墓主。黑色像一曲挽歌,在所有可触可感可见的“红色”(校服、桌椅等)中,分外扎眼地揭示出闹剧背后虚幻的本质。喜庆热烈的红色,不管在此处是否蕴含了政治隐喻,在这里都作为幻梦的表象。这空幻的理想,在象征现实的土黄色的窑洞的墙上,显得太过渺小孤单——而现代基层教育的土墙上,除了孤单的清末的武训,还有能与之相称的人吗?
此外,在当代中国的语境下,武训还有更丰富的意味。电影《武训传》的拍摄从民国一直延伸至红色中国,对电影朝令夕改的态度也影响到一批人一生的命运。总之,对武训的批判和打压,延续了几十年。这场疯狂可笑的闹剧是当代中国的一个缩影。在孙校长悬挂此旗的几十年后,他不会想到,那时候连悬挂这样一面小小的锦旗也会招致大祸。(而那正是包括女儿和大哥在内的人所创造的理想时代。)这黑色正像孤单冷傲的碑铭,嘲讽着教育的、和人生的困窘。
可是,如果没有这次审查,如果资金充裕,或者如果他们伪装得更好,这“当代武训”的梦想会成功吗?仍然不会。
且看各位自诩“农民教育家”的知识分子,在片中唯一“教育”过的一个农民,恰恰给其教育带来了灭顶之灾。这恐怕不仅是官僚的问题、人性的丑陋可以解释的,其宏大理想下教育理念的天然残缺,早已注定了这理想的不堪一击——铜匠的恶毒,铁男的刚愎和软弱,无不是这位老校长教育失败的显示。农民和农村的病,其实不是添加“几副教具”能够解决的。学校门口墙上的“学做人”三个字,正是孙校长教育的软肋。
当然,尝试深入农村的做法,仍然是可贵的,这与科举制废除后,私塾教育的抽离带来的底层教育乃至民间精神的真空有关。
中国农村的问题,今天仍然没有解决。农村社会结构的改造与重建,绝不是建立几所村镇小学、几个卫生所、几个支部就能解决。正如梁漱溟的乡村改革所昭示的,在宗族制度失效后的农村,这始终是一个艰难而值得关注的命题。
二、两个女人的离开:一声枪响与一地彩球
电影以男人们回复从前的生活状态,和两个女人的离开为结局。两个女人同样热爱自由,是片中最不能被改变的力量,也是电影中唯二被改变的。她们恰好代表了两种自由的可能性:一个在此毁灭,一个无奈出走。而她们的离开,似乎没有产生对以男性为代表的固有生活模式的任何改变。
毁灭的被牺牲,出走的被遗忘。
如果借用高票影评中@birds的观点,把女性视为“水”(我觉得这个解读很聪明),那么她们的离开就是“水”的流失。万物得水而活,没有活水的学校也就成为了没有生命力的所在,高原上只剩下黄土窑洞、和这些“土作的”男人们,自我阉割后,或许再没有什么能洗刷他们心灵的灰尘了。
开篇一直强调此地水的珍贵与稀少,他们为了宝贵的水甚至可以牺牲驴棚。可是在给铜匠洗澡的时候,这纯洁宝贵的水却被肆意挥霍浪费。这是悲剧的开始,在欢声中启幕——铜匠的舒爽,伴随着张一曼和裴魁山情欲的骚动,伴随着老校长的疲惫和焦渴,伴随着铁男因溅出的洗澡水而泛起的恶心。所有人物未来的命运和感受,在这一场戏中已经昭示。
而最后,取水的驴被杀死了,两汪清泉,一个枯竭,一个流走。没有水的高原上,生命将何以滋养、生长?抽去了精神内核的办学理想,还是理想吗?这样的老师教出的学生,会不会只是下一个会说英语的“铜匠”?
(一)一声枪响
如果没有结尾张一曼的一声枪响,一切好像都不过是一场恐怖的梦境,喧哗后恢复平常——铁男头上的白布、魁山的貂皮大衣、校长臂上的黑纱,都没有了,和开头一样在开会,甚至让人恍然觉得这一切只是一场幻梦。可是一声锐利的枪响提醒观看者们,一切都不再一样了,虽然那隐藏着的人心的变动,正如一曼的死亡现场一样,没有直接呈现。
(二)一地彩球
片尾从箱子里掉落的彩球,就是每个人失落了的绚烂的梦。“美国带回来的”彩球曾是一个没有恶意、甚至有点温馨的谎言、一个遥远的梦,串联起一对质朴的青年人的心。而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开启,曾经的谎言和美梦被瞬间击碎;那唯一珍贵的红色小球,就像人心,曾经珍贵,如今廉价,散落一地。
那小球依然跳动,就像理想和人性本身,永远鲜活,只是有些人再没机会握住他们了。曾经的铁男拥有满箱的宝藏,拥有跳动的澎湃的激情,而如今只是一个失去弹性的土球而已。
那所赠予的再不能为他所有,那失落的也再不能给她希望。希望正是潘多拉宝盒中最后的一件东西,彩球是否全部掉落不得而知,佳佳的希望是否随这一切被带出和消耗也不得而知。佳佳的出走,不过是给这出悲剧一点彩色,一个寄托。而她之所以保持纯洁,不是因为她心怀延安,不是因为有知识,甚至不是因为她“坚强”。而是因为在父亲和爱人的庇护下,没经历过被捆绑灭口的威胁、没体验过子弹划过面颊的恐惧。
这一切共时的场景,其实揭示了历时的过程:今日的佳佳,不正是曾经的众人?如果在现实的重压下,铁男成为了懦弱的魁山,尚存理想的魁山终于变成贪婪的特派员,原本质朴的铜匠变成卑鄙的吕德水,那么佳佳成为被逼疯癫的一曼还会远吗?
关于这一点,朱光潜先生在名为《一番语重心长的话——给现代中国青年》的文章中,曾敏锐地指出这一点,十分精辟,这里引一小段他的论述:
“青年们常欢喜把社会一切毛病归咎于站在台上的人们,其实在台上的人们也还是受过同样的教育,经过同样的青年阶段,他们也曾同样地埋怨过前一辈子人。由此类推,到我们这一辈子青年们上台时,很可能地仍为下一辈子青年们不满。今日有理想的青年到明日往往变成屈服于事实而抛弃理想的堕落者。章宗祥领导过留日青年,打过媚敌辱国的蔡钧,而这位章宗祥后来做了外交部长,签订了二十一条卖国条约。汪精卫投过炸弹,坐过牢,做过几十年的革命工作,而这位汪精卫现在做了敌人的傀儡,汉奸的领袖。
许多青年们虽然没有走到这个极端,但投身社会之后,投降于恶势力的实比比皆是。这是一个很可伤心的现象。”(朱光潜著,《谈美·谈修养》,群言出版社,2014.10,第110页)
(可惜在我看来,朱先生在此文中仍未给出一个十分清晰可行的操作办法来。解决之道,或在我辈?)
漫山跃动的彩球真是绚丽,对比之下,人类社会是多么荒凉惨白。
三、超验的中国
婚礼闹剧的最后,老外说了句 “Incredible China”(不可思议的中国),镜头一转,就是移出庙外的雨神,拿着条鱼,一脸惊讶,特别应景。
晚清以来,整个中国的近代史,都有这种乍看下不合逻辑、很难用现代思维理解的发展路数。这是中国始终存在的非常有“神性”特点的一面。
而这种超验化的近现代史,在几十年后的红色中国更进一步。今日我们正在经历的一切,又有多少经得起理性质问。
四、结语
至于铜匠的残忍,我只能说,一、教育不仅是知识的教授,牲口不会因为获得知识而成为“人”。二、有时候底层者的所谓本分,不是因为他们质朴善良,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机会作恶而已。
所以,到底是什么维护着理想?是一腔热血?是共同的恐惧?还是共同的利益?
那些最热烈的理想,是不是也就因此最容易消退?不论出走何方,佳佳幼稚的羽翼在离开庇护后又能舒展多久?她会变成未来的铁男、一曼、还是自己的父亲?除此之外的道路又在哪呢?一句“延安”,只是一个搪塞的借口,问题的实质在任何地方都不曾改变。别忘了,延安的人,可一点也不喜欢武训。
实际上对这部电影,如果没有看过第二遍,是不宜评论的,因为情节和人物较复杂,主题也确实比较深刻,要剖析完全,显然需要和教育有关的理论基础。但因为想到了这个标题,尽管我是教育理论的门外汉,也只看了一遍电影,还是决定简单写几句。
教育究竟给人带来的是什么,其实人一旦受到教育,首先产生的是我执,这个东西在很短的时间内,实际滋生的是恶。所有的自大自卑自傲自贱贪婪愚妄,俱与此有关。而教育之能,从无到有,最初在纸面上落下不成形的笔划,如果不再进一步,这些笔划就只是污迹,将这些笔划初步完成,污迹转换为文字,才可成就教育之功。这就是许多电影和文学表现过,也确实是事实的,读过一点书的人,往往比文盲更坏,这是因为他们不再相信朴素客观的道理,而转向肆意蔓延的我执。
裴魁山是观众最先产生同情,但也最先会厌恶的角色,铜匠则是第二个,铁男是第三个,过程都是先同情,再厌恶。老裴滑向我执的恶,初生于性方面的自卑,试图扬长避短,以假托婚姻的爱情去占有女人,可以视为一种自救。铜匠既然化名驴得水,胯下的家伙能让一曼见猎心喜,估计也有驴之能,老裴听了一晚墙根,成为了他再也无法抹去的心魔,走入了必须摧毁一曼才能自救的歧途。
铜匠原本是一张白纸,被利用被侮辱却并无自觉,随读书初生的我执,正是他反复强调的“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铜匠想要的是跳离自己所属的社会阶层,所以他要留在学校,这也是他听到可以去美国不惜在葬礼上还魂的原因。他最初只是穿了老裴的中山装,却依然是那个铜匠,以老裴的黑化为导火索,铜匠穿上老裴买的兽皮(象征着我执之恶),成了他变为驴得水的标志。实际上,这部电影中每个人的转变都比较戏剧性,带有强烈的寓言色彩,因此无需从人性上过度考量,所以我并不想分析他或裴魁山对一曼的感情。值得一提的是铜匠的悍妻太过有神采,尽管扮丑,却不够蒙昧不够蛮横,这让观众对他原属的生活况味少了几分体会。
铁男最初是有几分透气的角色,但他实际头脑简单,缺乏原则,比如最初无条件顺校长的意上缴工资,钱多了以后发生纠纷时,却又说出老裴不垫钱他也不垫,可见并非性情中人。他的我执在于:沉醉于自己的偏激和仗义,缺乏自省的功课(以至于对困境毫无准备),迷信暴力,他信仰的并非公正而是力量,只是单纯认为自己身体强壮可以肆意妄为,最初体现为天真的向善,却在更强大的暴力面前惊慌失措,溃不成军,最终成为对一曼被强奸不施加援手,甚至成为冷漠帮闲,令观众产生厌恶感的角色。片尾,他惆怅于校门前,在写着“学做人”三个字的墙后,萧瑟转身的一幕,令人印象深刻。而他分到钱后给佳佳买了那么多彩色弹球,如此头脑简单的取悦,体现了这个人物的单纯,无力于自拔的本质。
除了他们三人,校长和一曼是观众较难察觉到的病者,尤其后者光彩照人,随便看了几个标题都是把她当做象征着自由解放的荡妇标签去追捧,其实不然。先从校长说起,这个角色并不软弱,实际上他的信念力十分强大,几乎做到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心心念念的,真是自己的乡村教育事业,在每个关头他都果敢异常,永不放弃。然而他的我执之愚妄,又是五人之最,他所奉行的教育,居然要用贪污来支持,要用钱来诱惑人读书,简单来说,校长理解的教育,是将利刀交给儿童,却以善良公益自居。乡村小学只是美好假象,其教育成果无非四种,开始就有贪污问题的老裴,迷信暴力头脑简单的铁男,最终吞枪自尽的一曼,以及通过女儿佳佳实现的、读了几本书就变坏的驴得水。
最后说一曼,无疑她十分美好,以至于人们会忽略她身上存在的问题,然而,她的自由和解放,确实是以忽略他人的任性为基础的,是一种假托于自由的自私,她的我执也在于此。她与老裴的相处中,并无对老裴的体谅,她俏皮可爱,却拒绝认真严肃的看待他人,而只是沉迷于勾引和暧昧,玩一些对视的游戏,虽然游戏人生是个人的自由,但真正的自由并不会伤害他人,而是要建立在对等和尊重的基础上。一曼和铜匠的相处,其实未免始乱终弃,在深情的每一环都到位了,割发送人虽然是兴之所至,但她从未考虑过这一行为对他人的意义,这局游戏只有她一个人有玩家自觉,对铜匠其实是不公平的。当铜匠夫妻前来闹事,铜匠舍身维护她的一刻,其实处于一念善恶的关键之处,然而她的处理方式却是自以为善良的落井下石。
一曼提示的实际是铜匠的阶级自觉,她以为对对方最好的安置就是,别做梦了,回到属于你的本分生活里去吧,这和她觉得驴子没窝也行的思路是一样的,其实并没有同情和体谅。而吃空饷,她也视若游戏,并没有公平之心,从未意识到己方四个人这样利用铜匠诈钱,对铜匠是不公道的。因此,到游戏变得不好玩了以后,她遭到了理所当然的反噬。当她的头发被剃掉,她迎来老裴的仓皇目光时,立刻冲到镜子前,崩溃,这说明她并无真正的底气,她和铁男一样,其实只是肆意妄为,摘掉伪装之后并无真实的信念来支撑自己,一个仗着自己的力量,一个仗着自己的性魅力。当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改变,她不知所措不习惯,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失去象征着雌性魅力的头发时,就此崩溃了,这时看似始终处变不惊的人物才显出幼稚仓皇的本色。
这些对一曼的评价,并不是否定,实际上她确实是这部电影中最为光彩照人的角色,我只是想说,加入了对她迫害的人群中有她自己,她是一个尽管美好,却徒具其形的假自由使者。
或许会被视为恶之源头的特派专员,在电影中倒相当抽象,并不具体可恶,贪污是制度之贪,虚有其表是威权之伪,而他提议以回骂来代替开除,其实倒是公平的游戏,因为并未想过会有老裴那种缠绵的私恨,伤人彻骨,也并未想过会有铁男那样玩文字游戏,明骂一曼,实则充满轻蔑和恶毒的侮辱铜匠,进一步激发对方的愤恨,自己却无法收拾局面,后果由一曼来承担。而亲手送一曼赴死的伪善者,则是校长。
最后我想提一下本片中十分罕有的正直和良知,除了一份颁给了最终投奔延安的佳佳,并不十分自然,不似电影刻意塑造的,而更像一个推动剧情彰显人物的道具角色,另一份虽然微薄,却更自然的塑造,居然颁给了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专员秘书,这位秘书看着校长剪一曼的头发,居然目光闪烁,不忍心的转过了头,也是他阻止了副官对一曼的强奸。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必须承认,他不忍相视的一丝怜悯,其中蕴含的人性光辉,超过了在场全部五位陷入我执深渊的乡村教师。
之前看了一篇文章,《驴得水不是什么好电影,张一曼也不是女权主义》,是从文本层面分析影片,基本观点认同。尤其是对于“恶”的展现毫无“克制”和“净化”的观点,可以说很准确的找到了描述的语言。
从电影的基本属性而言,也存在很多问题。
可以说是不及格的。
首先是声音的处理,在影院的体验可称灾难。单薄的环境音完全无法体现故事所发生的真实环境,几乎每一场戏都只有清晰的台词独自承担影片所有信息量——这也是被诟病“舞台感”的一个重要原因。(“舞台感”本是个中性词,在这里真的是贬义。)另外,在烘托情绪方面,本来大有可为的声音也几乎缺位。举一个例子,张一曼第一次送别铜匠,交换“信物”转身离开,铜匠在她身后唱起蒙语歌谣一段,镜头的运用显然是想由客观过渡到主观,借歌声表达情绪兼具转场——这是最基本的视听语言技巧,但是歌声的处理几乎平白,没有任何进入主观音乐的升华处理,可以说完全失败。当然,也许有人会反驳就想要朴实的歌声,可拜托在我亲耳听过的蒙族朋友的现场歌声中,任何一个都比这个声音富有感染力。
朴实不是无聊,干净也不是单薄!想想电影《地心引力》发生在外太空总够“空空如也”了吧?也不能把所有的环境音抹去这么粗暴。
声音的问题绝不是声音部门的问题,当导演在混录棚里听到影片最终的结果的时候,你的决定就等于你的能力。
再回到表演上来,这个肯定是主创尤其是导演和演员最自信的部分了吧?确实,以舞台喜剧而言,自己没什么发言权,但是这部电影却深深令我体会到“舞台逻辑”与“电影逻辑”之间的巨大差别。可以说,本片可作为一部非常丰富的反面典型,值得编入专业影视院校的教材。
也仅举一例,发生在张一曼被剪头发一场。校长给一曼剪发,裴魁山低头坐在前面,背对着他俩。当一段张一曼双眼叠化的回忆场景结束(这一段也很莫名,咱不提),裴魁山站起转身,喊着“校长!一曼!”然后看到一曼已经面目全非,露出一脸惊愕。
粗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观感是节奏错误。从剪辑的角度,只要砍掉裴魁山的两句台词,就对了。这就是”舞台逻辑“!在舞台上,前景的演员回头,看向后景的演员,“校长、一曼”向观众传达的意思是“看到”,而在电影中不需要,一个简单的正面近景——甚至只需要一个关系镜头就能解决,就能表达“看到”。在这里,剪辑犯了最基本的错误,但锅不该他来背。
延续“逻辑”这个概念,分析剧情上的某些安排。 场景,是电影在创作层面的重要单位,在戏剧中同样重要但处理的方式有很大的区别。奇怪的是,场景本来就从戏剧中来,但在电影中得到更自由的发挥。而在一个场景中所包含的元素也是影片提供信息的重要手段,空间的面积、色调、陈设,光线进入的角度、甚至视点的位置及观察的方向都必须经过考虑。场景,绝不仅仅是一个演员用来说话的地方——而本片则恰恰违背。
舞台电影化极端的例子,如拉斯冯特里尔的美国三部曲之《狗镇》,整个城镇都被严格布局,出入的通道及钟楼的位置都非常清晰,形式上更抽离,但感受上却更真实。
反观《驴》片,看到最后也没有对这所小学的环境布局有明确的认知——也许是因为我才看了一遍,很想看看本片的美术设计图是真的。然后,我有一个问题,影片后半部校长被捆住扔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真的太敷衍了,与张一曼的屋子是什么位置关系?和整个学校是什么位置关系?为什么他的挣扎声只有一曼能听到?
在舞台上,或许是没人追究的,但电影不行,我不行。
再举一例,说明电影场景的概念不仅仅是指空间。《驴》片中间一场戏,第一次忽悠特派员成功,学校如愿获得“捐助”,周铁男点亮了校园操场上所有灯光,一时间亮如舞厅,校长、一曼、铁男、佳佳四人怀着愉快的心情跳起舞来。从这一刻起,我并不可怜他们,或者说坚定的反感。请问这些灯是干嘛用的?这些口口声声为了农村教育事业不得已而撒谎的知识分子,在得到一笔用良心换来的钱后,怎么做了这么一件既不“实用”又不“审美”的事儿了?非止于此,整部影片从头到尾,我没有看到一个上学的孩子,哪怕是跟他们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从最初的六个学生到最后的一百五十四个学生,忽悠我呢?张一曼疯了之前和疯了以后妩媚的那片草地和花田,怎么就缺水了这地方?还得找头驴去远远地拉水。驴也不只一头啊,拦住美国人的车队的时候,明明是两横两竖的四头啊!
如果四位乡村教师,为了民国的教育苦心孤诣撒谎欺骗腐败的官僚是恶,
那么,两位戏剧导演,为了表达深刻思想殚精竭虑蒙混忽悠单纯的观众,也不能叫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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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有些朋友懒得翻看回复,现编辑在此,作为补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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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喜欢这片的都是五毛!是水军!
——如果我这么想,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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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诸位反对者没有问候我的父母,没有人肉我的出身,极其克制的表达对我的批评的不满。
昨天翻到了舞台剧剧本,很不错,台词和节奏一目了然,让我非常想去体验一下话剧。
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对电影的看法。
任何评价都是主观的,我只是将自己第一次的观影体验比较如实的呈现出来,没有带着任何先入为主的判断。我与主创人员非亲非故,也无冤无仇,与诸位喜欢这部电影的观众一样。
而且,我深知创作者的辛苦,风餐露宿废寝忘食是一定的,更难的是当影片呈现,就只能默默接受来自方方面面的反馈,既没法对赞扬表达感谢,更难以对批评进行解释。此刻的无力感是巨大的,也是必须承受的。
还好,我只是楼主,我还有解释的机会。
统一回复一下。
1,我的分析是基于电影创作手法的,算是专业领域。我承认艺术是在不断创新的,但它也有基本的门槛,也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不能说只要是艺术就不能探讨。
“你以为你只是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蓝色的毛衣穿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件毛衣是蓝色,不是绿色。It is not just blue, it's not turquoise... it's actually cerulean.(为什么是天蓝色,不是深蓝色,不是海蓝色)……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你在地摊货里面淘到这件蓝色的衣服。所以,蓝色,代表的是百万美元的价值,代表的是难以计数的工作机会……但是这些,你都没有意识到。你以为蓝色只是你一个人的选择,你以为你置身于时尚界之外。事实上,你穿的这件毛衣,是在这个房间里的我们帮你从一大堆衣服中选出来的。”
我深爱这段台词,经常可以帮我向我妈解释我在做什么。
2,有朋友对文章后半部分关乎剧情的质疑表达强烈的不满,这个可以探讨,比如“又买了驴”,我立即就可以接受,理解上的出入,不影响我对于本片质量的判断。但说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或者“看不懂”就不对了。
这片子很难懂么?(预感这句话一定会被直接用来反驳)
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看懂了,别人看不懂?
这判断颇有家长作风,让我回忆起儿时对父母最深刻反感的瞬间,现在却潜藏在心中。
子非鱼也,鱼非子也——既然互相不懂,就只能建立食客与美味的关系,不能聊。
3,诸位“你行你上”的,“鸡蛋里挑骨头”的,“我就是喜欢了你能怎么地?”的,我看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吧?如果这就是你们对待周遭的态度,那么当某一刻你们遇到相同的回复,请泰然处之,就好。
还有把我“打二星”也用来攻击的,实在是抱歉。我压根儿就觉得打星这玩意特别扯淡,但只有这个选项我没办法……
还有因为我这“二星”跟你给《爵迹》的打星一致而表达不满的,我实在是……
就跟小时候隔壁王阿姨问我最爱奶奶还是最爱姥姥一样,想“扑该”啊!
我特别不理解,喜欢这部电影的你们怎么这么脆弱?
“电影批评”本身并无褒贬之意,就算是真正的“批评”,也是为了她好啊!
“你这不满意那不满意,为什么不滚出中国?”
异曲同工!
楼主我用《狗镇》、《地心引力》和影片对比说不足,诸位用《爵迹》比说她好得一B……你们真不是高级黑么?
还是在笑我傻白甜?
4,一位网友回复问“有一部拍摄技巧稀烂,但是剧情精彩的电影和拍摄手法纯熟,剧情不通的电影。你觉得哪部更好?”
要我说都不好。
而且我必须纠正一下,故事精彩和剧情精彩不是同一个概念。
同一个故事被拍成多个版本的例子很多:小说有《洛丽塔》《天才雷普利》;戏剧有《十二怒汉》、莎翁所有作品;真实事件有《人山人海》和《追凶者也》……《西游记》就不必提了。
我承认《驴得水》这个故事本身很好——说得好像我否定过一样?奇怪。
但是作为电影剧本的处理,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尤其是从话剧改编电影,需要做哪些处理,是值得单开一帖深入讨论的。
电影作为一个独立的艺术手段,并不需要你必须先去看小说或是话剧,就应该能在影院里得到完整的情感体验。在如今发达的营销手段和传播力的笼罩下,在进影院之前多少都会受到点影响。因此任何电影我都是先看,一定要看。
所以我从来没有评价《爵迹》。
我也不能说他坏。
5,林嘉欣是最美,《太阳照常升起》最棒。
你看,我也有当粉丝而丧失理性的时候。
可大多数时候,我希望自己清醒。
电影是多么感性而迷人的艺术,和她一样迷人的就只有理性。
PS:
刚巧一位热爱音乐的蒙族朋友告诉我,片中的蒙语歌曲是“当代作品”。
“蒙古元素就不能好好用吗?”
他不无遗憾地说。
# 2 #
写这部电影的评论,确实是因为它集中的反映了国产电影在制作方面的诸多问题。在我看来,这问题在于对艺术规律启蒙的某种广泛的不足。
别的电影就没有问题么?一样有。但这一部,就因为这个故事本身的价值而显得尤为遗憾。
再者,这部影片的导演是专业的戏剧导演,他们的舞台剧作品非常成熟,可以说是在他们专业领域的佼佼者。如果让他们去欣赏或评价其他的舞台剧作品,也一定会提出很高的要求。
可是电影呢?为什么就要被普罗大众撕掉艺术的外衣,带着曲高和寡的高帽,俯首弯腰接受毫无理性的批判?这令我难过,但不会失掉希望。
戏剧是艺术,电影同样是艺术。他们之间既有共通之处,也有一些显而易见的区别。他们都在发展,也相互融合,但一定是在艺术的高度,而非荒野的媾和。
把一种艺术的特征和表达,毫无节制的强加到另一种艺术之上,是对两者共同的不尊重。
# 3 #
1.打几星这事儿完全是见仁见智的,太简单粗暴,就好像打五星的某位网友,心里一定不会觉得这部影片和《公民凯恩》或者《小城之春》等量齐观吧?我不用这个反驳你,你也不需要用这个反驳我。
2.讨论是有范畴的,我们不是开辩论会,辩题无所谓对错,双方要拼的是技巧。我希望讨论界定在“电影”的范畴内,前提恐怕是,拿电影当一门艺术。
3.艺术不能丧失她的审美功能。有搞建筑的不会觉得不会塌的就是值得称道的好房子,说相声的也不会觉得只要内容深刻的就是好相声。扪心自问,标准要统一。
4.我从没否认《驴得水》有个好故事,也从没否认这个故事本身(注意用词)的批判性和他的现实价值。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好故事不是伴电影而生的,而是已经有了排演超过百场的话剧。作为这个故事的表现和价值的传播已经产生了社会效果,拍成电影是一种商业行为,要对观众购买电影票时所达成的契约负责。承认一个好故事,和承认一个烂电影之间,我不矛盾,你也不该矛盾。
强调这部电影因为故事有内涵就可以枉顾电影创作规律而拒绝讨论,跟广电总局们宣传主旋律电影有任何区别吗?
说到底要么是“正合朕意”,要么就是“胡扯狗屁”。
5.从表意上说,有的人说因为我没看懂,有的人则强调电影的优点恰恰是使观众一目了然……
确实,“基督徒之间的分歧,远远大于他们与其他宗教之间的分歧”——但都没说到点儿上。
看懂与否,完全不是衡量一部影片的最低标准,当然从商业类型片的角度,能被广泛接受是票房保障的前提。
但看懂这事儿是因人而异的,看出什么也是仁仁智智的。
表意这领域我本不想涉及,有几篇不错的评论说得比我透彻。但我想举几个例子,希望大家能有机会看一看。
《黄金时代的故事 Amintiri din epoca de aur》
巧了,豆瓣上就有,也是8.4分
//movie.douban.com/subject/3692290/这个要打几星呢?
6.为反对而生气毫无意义,难过的是我们讨论中充斥着“实用主义”的艺术观。当我们的物质生活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诸位号称热爱艺术热爱生活的青年,也一样热爱工匠精神,热爱“无用”之美,却在这里放弃了敏锐和敏感,只因为听到了声嘶力竭的“教堂塌了”而无比高潮。
我特意请教了一位对话剧颇有研究的朋友,他提到的一些见解又给我很大的启发:
他提出,“舞台剧是高假定性,而电影天生有拟真属性……舞台的假定性高,游戏感强,比如铁男一枪没打中磕头如捣蒜在舞台上可能成立,那是一个人生抽象成一种比喻的境地。但电影就不能这样……不能把人当肉身,只能处理成一种符号或命运的象征。”
好像一出“活报剧”——用他的话说。
看电影的过程,如果你觉得佳佳和铁男幼稚得讨厌,那你已经被这个社会像驴一样驯服
非常正点的黑色幽默和荒诞的乡村魔幻现实主义,整部电影的调子很撒,段子很荤,路子很野,故事上有莫泊桑的味道,讽刺加隐喻,上次让人感受到这些的观影体验还是当年的《杀生》。总体上是一部很值得一看的喜剧,新导演技法的生疏和信息处理的失衡可以被原谅。PS:主题曲真的是太有味道了。
如果懂得中国人的不讲原则聪慧利己,看透历史的反复吊诡悲喜交加。电影经过女性自由的转折,以后则全在解构悲悼历史。它厉害的是道出了曹雪芹所指女性审美在文化中的缺乏,“驴”得“水”,(男性的贪恶屈服对照女性的自由烂漫),“水”最后却又被压榨废弃,暴戮的未来便可预见。不喜剧,倒实悲。
说不像电影的,谁规定了电影应该怎样怎样吗。
1.库斯图里卡的癫狂、荒诞+法哈蒂的困境、冲突,而这...其实在中国这片土地上随处可见;2.追求自由的人,死了;3.愤怒的人,成了听话的牲口;4.宽容的人,成了小人;5.淳朴的人,成了恶棍;6.正面向上的人,总在行骗;7.就让我们忘掉过去吧,才能继续作为“人”活下去。
好,现在我们回到片头的部分驴棚走水,周铁男一马当先,但烟火如故张一曼想要帮忙,却引火烧身裴魁山往张一曼身上泼土,叫她出来,可没有伸手拉她校长大喊,听我指挥,最终驴棚燃起熊熊烈火孙佳想要阻止,被众人阻拦。你看,其实这个电影的一切,都缩在这个小片段里。
用喜剧的方式谈悲剧,用讽刺的手法讲人性,为这个故事就值得5星
“过去的如果就让它过去了,未来只会越来越糟!”一句话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话,因为太过真实,让人胆战心惊。
没去影院贡献一张实打实的票房,我真是遗憾又羞愧。
一部好电影就是荧幕完成上半部分,现实完成下半部分。有人看到人性在贪婪面前退却,有人却只看到荡妇。专组好多男的在认真讨论,你愿不愿意娶张一曼这样的女人?中国男人最搞笑的地方就是,他们认知中对一个女性最高的评价就是—娶她,而真相是别人根本不认识他们是哪根葱。不信你们去评论区翻翻,笑趴了
普通观众全嗨了,说这才是国产佳作;电影专业人员全崩溃了,说这是舞台剧不算是电影。讲真,我觉得当一个作品只剩下它的形式能被人吐槽的时候,已经足以证明其成功。不管它是啥,哪怕我是去电影院看话剧了,我还是觉得,甚好,没错过这个乌龙甚好。
那一枪虽然打空了,但周铁男还是死了
不能把开心麻花出的所有电影都粗暴地归到「喜剧」里……这种营销思路就会导致我今天观影时遇到的蜜汁尴尬……有一帮观众从开头驴棚着火就开始笑,然后一直笑到结尾枪声……我……真特么……跪了……
映后主创见面特别惊讶,被拍成这样还需要导演?!完全照搬舞台剧台词,连人物站位都是舞台式,没有任何电影语言,镜头蠢到还有淡入淡出和虚化背景这样的衔接,很明显的分幕,且大大弱化了表演。全片没有同期声,配音简直灾难。(据说上映版本是同期声)。是好的剧本和演员,但还是去看话剧吧。
过去的如果就让它过去了,未来只会越来越糟!
这样的剧本,这样的电影,任凭你们怎么说风凉话,都休想模仿出来,国产片的普通货色离它差距太大。
这个笑话还真把我看哭了,惊喜之作,比夏洛特烦恼的故事高明,但电影感较弱
作为一部荒诞喜剧片,本片的笑料绝对是够的。虽然有一些看起来比较“污”的段子,但是贱而不淫,丝毫不让人觉得低级。相反,整部影片倒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清爽感,几段感情戏都拍的让人心动。因为话剧改编的缘故,故事的幕间分隔有些明显,但演员的表演削弱了话剧感,也算自然。【任素汐的歌声真心棒!
悲叹的是被压迫的是女性,欣慰的是觉醒的也是女性
即便评分再高也完全喜欢不来。我们还是太热衷主题与意义了,以至于忽视了传递主题的方式与合理性。影片为了所谓的人性深度,而刻意设计剧情和人物转折,忽视基本的人物行为轨迹,都非常让人不舒服。喜欢有深度的电影,但希望能以更巧妙的方式讲出来,而不该是现在这样。以及形式上,这不就是舞台搬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