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亲不敬,熟生蔑”,与梵蒂冈站在同一块土地上的诸多意大利电影大师中宗教情绪浓厚的,少之又少,反倒大多政治气味重。有寥寥几个例外,罗伯托·罗西里尼(Roberto Rossellini)是一个,皮埃尔·帕索里尼(Pier Paolo Pasolini)也算,然而最显著的一位,叫埃尔马诺•奥尔米(Ermanno Olmi)。奥尔米实际上也有强烈的政治主张,他信仰马克思主义,只是同时又是名天主教徒。这也许解释了,为什么与其他马克思主义导演比,他的电影不够愤怒,反倒像在展开一卷四季的乡村歌谣,平淡艰辛,连忧伤都显得缥渺,若有若无。
《木屐树》是1978年的电影,当年在嘎纳得了金棕榈奖。后来奥尔米没声没息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那安静的风格,没对上年代的路数。
这电影三个小时长,演员清一色都是伦巴第贝加莫一带正经农民,土得要命的姿势体态和不设防的瞪视,所有对白一律是贝加莫方言,以致于在本国上映时还得配上意大利文字幕,有点像我们看《海上花》和《花样年华》。贝加莫方言跟意大利语的区别大到什么程度?我看电影的时候并不知情,但听着就是觉得不对劲,连问三遍一起看电影的人,你确定加载的是意大利语音频?
故事是奥尔米的祖母讲给听他的,四户佃农住在地主给他们提供的一个公社院子里,收成三分之二上缴地主,剩下的三分之一留下勉强养家糊口。你看不到他对社会的抨击,反而像一首人和自然之坚韧和谐的赞美诗。生命的神圣,劳动的体面,以及大地上劳作的人对无上精神的追求是贯穿电影的主题,而要从那些诗意平淡画面的背后看到这样的主题,无法忽略的是基督教精神。奥尔米像个有机农夫本能地鄙视农药,严格按农历耕种收获,遇上丰年会感激上苍的馈赠一样,他电影里表现的基督教精神也是一种本能,充满了对或伟大或卑微的生命同等的爱,几乎所有电影都会出现的一个疯傻角色——“一无所有的可怜人,是离主最近的人”——那每一个人畜无伤的呆子,其实都是这个居住在意大利东北部阿齐戈亚高原上的隐士无可抑制的爱的泄洪口。
《木屐树》是一幅消逝了的乡村图景,有悲苦和辛劳,更有简单的快乐以及农户的天然韵律,镜头下面只见潮湿、安静,整个前半部分人物完全没有性格,镜头偶尔会滑过他们模糊的脸孔,这四户佃农,与其说无限靠近土地,不如说他们只是土地上的一部分,跟夜里人们坐在一起讲鬼故事时窗外的月亮,春天落在水塘里飞溅起来的雨珠,埋了鸡粪的封冻土块,是一样的。他们在地里劳作,杀猪宰鹅,满面愁容的妇人在河边洗衣,在村里小路上不紧不慢跟在姑娘身后追逐的青年人,两旁是光秃秃的树杈和坑坑包包的小道, 要一个吻“得等到它该来的时间”,好像播种和收获的季节一样,都错不得。
地主更没有成为“人物”,甚至连这块风景画上的一部分都配不上,唯独利用圣诞节的机会,把地主家与歌剧和室内音乐联系到了一起;而与其相对的,导演却自始至终用巴赫的崇高来作为农民生活的背景。
家庭和教会是《木屐树》的社会基石,装载了整个的价值观,就像巴赫的音乐,从电影开头贯穿到结尾,那是天堂里来的铃声,告诉万物,神在照看着这些简单卑微而美丽的生命。
这种乡愁和追忆,毫无疑问是政治不正确的。在变革者眼里,这反动而是非不分,为旧秩序辩护,诋毁和阻挠进步;更多的人,可能只会认为这是一种病态的审美。
可是,不是还有以柔克刚吗?这个叫明涅克的小男孩,因为智力不凡,电影开场便是牧师在劝说他父母送他去上学。后来他天每穿着木屐走很远的路,有一天木屐终于裂了,母亲正好在这一天又生下一个小弟弟,父亲的沉默,是对未来的恐惧,和又一张嗷嗷待哺的口带来的担心,他上哪里去给儿子找双鞋来穿去上学啊。这电影把残酷放在了画面以外,结尾一家子被驱逐,坐在马车上不知所向,因为爸爸砍了一棵树,给明涅克做了双新木屐,而农庄上的一草一木那都是地主的。这双新木屐的代价,是一家人向理想农庄,世外桃源说再见。可是去哪里呢?这算是革命的暗示吗?这不是贝托鲁奇的《1900》,这里没有一个公开的革命者,没有演说,它的政治主张都在人们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这些暗示不止一处。那对把乡村小路上一前一后紧赶慢走当约会的小情侣终成眷属后,坐一艘客货两用的大平底船去米兰度蜜月,那一路风光如画,新媳妇克制而闪动的双眼,既不安又期待。到了米兰,街面上忽如其来的一阵混乱,大街上瞬间静如白夜,本以为电影会话锋一转,可它忽然间又打住了,将这个混乱开的口子,留给了没有结局的明涅克一家,我们不用去直面。画面从安静的乡村,转到更加寂静的修道院,新夫妻收到了一份神赐的礼物,他们在这个孤儿院里领养了一个男孩,由修道院提供衣食现金直到十五岁。孤儿需要父母,而贫穷的父母可以因为这个孤儿获得年俸,摆脱贫穷。让我们彼此照顾,我们都是神(自然)的孩子。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把爱当作礼物给予的才能获救。爱的形式——友爱,母爱,同情,性爱,柏拉图式的爱,神圣的爱——全都混作唯一神圣的爱,他们互相赠予和获取,下意识地,只为得救,灵魂的得救,salvation。
A Palme d’Or recipient for Italian filmmaker Ermanno Olmi for his humanist depiction of the agrarian life in Bergamo, Lombardy, near the turn of the 20th century, THE TREE OF WOODEN CLOGS, is a 3-hour essayistic pastoral only betrays its political agency in the downbeat coda. Four households living in a farmhouse and their quotidian tenor of lives are peeped through Olmi’s perceptive but dispassionate lens, a pseudo-documentary employing non-actors to uphold the performance as natural as possible (resultantly, reduction of expression is its knock-on effect), perfectly re-enacts a verisimilitude of reality regarding his parents’ generation concretely imprinted in Olmi’s mind. The families are all sharecroppers and don’t own an inch of the land where they are toiling,and receive meager income from the landlord predicated on the productivity. To today’s eyes, the film’s nostalgic atmosphere (copiously purveyed by organistFernando Germani’s lyrical rendering of Bach’s oeuvre), authentic loci and primitive means of life are quite at a remove, but what matters the most (and strikes home) is Olmi’s unqualified benevolence towards his subjects, his utmost reverence to humanity flickering through the successive occurrences at once trivial and vital, temporal and sacred, a high note arrives in the pig-butchering sequence where that poor critter’s wail reverberates in viewer’s head long after its life force is severed, we are forced to see something unsavory on which we are all inclined to turn a blind eye. Piety, is ensconced in the forefront here, the film opens with a scene in church, where a priest persuades an illiterate peasant that his son is smart enough to go to a proper school (at a time when basic education is still a privilege);a widow with six children is granted with a "miracle" when her livestock is given a death warrant from the vet; a pair of newlyweds gets married in the church on an early morning, visits a convent later and brings back to home a foundling, this segment temporarily dislocates us from the parochial milieu and offers a glance of a bigger picture (commotion and conflicts are hinted), however transient it is. But conspicuously the film has less ambition in highlighting human follies, a country fair is presented, an episode of an inane farmer hiding a golden coin inside a horse’s hoof is the closest thing we can get.
A revered ethnographic infotainment permeated with bucolic sublimity, THE TREE OF WOODEN CLOGS - its title referring to the occasion of the harsh punishment received by one of the households in the end, has its own incontrovertible artistic integrity and a rarefied stature matched by few peers, but there is a smattering of monotony and inflexibility is extruded out ofits unyielding aesthetic tenet, which may have done a disservice to itself, not least considering its epic length. referential point: Vojtech Jasný’s ALL MY COMPATRIOTS (1969, 7.9/10)
19世纪末,意大利北部农村,最优秀的散文诗电影。 乡村,阶级,家庭,大地,爱,信仰。 无冲突,无激烈,无叫喊,一部平静而隽永的散文诗。
写爷爷,积鸡粪;雪夜施肥;西红柿育在土墙旁;教孙女农作;锅碗瓢盆当乐队带孩子们一路乐呵;带孙女去进城售第一个西红柿;
写父亲,送孩子上学;帮孩子暖脚;给孩子洗澡;偷砍树给孩子做木屐鞋;
写哥哥,15岁承担家的男人责任,坚决不送小妹妹去修道院,但却禁不住尿床;
写施舍乞丐,“一无所有的人,是离上帝最近的人”
写孩子来到世间,“天使出生时,上帝自己会照顾他”
写领养的孩子,“现在他是个农民的孩子,爱他他就会幸福” 写无语言的恋爱和婚娶,“天堂在我们彼此的爱意中诞生”
最后,送结婚女儿上船离开,跟着船儿走啊走,告别......
一个走夜路怕黑的少年,把歌声唱得大大的,给自己壮胆;
男人捡到金币,窃喜藏马蹄;
送粮食时加一点石头过秤;
杀猪时那猪无论如何也不想出去;
你的工具,你的产物的2/3都是地主的。
巴赫的管风琴,教堂的钟声,与农民们的晚祷......
下雪了,几乎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土地的泥味,你完全爱上这些卑微的生命。
佃农的对立面,拥有物质权利的地主,拥有信仰权利的教堂,拥有物质捐的修道院,仅占电影10%篇幅,但见母亲凝重,孩子无生机,地主算计,那其实也并没多么幸福。
大概真正的幸福,并不是拥有,而是你与土地的生生不息的情感吧。
《木屐树》是一部典型的散文类型的电影,影片的叙事风格上客观而又充满力度,看似细节、小事里饱含对意义价值的思考。散文类型的叙事手法一定程度上弱化了矛盾却提炼了情感。在《木屐树》中讲述三位佃户的生活,和几乎同一背景的影片《幸福的拉扎罗》拿来对照两部影片在对于底层人民的刻画上视角都是平视的是倾向于客观的一种体现更生活流。我们看到他们一起劳动、围坐一起的快乐,也看到他们家庭困难、生活拮据的现实。这样客观的展现不仅在观众心里减少距离感也让角色更具鲜活。 除此之外《木屐树》在叙事上在三家之间轮流展开,洗衣的妇人、砍树的父亲、出嫁的女儿,三家矛盾各不相同在穿插的叙事中将生活中的小不如意、桩桩件件串联开来 达到骨牌的效应。让观众在一个又一个小矛盾的出现到解决中视线是在三户人家身上的。这一点的处理和印象中散文电影是平静下暗含波涛不同,是将矛盾分开来细化到具体的事件上,单看无关痛痒但随着一步步的演变而更能带出背后的千丝万缕,才发现桩桩件件的矛盾有根节盘错的联系和危机,这更是生活的全貌。 除以上两点之外我认为影片在叙事上将宗教的元素和教育等融入其中,也正是这些信仰和转折的存在让影片更发人深思。一遍又一遍念起的玫瑰经某种意义上对三户人家来说有用有没有用。我们注意到砍树时有玫瑰经、离开时有玫瑰经、不知道做什么也会念几句。这里的宗教更多意义上是自我的安慰,就像面对生活的残酷无力回天但宗教至少能让他们内心平衡一点。(日本的千纸鹤)教育在影片中出现次数不多,但在整体上代表了三户人家的未来,吃力、羸弱并没有明朗的未来。教育的宗教的出现更赤裸的表现了他们的无助,那教育的吃力更是前进的无力。 从整体影片给我的感受来看,我认为《木屐树》中三家的刻画都在隐晦的说明一点,在那片土地上成长的拥有土地的气质,在雨雪的考验里默默挨着,他们的不如意十之八九都是柴米油盐的琐碎却在不去深究的琐碎里我们看到了一种麻木和冷漠,是对伤痛的麻木和想象的冷漠。我们不该去痛批这里的麻木和冷漠,也许换一个背景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我们照样解决不了利益的倾轧和道德的绑架。
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复兴之作,比德·西卡导演的作品更添一份诗意。三小时零散情节里用灰暗的色调客观反映了意大利贫苦佃农的真实生活和悲惨遭遇,没有强烈的情绪,只有偏远地区人们单纯而古老的农业活动和些许现代文明。分明是一串忧郁的简单故事,却只有少量的音乐来渲染,而镜头总是最朴素和诚实。
老爹非常喜欢,连看了两遍。这是一部非常扎实的电影,值得细细地品味。拍这种片子,没有非凡的自信是不行的。导演集编导摄剪于一身,可见他的决心。不过这种慢悠悠的节奏不太适合中午看,我两次看都小睡了一会,醒来时,老爹把棉袄披在我身上。
把村民们拍得那么一点也不露马脚流畅自然大概挺难的,村里的生活我看得有滋有味的,真的没睡,总觉得意大利某些地方建筑与我朝谜之相似。20170623@周五游人如织的奇遇书店
明明是贫穷底层农民的四季伦常,可泪腺完全无法控制,教堂钟声与管风琴里的典雅画卷,感叹意大利电影,拍上层波澜开阖如豹,拍下层照样浩气盖山河,领教何为真正的普通人的史诗,那年落在《都柏林人》的雪花,也落在小马驹,落在兔舍,落在不属于他们却挚爱的土地,落在一无所有却更接近上帝的灵魂之上
感觉之所以能拍出农民自然劳作中朴素的神性是来自这些技巧:连贯性的去戏剧化的动作序列、排除中心角色、繁复的环境声音设计、以中远景为主的取景、排除了创作者个人的价值观判断。新婚夫妻河上行舟那场戏真正具有电影化的无上美感。无愧于意大利电影黄金年代的收官之作。牛逼到炸裂。
三个农民的家庭的点滴日常,生活虽苦但依然有心中的信仰在支撑着,邻里之间的温情,细水长流。精简一点我会更喜欢。
78年的金棕榈奖,3小时长。太过生活流,类似纪录片,又跟我的生活离得太远,老实说我有点吃不消。导师说当时在电影资料馆念书,放映木屐树,教室最初还有许多人,放映途中不断有人离开,最后只剩下7人,电影结束,小男孩在荧幕上微笑,导师与另外6人也相视一笑,缓缓走出资料馆放映厅。
#修复版 奥尔米这部看似和之前的工作、米兰心事不太一样,三小时大都是描绘意大利几家贫农的普通生活,但最后15分钟超强有力的收尾完全展现了导演的阶级立场:地主可以几乎全片不出现,但他们就是无形的手。几棵树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文,却成为重罚的借口,还可以恐吓其他农民... 心碎、震怒
3小时伪剧情片,老太太的裹脚布。导演堪称意大利版王兵,比王兵强的是电影语言更去纪录片化而已。只是用几段巴赫远不能加深冲突和宿命感。生活流意识流不代表完全没有起伏。地主孩子弹的土耳其有错音,炫技部分跳过去不弹,这地主也就是一土豪的水准。
生命宛如幽静长河,生生不息,四季轮回,天道恒常,满溢在如油画般的镜头中;调子虽安静朴素,光线、色调、构图都非常精致,视听语言相当丰富;蕴含宗教悲天悯人之意,一曲土地的赞歌,一首乡村的史诗;最美当数木鞋、婴儿和婚礼,“去寻找天堂中的爱人,天堂在我们彼此的爱意中诞生”。
大量俯视,大量bach。Olmi的信仰比任何一位新现实主义前辈都要强。总觉得小夫妇去米兰那一段消解了乡愁,也让片子有点失衡。王兵的《三姊妹》在这方面比较有自觉。
特别喜欢那个口音很重的中年人……似乎可以印证卡尔维诺的话:“我们(所谓新现实作家)都太明白重要的是旋律不是歌词;我们这些内容主义者比所有形式主义者都更执著于形式,我们这些客观的人比一切抒情诗人都要多情。”
重温!欧米这部安静、悲悯的作品充满了生活的力量,细小的碎片化的场景分割组成了一部关于土地与生命的宏大诗篇,轻巧又沉重,影片中多次重点表现新生命的诞生(人、动物、植物)犹如时间的轮回般生生不息,导演敏锐地抓住了社会变革的时代风貌,如旁观者般带领观众回望了一个世纪的沧桑
生流不息。冬有雪夏有绿地有暖天有雨。物有归属人有流离,晨有雾月有星。牛棚藏欢笑马蹄失金币。孩童要上学玩闹又嬉戏;青年要结婚夜埂求爱你。路有士兵和游行堂有颂歌和静谧。贫来祈祷和努力,生是恩赐和好奇加上驱魔和革新。怅然若失,笑与哭泣。西红柿和鸡粪,童谣和火炉壁;热汤在锅里,钟声会响起
涓涓细流般的叙事,每一个生活场景又都像是油画般(摄影超一流),处处是美和忧愁。爱这些坚强和善的人们;他们生活却又那么不堪一击。
散文电影的最高杰作,每一幕都是印象派油画质地,田野有微风过耳的清癯,土壤被翻开后的颜色,林子有鸟在据守发呆,炊烟味道,草木气息,光线昏暗的屋子刚刚能看清人脸,像回到8、90年代的故乡,孩童们不知疲倦地打闹嬉戏,大人们永远在起起伏伏劳作,一天、一月、一年过去,那些树,那些河一直没老。
無比寫實與克制,現實主義代表吧,前面都是濃濃的愛,後面卻給予這個結尾,對比衝擊力度其實不小哎,喜歡這位被趕走的父親,最有愛,雖然重男輕女,電影厲害在其紀錄性和故事性相融合,一部厚厚的社會學教科書,喜歡這種溫厚的批判性。
魔都电影节第一弹,这是一部非常安静的电影,安静得可以听到影厅里此起彼伏的鼾声💤
那片暗黄色的玉米地,那夜晚围在一起剥玉米的人们,那打碎的玉米粒,宰杀的猪与鹅,那个村庄里发生的一切故事,我都在过往的岁月里看到过和经历过,这是一种多么独特的让人感同身受的观影体验啊。
观看《木屐树》时最常联想到的就是同获得金棕榈奖的1987年的《征服者佩尔》,不过后者是单个主线人物佩尔将故事串联起来,情节性也比较强;而《木屐树》更像部几个家庭困苦生活真实写照的纪录片,略显沉闷。……观影增加了记忆、见识…的同时,也唤醒很多美好(童年)回忆,这是我喜欢的一种观影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