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里很多镜头在现代影视发展过程中的是十足具有开创性的,图一的夜晚车流、还有拍的一些城市地铁、城市街头,后来都成了通行的拍摄手法。
全片充满了反讽。戈达尔在电影中演他自己。影片开头,戈达尔赖着住院,医生护士赶他走,他说“我很快会生病的,我自己知道”,医生都拿他没办法。影片不断地嘲讽他自己,说他是个江郎才尽的人,是个失败的导演。
卡门团伙发动抢劫,酒店内和警察展开枪战,帅气警察约瑟夫(总被很多女人骚扰)和卡门(女劫匪)在上上下下追逐开枪,所有人都视若无睹,图4那个有点像坐在地上玩手机,图五那个还在悠闲看报纸,还有清洁工看见死了人仍然像平常一样拖地,清理那些血液。看起来极其讽刺,是枪战比较闹剧,还是大家都比较麻木,或者反讽揭示,这只不过是一部实验性的电影。
本来的敌人,突然就抱在一起接吻了,男主约瑟夫让女主假装被他抓住,用领带把两人的手绑在了一起,说就她一起离开,但把她帮助后他不肯松开,上厕所都不让她去,还把她拖进了男厕所。看的我一脸懵圈。
戈达尔时不时跑出来神神叨叨,不过他总是自言自语,影片中没有人会回应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讲话。戈达尔看出了人类被物化严重,人们都听不进别人真诚的劝说。
经过和卡门一段时间的情感纠缠,约瑟夫倍感折磨,最后又是抢劫和枪战,约瑟夫杀死了卡门,这是为了夺回男权?这是为爱一同毁灭?
能看懂的地方并不多,只能写一些理解到的细节。
似乎自己的影评一直都没有太多规律性,会从看完后最先闪入脑海的画面谈起。一个是女主和男主初次见面亲吻过后,抬起头来的一个正侧面定格,似乎法国电影里面关于显示女人面容的,这个景别和构图是常规的,确实能把西方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显示得美好。不知道对中国女演员有没有借鉴意义,以后拍摄时候可以尝试一下。
然后是一组固定镜头的人物调度,一直认为导演必修课里面,人物调度更加考验人一些。前景是一枝长叶子的枝条,后面是一场抢劫的全过程,片子看了两次,到了这个地方都停顿了,个人觉得看出导演痕迹不好,但是本身这段在片中也是导演的一场戏,所以也许这是导演的高招。
谈到这里不得不提起布莱希特的间离,在拉提琴的女孩收到白玫瑰花之前,我一直以为这几个配音的家伙就是以一种布莱希特的方式存在于故事之外,后来才看懂了女孩和男主的关系,再后来发现这种三方故事隐约地交汇在一起,才是导演的功力。并不是间离。
一个好导演好编剧,能把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用三种方式在一个影片中讲述出来,这是导演和编剧合作中最应该注意的问题。片子中用原版故事,加音乐故事,加排练故事,其实看懂了确实只是一个故事,这是高明之处。
还想谈一下法国电影的无意识化,导演可以直接把自己的意识通过演员直接说出来,然后再安排演员做一些看似无意识的活动。这在当代电影看来是不可原谅的,电影是视听艺术,应该用画面讲故事,怎么能呱唧呱唧地去说,但其实这未尝不是一种表达方式,艺术不应该设置太多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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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速不快,甚至网络也完全断了,停在41分钟的镜头里,大海、潮水、岩石和小提琴协奏曲,都是被看见的一幕,断断续续,若隐若现,持续的电影故事里,是容不得半点的事故。却真实地将我从进入的状态中推出来——不是退出,是推出,那一双强劲的手,就是要让我脱离81分钟的电影,脱离让-吕克·戈达尔的作品,脱离《芳名卡门》的段落。一次毫无准备的事故,在午后降临,吃饱了饭就应该满足看见这一切,可是,被推出来的变故不是从来没有发生,而是早就被戈达尔预言了,他通过那个取名叫卡门的女人说出来:“它附在我和你之上,激起千层恶浪,我虽无知,但我知道世界并非有无辜者掌握,如若可能,我们便向前,我还要赶路,再见。”
无知者如我,无辜者如我,不掌握一切的起承转合,不掌握一切的生死爱恨,也不掌握一切的打开点击停滞和结束,那么无辜者为什么要进入其中,又为什么要被推出?无辜者之外又是谁?“我就是那个叫卡门的女孩。”卡门是“我”的名字,而这个被命名的“First name”是一个无辜者还是有罪者?卡门,小说里的卡门,歌剧里的卡门,电影中的卡门,1830年的卡门,1983年的卡门,2016年的卡门——无数的卡门,无数的我,无数的First name,是不是都是不掌握一切的无辜者?我只为我,其实和进入、被推出一样,只是某一个海浪,只是某一块岩石,只是某一个名字。
所以卡门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被推出”的准备,向前和赶路,都是为了再见,甚至和医院里不肯出院的疯子舅舅,和已经将租金付到2000年的特拉维尔的别墅,和那部抢劫银行和大饭店的纪录片,和萍水相逢却不能离开的爱欲,都是再见前的一次告别,甚至对于脱光了衣服的约瑟夫,卡门也是说了那一句:“我警告你,如果你爱上我,那么你的末日就到了。”卡门将因为爱而改变的告别看成是一种末日,是对于“再见”的坚守,是对于自己身为无辜者的认同,是无法掌握一切变数的无奈。但是一旦进入了那间别墅,一旦进入了某个房间,一旦激发了某次爱欲,卡门就不会是无辜者,她完全变成了带有First name的、被命名的卡门。
卡门抢劫银行,卡门要拍电影,卡门要说再见,这是无辜者必要的生活?所以要使自己成为无辜者,就必须使得自己脱离在某种场景之外。那银行里是爆发了激烈的枪战,卡门在同伙的配合下闯入进去,然后和警察约瑟夫激战,但是他们在对射之后,扭打之后,却以身体最直接接触的方式亲吻在一起,男人和女人,注定在遇见的时候,会成为无辜者和掌控者,“我们一起离开”的潜台词是,银行抢劫中的正义与邪恶都不管我们的事,逃出大门,坐上车子,驶离现场,就是将刚才的一幕都变成相遇的背景。
“我绑住你才显得可疑。”约瑟夫将自己和卡门的手绑在一起,绑在一起,他们是警察和罪犯,他们是无辜者和掌控者,可是卡门问:“如果我爱你,你会解开吗?”约瑟夫的回答是:“那时我将会被绑住。”绑住和反绑,前者是凶案意义上的,甚至是正义意义上的,而后者是爱欲意义上的,他们都很直接地说出了那个字“爱”,是让爱改变两个人的身份,是让爱改变两个人的现状,是让爱抵达“被推出”的状态。所以即使在一路之上被绑住而成为警察与罪犯,即使在厕所偷吃果酱的陌生胖子无视卡门脱裤子小便的方式,只要一进入那一间不被别人看见的别墅的时候,他们便解开了彼此,便走向了彼此,便爱上了彼此。
海边的别墅,别墅外的大海,大海里的波浪,波浪冲击的岩石,都是一种隔离于现实的存在,像是一种对于爱欲的象征,他爱上她,脱掉了她的衣服,她爱上他,抚摸着他的肉体,“你爱上我了,我也爱上你了。”这似乎是纯净的世界,这似乎是美好的一天,他们只在彼此的肉身和灵魂里成为自己,她说:“一切在颤抖,地球,房子,我的屁股也在颤抖。”他说:“你已经有了女人的臀部。”在夜色中检视一切,在寂静中袒露一切。
可是在“警察为社会,个人为幻想”的别墅生活里,男人和女人,注定是一个幻想式的生活场景。他们无法遗忘一切,他们无法成为真正的无辜者。对于卡门来说,这是舅舅戈达尔的别墅,冰箱里还放有舅舅喜欢的收音机,那间房间还留有卡门童年相关的记忆,“我那时一定是十三四岁,他喜欢我。”笑了,然后陷入了沉思。童年,是带有笑声的快乐时期,对于卡门来说,却似乎还有难以启齿的变形的爱,所以她冷冷地说:“我一生中,想要什么?想让人们看到男人和女人如何相处。”而实际上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想让人们看到男人对女人做了什么。而约瑟夫呢,在卡门制造的肉身爱欲里几乎忘记了一切,可是他说:“其实我没有朋友,无论男女。我认识一个女孩,但她太超群。孤独,迫使我成为自己的挚友。”成为自己的挚友,是因为另一个人的缺席和遗忘,“现在我明白,监狱,为何被称之为深渊。”
别墅、潮水、岩石和肉体,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们进入其中,却也注定是要从这里被推出来,就像约瑟夫所说:我们并非是自身的主宰。所以他们不管如何命名,不管如何逃避,不管如何相爱,都无法主宰自己,而这一个场景总是将他们带入到虚幻的梦境里,大海的浪涛声盖过了他们的对话,不是因为无声,而是自己的声音太小。无力者也是无辜者,当约瑟夫被塞进后备箱,当卡门回到抢劫的剧组,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却再也不能一起抚摸一起亲吻一起脱光了衣服睡在床上,约瑟夫说:“我们需要谈谈。”卡门说:“明天吧。”明天是无限的未来,明天是未知的时间,所以约瑟夫反驳说:“今天就是明天。”卡门累了要一个人睡,约瑟夫扑上去要抱住她;卡门说都结束了,约瑟夫却无法面对离开,卡门用极端的方式将一个男侍者脱去了衣裤,而约瑟夫愤怒地将自己的衣裤都脱尽,跑去浴室里强硬和卡门交合。
卡门被推倒,卡门扑在地上,“你让我恶心。”约瑟夫痛苦地说:“我也是。”恶心是因为回归到纯粹肉体的交媾,甚至是暴力的强奸,她是无辜者,他是掌控者,还是他是无辜者,她才是掌控者?那电视机里没有图像,只有雪花斑点,约瑟夫的手在屏幕前移动,他想进入卡门所说的虚幻世界里,但是永远被隔离在外面,进入是一个难题。而卡门呢,在和剧组的讨论中,在和舅舅的交流中,无限接近电影世界——那一部纪录片就是关于酒店的,那些用餐的客人也入镜,可是那梵高一样米黄色的睡袍本身就是一种悲剧的色彩,约瑟夫说过:“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为爱欲的离去而说出杀人的威胁,这与卡门一直做好离开的准备不同,卡门是知道爱会将人带入到一种无法自拔的状态,是会进入到世界末日的悲剧里,所以在千层恶浪之前,在无知者无辜的现实里,她早就准备离开。“我们不是垃圾,这个世界才是。”离开就是和世界告别,那拍电影的计划无非是一个借口,那从舅舅身上获得别墅的钥匙就是一种逃避,而她的离开却悲剧性地变成了进入,悖论的存在,是因为卡门没有像舅舅所说:应该闭上双眼。闭上双眼,你就看不见肉体,看不见过去,看不见岩石,也看不见和自己有关的欲望。舅舅发疯了,他在“应该闭上双眼”之后,便指出了真正的方法,就是听。他在医院的病房里敲打着各种器物,他坐在打字机前制造打字的声音,他手捧一架大的收音机放在耳边听战争爆发的声音,甚至,他租金付到2000年的那幢别墅,也只有外面大海波涛的声音。
听可以闭上眼睛,而不是睁开,闭上和睁开,便是事物的两种状态,“现在是籍着疯狂,看见事物反面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反面?在舅舅戈达尔看来,这个新时代是垃圾的时代,“如今的年轻人都是垃圾,没发明香烟,也没发明牛仔裤。一事无成。”而这种一事无成指向的是现代危机:“现代危机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创造该死的经济,来制造垃圾。典型资本主义的目标,是生产最好的货品。在现在这个世界,人毫无用处,机器却是万能。机器开始生产,没人需要的货品。从原子弹到塑料杯。没人需要原子弹或者塑料杯。”现实是年轻人掌控的时代,却是制造垃圾、一事无成的时代,而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戈达尔也认为自己变成了无辜者,而无辜者应该采取的方式是疯狂,是闭眼。
像是逃避,闭眼的舅舅为什么曾给卡门留下别墅里的记忆,为什么要答应剧组拍摄电影?而他对于电影的问题是:“这个故事真实吗?”发疯而闭眼,是对于真实的背叛,却要在电影里演绎一种真实,这是戈达尔的悖论,而就在这样的悖论里,那个在镜头后面指挥电影之外电影的戈达尔似乎才可以化解“戈达尔式的悖论”——《芳名卡门》的导演就叫戈达尔,而且他走到镜头前,演出那个叫戈达尔的疯子。不是间离效果,而是戈达尔在用自己的方式解构自己的悖论。是真的在拍电影?那银行抢劫既是电影,也是一次真实的行动,所以用电影来解构电影,会让所有人都变成无辜者——枪声在那里响起,子弹在那里乱飞,死亡随时发生,可是男人坐在地上不被打扰地看着手上的书;老头戴着礼帽坐在椅子上读报;清洁工人很认真地用拖把将地上的血渍拖干净……他们都在自己固有的生活里,那激烈的枪战发生在眼前,但是他们像闭上眼睛的无辜者,丝毫不关注这里的危险,这里的死亡,这里的暴力。
而在最后要拍摄酒店纪录片的镜头里,也是在客人成批死亡的时候,那个修理工却一丝不苟地擦拭着顶上的吊灯,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部正在拍摄的电影,他不关心电影里谁是掌控者谁是无辜者,不关心谁爱上了谁。这是人在现实中应有的状态?这是无辜者能够离开的机会?还有那一直在演奏者小提琴四重奏的克莱尔,在枪战发生的时候,在纪录片拍摄的时候,在男欢女爱的时候,在大海的潮水冲击岩石的时候,都那么专心致志,“命运施展你的成功,已决定的事一定会发生。”而她似乎和约瑟夫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约瑟夫说:“生存还是毁灭?这算不上是个问题。”克莱尔问:“那个女人真的对你很重要?”约瑟夫像是自言自语:“奇怪的感觉,像魔咒一般。一股力量将我推向她。就像潮水涌向岸边。无法抗拒。”而克莱尔微笑着对他说:“潮水也要后退。”
爱欲的潮水是应该会后退的,只是约瑟夫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他在后退中进入,在离开时回来。克莱尔的小提琴音乐有时变成了背景,有时候变成了场景,而在场景中,她和其他几个人总没有完整地进入过镜头,一半的头部特写,一半的背影,最后虚幻在夜色中。可是这声音是不灭的,只有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听到,而这种状态无非是对于现实的一种嘲讽,“我们从来不演奏流行音乐。”这是他们的宗旨,就像发疯的舅舅对于这个时代的注解一样,必须抗拒,必须独立,必须将内心的潮水击退。
抢劫而为电影,电影是一次告别,其实这之间根本没有界限,关键是你会以什么方式进入,什么方式退出。当约瑟夫终于用枪对着卡门打响的时候,仿佛是曾经发生的抢劫故事的再版,卡门倒下,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卡门挣扎着起来又倒下,这时旁边的侍者似乎也脱离于冲突之外,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一种是没有“被推出”的状态,一种是睁开眼看见的状态,一种是无辜者的现实,而另一种则是预言了末日的有罪者:
——当无辜者在一边,有罪者在另一边,那叫什么?
——我不知道。
——动动脑筋。当一切都消失,但太阳在升起。我们还在呼吸,那叫什么?
——那叫日出,小姐。
某種程度在補償缺席了二十幾年的女人形象?
7.5/6.5 导演表现出强烈的厌倦感,仿佛他宁愿听贝多芬四重奏,也不是很愿意拍电影。影片显示出他对电影手段的娴熟以及对电影兴趣的丧失,然而,他依然能让观众目不转睛。---宝琳·凯尔
戈达尔梳了梳他稀少的头发,他还能讽刺自己。我看了下自己的秃头,想哭。
当镜头转向戈达尔 迷茫矛盾痛苦与厌倦溢出屏幕//又一次创造性地音画运用和有趣的平行叙事//相当努力地制造全新的电影语法 但“全新”太难定义了//要对电影有多深刻的理解才会由衷地“厌恶”电影//混乱在一定程度上构建起迷人的本质
戈达尔的电影都有荒诞气质,里正常思维好远,开头结尾的枪战戏尤其如此,但看得很有感觉。本片竟然用了好多空镜,基本都是潮水,情欲的张力就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这掌控力太强大。
这才叫改编!强烈的个人风格为那部风情的歌剧增加了智性,同时保留了肉体。深化了两性的存在问题——谁无辜谁有罪。女权立场——不是言语而是行动,正如他习惯在台词里直接吐槽资本主义那样,同时增加电影和大众文化一脉,又有了现代感。只会默念的小提琴手是卡门的反面。还得看下梅里美的原著。
86/100 两代人之间,两个时代之间,两性之间。音乐性的探索,海浪的蒙太奇:海浪、乐团与爱的场景,由剪辑成为三重叠加效果。俏皮又正经,赏心悦目的一部。疙瘩演的是乐队疯指挥,在临近结尾的酒店戏中,拍拍肩膀致谢了每位乐手。
表面上是爱与死、力与毁灭交相辉映的狂欢,内里却被难以磨灭的“理性”的窗棂规约,无论是影像外延上的声画设计,还是内涵层面上藉由主人公表露的思而无果的困惑与恼羞成怒(自然也要考虑到六八之后戈达尔的某种来去匆匆的政治惶惑),都可以看到戈达尔相当刻意地想营造一种理性插入感知性的秩序——越是混乱,越是在经营秩序。而这种秩序的终极指向是什么?戈达尔绝不是一个实在论者,其必然转向胡塞尔式的纯粹—虚空,我也懒得讨论。但是不可忽视的是声画设计上,外叙境声音的插入,除了形成了爱森斯坦意义上的碰撞(海浪—爱的激流—贝多芬),同时造就的是由时空重叠引发的叙事延宕,巴赞评《偷自行车的人》时所期待的“电影(情节)”的消失在此走向了极端。另外戈达尔实在是营造不适感的大师,譬如厕所里的贪食者,和那只抚摸荧幕/观众的黑手。
我虽无知,但我知道世界并未由无辜者掌控。如若可能,我们便继续前行。我不是害怕,只是因为我从来不能。亦不知如何。投入其中。
桑塔格说:艺术是诱惑,不是强奸。像是本片的双重注脚。它呈现着一个过程,而非目的与结果。(戈达尔电影往往排除接吻与性爱的结果,而只表现事发之前后)这里的诱惑不是指浑浊的欲望,在间离效果作用下,那些裸露的身体,让人感觉不到猥亵。戈达尔电影始终是透明的。
『也算补標也算新看』在医院第一眼就看着像导演,再看介绍『果不其然』就是导演本尊电影的混乱成就了所谓的『新浪潮』反正我就是当看美女了,不多不少还有两大美女助阵这样的艺术電影(片长按现在来说不算太长,法国🇫🇷艺术電影的标准长度)我曾经把抢劫当成一次排演节目。这样的经典现在就是烂片
混乱而无序的影像、对白与音轨构成了全片。在枪战中看报的男人、安静清理血迹的女人、从厮打到相拥的警与匪,这种“布努埃尔式”的讽刺无处不在。让-吕克·戈达尔饰演的疯老头儿更像是他本人——“厌恶”电影,“亵渎”电影,仿佛只有变幻莫测的海浪和跌宕起伏的贝多芬四重奏才是戈达尔真正想拍的。
不要问人们为何需要相爱,也不要问人们为何需要分开。就当这一切是现代神话,哪怕多一点的解释也会使我们落入俗套。
“要是我爱上你,你便完蛋。”平行剪辑的十几个海浪空镜头,像是对男女主人公爱恨纠缠的呼应,也像是欲望的激荡,或许又只是戈达尔所说的“噪音”。电影对声音的处理着实迷人,浪潮声、列车擦肩而过的声音、夜晚的虫鸣,世界是一座噪音的花园。构图精妙,遮掩的光线、夹缝里的肢体律动,令人难忘。
"毛是个好厨子,他喂饱了整个中国."
王家卫和范桑特基本未能超出此片
平行时空处理得不够风骚,不过这对情人还是挺有意思,比戈达尔早期探讨的爱情关系也有了更出新的东西。
我雖無知,但我知道世界並未由無辜者掌控。如若可能,我們便繼續前行。我不是害怕,只是因為我從來不能。亦不知如何。投入其中。 ++ 看过留脚印。卡门,漂亮。
戈达尔生涯第三期的杰作,获威尼斯金狮奖与技术大奖。1.将[卡门]题材与强盗类型片融合,呈现爱情中狂烈的占有欲与攻击性(一如多次将门、窗推撞在对方身上),爱与死最终合一。2.对声响与声画关系作了极致的实验与探索:海浪画面与贝多芬弦乐四重奏分别作为“支线”时而穿插进来,但4位小提琴手始终只露一部分,海浪始终是画外音,乐声则时而作为画外伴奏,时而入画(如结尾饭店场景中的乐队),时而与人物对话声互相打断,抑或猝然中止。这种乍看散碎的声响拼贴与声画分离,实而却与人物情绪、故事氛围融贯贴合,一如复调音乐般丰富鲜活。4.高达在病房里东敲西拍,体验声响;手拿录音机,敲击声、钢琴声、轰炸声与叙境内的谈话声交织起伏。5.“疯导演”疙瘩负责口头批判机器生产与无用消费。6.清洁工面对尸体只管拖去血迹,荒诞又讽刺。(9.0/10)
女一竟然原定是伊莎贝尔·阿佳妮。。。Colin MacCabe说,戈达尔在1982年拍《受难记》,美学上登峰造极,但是票房扑街,戈达尔因此和资方(大公司)交恶,他坚决以小制作电影作出回击,就有了这部《芳名卡门》。小制作电影的规模有多小?拍摄第一天阿佳妮到片场时,摄影组和声效组,两组人只坐一辆车,而阿佳妮的化妆造型和助手就坐了两辆车...到达片场以后,库塔尔开始调灯,竟然要阿佳妮现场做灯光助理的工作,阿佳妮愤然离场,退出剧组,戈达尔只能另觅人选,卡门一角最终花落玛鲁施卡•迪特马斯 Maruschka Detme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