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虔诚的农场主陶尔(Max von Sydow 饰)夫妻做过了祷告,随后安排女儿卡琳骑马为教堂送一些蜡烛,卡琳穿上了新制的盛装,邀请家里的养女英格丽同行。有孕在身的英格丽性格放纵,并一直嫉妒卡琳的明媚人生,出行前,英格丽在食物中塞进了一只蛤蟆。行至一片森林前,英格丽让卡琳独自上路而自己尾随观察。林中的三个牧羊人看到孤身一人的卡琳顿起歹意,他们奸污后又打死了卡琳,掳走她的外套。傍晚,三名牧羊人投宿陶尔家中,向陶尔妻子兜售卡琳的衣物,惊慌的英格丽亦同时回到家中,她向陶尔忏悔了自己诅咒卡琳的罪行。陶尔沐浴更衣,以白桦树枝抽打自己后,决意用很双手为女儿报仇…… 本片获1961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1960年戛纳电影节特别推荐奖。
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帝企鹅日记国语畸形屋百鸟朝凤巴克新扎师妹一马换三羊护肤品独角兽:永恒的战士黑暗乡村尼斯湖怪:深水传说南方1983欲望都市 第一季痕迹2020冥河誓死追踪赢钱专家赶尸先生整十码冤家变亲家202429岁美好人生大叔与猫山巅之城 第一季悄悄地喜欢你末日救援六尺之下第一季学校怪谈1大草原的黎明课堂作业,想顺便投稿试试,很可惜投稿失败了,就放上来了。拙文多指教。
亚里士多德在谈及悲剧的时候,认为怜悯与恐惧构成真正的悲剧感情,也构成了悲剧的美感。无论是个人的悲剧,还是由盛转衰的时代悲剧,皆如此。
话说两头。无论是宏大的时间跨度还是带着神圣光辉的人物,古典主义戏剧的史诗特性焕发观众的崇高的审美感受,这些被镀金的故事与人物都如神明一样不可侵犯。之后,浪漫主义的主体精神的自觉让人——个体成了崇高的核心,而悲剧也同样随之来到了人身上。电影艺术的出现坐享这一戏剧成果,这其中并不乏一些电影透过人文主义的小格局悲剧来揭示人的本质。
瑞典出身的导演英格玛·伯格曼便是其中之一,他的许多作品从人们的日常生活发现悲剧,并且描述成一种让人恐惧的噩梦。笔者借其名作《处女泉》,从美学方面浅谈这部世俗悲剧中的恐惧所在。
《处女泉》改编自14世纪瑞典诗人乌拉·伊萨克松的民谣。中世纪被许多人认为是一个黑暗时期,在文艺复兴时期带来之前,其主要艺术形式更是以强调神性、宗教,王权为主。从14世纪开始,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城市生活水平提高,人们渐渐开始追求世俗人生的乐趣,也引来了以人文主义为核心的文艺复兴思想文化运动。《处女泉》的原著正是诞生于这样的背景下。《处女泉》具备古典悲剧的重要元素:苦难、复仇、上帝与人的关系。
在伯格曼的处理下,这样一个古典戏剧却在电影这种近现代的艺术媒介的语境中传递了一种现代色彩。故事讲述的是一个虔诚的农场家庭女儿卡琳,与家里的养女英格丽骑马前去教堂送一些蜡烛,途中却被三个牧羊人先奸后杀,而英格丽却惊慌逃回家中。痛失女儿的夫妻俩决定用自己的双手为女儿复仇。
伯格曼的电影中总是埋藏符号与暗喻成分,这部充满宗教色彩的古典主义故事中同样也不例外。这些符号的所指也牵引出悲剧的核心——命运。朱光潜在《悲剧心理学》从莎士比亚以及易卜生的悲剧中如此推论:“尽管人物性格在近代悲剧中越来越重要,但导致悲剧结局的决定性力量往往不是性格本身,而是原始心事或变化了的形式的命运。”
正如《红楼梦》中的人名就暗示该人物的命运一样,悲剧里的命运宛如埋藏在土里的种子,随着故事发展,种子才会发芽,故事人物对命运的不可违抗性越来越显著。这也就是说,观众是可以在前期去挖掘土地提早发现种子的。这些种子暗示着故事里的人物将要遇到他们不可支配的力量所引起的灾难。
在电影《处女泉》故事开始的时候,伯格曼特意让故事的核心主角卡琳在农场所有人都登场完毕之后才登场,卡琳登场之前我们可以通过角色对话来大致刻画出这是一个如何纯洁的温室花儿。俩夫妻在早饭时讨论对女儿的教育,是建立在女儿有不断延续的未来的基础上的,然而此时母亲却突然提到说她做了一个噩梦,她也没有明确表示她梦到了什么。再加上故事开始的日子正是基督教徒视为凶日的星期五,这些都暗示着命运的力量即将让灾难降临这一家人身上。
当卡琳和英格丽因为不和,让英格丽肚子留在一所僻静房舍时,英格丽听到了怪声,她问主人是什么声音,主人回答她说:“是三个死人向北方而来。”这指的便是那三个将要杀害卡琳的牧羊人。无论是怪声还是这个主人的回答,这些情节的设置都是出于故事叙事之外的,是命运这种神秘的力量化作故事中的一种形式告知观众其到来。
朱光潜认为:“悲剧感是崇高感的一种形式。”因此,悲剧能让观者产生崇高感是因为触发了主体对对象的恐惧机制,并转化为由肯定主体尊严而产生的快感——这是康德所认为的崇高。在伯格曼电影中,构成恐惧的不仅是悲剧的命运,因为电影艺术有一种更加优于戏剧——或者说更强迫的特权。
观看舞台剧时,观众坐在舞台下,无法走动,他的视野是被座位固定的,同样,舞台上的故事演绎也受到场地的限制,加上观众与戏剧共时性,无论是台上台下,一切都是现在进行时,观众与戏剧是处于一种相对平等的地位。但是电影的出现让观众成为戏剧的被征服者,电影的时间、空间皆呈现在一个矩形的窗口中,导演想让观众看到什么,只要他有能力,他就有可能做到对观众的控制。这并非说电影媒介比起舞台剧限制了观众的思绪,反而是在限制中让观众的思考密度更加浓厚,因有限而产生无限。因此,伯格曼能在电影中做到舞台剧所达不到的压迫,而他的悲剧,正是通过这样的压迫让观众产生恐惧,并对此敬畏,从而完成营造悲剧感的审美任务。
我们先从结果推论,伯格曼悲剧电影中引起崇高感的关键是什么?这也是他永恒的主题,揭示人的本质,质问我们的现实。伯格曼在电影中对上帝的质疑,映衬了尼采那句名言:“上帝已死”——即上帝已经无法成为人类社会道德标准与终极目的。
这也昭示构成伯格曼悲剧的并不是上帝所安排,而是社会或是人性而为的悲惨命运。
《处女泉》中,卡琳被杀害后,她的父亲跪在地上望天质疑上帝:为什么我那纯洁的女儿会遭受到这种罪恶,而你只是默默的看着?从影片的开始到结束,便是故事人物渐渐发现上帝沉默这个事实的过程,某种意义上也是上帝崩塌的过程。(即使故事人物可能继续信仰基督教,这一点不会受到质的改变。)因此故事的结尾,父亲因为杀了那三个牧羊人,他决定用自己的双手在女儿死亡的地点建造一个教堂,这便是从主体精神的异化复归为主体精神的自觉,对自我的认同。在伯格曼的其他影片中同样可以看见他对上帝的质疑,比如《监狱》,而《夏日插曲》更是借女主角的嘴巴说道:“即使它(上帝)存在,也要往他脸上吐唾沫。”
充满人文主义的伯格曼自然也在影像风格中流露出对人的重视,他的影片中的人物经常以沉默胜过千言万语。为了达到这一点,他会选用他信得过的演员。他甚至认为中景是很无聊的,他在《假面》这部作品长镜头、特写镜头占重要成分(这两者经常同时存在,分别控制电影的时间和空间),面部特写则是他电影的一大特点。在《假面》中,两个女主角的面部特写合二为一成一张脸的一幕成为影史经典画面;一人的侧脸特写叠住置于后景人物的半边脸的画面,也被多位导演所模仿。
伯格曼相信,人的面部能传达出不可言传的信息,人的面部便是假面背后的人的本质。在银幕上被放大的人脸,形成了一种“巨大即奇观”的现象。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导演的《放大》告知我们,一张照片不断被放大的过程中,意义不断被更换,最终竟然能让真实被幻象代替。简单来说,一个事物“横看成岭侧成峰”,意义自然会发生变化。伯格曼在面部特写中,通过演员对银幕外观众的凝视,也同样完成了意义的转换。这些人脸不仅在看透观众内心造成压迫,同时观众也能在从中读出“人物复杂的遭遇,对周边世界的认识和态度,与身边人物细腻而复杂的关系,自身复杂的内心世界、情感、情绪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隐藏在潜意识之中的隐秘感觉。”
《假面》中,外貌与性格相似的两个女主角在面部的交错、重叠;《处女泉》中,性格与身世截然相反的卡琳与英格丽宛如天使与恶魔,人的两种分身……伯格曼电影里关于人的这些元素都形成了镜像的能指,所指便是每个人的本质,而不是我们司空见惯的他人。观众能从中看到自己——甚至是自己难以接受的自己,从而对“我为何成为了我”这样的核心问题产生崇高感,仿佛面部就像是微型宇宙,不亚于扑面而来的命运巨浪。这便是伯格曼对观众压迫的目的。在他的悲剧中,这样的压迫更能诱发悲剧感。
在压迫中,观众可以体验到一种恐惧感,但这不是一种纯粹的恐怖,而作为悲剧的《处女泉》就更是如此,恰恰相反的是,该片与其他悲剧一样给观众鼓舞,并且让观众为之感动,这是一种强烈压迫之下触底反弹的作用。
那么,纯粹的恐怖又是什么?笔者认为,是在司空见惯的生活中出现不该出现此处的事物,造成未知,让人害怕,而且往往通向死亡的意象。恐怖电影基本上基于这个原则。这正如喜剧一样,利用的是一种事物之间截然相反而造成错位的手段。《处女泉》在营造悲剧恐惧感时也有使用相似手段,前文提到房舍主人的话语便是本不该是正常合理的叙事中出现的情节,但是故事里的这个主人宛如有了预知能力一样,这明显与他作为普通人类的身份不符,他的话语道出一种未知的力量,前文也说到,这便是命运。
在庞大的命运面前,人类宛如处于海啸中,人的意志不能违抗。因此,在这段情节中,观众恐惧的不仅仅是单纯的“出现不该出现此处的事物”,而是感受到了命运的可怕,这便是悲剧的恐惧与单纯恐怖故事的恐惧的区别。
同理,《处女泉》中伯格曼对面部的特写也是人物对命运的感召。在三个牧羊人准备侵犯卡琳的之前,几人或者一人的面部占满整个银幕,一面是牧羊人充满贼心的奸邪的脸,一面又是卡琳那毫不知道危险逼近的天真无知的脸,分开来看能看出人物过去的身世与性格,放在一起则道出了即将发生的事,也是不可改变的命中注定,更是前文提到的伯格曼之颜的延伸。卡琳越是表现得纯洁,越是触发观众对悲剧欣赏时产生的怜悯感——“由于突然洞见了命运的力量与人生的虚无而唤起的一种‘普遍情感’”,这便是触底反弹。
不同于纯粹的恐怖,悲剧能让人在恐惧中受到鼓舞。影片的最后,卡琳的尸体流出了一股清泉,这宛如是卡琳死后归复自然,也宛如是上天请听到父亲在此建造教堂的志愿而感化。(这也跟宗教改革运动的理念相似,即使不是通过教会或教皇,人依旧能通过自己让上帝接受自己的灵魂。)在否定上帝万能的信条中,无论是卡琳还是父亲,人的信仰回到了对主体的肯定。
伯格曼的影像充满理性,但是《处女泉》结局这种客体被感化这种感性情绪,宛如泉水缓缓流淌,温柔地解构人的善良本质,在经历了认清本质的恐惧后便是一种感动,振奋人心。在营造悲剧感的过程中,伯格曼并没有使用什么复杂且成本高的手段,简单的一招一式就能搭建出独特的恐惧感。他的作品影响了无数影像作者,在诞辰100周年的2018年里,他依旧在光影世界中以独特的身姿熠熠生辉。
参考文献:
[1] 朱光潜:《悲剧心理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2] 叶朗:《美学原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3] 林山水:《泪光里的微笑——伯格曼哲思电影之艺术风格》,
//wenku.baidu.com/view/884970c658f5f61fb73666a0.html?from=search .
[4] 陈凝:《英格玛·伯格曼导演艺术浅析》,中南林业科技大学,2010,
陶尔的小女在万格*, 日上三竿仍睡着。 忘记起床做弥撒, 上帝依然保佑她。 玛莎太太上阁楼, —林间清晨冷似冰— 小女卡琳忽也醒, —睡眼始见翠树丛 小女卡琳甫起床, 即将驱马至教堂。 得意的卡琳坐床边, 金色小锁挂头间。 丝质长袍披身上, 精心缝制的新衣裳。 卡琳披上蓝斗篷, 熠熠生辉又如风。 路途行将一古树, 三个恶汉树旁住。 “快来做老子的小娇妻, 不然将你命归西。” “汝等最好勿碰我, 吾父或将怒似火。” “谁在意那老头子? 实在不行一起死。” 恶汉嬉之若狎妓, 芳华小命也夺去。 可怜小女的金发, 恶汉拽至白桦下。 他们将她的头抬起, 离开后她就断了气。 卡琳长眠于此树, 古之神泉经行处。 长袍也已被夺走, 仓皇奔逃慌如狗。 恶汉带着罪与恶, 复行小道卡琳过。 一路穿过落木丛, 不觉已到万格中。 路经陶尔的农场, 寻得这里的大家长。 陶尔站在房门外, 并邀三人入屋来。 主人好客忙招待, 精心备下饭与菜。 小女为何不还家? 为父之心若刀刮。 玛莎太太正经过 听得三人争先说: “谁曾见过此衣裳? 少女之香附其上。” 玛莎顿觉惊恐惶, 晕眩良久长哀伤。 玛莎太太泪不止, 连忙唤得夫君起。 “丈夫丈夫快醒醒, 他们夺了卡琳命!” 看到卡琳的长袍,得知小女不甚好。 为母束手也无策,徒自伤悲空哀号。 陶尔欲为女复仇, 出鞘尖刀握于手。 杀掉一人又一人, 最后一人命祭神 。 陶尔扔下手中刀, “杀生恶行求主饶。” “吾作何为以报偿, 愿以亲手建教堂。” 不胜感激以补过, —林间清晨冷似冰, 教堂之名为卡娜, 翠木成林新种下。 *万格:瑞典城市,14世纪时为村庄 本文系瑞典中世纪民谣,伯格曼电影《处女泉》 原著
上帝为何让这一切发生?哪怕每个人都承受着不公也都要为自己忏悔。
1英格丽的卑贱——嫉妒。 英格丽在影片开头就露出比火光更刺眼的眼神,迫切的诅咒。在卡琳赖床的时候挺着孕肚劳作还要被训斥。在卡琳身着华服被父亲抱出门时还在拔鸡毛。在卡琳被奸杀的时候旁观。卡琳尸体被搬走后,原来头部位置流淌出泉水,她用泉水洗脸,真诚悔过。
2父亲的虔诚——愤怒。 父亲坐在餐桌正中央,和最后的晚餐中上帝同一位置。最后父亲做了人间罪行的审判者。父亲杀人之前压断孤独的杨树,用树叶拍打自己,净身沐浴,独自行动,还要把人叫醒再杀。看着带血的双手。请求上帝宽恕。
3母亲的倔强——傲慢。 执意用蜡油烫手腕同主一切受难。但是对待养女并不温柔。对小弟弟还有一丝怜悯。
4卡琳的单纯——愚蠢。 她有一些大小姐的娇纵和傲慢。怎么能轻易和陌生男人共进午餐。
5三兄弟的落魄——邪恶。 三兄弟没有父母,在树林里风餐露宿。大哥是哑巴不能表达。二哥鞋底磨破。一个人死前脸孔倒置面对镜头,一个人死在火里。小弟弟对卡琳有怜悯之心,听了下地狱的故事以后也想说出真相,但是最后无辜被摔死了。
电影史上的经典模板,也是悲悯之作。
上帝允许有人向他虔诚地祈祷,允许仇恨和复仇发生,也允许这一切发生后显露他的神迹。上帝宽恕一切,同情一切。但是只要作为人类,永远不会脱离轮回似的的痛苦。
Bergman难得不晦涩的简洁。对上帝的质问求索与自我矛盾。一个段子,这是李安在十八岁看得第一部文艺片,而他的电影道路正是由此开始。
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晓风曾说:“相传佛陀初生,下地即走,而每走一步即池涌金莲。至于我们常人的步履,当然什么也引不起。在我们立脚之地,如果掘下去,便是万斛池泉。”东西方宗教文明中的救赎意象惊人一致。伯格曼朴实而圣洁的一部,李安十八岁时观看的第一部文艺片。1961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我总觉得伯格曼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人物,虔诚的宗教感拍摄得非常到位。另外,对电影里卡琳的遭遇毛骨悚然,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是真理中的真理!
有那么一个片刻我竟真的忘乎所以然,仿佛自己失去了自己,直到影片“啪”的一声,被摔到了地上,我才回过神来。陶尔信仰神,却亦在怀疑上帝、信仰动摇时,仿佛自己变成了主宰的神。上帝,你在哪里?
重看,伯格曼这部探讨的是不自知的罪,片中有罪的看似只有奸杀凶手,但实际上其他角色也都有罪却不自知,母亲的傲慢、父亲的狂怒以及Ingeri的嫉妒之罪,上帝允许罪恶发生,是为了惩罚并让他们意识到每个人都同样有罪,只有真诚地向上帝忏悔后,主才会赐予原谅与慈悲,片中上帝慈悲的意象便是这泉水
#BJIFF2018#围绕处女卡琳,女仆之嫉妒、牧羊人之色欲、农场主之暴怒构成三重罪与罚;一以贯之的仪式感,尤其是复仇从准备到实施的全过程(哑巴死相极类希区柯克《电话谋杀案》);冯叙多质疑神祇“你都看见了”,主没有报之以沉默,汩汩泉水涌流即是回答,“投身万物中神的爱恨与空虚”。
震撼到了。从没见过这样一部电影,安静至极,压抑至极却又紧迫至极。
最好的电影都是提出问题而不解决问题的,因为这样的电影是绝对尊重观众的。如果说这是一部质疑信仰的电影,那它也是一部坚持信仰的电影——也许,信仰必须是质疑与拷问中继续。
伯格曼代表作,1961奥斯卡最佳外语片。1.这出宗教寓言的复仇架构后被克雷文翻拍成[魔屋]。2.虔诚如此,复仇烈焰终究盖过了信仰基石,直至背对摄影机提出天问:上帝为何允许罪恶与苦难在世间复现轮转?3.摄影考究,暗调高反差布光。4.牧羊人,拔树与洗澡。5.李安说,这是他看的第一部文艺片。(8.5/10)
你看到烟是如何飘摇到天窗的吗,仿佛在恐怖地呜咽着,其实它只是即将散往屋外而已,这样就能在整片天空下翻腾,但烟并不知晓这点,所以它蜷缩在被煤烟熏黑的屋顶下飘摇。人也是一样,他们在风暴的叶子中飘摇,为他们知道与不知道的事所担忧。而你,你将走过一座狭窄的桥,窄到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桥下是湍急的河流,流淌着想要吞噬你的黑水,但你毫发无伤地通过了;接着在你眼前的是一道裂痕,深不见底,有人向你探手,但他们碰不到你;最后你来到一座可怕的大山前,它像个大火炉般喷射着烈焰,山脚有个巨大的深渊,那里色彩斑斓,耀眼的火焰侵蚀着岩石,人们到处上蹿下跳,痛苦地扭动着,他们小如蝼蚁。这个火炉,是用来惩戒作恶之人的,但就在你以为穷途末路的时刻,有只手会抓住你,有双臂膀会抱住你,你会被带到遥远的地方,恶魔无法伤害到你的地方。
对宗教片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大师营造的这个压抑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太闷了
废了很大的功夫讲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伯格曼问的是无解的命题,什么是罪恶,什么是宽恕。罪与罪相继发生,返回去去找不到源头,当发下誓愿用双手赎罪,一泓清泉就涤净了染过血污的那片土地。片子冷的让人不习惯,直到最后才有隐隐的音乐响起,灵魂被引领飞升。
画面绝美,有版画式的力量,尤其喜欢农场主芬兰浴之前摇撼幼小的白桦树的片段,但是不能解其宗教意味,不能明白为什么复仇对神的诘问变成了对神的供养。也许无神论者就是不能接受暴力杀死的春天的处女,却带来了救赎的甘泉。
在豆瓣上标记老电影,常常能看到友邻10年前、11年前的短评。
处女泉,一个堪称伟大的意象。结尾泉水喷涌,既是父母无尽的眼泪,也是上帝及时的回应,也是女仆洗刷罪恶的悔恨,还是卡琳虽遭奸淫却仍然纯洁美好的象征。难得伯格曼如此有人情味儿的结尾,把人与神,道德与宗教,亲情与复仇,多神崇拜和一神信仰结合得如此完美!
伯格曼出于对黑泽明的迷恋而尝试的仿效日本电影之作,不料在很多年后让另一个人由此迷恋上了电影,那个人姓李名安。
当你被算计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被欺辱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被戕害时,上帝不说话;当你去复仇时,上帝不说话。当你说要兴建教堂时,上帝显灵了;当泉水出现时,异教徒居然接受洗礼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相信上帝,日夜祈祷又有何用!
这是目前为止看得最辛苦的片了,用电驴档了一天发现没字幕,下了字幕是英文,一年多没碰英语早飞了就开着金山在线查,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核对(还是有不少乱翻),又花了几乎一天把字幕译成中文,今晚TM看的时候都感动得快哭了...看了一半多都很卡最后终于顺顺利利看完了,此刻我心已成油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