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斯：为爱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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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学生涯记忆最深刻的是，我记得有一个热心的校长，总是说:“孩子们，要自律，要一辈子记得！” “我想要生孩子，组个快乐家庭，我认为这是女人的主要事业。但命运把我带到了这个职业，我既逃不掉，又被迫必须待在这儿，一开始是我妈逼我，然后是我老公，我必须心甘情愿地放弃。命运如此，无处可逃。” 听说你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你觉得这是必要吗？ “当然！绝对是，我不觉得人们能接受一个不会演戏的真正艺术家，我很确定您们无法，你们只会不再去剧院看歌剧，歌剧可以很愚蠢，但也可能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你也谣传是世界上最坏脾气的歌剧明星？ “我不懂你说的‘坏脾气’，很多人这么讲，但我不懂这意思。” 《茶花女》的歌词，威尔第写奥莉薇塔，披上了痛苦的旋律。“可怜的灵魂，有天犯了错，所有救赎的希望都被带走。” 你收到了无数的社会负面评价，你怎么认为呢？ “你也知道，我经历了很让人气愤的状况，但我还是以冷静和耐性忍受他们，时间抚平了很多事情，我也确定时间会证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工作很严肃的，这对我很有帮助。我就和一般人一样，也喜欢看精彩的节目娱乐自己。生活没有那么沉重，没有那么戏剧化，更不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悲剧。” “我想对女人来说，经营一个完美的家庭，比经营事业还要困难。两者无法兼顾，我也不知道怎么兼顾。” “从那以后，我就发现了亚里士多德才是我一直以来寻找的朋友，他的魅力让我相当着迷。因为他拥有很强烈的性格，有办法抓住每个人的注意力。他不仅充满了生命力，他根本就是生命力的来源。”

“亚里士多德在那儿，凝视着黑暗的大海，我确定我们的友谊从那时开始的，我找到了从未遇见的东西，一种我深深需要的东西。他让我觉得自由也充满魅力，最后我坠入了爱河。” 《爱情是只叛逆的鸟》“爱是一只叛逆的鸟，没有人能饲养它，若是它想拒绝你，你就算召唤，也是徒劳，让人束手无策，威胁祈祷也没用，一人辩才无碍，另一人噤声不语，我爱文静的那人，他话不多却深得我心，爱情啊……爱情是不羁的孩子，从不知法律规范，你若是不爱我，我还是爱你，但如果我爱你，你就可得当心了。” “我好羡慕你的家庭，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我被恐惧和沮丧给淹没，纽约之行后，我的身体开始走下坡。很明显，我的精神完全不能支撑工作，现在，我的疲惫毫无止尽。无法坚持到底，让我更加情绪愤怒。我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养的公寓。” “上帝永远会指引我，它会再次为我指路，我希望它也能给我勇气，好走过这场危机。致我亲爱的可爱的老朋友，你永远的玛利亚。” “基督教说我们要宽恕，不要怨怼，我没有怨怼，但我受伤了，我该怎么脱身？再抽根烟就就能载我回家吗？” “当他回来，我才开始找回失去的自尊，才开始有办法用比较理智和现实的角度思考。当然，他立刻解释那段婚姻是个错误，是他的错误，而非他太太，但我直接告诉他罪有应得。他不停责备自己，我永远都不明白。” “我们不再需要证明任何事情，无须对自己证明，也无需对他人证明。爱情很失败，但友情非常成功。”

“在我这个年纪，我不会期待白马王子，但我会期待真正接受我的男人。”

“我认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拥有一个男人，让他快乐。套用奥纳西斯的话，要有这种全然的诚实，必须付出很高代价，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奥纳西斯临终前，特别试着跟我说“我爱过你，并非一直那么爱，但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已尽力了。”

（公众号：文艺路口咚）

喜欢卡拉斯，是否就必须去看她的传记或纪录片？她曾说过有两个不同的她：身为优伶卡拉斯，身为普通女人玛利亚。是否非要理解了后者才能懂得前者?

我觉得并不一定（所以我从没专门看过她的八卦）。毕竟，歌剧女神，最重要首先是天才与禀赋。

但就象大部分情感澎湃的表演者一样，你很难真正将其一分为二。更多时候，碎片八卦与花絮拼合出小小的顿悟——“啊，难怪她是这样。”就好像她在你心里那个骨架，突然血肉丰满了很多。

对我而言，她的这部纪录片，虽不出众，但信息量不小，让人意外的若有所思。

片子从卡拉斯的童年说起，我方知道她的外表，原来经历过许多女人蜕茧成蝶的巨变。

她的经典形象充满时尚感。上挑的眼线，红唇高鼻，发型考究，身段修长，窄肩细腰，华服与首饰。完全不同于大家印象里面目模糊的女高音。但其实看纪录片，少女时代她也是胖妹，长发披散，虽别有稚龄的纯真，但总体像个素颜平平无奇的学霸，更谈不上任何个人风格。

令我吃惊的是，造型日益完美之后，她的面容，奇异的拥有一种忧郁和略带羞涩的娇柔。

与台上富于雕塑感的凝练克制不同（卡拉斯应该是我看过的表演时综合美感最强的女高音，矜贵古典），她私下这种微妙动人的风姿，硬照虽依稀可见，但在各种新闻录影里才更能一览无余。面对记者镜头尤其明显。以致难以分清究竟是精心塑造，还是更多出自天然。但无可争辩的是，卡拉斯有一双格外情愫绵绵的眼睛，她性格里的脆弱不安、歌剧名角儿光芒下的女人味儿、传说中强烈的戏剧感染力，全部全部都交织在她的眼神里。

片中每每谈到职业，卡拉斯均表现出一种来自“优秀从业人员”的、冷静透彻的自知。

她形容这个职业拥有一种可能，让人们在普通的生活之外，感觉到小小升华的需要。（大意如此）。谈到自己很幸福，但同时说到：“艺术其实是不能这样幸福的”。对记者怼大都会歌剧院的同僚，认为自己不能够每年都重复一样的剧目、审美、毫无突破。在因身体状态取消演出并招致巨大争议时，表示自己无法以糟糕的状态来演绎贝里尼，这是对作曲家的不尊重。但同时也对好友倾诉自己由此留下阴影，导致后期对登台日趋保守。她亦清晰地认定，作为一个歌剧女高音，事业和家庭根本难以两全。

象所有享有盛誉的明星一样，卡拉斯一直自带争议。更多并不是关于她的魅力，而是关于她的歌唱能力。多年过去，比较主流的看法是，她神奇地能够胜任各类角色，但这也导致她的嗓音因发声方式而过早磨损，艺术生命过短。这个关于“损耗”的说法里，亦可夹杂进她个人生活、苗条身材、倾尽全力的表演方式……等等各类原因。

总而言之，她很璀璨，登顶到了一个空前的地位，以近乎魔幻的吸引力，重振了大众对歌剧的热情。但之后淡去的方式，也出乎所有人意料。

提到她的滑落，似乎就无法避开她的私人生活。

看影片我才发现，原来她私下也衣着考究，并喜欢小狗-----光片中就出现起码五只不一样的狗。有段她一本正经丢玩具和小狗玩耍的生活录影，养狗的观众，应该都能get到主人那种已成为惯性的耐心.

她童年缺乏关爱，在目的性明确的高压下长大，天赋早露，年少成名。巨大的光环与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事业，导致她在最适合恋爱的年纪，根本没有机会经历爱情，一生也就有过一次并不成功的婚姻。并还没有孩子（传说是丈夫为了她的歌剧事业拒绝让她生育）。

最擅长表达浓烈情感的歌剧女主角，又怎么可能是心性平淡之人？何况她还一路缺爱。或者说，缺乏一种棋逢对手之爱。

这是一个极容易引爆的基础人设。

所以船王的出现，简直就象一种劫数。关于她、船王、杰奎琳肯尼迪的三角恋，以及她和船王之前的九年，有各种版本——因为叙述者的视角观念都不尽相同，此处无意分析各种真实性。

只想说，经历过她那样的童年，与母亲的反目，经历过第一段不知所谓的婚姻，又在第二段关系里遇到拈花高手，她会说出类似“女人最重要是拥有一个爱人，并让他开心”，且表示自己比起事业更期待拥有完美的家庭……其实也不奇怪。

人总是渴望更为求而不得的东西。

从视频里看，船王虽身高抱歉，但强壮，气质充满男性感，拥有出其不意的魅力。某种意义上，亿万富翁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应该令卡拉斯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身为女人的满足。恰似一种梦想中的爱情突然不期而至。

我其实非常怀疑片中卡拉斯对他们知己关系的强调。一个并不多么爱惜情人艺术生命的人，会真正懂得欣赏她的才华么（大概我对知己二字认知不同）？尽管船王另一方面又得意于卡拉斯的巨星光环。

当然，这里可能有一种逆反，就是对于大半辈子都没感受过爱情的卡拉斯来说，这个男人的出现是一种全面意义的颠覆，令她值得为之追随从而冷落自己成功但危机暗伏的事业——尽管卡拉斯从不承认这种说法，她坚称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个人觉得，象所有很早就站在行业顶峰的人，对于事业她一定自觉可以（想要）些许任性。对爱情则截然相反。但因极度敏感、情绪化、又拥有强势的自尊心，且远不是情场高手，她的情路并不顺遂。

简单说就是，她是真性情之人，反复无常又绝对痴心。另外，家教关系，卡拉斯非常传统、“老派的浪漫”。这种性格，不可能从世俗意义上，搞定一个牛逼的喜好征服世界的浪子。

卡拉斯终生都不具备杰奎琳精于世故的谋划和盘算，她和船王之后的藕断丝连，也侧面证实了这两段关系的本质有天壤之别。

她采访中反问主持人 “你们男人并不爱听真话，不是么？”……写给情人的生日信笺，透着一种疲倦的深情，她谈到船王的各种只字片语……若干细节，都可看出这段感情与她本性的冲突、交融、纠缠。即便世人眼里，这可能是一场错爱，但进入生命如此之深，于她而言，就是绝对的真爱。

据说船王弥留之际，陪伴他的是卡拉斯送他的红色围巾。两年后卡拉斯因心肌梗塞病逝。考虑到他们生前已经和解，并似乎感情升华到了亲人，说卡拉斯死于心碎并不非常夸张。毕竟不再有表演，也不再有爱人的世界，对于一生渴求激情之爱的她来说，又有何欢？

四十多年后回望，卡拉斯确实是千里挑一的传奇人物。台上才华洋溢倾倒众生，台下戏剧性也不遑多让。

结局是不是悲凉，其实看客没什么立场评论。毕竟有几个人，能抵达卡拉斯那样灼灼闪亮的高光时刻？

何况人生本无完美。接受了这一点，就能淡然一切月之暗面。

我不会强烈推荐此片，实在是四平八稳平淡无奇。但如果很爱卡拉斯或者歌剧，可以一看。毕竟有不少据说第一次修复的录影。能在大屏幕上感受她时代的风貌（各路名人明星乱入），尤其是静看她演绎唱段，欣赏多角度的留影，享受那种堪称“惊才绝艳”的观感……已很值得。

“我相当确定时间会证明哪个是真实的我。”

美籍希腊女高音歌唱家玛丽亚·卡拉斯在访谈中这样说到。这是《卡拉斯：为爱而声》中的一个录像画面。

《卡拉斯：为爱而声》电影海报

《卡拉斯：为爱而声》是今年5月底在中国大陆上映的一部纪录片，比起同期上映的几部电影，非常低调，影院的排片也极少。早在2018年，该片在近30个国家上映，已经收获了全球赞誉并引发了乐迷的怀念热潮。

玛丽亚·卡拉斯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女高音，被誉为“歌剧女神”，《托斯卡》《卡门》等经典之作都由她演唱。她于1923年出生在纽约，1937年回到希腊就学于雅典音乐学院，1941年在雅典歌剧院正式登台，1947年在意大利维罗纳演出歌剧《拉焦孔达》一举成名。她一生共演出500多场次，扮演过43个角色。那么，真正的玛丽亚·卡拉斯又是谁呢？

《卡拉斯：为爱而声》全片从对卡拉斯的采访开始，穿插歌剧演出现场录像（以年份排列的经典歌剧片段）、新闻录像、电视台采访节目、私人录影、卡拉斯以第一人称写给亲友的信。影片没有第三人称旁白，全部以资料影像组成。导演汤姆·沃尔夫花了近5年的时间走访卡拉斯的生前好友、相关人士，才发掘了这些大量的从未面世的珍贵私信及影像资料，其中还包括当年卡拉斯朋友用Super8摄影机拍摄的珍贵视频。

《卡拉斯：为爱而声》电影剧照

在我看来，影片中最重要的是玛丽亚·卡拉斯自己的视角。这一视角的载体是大量的采访资料。这位“歌剧女神”的传奇一生已经被多次搬上银幕，包括2002年的剧情电影《永远的卡拉斯》、2007年的纪录片《绝对卡拉斯》等。她的艺术成就为众人熟知，她的私人生活和情感经历也常常令她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但这一次，是卡拉斯为自己发声。在对记者问题的回答中，卡拉斯展现出来的是她的柔软与坚韧，她对爱情的渴望和事业的执著。

“你是指在人生舞台上，还是在剧院舞台上。这两者截然不同，却是平等的，精神基础永远是我的，这永远只属于我。这是你在日常生活中看不到的。生活中，你只看到一个直率的、喜欢上街的女人，简单、快乐，不喜欢受到关注。因为坦率地说，这让我无所适从，当我在街上受到称赞时，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因为显然，这有点儿令人尴尬。”

穿着日常的鹅黄色简单式样的裙子，卡拉斯跟记者谈到，人们对于她身为卡拉斯的印象是截然不同的，但她也是个简单的人，喜欢看电视，读些没用的东西。她还喜欢听悦耳的东西，喜欢阅读，想要扮演知识分子。她说自己一直在舞台上工作，没有时间，所以要成为知识分子就要四处学习。

而在另外一段访谈中，卡拉斯梳着高昂的发髻，戴着珍珠耳环，眼线勾勒出的高贵眼尾显得妆容精致、眉目清晰。“这是我表达自己最好的方式，可以说是我自己的世界在那里，我感到被提升，超越一切，或许也是我给公众一些幻想的方式。”卡拉斯是热爱自己的歌唱事业的，真实的自我存在于她每分每秒的歌唱之中，她的歌声中有完整的玛丽亚·卡拉斯。

关于事业，她有自己的坚强与执著。影片还用真实的影像记录了她事业中最难过的一晚，原本应该是最成功的一晚，却因为突然的“失声”，卡拉斯被袭来的暴力舆论无情中伤。影片也讲述了她因无法忍受一成不变的演出风格拒签大都会剧院合约的事件。为了事业，她承担了一次次风险，也用意志一次次地修复受伤的灵魂。

玛丽亚·卡拉斯

她曾说到，音乐浩瀚无限，深不可测，难以用语言捕捉，但人们必须永远谦逊地为之服务，并予以尊重。对她而言，唱歌并非只是件引以自豪的事，而是为了达到完美和谐天堂的一种尝试：“我能把一些内在的东西揭露、展示给大家，你觉得这微不足道吗？”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中大量卡拉斯的歌剧现场影像是经过高度修复的，其中就包括《卡门》中的《爱情是只自由的小鸟》。修复后的画质清晰，使得在有限的素材中，卡拉斯的优雅高贵得以充分展示，她在演唱时的那种艺术绽放的魅力，让观众如痴如醉，为之震撼。从专业的角度看，卡拉斯的音色其实并不亮丽，发声中还有破裂的瑕疵。她的歌不仅能听，而且能“看”，正是因为她内心的丰富与多情，她如电光火石般耀眼的情感张力，才使得她的演唱迸发出了强烈的感染力。在艺术上，卡拉斯“创造和追求完美的本能有时甚至比她的生存本能还要强烈”，在生活中，她追求爱情，至情至性，坚毅果敢。

卡拉斯热爱事业，也从不否认自己需要爱情。“我想要生小孩，组建一个快乐的家庭，我认为这是女人最重要的。但经营一个完美的家庭比经营事业还难，我已经有了事业，所以两者不可兼得，我既逃不掉又被迫待在那儿，命运如此，无处可逃。”这种对美好的强烈期待和追求与破灭后的悲痛，也融入了她的歌唱当中，在强悍的高音中构成了一种强力的对比。

她和希腊船王奥纳西斯邂逅，彻夜长谈，坠入爱河。卡拉斯为了他能离婚，倾注所有，却还是被无情抛弃。她被爱情重伤，在心碎与沮丧中度日，承受着精神折磨，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另一方面，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家庭，诸如此类，但是能坐在这里已经是一种特权、话语权，即便我不善言谈，这也是一种特权。”卡拉斯清楚地知道自己人生的得失，只不过在内心深处，终其一生，她都渴望着爱情和家庭。所以她在访谈中说：“卡拉斯一度是玛丽亚。”

通常，音乐纪录片作为一种影像表达的方式，多围绕音乐本身、记录音乐人的心路历程，或是通过实地拍摄与采访，记载某个音乐流派的兴衰历史，挖掘音乐背后的文化积淀。而在我看来，《卡拉斯：为爱而声》既属于音乐纪录片，也属于传记纪录片，却并没有采访任何“其他人”，有着自身独特的表达空间。它所运用的影像资料和书信，都带着某种对一手材料的敬畏之心，以此为架构的主人公线性记录，鲜活、生动，触摸心灵，抵达灵魂，真实而深入地展现了卡拉斯不为人知的一面。

尽管排片不多，知道的观众也很少，但因此聚集起的乐迷观影者，也代表着某段时间内的社会文化结构和时代情感基调。正如影片中在剧院门口排队的乐迷被记者提问：“在你的眼中，她是纯粹的天才？”“没错。”他披着毛毯瑟瑟发抖，坚定地回答。

如果说影片有什么缺憾的话，可能就是对卡拉斯晚年的记录太少。作为观影者，我还想看到更多卡拉斯的脆弱时刻和生活化的模样，那是不同于华丽舞台的真实与残酷。不过这可能是资料有限的因素，无法苛求。

影片末尾，观众看见的不再是舞台上那个穿着华美服装、五官有棱角有个性，将坚韧和温柔融合于艺术的卡拉斯，而是一个晚年发福的、追求了一生爱恋无果的卡拉斯。1997年9月16日早晨，卡拉斯在她巴黎的公寓里因心脏病发逝世。她美丽过、幸福过、心碎过，她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她想当玛丽亚，但成就于卡拉斯。她尽量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希望“她们”可以共存。

“爱情是一只叛逆的小鸟。”命运无常，生活残酷，但艺术永恒，给人以信心与勇气，使人保持抵达“卡塔西斯”境界的可能性。玛丽亚·卡拉斯为爱而声，把她作为女性的饱满情感和作为艺术家的热烈张力都留在了人间。

（该文章已经刊发在2019.9.9《文艺报》第8版，转载需作者授权，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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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诺玛，像托斯卡的录像，我都有收藏，是当年意大利电视版的黑白片，现在是彩色的，纯粹是因为他们不辞烦劳一帧一帧的上彩色。

也讲到她的学习，她因为得了支气管炎，只在总统出席的情况下只演了一幕，婚变和奥纳西斯的生活，在巴黎的隐居。

让人感觉到她在现实生活中，在家庭生活中只是个普通女人，但是因为她的艺术简直是太华彩了，所以她得到过分的瞩目，对她的要求也就特别高，这就是她不幸福的根源。

作为音乐片肯定不太合格，因为里面的音乐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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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采访镜头就注定了卡拉斯的分裂，她又想活成玛利亚，又想活成卡拉斯，永恒与平凡不可调和。

她的老师喜大果Hidalgo说，只要一教她就会了，她是个天才。

她说一切都是命运。我现在明白了，很多都是电脑上彩色computerized，用的还是老的黑白资料。

#21stSIFF 卡拉斯：为爱而声Maria by Callas @影城 片名翻得不错，用各种卡拉斯的电视访谈、演出片段、花絮影像以及一些私人信件的朗读，串出艺术家的如戏人生。看完发现片中所有她唱的歌剧段子我手机里都有。以及，我手机里存歌量最多的居然是她(而非周杰伦！自己也惊呆了)。嗯片中某个受到采访的、在大都会门口通宵排队买票的观众说她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歌剧艺术家"，我也肯定选她啊，因为别无选择。各种八卦都说她性格不稳定喜欢耍大牌，其实人家只是对deliver art传达艺术本身有标准而已，本片中她的所言所为，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片中的音乐串得真好，印象最深的三处：1. 她说自己的职业决定了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因为"歌剧演员"是一份必须全身心投入的全职工作，后面就直接跟了威尔第《麦克白》里麦克白夫人野心爆棚的vienti! t'affretta😂2. 她说自己苦练艺术只为求真，虚伪的一套做不来，此时比才的《卡门》里那段哈巴涅拉响起，"爱情是一只自由的小鸟"——她自己不也是么？3. 跟她纠缠许久的希腊船王奥纳西斯临死前对她说我爱你也许不够完美但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里我尽力了。。(渣男的blah blah)。。配乐居然是焦尔达诺《安德烈谢尼埃》里的la mamma morta，我死去的妈妈👍hmmmm真是两人关系神类比，并且同样悲剧。 卡拉斯全片里一提到船王，就满脸少女般的娇羞，看来对自认是自己soul mate的这位盆友，果然是一生真爱！不过除了因为她是歌剧天才跟她在一起然后拼命压榨她最后当然分居的那位老公，她也没啥感情经历啊，跟原生家庭的关系(尤其母女关系)本来又很僵，所以一遇到船王这样的看似知己，肯定飞蛾扑火👈 但女神是个献身艺术的【真】艺术家啊，而船王只是成功的生意人——或许比川普更有文化，但长期以盆友名义让她当小三、然后年纪大点就把她甩在一边、偷偷娶jackie o刷自身存在感婚后又回来跟她勾勾搭搭的奥纳西斯，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但俗话不是说么，世上的好白菜，都叫猪拱了😨小太阳一样的女神啊，其实你是不可能填满自私如宇宙黑洞的船王的，有这点功夫多搁点在舞台上岂不更好？媒体或许无情，乐迷对你可是真爱😍😍 Btw当年歌剧达人卡拉斯，随便一个举动就可以上全球媒体的头条，粉丝团成员更是从王室成员(片子里出镜的就有英国女王跟王太后，温莎公爵夫妇，还有同她通信的摩纳哥王妃grace kelly和亲王)到普通百姓一应俱全，而如今只有电影明星才能够得着这样的江湖名声和地位吧，再过些年大概会是热门游戏的虚拟女主角(???)😳社会啊😳 都说女神是天才，但跟所有真天才一样，她也是练得够狠👻开篇时女神在雅典音乐学院的恩师、西班牙花腔女高音elvira de hidalgo这样评价她的学生："她是最理想的学生，听话，聪明，勤奋，非常非常的勤奋——这是最难得的。所有指导不用我说第二遍，一点就通，指点过后第二天过来再唱立刻brilliant。每天上课第一个到，五小时能持续表现完美。钢琴弹得巨好，还成天琢磨花腔女高音和男高音的声音，问我是不是有一天她能唱到唱好所有高音。我说你当然可以啦，只要努力！" Alas，只是爱情靠努力不行啊，何况你爱错了人💩分明值得更好的一生。唏嘘。

影片里，卡拉斯信件朗读部分请了法国风情派女星fanny ardant担当，而片中卡拉斯本人的法语也超棒，除去一点点的口音，语调和用词都很高级，听起来并不输fanny。 再次感慨当初的歌剧明星，虽然说自己没时间系统学习，所以并不是知识分子，但文化修养和语言能力真还不是一般滴强。

卡拉斯与恩师elvira

她最著名的名言。

也是钢琴大神

为艺术，为爱情。

哎不说了。

多么希望现实中你不是violetta.